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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连下了好几天,土坝的下游河水已经在不引人注意的上涨,而在土坝之上,拐子河的河水,已经快要漫到坝顶了。
如果宿迁和江上燕此时发现了这里的秘密,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不仅仅是拐子河的河水,更让人望而生畏的是坝上的河水之中,密密麻麻地漂浮着无数的巨大的圆木,几乎一眼望不到边。
一名楚军将领此时正蹲在坝顶之上,看着快要漫坝的河水,满脸的愁容,如果再不发动攻击,这道简易的土坝必然会撑不住了,这两天的雨,已经让这道土坝的抵抗力达到了极致。
“还能撑多久?”他看着身边一个同样满脸愁容浑身泥浆的老者,问道。
“如果雨还一直下,最迟明天,就会漫坝,到时候就再也挡不住了。”老者道。“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发动啊?”
“应当快了,应当就是这两天了。”将领喃喃地道。
风雨之中,突然传来了急骤的马蹄之声,将领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迈开大步便迎向了马蹄之声传来的方向。
“大将军有令,明日凌晨十分,决堤。”马上骑兵翻身下马,将一枚令箭递到了将领手中,道。
拐子河上游数里处,士兵们挥动着锄头,掘开地上松软的沙土,将一艘艘小船从沙子之中挖了出来,抬头来到河边,一艘接着一艘的小船被粗大的铁链,麻绳紧紧地拴到了一起,一艘接着一艘地向着对岸延伸而去。
一块块的木板被铺在了小船之上,伴随着叮叮咚咚的铁锤敲击之声,一道浮桥正在成形。
岸边,郭仪牵着他的战马,冷冷地看着下游不远处,那里现在还是一片平静,但到了明日凌夺,安静的拐子河,就会发出惊天的怒吼,无数的巨木,将随着汹涌的河水一路向下,将宿迁建在高梁河上的所有栈桥全部摧毁。
他的眼中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他的儿子死了。不是死在战场之上,而是死得莫名其妙,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郭仪很清楚,儿子一定没了。
儿子是跟着文福益一起去津州接手宿迁的兵权之时失踪的,作为一个很有前途的年轻的将领,很受文福益看重的他,本来该有一个光明的前程。只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儿子是战死在沙场之上,就像现在孙润泽正在做的那样,郭仪也不觉得有什么,至少那样的死,是光辉灿烂的,身为将门世家,他有这个自觉,但像那样死得无声无息,死得一文不值,就让郭仪分外的愤怒。
“我会找你们讨债的。”他喃喃地道。看到浮桥终于抵达了对岸,看到造桥的士兵们跃上了对面的河堤,他翻身上马,一挟马腹,缓缓地向着前方走去。轻带马缰,他骑着战马,得得的向着对岸走去。在他身后,五千火凤骑兵牵着他们的战马,小心地跟在他的后面,一队接着一队地渡河。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敢像他那样,骑着战马走在起伏不定的浮桥之上。
五千火凤军尽数过河之后,天色也渐渐放亮了。郭仪眯起了眼睛,大吼道:“全军,出击。”
五十里路,对于骑兵来说,并不是一个很长的距离。
第1581章 窥破
相州郡城之内,杨闯合上最后一份卷宗,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准备下班回家了。在津州被宿迁放了一马之后,他单人独骑一路狂奔,狼狈无比的回到了上京城。
宫城之中,杨闯上演了一出典型的义烈忠臣的戏码,宿迁叛变,他被挟持,然后是一次又一次地不懈的争斗,最终找到了一个机会,逃出了生天,但全家老小,却尽数被老羞成怒地宿迁给杀了个一干二净。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请皇帝陛下一定要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能去报仇雪恨。
在现在大楚上下,纷纷掀起叛变投敌的高潮之下,有这样一位忠心义胆的大臣做出这样的举动,自然让闵若英大为欢喜,这是在给奄奄一息的大楚肌体注入一针强心剂啊。
重赏自然是免不了的,对于杨闯想去抗击大明的第一线战斗,特别是想去与宿迁拼个你死我活的想法,自然也是要支持的。
于是一个相州宣慰使的头衔便落到了杨闯的头上。
现在的相州,自然是孙承龙的一言堂,杨闯到了相州地头上之后,老老实实,十分听话,不争权,不乱言,孙承龙交办的事情,他兢兢业业地将事情办得极是漂亮,一来二去,倒是赢得了孙承龙的信任,这个家伙虽然没有什么别的能力,但亦步亦趋,萧规曹随倒是做得极是到位。起初还担心这位皇帝亲封的宣慰使,大楚新鲜出炉的英雄会成为自己的一个挚肘,现在看起来倒还是一个不错的助力,毕竟杨闯这个后族的身份,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些用处的。
两人相处融洽,在孙承龙去象山要塞之前,便将整个相州郡城的后勤调配工作全部交给了杨闯来办。毕竟是当过一群之守的人,筹措后勤物资,钱饷,并将他们在合适的时间之内调集到合适的地方去,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杨闯在相州过得极其低调,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大麻烦缠身,自己的一家老小可不是被宿迁杀了而是被人牢牢地握在手中,而自己逃出来的过程自然也谈不上英勇。这一个事实让闵若英知道了,只怕自己会死得很惨。
这一次回来,上京城里的情形让他悚然。这使得他庆幸自己回来了,否则自己这一大家族只怕真会给闵若英杀得干干净净的,这位皇帝现在已经杀红了眼了。
现在的他,恨不得自己变成一个隐形人,闵若英不会关注到自己,而明人,最好是忘了自己。让自己在这个小夹缝里小意地过上几天平安日子。
到了相州城里,当然也就没有了骄奢淫逸的温床,这里与上京城一样,实行着严格的供给制,酒楼,当然是没了,厨子小二老板几乎毫无二致地都成了当兵的。青楼,当然也没了,那些平日里娇嗲的女人们现在要么在缝制军服,要么便在制作军粮,不干,那就没得吃。孙承龙在时,以身作则,严格地遵守着所有的一切规纪,现在他虽然走了,但杨闯也不敢恣意妄为,再者现在的他,也根本就没有寻欢作乐的心思。
跟着他从津州一起跑出来的管家,便是他在相州唯一的一个仆人了。小小的一个院子就在府衙的旁边,走出府衙的后门,沿着街道向前走出不到一百步,便是他现在安居的地方。
管家打开房门的时候脸色僵硬,越过管家的肩膀看向在大堂之中高踞而坐的一个人时,杨闯便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是祸躲不过,明人终究还是派人来了,只是不知道又想要自己干什么?
“在下霍光。”看到杨闯进门,霍光笑吟吟地站了起来抱拳行了一个礼,对于宿迁的这一神来之笔,霍光忍不住要大大的喝一声彩,如此不经意地安插下来的棋子,有时候才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霍大师!”杨闯吃了一惊,霍光大名鼎鼎,不仅是这天下有数的武道宗师之一,更是曾经当过大明的兵部尚书,地位,名声,可都不是他这个混吃等死的前津州郡守能比的。“您,您怎么亲自来了?要,要我干什么?”
霍光看着杨闯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形的脸孔,轻笑起来,拍了拍杨闯的肩膀,道:“放心吧,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我来找你,只是想看看楚军在这几个月的所有的后勤物资以及兵员的调动。这,对于你这位留守的宣慰使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对于杨闯来说,这当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不过这位郡守虽然贪生怕死,但却偏偏还对楚国有着那么一点点忠心,霍光提出要看相州的这些资料,自然就等于将相州的所有军事计划完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这意味着什么,杨闯岂能不清楚?
看着杨闯挣扎的眼神,霍光微微一笑道:“杨郡守,我的这个要求可真是很低了,相州当家作主的是孙承龙,现在双方大军已经正式开始接战了,这些东西,差不多都快要过时了,如果你连这个要求都不能满足我的话,那可就让人很不快活了。”
杨闯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点了点头:“没问题,自然是没问题的。”
带着霍光回到了府衙自己的公房之中,将近几个月来所有的重要的军情往事,物资调动等资料一一地放到了霍光的面前之后,杨闯便郁闷地选择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看着墙壁发呆了。
霍光快速地翻阅着手头的资料,他潜入到相州城中已经有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