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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了,射了!哇这么多。”纨绔们突然暴叫起来向前涌去,带动着围观的人向前涌去。
方世鸿站在人群前列,看着瘫软在地的胡媚娘和一地的湿腻腻,拍着手里的折扇道:“何其壮观!”,从怀里掏出一张一两的银票,丢在胡媚娘的脸上,大声道:“贱人这么辛苦,赏你的。”
哈哈哈哈,众纨绔互相看着,爆发出淫…荡的微笑。
扒皮郎大声道:“如此壮观,怎能能独乐乐。这么淫糜无此的女人,做妓女千人骑都不够,还要主动与马求欢,这种有伤风化的淫…妇,当然要丢在大街上示众以儆效尤!”
方世鸿和众纨绔拍手叫好,都道:“对如此不给面子的女子,就要让她们知道得罪爷们的下场。”
恶奴和家丁一拥而上,提起赤裸的胡媚娘,喝开身后围观的人群,将胡媚娘丢了出去,击起一地的尘埃。
方世鸿、扒皮郎忽然发现,身后的人群中不知道何时居然掺杂了一帮乞丐。
院子里所有正常衣冠的人也都发现了,都捂着鼻子躲的远远的。
方世鸿等一众纨绔也是立刻打开折扇遮着面退后,方世鸿的管家大声喝道:“哪里来的乞丐,快赶出去!”
“听说当今辅相的大公子方世鸿要在这里做善事,发包子!包子在哪里啊?包子在哪里啊?”十来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乞丐拍着手中的棍子大叫。
十几个恶奴和家丁举起棍子往乞丐圈子里一顿乱打,不想反被乞丐们一顿乱棍打了回来,两方开始对峙。
正这时,好几个掌柜,带着十来个人挑着冒着热气和肉包子特有的香味的沉甸甸担子,吆喝着乞丐让开路,进了来。更多的乞丐闻着香味从门外拥了进来。
为首一掌柜明显是认识其中很多纨绔的,熟悉的行礼,道:“请问哪位是方公子,在下荣宝斋的老板荣万千。”
众人都看向方世鸿,心道这些乞丐原来是你招来的。
“听闻辅相的大公子方世鸿要行善发包子,我们荣宝斋、八仙坊、聚宝楼这三个南京城里最大的酒楼自然要大力捐助。不敢收方公子的银子,一共八千个包子。若是不够,我们再送”,荣万千带着几个老板一起腆着脸笑。
方世鸿一脸迷糊,看着自己的管家。管家也迷茫的摇了摇头。
在乞丐群中潜伏的高进缓慢的踱着步子,慢慢的从一个一个纨绔的眼前走过,看着一个个未来二十年后要代替父兄主导江浙的官宦子弟,心想这些万历末年出生的孩子,在长期稳定的繁华生活中,被养成了垮掉的一代。
高进慢慢的挤到方世鸿面前,啪,挥手过去就是一个耳光!方世鸿被打蒙了,脸上火辣辣的倒地。
高进一把拉着方世鸿的领子拖着就往外走,变着声的大声笑道:“这帮有钱人说好了发包子,原来是给我们看包子,想戏耍俺们。他娘的,俺们是生来给你们有钱人戏耍的吗?砸他娘的。”
还没等方世鸿的管家叫救人,由急不可待转为愤怒的乞丐们已经举起棍棒黑压压的冲了过来,院子里所有的人立即抱头鼠窜。
乞丐们呐喊着:“啊,啊,啊”,疯狂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追打纨绔、恶奴、家丁和面前遇到的一切不是乞丐的人。
杨文鼎则带着混在乞丐中的自己人推开担子开始抢包子,发包子。
纨绔们的恶奴与家丁现在哪里有时间救主,都恨自己没有多长几条腿,一个个被打的哭爹喊娘,很快都被乞丐们擒住。
“开始发包子了!”,高进提着方世鸿的衣领,站在花满楼的门口,大声叫道。
云集在花满楼大门口的黑压压的乞丐疯狂了,幸亏还有一些乞丐在门口简单维持秩序,否则人都要踩死几个。
抢到包子的乞丐们喜笑颜开,闹哄哄的呼朋唤友,大叫着快去啊,有鲜肉包子吃啊,去晚了就没有了。
一个脏臭的老乞丐带着一群乞丐,人人揣着好几个包子,兴高采烈的边吃边路过高进身边,看到被高进踩在脚底下的方世鸿,努力的扭动着小嫩屁,眼睛一下就亮了!
“这位兄台,这个男人你可有兴趣!”,老乞丐问高进道。
高进看清老乞丐眼神里的火热,浑身鸡皮疙瘩,后退松脚道:“给你,我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老乞丐抓了抓脑袋。
“那就等你知道了再说!那边还有几个,你自己挑”,高进索性搭渣,一指独孤信领人正围殴的纨绔。
“把那个也拖走,两个够了。哥们够意思!”,老乞丐伸手一指离的最近的扒皮郎,身后几个乞丐冲出来就拉起了扒皮郎。
“救命啊!”,被老乞丐带人拉走的方世鸿和扒皮郎恐惧的张嘴大叫,但呼救声立即被淹没在乞丐们举着包子热泪盈眶的感诵声里。
“辅相的公子做善事,真是大恩大德啊!”
“方世鸿公子真是万家生佛啊!”
“方世鸿公子好人啊!”
过了不久,花满楼不远处黑暗的角落里,被扒了裤子的方世鸿和扒皮郎恐惧痛苦的大喊:“不要,啊……。”
第254章理想中的现实
独孤信悄悄靠近缩在墙角吃包子的高进身边,低声道:“我们的人领到包子都走了,杨文鼎已经带人把带走了胡媚娘。”
咽下不要钱的包子,高进看着面前依旧热闹疯狂的人群,叹气道:“管不了这么多了,散话出去说官府要来了,拿到包子就走!”
带着独孤信和剩下的自己人,高进撤了。乞丐们得了消息,自然也不傻到站着等抓,一抢到包子,就都立即揣着热乎乎的包子跑回老窝去饱肚了。
来的晚没抢到的乞丐来回游荡两圈,实在没有油水,只能垂头丧气的又赶去下一个饭点,街面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荣宝斋、八仙坊、聚宝楼的老板和花满楼的师爷、秋妈、打手等人,听得外面声音渐渐小了,一个个披头散发的从花满楼各个角落里钻了出来。
花满楼内一片狼藉,楼外的街面上,躺了一地的纨绔、恶奴、家丁。所有的人不但被打的遍体鳞伤,还被踩的灰头土脸,作恶最多的五个恶奴,眼看着进气比出气少了。
现世报如此厉害,老话说的好做人不可骄狂,众人心里一阵心惊!
忽然就有人注意到南京城里的衙役、锦衣卫们用散步逛街的速度出现在街口,所有的难友异口同声道:“大家先分头躲两天风头,别被这些官差抓去做替死鬼”,一个个做鸟兽散。
衙役、锦衣卫们走到花满楼前,个个都是大跌眼镜,街道上凌乱不堪,一副大灾难后凄惨的模样,而传言中正在欺负人的公子哥们居然被人欺负了,看起来今日不好收场。
方世鸿的管家,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支起身子,吐了口血,用袖子抹了抹嘴,伸出污黑的手颤抖的指着方世鸿被绑走的方向,沙哑着嗓子向近前的一个衙役低声急叫:“快,快去报官,相爷的大公子被乞丐掠走了!出了什么问题,连你们知府都乌纱不保!”
衙役大吃一惊,急忙报告班头,班头本着责任均沾的精神,立即通报给了锦衣卫的百户。二人急忙选了三十多人往方世鸿管家指的方向一路巡查过去。
沿途都是热闹的商家,自然有人见了刚才一群乞丐拉着两个年轻公子去哪里了。很快,衙役和锦衣卫就找到了老乞丐一伙藏匿过的一处废弃民房院子。
院子比较大,荒废多时,早成为附近最大的垃圾场,同时也是流浪者的家园。衙役和锦衣卫们捏着鼻子,在空荡的以至于有些萧瑟的院子里开始分头搜索。
“找到了,找到了!”不一会,在院墙边搜寻的一个衙役就大声喊道,所有的衙役和锦衣卫兴奋的绕过围墙,涌了过来。
“不要过来!不要……”两个裤子被褪到脚跟的青年男子被绑在院墙边残留的房柱上,嘶声裂肺的哭喊。
所有的衙役和锦衣卫看到二人白皙的屁…股上那个张大着的可怕的洞,个个菊花一紧,自此,南京城里本年度最强大的八卦产生了,流传到最后发展为有公狐妖变成美女勾引年轻的男子,奸骗男子的元阳,一时间搞的人心惶惶。
南京城里声势浩大的发包子事件终于消停了,虽然因为没有一个当事人出来解释,传出了各种版本的谣言,但是对整日只是安心在院子里和老叟们学习南京官话的高进丝毫没有影响。
“方世鸿回去将养了几天,悄悄的回了北京;扒皮郎伤的更重,听说已经回乡下休养;他们带的恶奴和家丁死了五个”,独孤信笑着禀报。
高进感叹:“看来男人行走江湖,也要注意安全啊,稍不留意也是一世英名俱毁!”
独孤信继续道:“花满楼关了,所以也没人关心烂了名声的胡媚娘。荣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