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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脸上是笑的,可心里却不怎么高兴。
秦王突然发现,白晖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有好东西从来不先给自己这个大秦之王,而是自己先用。
那冰是,这甲也是。
秦王清楚的知道,这甲是白晖配给自己亲卫队的,仅四百九十五副,若不是自己身为秦王亲访赵国,相信自己一年以后都不知道白晖竟然还藏有这么好的甲。
那怕白晖说,这甲中看不中用,秦王也一肚子火。
但赵王在眼前,秦王还是得陪上笑容:“赵王你说笑了,这甲也只是托了齐国之福,是齐国工匠原本试制准备献给齐王,让秦国得了。也就这么几百副。”
齐国?
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赵王都准备派人去齐国调查一下。
齐国的各种工艺水平是公认领先,有些技艺还是天下独尊的级别。
赵王与秦王相互见礼之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之中,赵王主动向白晖施了一礼:“少良造,半年未见风采更胜当日。”
“我也感觉最近变英俊了。”
白晖这句话,让原本已经很震惊的人眼球掉了一地。
秦王伸手在白晖脑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人话。”
然后,秦王对赵王拱手说道:“我为位王弟在秦楚大战时伤了头,有失魂症。请赵王见谅。”
“无事,无事。”赵王哈哈一笑。“请秦王入城,本王已经备下酒宴。”
邯郸是座相当繁华的大城,比起咸阳来说,要大的多。
秦国穷的久了,也就是商鞅变法之后才有些起色。曾经的旧都栎阳那更是穷苦,远不如山东六国寻常的大城繁华。
若说羡慕之心,秦王肯定是有的。
要说妒忌,秦王倒不至于。
秦军们也一样。
我大秦超越天下的雄城已经划出范围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终会建起来。
赵王宫宴会上。
赵王问白晖:“少良造,听闻你一击将义渠第一勇士连剑带人一劈两半。神勇。”
白晖哑巴了。
这话应该如何接呢,是应该装个逼,还是谦虚一下呢。
倒是公子胜替白晖解了围,公子胜说道:“少良造在两年前就有秦军第一军候之称,悍勇之名天下皆知。”
“承让,承让。”白晖拱了拱手。
白晖有多强,只能说当年白晖在军候这一个级别之中,算最狠最凶的。
眼下,白晖绝对排不进前一百。
先不说这两年时间白晖根本就没有动过刀剑,就是这两年来,白晖部下四卫那种累死人的操练方式,秦军之中悍勇无比的百将至少多了数百人,可以说没有一个比白晖弱的。除非白晖可以沉下心来,重新开始苦练,以及敢在战场上真刀真剑的拼杀。
更何况,白起在当年就比白晖强,白起已经高于军候,所以没参加那次比试。
赵王问道:“听闻少良造有一把好剑?”
“有。”这个时候白晖没办法推辞,只好让人把自己唐横刀拿了出来。
赵王抽出刀来惊呼一声:“好剑。却是单刃,刀是单刃。”
白晖说道:“王上,这就是刀。”
第二二六章 邯郸城内一条狗
“可否一试?”赵王章有点象故去的秦武王,喜欢武力,喜欢奢华,喜欢排场。
白晖回答:“当然。”
一根碗口粗的木柱给抬了上来,立在殿中。
赵王章挥刀斩向木柱,却只斩入寸许。
“这……”赵王章心说,自己用自己的宝剑都可以斩断比这个稍细一点的木柱,白晖这武器竟然不行。
刀与剑同样是劈,但发力的方式不同。
剑的发力技巧是斩,刀却是砍。
秦军普通士兵多用的是矛、戈。近距离用剑时,使用的多是刺,然后是削,斩。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砍成两半,白晖有心理压力,但把一根木头砍成两半,这个白晖表示自己很擅长。
白晖叫人换了一根更粗的。
赵王章用的是单手握,白晖则是双手。
赵王章发力靠腰,白晖则是从脚跟发力,仅这两点就有巨大的区别,白晖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刀身前三分之一的位置,加上挥击的力量。
当真是只见刀影不见刀。
白晖收刀入鞘之后,才见木柱断开。
“好,好,好。”赵王章连连击掌,他看得出,是自己不会使用这武器。
宴会没什么特别。
至少在秦王眼中,这宴会很普通,比不得白晖的宴会。
这宴会只能说是一个礼貌性的活动,不是真正吃喝的地方,何况赵王宫内的厨师,太差。
次日,原本计划的第二次宴会推迟了。
赵王给的理由很有诚意,就是听了公子胜的建议后,需要思考数日,不过会在三日后,再次宴请秦王,并且初步商讨公子胜的建议。
白晖一听宴会取消,穿好的礼服也没脱。到秦王那里后说道:“王上,我出去转转,拜会一下赵国的名臣。”
“去吧!”秦王摆了摆手。
外面很热,秦王坐在屋内,四周摆了四个冰盆,他根本就不想离开这个软榻。
白晖出门,拜会的第一个人就是赵相国田不礼。
白晖是公开拜会的。
前来赵国,拜会赵国的相国这种事情很正常,也不会有任何人多想。
白晖到,田不礼却只在二道门迎接。
“少良造,咱们不进去了,赵相无礼……”白小鹰话没说完,白晖就示意白小鹰闭嘴,依然走进了赵相国府。
在二道门田不礼迎上了白晖。
“久仰少良造威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宇轩昂。”
“赵相有礼了。”白晖长身一礼。
到了正厅门前,白晖却没进去。转头对赵相说道:“听闻赵相好客,喜爱美食,在下倒有些不俗之物想和赵相商讨,是否在邯郸城开个店铺什么的。不如在书房一谈。”
“请!”田不礼请白晖往书房走去。
书房门前,白晖给白小鹰打了一个眼色,白小鹰站在门外也挡住了田不礼的食客。
田不礼见状,对食客吩咐道:“你们在外等候,我与少良造有些生意要谈。”
门关上了。
就在门关上的瞬间,田不礼看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冠,然后一块布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没等田不礼反应过来,肚子上就重重的被打了一拳。
“你……”
田不礼指着白晖,迎接他的却是又一拳打在肚子上。
这一拳打的田不礼差点连昨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捂着肚子想惨叫,又一块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白晖走上主位,大大咧咧的坐下后吩咐道:“你,跪在案角和我说话。”
“你,大胆!”
“自己掌嘴,你知道我是谁?”
田不礼蒙了,你秦国的少良造在秦国也算不上顶尖重臣,我可是赵国的相国,你凭什么敢这样对我。
田不礼想喊人,却见白晖解下刀放在案上。
“你,你,你!”田不礼指着白晖却说不出话来。
“想死就喊,若不想死,这个赏你。”白晖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玉璧,以及一块丝帛放在案上。
那玉璧,田不礼只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了,正宗的昆仑美玉,洁白柔滑,而且那花纹充满着上古气息。
田不礼伸手去拿,白晖用刀鞘打在田不礼手背上:“跪着。”
“你!”
“赵雍怎么死的,估计天下间!你、我,都知道详情。我不怕,我是秦国少良造,回咸阳之日就是封君之日,我不承认天下无人敢找我质问。而你,行吗?”
白晖的话音落下后,田不礼跪了。
“这就对了,对我你要恭顺些。我也会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反之,你连只野狗都不如,毁掉你只在举手之间。你懂吗?”
“我!”
田不礼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这个话。
想当年,他是宋臣,被派到赵国为相,这是宋赵两国友谊的一种象征,这种级别的相,是虚名,不是真正的相国。
白晖又说道:“你以为,你怎么当上这个相国的?”
“我!”
田不礼倒还真知道,前前后后一思考,田不礼惊恐的看着白晖。
楼缓是秦国派来的使节,那么公孙龙是白晖的门客。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阴谋。
汗从田不礼全身上下涌出,他越想越是感觉可怕。
“送你个大功劳,我保你相位更稳。”
“谢……主上!”田不礼咬紧牙关,称呼了一声主上。
白晖愣了一下,很显然白晖也小看了田不礼的无耻底限,不过很快白晖就反应过来,将那块丝帛扔在田不礼怀中。
这是一份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