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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美味)-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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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堂弟正要说话,只觉得马车缓缓减速,竟而停了下来,不由敲了敲前面的活板。

前边车夫抽开活板。道:“老爷,前头的车停了。好像是有人挡道。”

张宗子贴着冰凉的玻璃朝外看了一眼,突然弹跳起来,就要开门下车。

车夫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跳下车,为张宗子开门。

张宗子一拉兄弟,道:“快下车,是鲁王千岁过来了。”

两人急急忙忙下了车,迎着一个略显发福的中年走去,急忙施礼:“千岁有何吩咐但叫下人传唤一声便是了。怎能亲劳?”因为张宗子父亲的缘故,张宗子与鲁王关系极好。鲁王在绍兴避难时,也曾驾临张氏别院游冶玩耍,并不见外。

“你二人且随我来吧。”鲁王神色纠结,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道:“不可太过放肆。”

张宗子正为之诧异,只得跟着走了几步,抬头就见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身穿褐色大氅,隐约露出里面的铁甲来,显然是军中地位颇高的将军。那将军见了鲁王都不下马,更让张宗子感到惊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将军见了张宗子,却没有倨傲,翻身直身拱了拱手:“阁下便是绍兴张岱张宗子?”

张岱连忙回礼道:“正是晚生。敢问将军贵号。”

“前面请吧。”那将军并不自报家门,只是让张岱随鲁王上前。

“这是我堂弟张萼张燕客,不知是否唐突贵主?”张岱见那将军拦住了自家堂弟,连忙问道。

那将军看了张萼一眼,道:“无妨,且同去。”

四人并行,周围很快就围上了一圈精锐悍卒。其步伐一致,踏地有声,竟然无交头接耳,咳嗽出声,实在是让张岱大开眼界。

等到了一旁山岗上,见有一亭,亭中有二人。一站一坐,都是身穿青色棉布道袍,像是寻常士子出来游冶。然而亭子四周乃至顶上,都布满了暗哨,不经意间露出个人脸来,着实吓人。

张岱到这一步自然知道了此间主人的身份,不敢大意,上前就要跪拜。

“蝶庵先生,不必多礼,且坐下吃肉。”朱慈烺遥遥招手,让他上前。

张岱虽然免了跪拜,却不敢如此大咧咧坐在皇太子对面,一躬到底,也不敢胡乱称呼。

“不必客气,你是天孙,我也是天孙,足以对坐了。”朱慈烺笑道。

张岱闻言,吓得寒毛尽竖,不跪也得跪了。他有四个号,陶庵是纪念母亲陶氏;蝶庵是自诩情场风流,颇有些轻佻;天孙是为了纪念高祖父天复;晚年信奉佛学,固以六休为号,现在还不曾出现。

皇帝为天子,朱慈烺岂不是正儿八经的天孙?

“你要这般跪拜就没趣了。”朱慈烺调弄着烧烤,取了一支肉串递给身边站立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看了张岱一眼,笑着放入口中,示意张岱不要拘谨。

张岱原本就是个富贵浪荡子,并不知道拘谨。只是人终究为世俗所倾,得见“天孙”之颜,哪里还能撑得住?就连豪兴著称的张萼,此时也如霜打过的茄子,蔫搭着脑袋。

“我是读过你的文章,尤其喜欢那种肆无忌惮欺男霸女的文字,这才停下等你一等。”朱慈烺笑道:“你若是这般待我,我也只好早点回去了。”

张岱连忙起身,上前又施一礼道:“劣作有辱尊目,真是惶恐。”

“中国之大古董,永乐之大窑器,则报恩塔是也……这种金石之声,我朝已经罕有了。”朱慈烺递了肉串给他,微微一笑。

张岱总算放下了心,接过肉串便吃。

“你这回到天津,是要入京么?”朱慈烺浑然没有管身边的鲁王和张萼,只跟张岱说话。

“张某不才,此番是随鲁王殿下入京增长见闻。”张岱道。

朱慈烺看着鲁藩笑了笑:“鲁藩已至于此了么?”

鲁王朱以海吓了一跳,口中支吾,良久方才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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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四人说太子铁骑来(三)

鲁王朱以海本有文名,因其长史张耀芳的缘故,与张岱这样的大才子相交深厚也是题中之义。然而要是真以为他与张岱进京玩耍,那皇太子也不用在朝堂上打滚了。

“鲁藩几次闻诏不至,其罪非小,找张天孙一同入京,无非是借张氏余泽,找人帮着开脱罢了。”朱慈烺一语道破。

朱以海惊吓得跪在地上,涕泪迸出,哑声道:“殿下,臣实在是在浙江水土不服,久病榻上,是以未能奉召啊!求殿下明鉴。”

张岱也是惶恐不安,不知道为何皇太子知道他能为鲁王转圜。这事虽然说出去很有面子,但被高位者所知,总是忌讳。

“蝶庵先生入京,无非是找家中故人。然而官场上人走茶凉,令叔虽有蔡泽之才,看似周游权宦之门,终究还是少了点根基。”朱慈烺转向张岱道。

张岱欠身称了“受教”,心中已如擂鼓,暗道:这皇太子,竟然知道我是要去找三叔的门径,果真是如传闻所言非圣则妖!

“你为何不直接来求我呢,我非但不收你银子,总比那些文官靠得住,好歹也是自家人啊。”朱慈烺本想与朱以海称一回家礼,只是朱以海乃是崇祯帝的叔父辈,而且是太祖高皇帝庶出一脉,没必要自降身份。

“殿下!”朱以海当即跪伏在朱慈烺身前,哭道:“千言万语,尽在此中也!”

朱慈烺微笑道:“起来吧。今日你带蝶庵先生来,正好有事与你们商量。”

朱以海见自己有用,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挨着张岱坐了。张岱也是正襟危坐,汗不敢出。

“是这,江南书价几何?”朱慈烺问道。

张岱对此再是熟悉不过。连忙应道:“书价依书类不同而有差异。寻常来说,传奇小说要贵一些,诸如《封神演义》要卖到五两一部;四书经论要便宜许多,大约在数分到一两银子之间;又有前人古籍,也都是一两、二两居多;唐善本可以卖到数十金,宋元刻本也能卖十数金。若是碰上孤本或是罕见的善本。则千金难求,全看买卖双方的意思了。”

朱慈烺点头道:“那寻常士子,在购书上可能宽裕?”

朱慈烺问完发现张岱有些异色,立刻明白自己问得偏门了。张岱这样的纯种富家子弟,与寻常士子哪里会有交际?至于宽裕……一掷千金的人,知道什么叫宽裕和拮据么?

“我恐怕并非每个读书人都能买得起书。”朱慈烺自己道:“国家要将米价控制在二两一石,这我都已经嫌高了。一部《封神演义》就要五两,寻常小康之家哪里买得起?”

“殿下,闲书未必人人要买。经文、时文。这些都还算便宜的。”张岱道:“浙江许多不错的时文集子,只值三、五分。”

“我倒觉得那些书没甚意思。”朱慈烺道:“四书五经多少字?一个人只看那么点东西,就算吃得再透,不能触类旁通,终究成就有限。据说令尊大人幼年只读古文,而立之后才读的时文,举了乡贡。只以令尊老先生来看,君以为读书是该广博些。还是精专些?”

张耀芳年幼时身体不好,所以张汝霖不叫他读书上进。亲自辅导古人学问。这种不在科举出题范围内的经书,无论是《孙子兵法》还是《艺文类聚》,都归入古文之中。事实证明,张耀芳虽然在科举道路上举步维艰,四十过了才中副榜,但性格脾气和学识广博在张氏一族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而且北宋时米价约为书价的三倍。而如今国朝米价与书价约莫相当,这岂不是说国朝文教不如宋人么?”朱慈烺笑道。

“然则国朝书肆刊印之书目远胜宋时。”张岱不免要为国朝说话。

朱慈烺抬了抬手:“我想世间并非只有士子需要读书。读书使人明世理,也未必就只在圣人经论之中。但能劝人向善、懂礼的书,都该让人读一读。商贾、农夫,但有书读总是好的。”

张岱陪笑道:“程颐著《易传》中。释‘未济,男之穷也’,以‘三阳皆失其位’鞭策入里,正是用了一个篾桶匠的原话。每每念及此处,着实令人不能释怀。”

程颐受教于桶匠的逸闻流传甚广,故而有了“篾首酱翁”这一成语,是说蓬篙之人亦不能轻视。

换个角度而言,人能不以当官上进为首务,宁居贱业而醉心学术,正是天下太平,文教昌明的表现。若是百姓亟亟于谷,只以读书为敲门砖,一朝饭碗在手再不肯开卷修身,那也是文明黯淡的末世。

“之前国变乃是势穷之际,如今国家既定,并不该就此懈怠,更要三反其身,以免再入窘迫之境。”朱慈烺道:“我以为,文教当为第一。想来先生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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