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过来。
“是什么船碰上了水雷?”听音员几乎是下意识的想道,但下一秒,接连数声爆炸令听音员顿时明白,这绝不会是那条船碰到了水雷,如果没错的话,一定是“是潜艇伏击圈!”陈哲明不假思索的说道,从爆炸间隔上看,这绝不是某条不走运的船闯进了雷区之中,在短短数十秒内传来二十三声爆炸,这显然不可能是水雷,如果有什么可能的话,那肯定是潜艇伏击圈。
“雷达发现舰船回波了吗?”宋明举皱眉反问道。接到听音员的报告后,分舰队就进入了战备中。潜艇伏击圈?难道是德国人潜艇?不太可能!在国防海军反潜舰艇的攻击下,德国潜艇很少在这一海区活动,这是一个精心设立的狼群伏击圈,在这一海区并没有符合这一特点的攻击对象,对于海上的中俄两国数量不多的商船,显然没有如此大费周折的必要。
“长官,雷达未见回波,我们相信在40海里外的盲区中!”“朝爆炸方位海区全速航行,注意搜索水下目标,反潜火箭准备!”虽不明究竟,但是宋明举还是下达了向出事海区航行的命令。“长官,我们接到一份明码电报!是古斯特洛夫号发出的!他们遭受潜艇攻击!”“什么!”陈哲明几乎是惊声喊叫着。
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都为之一变,无论国防海军或是联军司令部都明令禁止对搭载有德国难民的商船或军舰加以攻击,而现在他们竟然遭到了攻击。
“潜艇伏击圈……六艘……”心下浮现出古斯特洛夫号所在的难民船队,两者相一联系宋明举脸上的血色淡去,他的双手微颤着,眼睛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长官,这绝对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攻击!”“问题是谁干的?我们……绝不可能!”“难道是俄罗斯人?”“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干?”“这根本就是谋杀!”
就在众说纷纭时,宋明举面色一肃,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论此事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好了,诸位,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争论这些了,我们现在必须要全速驶向出事海区,营救那些难民,还有将此事通知战区司令部,要求他们对北海和波罗的海海区派出反潜飞机和舰艇,一定要找出那些潜艇!”
尽管还不知道是谁的潜艇设立的这一伏击圈,但宋明举还是敏锐的意识到,在这个海区发生这种恶性件的将会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而且……“现在,我们肯定是嫌疑犯!”在众人执行命令时,陈哲明有些紧张的说了一句。宋明举点点头,的确,发生这种事情之后,第一嫌疑犯就是中国或者俄罗斯,因这一海区处于中俄海空军的控制范围,除去中国或俄罗斯之外,谁还会这么做?
“所以,我们除了救人之外,必须要找到他!让阳城号负责!”“也许我们会被盯上!”“如果我们被打沉了,至少……”宋明举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一些事情,不过我希望我们可以打沉他们,那怕就是一艘!”
在靖涛号全速朝着古斯特洛夫号被攻击的海域航行时,古斯特洛夫号的船头已经朝着西南方倾斜了25度。在漆黑的机房里,人们坚守岗位,其他船员关闭了舱壁,开动抽水机。甲板上,在武装警卫的威胁下船员正在放救生艇,但吊杆冻住了。魂飞魄散的旅客们拥挤着,掉进了救生艇。
船头,乌施德拉维特攀登到外面的甲板上,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内甲板。海水已经灌进船舱,里面像沙丁鱼罐头挤满了人,他听不见人们的哭嚎,但可看见人们在水里挣扎。
他不愿意去看这一切,这时他又看看见几颗红色呼救信号腾空而起,飞上开空的求救信号,让他心生一丝希望,或许会有船赶过来搭救大家。而在他的下面,一片混乱,几百名旅客攀扶着正在翘起的船尾爬行。他登上扶梯朝救生艇走去,一根钢架在他面前倒下,他向后一闪身,绕过舷梯,船身猛然一震,人们惊叫起来。几个妇女和孩子,被翻了个的救生艇弹出去落在黑夜笼罩的大海里。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背。那是位妇女。在岸上候船时,她曾与他说过话。妇女手里抱着一个婴儿,另外两个孩子牵着她的衣角,“救救我吧!”妇女冲着乌施德拉维特的喊道:“您是位男子汉,您一定知道我该怎么办!”
但是此时他同样也是无计可施,除去听天由命之外,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整个船队所有的运输船都遭到了攻击,这绝对是精心策划的阴谋,是什么人干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突然,他想起了橡皮救生艇。“请不要走开,”他看着祈求自己帮助的妇女和她怀中的婴儿,“我想办法让您和孩子到救生艇上去。”
“您疯了!我怎么能让孩子呆在冰冷的水里。”妇女听到乌施拉维特的话,突然变得的愤怒起来,她怒容满面地望着这个男人。“你们这些男人只会在那里转圈圈,什么也不干。”她恐惧地睁大了眼睛,拖着孩子朝后甲板走去。她的表情使乌施德拉维特深为不安,但却又很无奈,除去救生艇之外,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他望了望咆哮的大海,海面上气温在零度以下,寒风刺骨。他听见几声枪响,压过了叫喊声,海浪打湿了他的面孔。他突然感到十分恐怖。他不愿死去,他怎能让妻子孤身一人留在这样的世界上?慢慢的他终于镇定下来。
“应该体面地死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冰海沉船中的画面,浮现出那些绅士们面对海难时的表现,心中不禁百感交集起来。这一切顷刻将化为乌有,音乐、美酒……这些人生所追求的东西就像空中阁楼,随时都会烟消云散。已经冷静下来,并决定坦然面对这一切的他回忆起自己初上船时,船员曾经禁止他在船上吸烟,也想起他开的那个玩笑。
“假如船要沉没,一定会允许我抽烟。”想到船员当时的说笑着给出的许可,他决定在死去之前,吸一支烟。他点了一支烟,没吸几口就扔掉了,又点了一支,又神经质地扔掉了。第三支烟,他一直吸完,“这样的时候,能抽烟吗?”一个人有点恼火地问。问话的是个带着铁十字的高级军官。
“您也抽一支吧,不论如何,一支烟一会儿就抽完。”军官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就象看着一个该送进疯人院的病人一样,嘴里又说了句什么,走开了。一个救生艇上装满了儿童和妇女,几个男人抓住救生艇舷不放,被悬空挂在那里,后来被维持秩序的士兵地推进大海,而在船栏杆上甚至还有人脱去制服,跳入冰冷的海水中。
一个巨大的身影,迈着缓慢的步子,在朦胧中朝乌施德拉维特走来。来的人是个潜艇见习军官,他面色苍白,两只眼睛睁得挺大。他用手指了指他的小腿,一块腿骨穿透裤腿露了出来,血洒在结了冰的甲板上。“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孩子?”乌施德拉维特关切地问。“我呆在下面,被弹片击中了。这一下完蛋了,他妈的!”
见习军官心神不安地慢慢走去。“下面,几百人正象老鼠一样,溺水而死。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去见上帝的。”终于三艘船赶来救援了:两艘600吨的驱逐舰“T-36”和“雄狮”号,还有一支驳船,至于另外的反潜艇则正在搜寻攻击着那些潜艇,不断的朝着深海漫无目标的投掷着深水炸弹,以驱逐海底的潜艇。
凌晨两点半前,“T-36‘号船长黑林瞥见这艘正在下沉的船。就在他操纵驱逐舰准备驶近时,他看到驳船靠近“威廉。古斯特洛夫”号。但是海上的浪太大,两船开始碰撞。一些人惊慌失措,从大客轮甲板纵身而下,落到摆动着的驳船上,有的人泰然无事,有的人又落到水里,被两船挤死。黑林意识到他的船靠过去是不明智的,可能撞坏船舷,唯一可行的是,注意观察,打捞幸存者。
“关闭发动机!”黑林紧握着双套下达了命令,以便让让声纳更容易发现藏在水下伺机发动新的袭击的敌潜艇,熟知狼群战术的他,知道,现在敌人的潜艇或许正在寻找着新的攻击机会,他们会再次把鱼雷发射出去,炸死那些落入水中的可怜人。
乌施德拉维特不晓得救生船只就在附近,用手紧紧抓住栏杆,以防在倾斜的甲板上滑下去。他看到一位二副,就对他喊道:“现在,真的完蛋了!”二副爬着靠近他,正是禁止他抽烟的那个人。“过来,咱们想办法逃生吧!”二副望着这个曾被自己禁止吸烟的人,于是便对他说了一句。“快点到左弦去,我们给你放一只救生挺。快一点,否则来不及了。”
风在乌施德拉维特耳边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