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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面色逐渐肃穆起来,目光从张缑脸上移开,看向众人道:“然要施行,只凭朝廷许下的两仓官粮,根本不足以完成,是以本官才厚颜希望诸位能够出资,共度难关。”
众人闻言,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郑煜看着叶昭涩声道:“府君此法之严苛,堪比先秦,恐怕……”
叶昭挥手打断道:“乱世当用重典,此乃睢阳存亡之秋,昭不敢有任何疏忽,况且此法,旨在防人心,也是暂时弹压,只用一时,并非一世,待太平教之威解除之后,自会恢复往日法度,诸位勿虑!”
张缑叹了口气,点头道:“事到如今,便如府君所言,张某愿助府君一臂之力。”
“多谢!”叶昭点了点头,抱拳一礼,目光看向众人。
张缑都发话了,一众睢阳士绅虽然心有不愿,却也知道此事之重要,也只能纷纷点头应承下来。
第六十三章 应验
就如叶昭所预料的那般,接下来的几日,那梁发虽然不间断的对睢阳城发起了猛攻,但锐气已失的黄巾军,攻势虽猛,但给守军带来的压力却反而一日不如一日,接连三天,到最后甚至黄巾军连城头都很少能够攻上去,更别说攻破城门了。
到了这个时候,梁发已经明白那日那名黄巾将领所言不差,数量的多寡真的不能完全代表战斗力,尤其是在守城的将士逐渐没有了最初作战时那种恐慌感之后,攻城的进度更加不堪起来。
夕阳的余晖释放着天地间最后一缕光明,看着那如山岳般始终屹立的城墙,梁发说不出此刻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他只知道,想要攻破这座城池,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奢望,哪怕如今他手中依旧有着绝对优势的兵力,但这种优势,事实已经证实了之前那个黄巾将领的话语并非妄言,在最初的挫败感消散之后,剩下的只是无尽的落寞和迷茫。
太平教真的有可能推翻这个腐朽的世道吗?
这是这些天来不断在梁发心中萦绕的问题,如今的太平教,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受百姓信赖和拥护,不止是因为睢阳,哪怕在已经占据的其他几县之中,梁发从百姓眼中已经感受不到昔日那种狂热的信仰和崇拜,有的只有冷漠、麻木以及……仇恨!
虽然起事到现在,加起来也不过一月时间,但在这一个月里,太平教虽然势如破竹,但与之相反的却是在人心中的形象在不断地崩塌,梁发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太平教带来的只有灾难而不像传说中那样能为大家带来平等和自由,只是他无力去阻止和改变什么,他不知道该如何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睢阳那残破的城墙在夕阳下透着一股沧桑和雄浑的感觉,更像是压在所有睢阳城外黄巾军心中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渠帅,我们……”一名黄巾将领灰头土脸的来到梁发面前,看着梁发的样子,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已经尽力了,但睢阳守军的战力似乎越打越强,而连续三日没能攻破睢阳,却让睢阳城外这些太平教将士锐气尽失,本就不是正规军,更何况在作战不利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鼓动士气,就算是这些黄巾将领不太懂兵法,也看出来以目前的状态,要强行攻破已经不可能了。
“既然强攻无法攻破睢阳……”梁发回过神来,整理了心情,看着夕阳下的睢阳道:“便暂且收兵,将睢阳围起来,我会另想妙计破城。”
不管如何,自己与叶昭之间的这场争斗,要让他就此认输是不可能的,这不关是心中那股气,睢阳城中存放着朝廷的粮仓,武器、辎重都在这里,对整个太平教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战略位置,不容有失。
“喏!”
几名黄巾将领如释重负,纷纷拱手一礼,准备收兵,虽然无法攻破城墙,但只是围而不攻的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了。”梁发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一名黄巾武将道:“那廖淳如今何在?”
廖淳,便是当日劝谏被梁发轰走的黄巾将领。
“呃……渠帅,他不是被您派去蒙县督办粮草吗?这几日我军中粮草都是他负责派人运送的,无有缺失。”被叫住的黄巾将领茫然的看着梁发。
“我知道!”梁发面色有些难看的道:“我是说,他可有怨言?”
如今想来,当日廖淳所言,几乎尽数被应验,当时气冲牛斗,没想那么多,如今想来,梁发隐隐有些后悔,太平教中,可用之才本就不多,如今出了一个,还被自己赶走,若当日听从他的意见,或许情况会比现在好一些。
“这倒未曾听说,末将派人去询问一下。”黄巾将领道。
“去吧,若后方无事的话,便让他尽快赶来睢阳助战。”梁发点了点头道,当初人是他赶走的,现在要重新将人给请回来,有些难以启齿。
“喏!”虽然有些不解,不过梁发既然已经放话,黄巾将领自然不敢违逆,当即答应一声,派人前往蒙县叫人,虽然不理解梁发干嘛把话说的那么婉转,但要去叫人他还是听懂了。
相比于梁发的纠结,这几日叶昭日子倒是过得不错,随着宵禁等严律颁发,整个睢阳城陷入一片死寂,每日除了早晚派发粮食之外,整个睢阳都不得出现百姓聚集的场面,如此一来,这城中的太平教残党想要做什么,自然也只有每日早晚才有机会。
三日来,收获颇丰,被抓到数十名太平教残余,其中还有三条大鱼。
“使君智计过人,在下佩服。”全程目睹了叶昭如何一步步将这些太平教残众逼出来的张缑,此时也不得不佩服叶昭的能耐。
“小道尔。”叶昭微笑着摆手道。
“主公,如今只是抓到几十个,卑职担心,还有更多太平教残党藏于城中,有了这三日的先例,想要再抓恐怕会更难。”邱迟担忧的看向叶昭道。
“有这些,已经足够了。”叶昭摇了摇头:“抓太多,官府还得管饭,养这一城百姓已经够难了,还全赖张公等诸位士绅资助,就不必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张缑笑道:“只是几顿饭食,我等还承受的起。”
“当真?”叶昭目光一亮,看向张缑。
“呃……”张缑语塞,突然想起来叶昭这段时间,可是穷疯了,若自己开了这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一时间讪讪不语,不敢再接话。
“张公放心,戏言尔,有这些人,就差不多可以击退这帮太平教贼众了。”叶昭笑道。
“属下这便将那帮太平教逆贼尽数让人带来。”邱迟目光一亮,叶昭问案的本事,可不比打仗的本事低,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其余那些不过小喽啰,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倒是那三条大鱼,我准备今夜提审他们,他们可是能够帮我们大忙的。”叶昭摆手笑道:“不必急于一时,我等先满饮此杯。”
第六十四章 刑讯
三名黄巾贼首被几名如狼似虎的县卫强行按倒在地上,看着坐在公堂主位之上的叶昭,三人疯狂的挣扎起来,一人咆哮道:“狗官,就算是死,也休想某出卖天公。”
“好!”叶昭抚掌赞道:“本官最欣赏的,就是像你这等气节壮士。”
“哼!”那名被点到名的黄巾将领脖子一扬,对于叶昭的赞美不屑一顾。
“对于义士,本官若以言行逼供,那就是辱没了义士之名。”叶昭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拔出了宝剑,自桌案后走下来,在黄巾将领愕然的目光中,一点点把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叶昭的剑并不快,旁人可以看到叶昭的宝剑以一种恒定的速度一点点的扎入对方的心窝,叶昭脸上却始终带着和煦的微笑从未变过,而且笑的很开心,黄巾将领疯狂的摆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嘴中更是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让人甚至有种身临其境的感受。
“我这一剑,并不强,若是遇上剑道好手,怕是走不过几合。”叶昭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微笑道:“但本官对于人体却颇有心得,知道何处最痛,不会直接将你杀死,却能叫你生不如死,让你活活痛死!”
“你要问什么!?”黄巾贼将痛苦的咆哮道。
“本官什么都不想问。”叶昭不为所动,继续刺剑。
怒骂声、惨叫声最终变成了哀求声,这一剑,叶昭足足刺了一刻钟,才将对方的身体刺穿,血水和汗水流了一地,黄巾将领如同将死之鱼一般躺倒在地上,已经脱力的身体在地上无意识的抽搐着,脸上却带着一股解脱的满足感,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只是这诡异的笑容,却让在场众人看的心底发寒。
叶昭招了招手,一名县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