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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之模范;美国之建国,其初各部颇起争论,外揭合众之帜,内伏涣散之机,其所以苦战八年,收最后之成功者,赖十三州会议总机关,有统一进行、维持秩序之合力也。所以学习美国是重新整合国家的唯一渠道。”
虽然因为休息过晚,杨永泰仍带着困意,但当听到一夜未休息的先生提出问题后,杨永泰仍然只用了数秒钟,就在脑中忆起了当年辛亥革命前后的诸多事件,甚至于原文背出了上海革命力量电请独立各省共商建国的电报内容。对杨永泰等人的记性,司马可以说叹为观止,至少司马自己是背不出,司马注意到一旁的蔡锷脸上露出赞许之色。
“畅卿!那为什么,时至今天共和已近八年,我们仍然没有建立像美国一般的共和立宪政府,甚至于连我们的国家至今都没有改变四分五裂的局面。” “这个……”既便聪明的杨永泰一时之间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是袁世凯和国内诸多政军两界人物的野心使然吗?或者说是因为……中国本就不适合实施宪政?或许是几年来混乱的政局给予很多人的启示,宪政或许根本就不适合中国。
“总理,为什么?”司马的问题引起蔡锷的注意,尽管做为军人不干涉政务是蔡锷的信条,但是这个问题同样困惑蔡锷达数年之久,过去八年之中他曾用自己的方式去努力,但一次次努力,最终仍然是一次次失望,真到现在蔡锷才看到希望。
“宪法!”司马开口说出两个字,这两个字过去一直被司马忽视,司马所想到的只是通过大选赢得总理之职,获取法统上的地位,进而通过武力与政治方式实现国家统一,但是却忘记了一个根本,一国的根本法!至今共和中国仍然没有一部根本宪法,如无宪法,谈何法统。
“当年举国革命者都将他们的注意力放在美国已经运行的宪政制度上,他们更关注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大会制,但是却都忽视了美国革命最关键的一环,也就是美国宪政得以确立的环节:1787年成功制定了联邦宪法,正是这部宪法把美国国土13州联合成一个国家,为美国奠定了永久的宪政基础,美国革命至此才圆满结束。”
司马说话时,心中不禁开始嫉妒起美国,制定一部优良宪法需要一个特定时刻,这个时刻,国家大事由一批优秀的爱国者主持,他们持有相同的民主共和政治理念,并获得全国人民的信任,对于一个国家,这个时刻不可多得。
正是由于制宪要统一各方利益,这个时刻很难把握,美国 “宪法之父”麦迪逊反对经常制定新宪的主张。这个幸运时刻曾在美国制宪时出现过,1787年,美国开国元勋都还健在,他们的声望正如日中天,他们都是毫无疑义的爱国领袖,此时他们还没有被党争所分裂,在立宪原则上表现出高度一致,因此,对美国来说,这是受到上帝特别垂爱的时刻,这部宪法凭着它所表达的政治公理和自身的优越性。
在1788年9月已被10个州批准,而按照规定,在经9个州批准后宪法就已生效。以对国家根本理念的认同为基础,美国有了一个全国性政府,在当时看来,将从来没有过统一历史、而且存在严重利益冲突的13个小共和国结合为一个国家,简直无法完成。
而在中国,尽管同样的时刻在南京临时政府成立时也出现过,通过制宪和随后启动批准宪法程序,不但推迟了争夺最高权力的时间,而且在全国普及了宪法思想,有利于加强宪法权威。对袁世凯来说,挑战被全国人民批准的宪法,比起挑战权威性不足的南京临时参议院制定的临时约法,要冒大得多的风险,遇到大得多的抵制,更重要的是,制定宪法将引导人们认同宪法的权威,而不是认同袁世凯的权威。
可是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党人此时没有想到利用宪法解决统一问题,占据革命者头脑的思想是强力统一的思想,而最后《中华民国临时约法》颁布和袁世凯当选临时大总统,权力之争立即从隐蔽转入公开,没有宪法约束的权力斗争一旦演变为不择手段的争斗,乃至武力征讨,就将彻底毁掉共和宪政的梦想。
“宪法?”杨永泰、蔡锷两人同时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司马凌晨招自己过来,竟然是谈论宪法,宪法的问题一直都被众人所忽视,即便是在国会之中,议员亦从来没有将制宪列入议事日程。
“是的,我们需要制定一部宪法!宪法将会赋予我们所需要的一切!”司马不否认自己制定宪法的初衷是为了……利用!但是这个时代的中国的确需要一部优良的宪法,由全国人民所批准的宪法。
第二百三十八章 风云起
平心而论,民主的社会条件在中国尚不完全具备,也就是说,社会绝大多数成员尚不能也不愿意参与国家事务的时候,责任内阁,政党等形式都只不过是徒具虚名,而无法改变多数人的本质。如果从当时中国的实际情况看,最高权力的多元化结构模式固然有助于防止个人独裁,但在中国急需恢复秩序与稳定之际,多元化的权力结构实际上使政府权威大部分抵消,并不利于中国的发展与经济繁荣,换而言之,有可能导致中国的分裂与灭亡。
面对这种情况,如共和二年一般,共和八年二届国会选举时即有激进者主张取消国会和内阁,由总理 “便宜行事”,一些有识之士曾大声呼吁: “……中国政府之无能力,参议院之用一人必求同意,提一案必起纷争,始以党见忌人,终以攻人利己……名议院,实为奸,时不待人,一朝事发,议员即鸟兽散矣,尚能为国民任责任耶?追念前清之亡,既由立宪,俯察后之祸,亦在共和,来南北智士,谓改定《约法》,尚待来年,急在燃眉,岂可坐俟,总理总政务,责任攸归,此存亡危急之倾,守土之保全为重,民权之发达为轻,国之不存,议员焉托?宜请总理以便宜行事,勿容拘牵《约法》以待危亡。”
这虽然不免有将孩子与赃水一起泼掉的嫌疑,但毕竟在一定程度上描绘出中国自民主共和以来所暴出来的窘态,尽管复兴党通过国会投案修改责任内阁官员任免制度,但仍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在制定共和中国正式宪法时修改《临时约法》责任内阁的有关规定,已成为刻不容缓的事情。
但是,《临时约法》及其核心责任内阁制,毕竟是共和中国存在与否的象征与基本标志,特别是革命党人在颁布《临时约法》时曾反复强调过这一点,因此,依据已经改变的情况对《约法》进行实质性修改,无疑是对革命党人的重大打击。复兴党与革命党人围绕《约法》问题所展开的冲突便不可避免,但是在时机尚未成熟时,尽管中国迫切需要一部《宪法》解决诸多问题,但迫于压力,共和初年爱国者选择了另一条路,尽管他们的选择在后世受到人们的指责……中国真正之统一始于共和八年的那场废督裁军……”………共和一百年《历史杂评》,评论员清教徒STG44《时代的进行曲》。
共和8年4月23日,由川籍无党派议员魏林与二十四名参众两院议员向国会提请 “废督裁军”议案后, “废督裁军”案在京城以及整个中国引起轩然大波,地方各省一直未加任何表态,没有任何一个省愿意做出头鸟通电支持,无疑是自放其权,通电反对,又将成为西北眼中之敌,这时几乎所有人都选择静观其变。
在地方上,当年二次革命时未被北方军占领的南四省………云南、贵州、广西、广东早形成了一个协调一致的集团,第二股势力在长江下游地区,以冯国璋为中心,他在1916年春召集一些省的首脑讨论战略问题,他为自己创造了中间人地位,即反对独裁统治的中央集权政策,但又拒绝同南方革命党势力结合在一起,尽管随着去年第三师的背叛以及直隶归属中央,其势力受到削弱但其仍然是南中国第一大地方实力派。
这两股最为庞大的地方势力和其他各省势力一般同样保持沉默,他们都在静静等待着京城的表决,如果……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像过去一样宣布独立,进而与中央决裂。尽管舆论和民众团体在过去七天中,一直对 “废督裁军”抱以极大的热诚,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其间的暗流涌动,一名悲观的议员甚至认为 “废督裁军”可能会导致战争爆发。
“……利用辛亥革命之机纷纷独立的各省政府,为了维护自己既得权益,在联邦制的口号下相对独立,拥有绝对的行政、军事、财政与人事等方面的大权。革命后,官僚、政治、财政、立法,甚至军事的自治,被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