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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她的生活,她会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我看不大可能,前段时间你死了,我可是亲眼见到她那时的模样。”舒畅深有感触地道:“秦风,你这样做,不觉得心太狠了一些么?”
秦风再一次的沉默了。
“有时候狠,是为了深深的爱。我还活着,我们两人说不定便会彼此伤害,倒不如就此一了百了。”
舒畅摇摇头,“你的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不错。”秦风陡地直起了腰板,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舒畅:“我醒来好几天了,但你也好,马猴也好,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敢死营。你们明明知道,在我心中,现在除了兮儿之外,便是敢死营的兄弟们了。你们不提兮儿怕我伤心我尚能理解,但你们不提敢死营的兄弟,便于理不通。郭九龄跟我说过一些,但他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他们现在还剩多少?在哪里?”
“听马猴说,小猫带着他们进了落英山脉,也只有那里,能让他们藏身了。现在楚国对他们是没有多大威胁了,但还有另外一个巨大的隐患,落英山脉现在在秦人的控制之下啊,你的敢死营与秦人之间的血海深仇,自然不用我多说,只怕他们现在的日子是极不好过的。”舒畅道:“还有,和尚听说你被抓了,而且要被处死,进了落英山脉之后,便背上包裹离开了,恐怕用不了多久,江湖之上又要多一个花和尚了。现在的敢死营是人心浮动,全靠小猫独立支撑,但不见得能撑多久,秦风,你的敢死营破坏力有多大你自己也知道,他们中很多人本来就是某些行当的翘楚,在敢死营中经过你的调教,又经历了战争的磨练,一旦星散开来,只怕便会为祸一方。”
“那些人参与了?”
舒畅一愣,紧跟着便反应过来秦风的问题:“策划者来自闵若兮的谋士,叫辛渐离。参与者有安阳郡的郡守程平之,郡兵系统以杨义为首的将领,当然,还有剪刀,最后郭九龄也加入了进来,如果不是郭九龄在最后时刻出来主持大局,敢死营本来可以有更多的人杀出重围的。小马猴现在提起郭九龄,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呢,说是救了一个白眼狼。”
“我知道了。舒畅,回去之后,便让小马猴先回去告诉小猫,我还活着,让他们好好的藏在落英山脉之中。等着我回去。”几个深深的呼吸之后,秦风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我以为你会歇斯底里!”舒畅瞧着秦风,道。
“死过一回的人,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失控了。”秦风站直了身子,道:“歇斯底里有什么用?能让我的兄弟们活过来么?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反倒是要比以前更回平静。血债血偿,所有的凶手,都不能活下来。只有他们的死,才能告慰我的兄弟们的英灵。”
“一个也不能少!我会一个一个的将这些人全都宰了。”秦风看着自己的双手,强调道:“一个也不能少。舒畅,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让兮儿知道我还活着吗?因为这一切的源头便是闵氏,闵若英,闵若诚,他们,将从此成为我秦风的死敌,不杀他们,誓不为人。”
“我不想让兮儿夹在中间为难,就让她认为我死了吧。过去的秦风已经死了,在诏狱之中便已经死了,过去的哪个秦风将与敢死营一齐成为历史,只会存在每一个活着的敢死营中人的心中。直到有一天,我们能光明正大地出现。”
“杀!”
“杀!”
“杀!”
站在山顶,秦风举起了手臂,仰天长啸,愤怒吼叫着。
太阳西斜,两个人影相互扶持着,向着山下缓缓走去,依稀有对话之声传来。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闵若兮那一掌击碎你丹田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呢,那时候你应当还有感觉吧?这个对我很重要。”
“那个时候,我体内的真气正在向外膨胀,那一掌击下之后,这些失控的真气不是向外爆发,而是忽然向内收敛,一下子便完全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回去我还得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身体,看看是怎么回事,介竟我从你身上切一小块肉下来吗?”
“滚!”
第147章 留你一条命
野狗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身边便是污秽不堪的便桶,阵阵恶臭从内里散发出来,正常人或者闻一下便会恶心呕吐,但野狗却似乎已经习已为常了,面无表情的他便如一具僵尸一般地躺在哪里,除了一双眼睛,仍然非常明亮。
他还没有死,但却比死更惨。他的丹田气海被破,一身武功毁于一旦,现在的他的身体状况,比起一个不会丝毫武功的人还要差上许多。但苦难并不止于此,他被挑断了脚筋,再也无法站起来行走了。
这间牢房之中,关着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家伙,或者某些人的本意,是让野狗无声无息的死在大牢里,但野狗却活了下来,只是身上添了无数伤口,在大牢之中,自然是无人给他医治的,这些伤口发炎,化脓,散发出来的腐臭气息,比一边的马桶也强不了多少,换作一般人,只怕早就痛不欲生了,但野狗就真如那些生命力异常顽强的流浪野狗一般,硬生生地挺了下来。
他活着,就像一条野狗。
牢房里的其它人已经不再去打他的主意了。哪怕野狗再也不能站立起来,但想要弄死他,要付出的代价,也不是这些人愿意承受的。这些天来,已经有五具尸体被从这间牢房里抬了出去,他们都是在企图弄死野狗的时候,反被野狗弄死的。
虽然没有了武功,但常年在战场上磨练的技巧却仍然在。当最后一个被野狗一口咬在咽喉之上,鲜血大口大口地被野狗吞咽的时候,整个牢房里的人,无不如同看着魔鬼一般地盯着野狗,浑身发抖。
而野狗却笑了。
哪怕只是大牢里最肮脏的一角,也是野狗拿命换来的。他不怕死,但他现在却无比渴望的活下去,哪怕就像一条野狗,因为他还没有看到叛徒的下场呢!
牢门咣当一声打开了,栅栏里的犯人们都不安地缩向一角,紧紧地挤在一起,因为牢门的打开,便意味着又将有一人被带出去,而关在这间牢房里的人,被拖出去一般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闯进来的是如狼似虎的士兵,看着这些士兵径直走向最里头的野狗,牢房里齐齐传来了一阵轻松的呼气之声。与这样一个喝人血,吃人肉的魔鬼关在一起,于他们而言,其实也是一种莫大的压力。
士兵们从地上拎起野狗,拖着便往外走去。
啪哒一声,野狗被扔在了大牢外的地面之上,重重地跌在地上的野狗鼻子撞在坚硬的石板之上,鲜血滴滴哒哒地流淌下来。
翻了一个身,躺在地上的野狗闭着眼睛并没有马上睁开,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大牢太久,眼睛还不太适应外面强烈的光线,但鼻子却嗅到了那与牢中截然不同的清新气息,他有些贪婪的大口地呼吸着,大张着嘴巴,就像是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四周一片静寂,野狗缓缓地睁开双眼,先是看了一眼头顶之上那灿烂的阳光,然后才双手撑地,让自己坐了起来。
是自己终于到了人生的尽头吗?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在大牢里活了下来,他们现在自然得亲手来取自己的性命了。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崭新的盔甲,身系着大红披风的将领,亮丽的头盔之下,那熟悉的模样,野狗这一辈子也不会忘,多少次在梦中,自己锋利的牙齿曾将眼前这个人啃得面目全非。
段暄,剪刀!
那个过去的兄弟,这个现在的敌人。
让野狗恨之入骨的敢死营的叛徒!
他嘎嘎的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如同地狱之中的魔鬼。“升官了呵!当上了将军了哈!你身上的披风好红啊,那是敢死营上千兄弟的鲜血染红的吧?”
剪刀盯着地上的野狗,脸上神情极其复杂,有怜,有恨,有苦,有涩,有怒,有哀,七情六欲,似乎在这一刻,全部都在他的脸上交错闪现。
“我现在是安阳城的郡兵统领。”他看着野狗,静静地道。“你说得不错,我能坐上这个位子,的确是踩在敢死营兄弟的尸体之上。”
“沐猴而冠,你仍然是一只猴子,永远也别想变成人!”野狗讥讽地道。
“你骂我不是人没关系,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人了。”剪刀走到野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挑断你的脚筋,将你扔在牢里的人并不是我,是杨义。这段日子,我在协助内卫做着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