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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拥有权力懂得享受的人必然最是珍惜性命,随着生命停止,所拥有的一切瞬间消失,生活困苦的人死亡或许是一种最好的解脱,生命只有一次,无论如何请珍惜。
嚣魏牟收斧,如果全力攻出,对方一剑同样可以击中自己要害,虽然有厚甲在身,只是上面闪动的寒芒令人忌惮,嚣魏牟不愿冒险,胜利始终握在自己手里,根本不需要和对方拼命,斧刃收回,即便如此依然击中扑来的秦婉,秦婉眼见赵括遇险顾不得多想,整个人直接从地上跃起,以身躯迎向赵括,即便是死同样不能有任何人伤害公子。
秦婉真的能够做到,没有人可以伤害公子,荒庙中的一夜,幽谷中的岁月,平日的点点滴滴,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那种奇妙的情感远远要比一切来得更加珍惜,赵括的信任令秦婉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身形跃起迎向斧光的那一刻从未有过的轻松,那些背负的责任,内心的愧疚瞬间消散,秦婉还是秦婉,还是那个甘愿陪在公子身边的女人。
秦婉身体被嚣魏牟一斧击中,身上虽有软甲护身,嚣魏牟气力出众,一斧之威即便是沐尘同样无法承受,整个人迎向斧刃,几乎等于迎向死神的怀抱,那一刻或许根本没有所谓的挣扎犹豫,只是凭借心里的一股劲直接冲上。
“婉儿!”赵括一声怒吼,手中长剑不停,正好击中嚣魏牟胸前硬甲之上,剑尖透过硬甲,造成的伤势必然有限,顺势一挑,丝带滑落,嚣魏牟吓出一身冷汗,方才那一剑几乎贴着自己脖颈滑过,好险。
如果嚣魏牟不是中途收斧,这一招或许可以将其重伤,如果真是那样秦婉必然没有任何活路。
赵括身形后退,左手抱住秦婉,手上一股温热,那是血的温度,秦婉伏在赵括肩头,声音微弱,“公子,走,不要管秦婉。”说到这里声音停住。
“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没有人可以。”一颗心在滴血,所有称霸之心,所有玩弄之心随着这一刻彻底消失,只是不想看到秦婉出事,就是这样简单。
“公子!”
“保护公子!”
沐尘击杀几名马贼,方才与嚣魏牟一战受伤不轻,眼见赵括遇险直直冲来,一名马贼试图阻挡,沐尘全然不顾,一道白影闪过,白英发出飞爪击中马贼咽喉。
“沐大哥,你疯了。”
“救公子要紧。”
沐尘发出声嘶力竭吼声,眼中尽是怒火,身上尽是血迹,发足狂奔两道身影直奔赵括冲去,十名幸存侍卫向外一退,商队侍卫顿时吃力,好在对方首领嚣魏牟负伤,马贼人数死伤不少战力大打折扣,两道身影来到近前,秦婉完全陷入昏迷,后背被斧击中血流不止,这样耗下去必死无疑。
“上马,冲出去!”
战马就在不远处,十几道人影齐齐冲出,赵括抱住秦婉,眼神之中透出恨意,嚣魏牟,赵括迟早会和你算账,到时候一定让你跪在赵括的面前为你今天所犯下的恶行赎罪。
一阵拼杀来到近前,一众护卫早已杀红眼,解开绳索,众人飞身上马手持长剑向外就冲,嚣魏牟缓过神来,指挥马贼,“追,不管这些人,那些人必须得死!”
商队护卫顿时愣住,马贼纷纷退去,十几匹快马冲向山谷,沿途试图拦截马贼纷纷中剑倒地,赵括早已杀红眼,左手紧紧抱紧秦婉,秦婉昏迷不醒伏在赵括身上,右手长剑抖出几道剑光,完全是拼命打法,仗着剑快,沐尘怒吼连连,大阔剑轮圆,一名马贼连人带马直接打翻,众人冲出,速度惊人,沿途马贼纷纷毙命。
生死关头,退缩不得,赵括心底涌起冲天豪气,不为别人,只为拼死守护自己的秦婉已经足够,赵括决不允许,即便拼尽气力,三名马贼冲上,右手长剑狂攻而去,气势凌厉威猛令人不敢正视。
所用招数完全是拼命招式。
一人直接被战马来势撞翻,身形落下头撞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之上一命呜呼,赵括手中剑光一闪击杀一人,另外一名马贼攻势已到,无奈只得手中剑顺势向外一递,两人同时溅血,胸口被马贼弯刀划中,幸好有软甲护身,敌刃虽锋利,这种软甲经过特殊工艺,轻柔坚韧,弯刀划中只是割破了一道缺口,划出一条半寸许深的伤口。
第七回惊险突围
秦婉重伤,赵括完全不顾,催动战马,手中长剑剑光闪闪丝毫没有任何招式可言,怒目圆睁剑光直追马贼咽喉,三名马贼瞬间毙命,赵括同样受伤,丝毫不顾,一名马贼愣在那,如何见过这样凶狠打法,赵括并不停留,拍马冲出,左手紧紧抱住秦婉。
“婉儿,挺住,赵括不允许!”
嚣魏牟头发散乱,浑身是血,手持鬼斧哇哇怪叫,急催胯下战马追来,距离越来越近,若是被这些人冲出,一切的努力都要白费,这里毕竟接近燕国边境,齐燕休兵,规定二十里之内不得有兵马来回通行,一旦到了燕国边境想要击杀必然很难,只有在山谷之中截住才行。
马贼拦截,众人速度明显慢上许多,沐尘、白英带着侍卫护在左右,唯独不见善记身影,善记不懂剑术,或许已经遭了马贼毒手,形势危急顾不得太多,白英手持双剑胡乱砍去,凭借自己平日与人打斗的功夫双剑过处血肉翻飞。
两名马贼头目带人追上,一人手中长矛刺向白英,白英正与两名马贼缠斗无法分身,眼见长矛攻来,沐尘一声怒吼冲出,夺下一人弯刀直接掷出,光头首领脸上露出喜色,一柄刀迎面飞来,长矛攻到一半身子跌落马下。
白英转身,脸上露出笑意,沐尘一晃大刀继续冲杀,这种兄弟之间的情义根本不需要太多语言,早已深深刻到每一个人的心里。
嚣魏牟怒吼一声攻到近前,大斧直奔赵括头顶削去,“公子,小心!”赵括连忙低头,头上束带被斧刃打断,一缕头发随之飘落,奋起余力右手剑向外横扫,身子向下一弯,借着马的冲力先前冲去,一剑攻来嚣魏牟只得后退,眼前便是谷口,沐尘、白英一左一右来战嚣魏牟,嚣魏牟执意杀死赵括,方才一斧原本可以将其击杀,不想还是躲过,沐尘阔剑攻来,知其厉害,身上伤处痛得厉害,连忙挥斧相迎。
赵括身子尽量放低,手臂抱住的位置正是秦婉后背伤处,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减少血液流出速度,一旦流血过多,身体器官便会衰竭,到时根本无法救治,战马扬开四蹄,耳边风声阵阵,一望无际的荒原,赵括奋力向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要死!”
厮杀声渐渐远去,一颗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下,耳边风声阵阵,终于从山谷冲出,战马向前冲去,猛然一阵水声传来,月光从夜空注下,赵括面如死灰,只见眼前白茫茫一片,终于想起当日乘坐大船进入临淄,想要从这里离开同样要经过一段水域,都怪自己太过大意,侧目看去,秦婉双眼紧闭,嘴唇变得苍白,四下根本没有村舍,如果找不到可以止血的法子秦婉必死无疑,不免心中焦急。
“公子!”夜色中响起女子声音,赵括听得正切,绝对没有错,循声望去,却见黑暗中露出两名女子身影,手里拎着灯笼,腰挎长剑,一身打扮尽显英气,赵括并不认得。
两人似乎对赵括十分熟悉,脸上露出喜色,快步来到近前,“公子,轩主命我二人在这里等候公子。”
“轩主!莫非是水云轩云轩主?”
赵括猛然想起,前往临淄时一起同行的云水轩众人,那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绝色美人,齐王寿宴之后应该是离开临淄前往高唐才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未免太过蹊跷,似乎一切早已预料一般。
“正是,公子,快随我来!”
“好。”赵括答应一声,救人要紧,顾不得太多,飞身从马上下来,抱起昏迷的秦婉跟着两名女子向下游而去。
只见一条大船停在水边,十分熟悉,正是水云轩大船,船边站着一人,一身纱裙随风飘动,傲人身形尽显无遗,手里拎着灯笼向远处张望,正是云水轩轩主云奴,一个充满神秘的女人,若是没有足够的背景必然无法在齐国立足,一个绝色女子带来的烦恼远非正常人可以想象,等徒浪子也就罢了,那些世族子弟如何应对不得而知,能够生存必然有自己的方式。
赵括抱着秦婉快步来到近前,后有追兵,如今只能信任这些人,若是想要加害断然不会施救,云奴站在船边催促道:“公子,快些上船!”
赵括抱住秦婉双腿发力猛然窜上,灯笼掩映下赵括一身是血,云奴不由得神情一变,“公子,你受伤了!”
赵括完全不顾抱住秦婉快速钻进船内,“皮外伤,轩主,船上可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