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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西北的情报头子,国民眼中的特务头子,石磊知道自己策划这一切其中见不得光的不少,但是这一切都是必须的,高洪遭到刺杀,会给山西计划开一个完美的好头。山西的一切并不是调查部主导的,而是多个部门参与,边防军参谋部、公共舆论咨询委员会、调查部、西储银行、联合议会下设委员会,西北的很多部门都涉及其中,甚至于包括西北公司也参与了此事。
之所以有这么多部门秘密参与此事,原因很简单,山西对于西北而言太重要了,尤其是随着西北工业发展,西北对于山西煤炭的依赖以及需求已经到了影响西北安全的地步,无论是出于经济或是安全,必须要把山西纳入西北的管理范围早已是各个部门的共识,只不过主任并不赞同对山西采取军事行动,所以一切都是私下进行。
“如果主任知道这些多部门背着他准备这一切,到时主任是否能够接受这一切?”挂上电话的石磊开始在心中揣测主任知道这一切之后的态度,这一切都还是一个未知数,按照石磊的了解,主任或许会在一场盛怒之后,默认这个事实,如果不是因为主任不愿意出兵内地,恐怕各个部门也不会秘密策划这一切。
“一切为了西北的未来!”所有人策划这一切的目地,无非是为了保障西北未来的能源安全,当然西北也是时候需要扩大自己在国内的地盘,西北不能永远只偏安于西北一地,这是大家早已达成的共识,而内地各省的复兴党员也同样期待着这一切。
“共和二年选出的国会议员,法定任期分明只有三年,可现在已经到了共和七年,还是没有进行再次国会议员选举,又不是全国选民死尽了,无可再行选举。”看了一下办公桌上日历牌的日期,石磊想到主任办公室秘书长杨永泰在收到国会寄出的新年贺卡时,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能够推行新一轮的国会选举,那么无论是对于西北或是主任都将是一个机会,一个主任不会反对,同样也不会在国内引发动荡的机会。
“议会政治!不正是主任一直推崇的方式吗?”石磊面带着笑容的说道,在说的时候,石磊手指间不断把玩着一发金色的勃朗宁7。65毫米手枪弹,这发子弹是石磊从技研室拿来的子弹,看似和普通子弹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其中的不同只有石磊自己明白。一些时候调查部总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武器来完成一些特殊的使命,这种和普通子弹别无二致的子弹,就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武器,在特殊时间和场合有着特殊的用途。
“无耻!”看到从调查部递来的每日情报简报上高洪遇刺案,怒极的司马狠狠的骂了一句,此时司马已经没有先前要求自由军团保证英军安全,接受他们投降的喜悦,而只剩下了愤怒。一直以来司马最反感的就是以言获罪,而现在在山西其省议会副议长高洪,竟然因为直言兴利除弊、弹劾贪官污吏而遭到刺杀,这显然超出了司马所能承受的底线,更让司马愤怒的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或许和自己对山西的纵容不无关系。
自共和中国成立伊始,各地纷纷建成省议会,在早期各地省议会均在兴利除弊、弹劾污吏上发挥了一定作用,但自共和四年年末起,根据前大总统袁世凯的命令,北方各省议会均遭解散,虽然大都在袁死后不久,各省议会均得以复会,但在遭此之劫后各省议会均成了聋子的耳朵,再也无法发挥任何作用。
山西因与西北接壤,经济上也与西北紧密结合,再加上大量矿场的护矿队、武装工人的存在,使得西北在山西拥有非凡的影响力,可是在面对山西省议会求助的时候,司马为了避免和山西都督府之间的冲突,同时避免破坏西北在国内的形象,对于他们的求助均未表态,这或许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如果当时给他一些支持,或许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阎百川也不会如此胆大包天!”司马对阎百川悍然不顾一切做出这种事情感觉震惊之余,更多的是认为或许正是自己的纵容造成了这一切,自己一直坚信只要通过自己适当的引导,一切就会按照自己想象那样发展,就像先前的山西和其它省份一样,大家都走上实业救国的道路。但是现在……阎百川的所做所为超出了司马的想象。
“吃肉的狼是不会改吃草的!”司马想起后世人们常说的一句话,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对于目前国内各地军阀司马曾经仔细研究过,一直以来司马都相信通过适当引导,再加上武力威慑足够解决这一问题,在历史上有着成熟经验可以借鉴。按照司马的计划,在未来将会通过强有力的军事威慑,迫使各地军阀同意部队接受整编。
注重实利的军阀在意识到在西北军以及银弹攻势下不可能取胜的时候,他们只有接受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要么做个实业家、要么做个纯粹的政客,解除武装的军阀不会再有任何威胁。司马从来都相信战争不是唯一的选择,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司马的选择。但是现在山西省议会副议长高洪被刺却动摇了司马一直以来的观点,使得司马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否值得。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在怀疑自己的同时,司马皱着眉头想着是什么让阎百川这个以狡猾、谨小慎微而被封为共和政坛 “不倒翁”的人物,竟然会不惜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方式解决高洪的问题。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底线,无论是中央或是其它省份都不可能接受他刺杀本省副议长,慢慢冷静下来的司马不禁开始怀疑,那个 “不倒翁”会做出让自己只有下野一途可走和冒险吗?而且高洪根本不值得他这么做,他从来就没拿省议会当成一回事,为什么要选择杀死高洪?
在历史上阎百川一直都是一个颇有争议的人物,但是和大多数第一代北方军阀一样,他们对于言论和学生都相当宽宏,从历史上山西房税学生请愿可见一二。当时因为山西开征房税,太原中等以上学生集体请愿取消房税,请愿学生们砸了省议会,随后来到督军公署,阎百川命令督署卫兵一律不带武器、不系皮带、不穿皮鞋,排成人墙将学生队伍阻拦在大门外,只允许23名学生代表进署。
进署学生代表按计划跪请取消房税,而阎百川在这种情况下屈服了,答应立即取消房产税,并亲书手谕,画押签字。学生们请愿胜利后,上街游行,又把在征收房产税中起了很大作用的三个大员家砸了。阎百川不但接受学生的请愿要求,第二天还公开发布了 “宽恕令”和 “罪已令”, “宽恕令”是对学生的打砸行为予以宽恕,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发布的 “罪已令”,在 “罪已令”之中虽然有一些掩饰之词,但那种不敷衍塞责,勇担责任,知错能改的精神,即便是在司马这个后人看来,同样感慨不已。
“他会这么做吗?”想着历史上这个评价复杂人物的所作所为,不知不觉间司马的语气和态度发生转变,无论是从他在其后若干年表现出的胸怀和肚量或是其为人谨慎的秉性来看,司马实在找不出任何他会这么做的理由,司马不相信以他的精明,会看不出这次暗杀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在后世时,司马对于这些老军阀从来都怀着一分敬意,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其胸怀和肚量非后世等闲庸碌之辈所能企及,不仅表现在对待学生运动上,即便是对待自己的政敌,同样是留有三分情面。相比于这些旧军阀,反倒是南方的革命党更善长用暗杀解决问题,而且暗杀完人还要栽赃他人以操控舆论,在后世许多以为已成铁案的暗杀早被翻开,并没有几个人真正干净。
“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做?”想通了一切的司马不断用手指击打桌面,越想司马眉头皱得越紧,手指敲动桌面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皱头也越皱越紧,面色也越来越沉重。 “喂,畅卿,立即让四石来见我,让他立即来。”数分钟之后,司马目光凝重的拿起电话对自己的秘书长命令道。
“这是怎么了?”从主任的声音中杨永泰感觉主任好像是在强压自己的怒火,感觉到主任口气中的怒意杨永泰有些摸不着头脑。 “告诉我,四石,这一切是不是调查部策划的。”直视面前的石磊,司马强压着心中的愤意看着他,一直以来石磊都是司马最信任的人之一,但是此时司马却感觉到眼前的四石背叛了自己的信任。
“是的,老板!” 石磊可以感觉到老板此时强压着的愤怒,对于老板会有这么大反应超出石磊的预料,石磊没有做任何辩解,而是直接承认了下来,老板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