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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赵虎也不愿多事,就随口谦让了几句,准备打马回城。刚才一通乱跑,现在赵虎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于是他问这人,是否知道由何处道路回到盛州城。。
这人恭恭敬敬地答道:“此处离盛州城已有数十里数程,而且道路曲折,恐怕一时间难以回去,恩公如不嫌弃,就到在下的庄上暂住一晚吧。”
赵虎无奈,只能答应了对方。
二人重新上马,由这人指路,赵虎打马向着他的庄子行去。
一路之上,赵虎和他略略攀谈了几句,得知此人名叫秦怀礼,是附近秦家庄的大庄主。今日秦怀礼出去收账,回来之时开色已晚,想抄近路回家,没想到却路遇强人。
到了秦家庄之后,秦怀礼看到一个庄客正好从外面回来,就叫住他,让他把赵虎的马牵到马棚中喂上。那个庄客答应一声,从赵虎手中接过马缰就走了。
赵虎跟着秦怀礼来到正房,两人落座之后,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赵虎虽然救了秦怀礼,但是对他并无好感,不愿与之深交,因此就编了一套说辞,说自己不是此处的人,今天本来是想到盛州城中去探亲的。至于名字,他倒没有隐瞒。因为“赵虎”这个名字实在太过平常。
“敢问赵恩公家居何处?现治何业?”秦怀礼听说赵虎并非是盛州城中之人,就开口问道。
“小弟没有治什么生业,只是在闲时到他人那里帮工,借此讨生活,现在居无定所,四处游走。”赵虎对盛州城外的地名并不熟悉,让他说家在何处,一时还真说不出来,因此,只能信口胡诌。
“原来如此。”秦怀礼脸上稍稍变色,不似方才那样毕恭毕敬。
赵虎看到后心中暗笑,看来这个秦怀礼是个势利小人无疑。他不愿在此多坐,就伸了伸懒腰,做出一副困倦的样子,然后说道:“小弟觉得精神困倦,想尽早休息了。”
秦怀礼叫了一个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带这位客人到后院下处休息。”
赵虎起身向秦怀礼施礼道谢,然后就跟着那人出去了。赵虎施礼之时,秦怀礼依例拱手还礼,不过他并未起身,还是端坐在椅子上。秦怀礼如此怠慢,让赵虎觉得十分不悦。势利小人大多如此,秦怀礼只不过是更极端一些而已,赵虎想想也就觉得释然了。
那个庄客带赵虎来到后院的下处之后就离开了。庄客走了之后,赵虎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房子不大,不过看起来倒也整洁。他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觉得肚中饥饿,不禁心中暗叹秦怀礼太过尖酸刻薄。无论如何自己都曾救过他的命,没想到他竟然连一餐饭都不愿意奉上。
正在赵虎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到窗子外面了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象是有一个人在急速奔跑,接着他又听到有一个人大叫:“捉贼。”
赵虎翻身下床,来到屋外,看到两个人正撕打在一起,其中一人就是此前帮赵虎牵马的庄客。
这时秦怀礼也闻讯赶过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灯笼的下人。秦怀礼厉声喝止住那两人,问是怎么回事。这二人全都指认对方是贼,各自振振有词,互不相让。
秦怀礼止住二人,指着其中一人说道:“张老大,你先说。”
张老大说道:“小的有一个家传的银镯,一直收得好好的,从未拿给人看过,想着等以后讨了老婆时送给她,没想今天镯子却被王老二这厮给偷了。小的找王老二要,他不但不给,还说这银镯子是他的。求秦老爷做主,帮小的讨回这个银镯,再把王老二这个贼羔子扭送到官府去治罪。”
秦怀礼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曾帮赵虎牵马的那个人说道:“王老二,张老大所说可是真的?”
王老二否认道:“不是的,老爷,张老大完全是在胡说。这个镯子是原本就是小人的,是张老大硬要讹小的镯子,求老爷为小的做主。”
秦怀礼听二人所说的话,全都言之凿凿,一时不知如何决定,站在那里踌躇不决。
赵虎心中已有计较,他走过来说道:“秦兄,此事不妨由小弟来判定一下,你看可好?”
秦怀礼瞪着小圆眼看了看赵虎,脸上浮现出不太相信的神色。不过,此刻秦怀礼暂时没有什么办法来处理这件事,既然赵虎愿意出手,他也乐意让对方试一试。秦怀礼想到此处,就冲着赵虎点了点头。
赵虎开口向张老大和王老二两人问道:“银镯现在谁的手中?”
王老二闻言将镯子从怀中掏出,递了过来。赵虎接过镯子来,借着灯笼的亮光,里里外外仔细地察看了一遍,然后说道:“这个镯子虽然份量不重,但是上面的花纹图饰雕工精细,倒也难得。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镯子背面有几道深深的划痕,想来是保存他的人不小心弄的,实在是可惜。”
说到这里,赵虎忽然抬起头,盯着张老大和王老二两个人说道:“你二人既然都说镯子是自己的,想必一定对这个镯子的情况知之甚详。现在我来问你们,这镯子背面的划痕共有几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银镯
第一百二十一章银镯
听到赵虎问镯子后面的划痕,张老大和王老二两人全都是一愣。
赵虎接着说道:“你二人分别过来附耳低言,免得让对方听见。”
张老大和王老二依次上来,凑在赵虎耳边说了划痕的数目。
这时,等在一边的秦怀礼急于知道答案,就问道:“你判定出这镯子是何人的吗?”
赵虎说道:“秦兄稍等,我先转述一下二人的话,稍后你自可知晓镯子是何人的。张老大说镯子原来光滑无痕,但是王老二偷去后,有可能在上面划了印痕,因此张老大不敢确定有几条印痕;王老二则很干脆,他说镯子上有三条印痕。”
“那镯子上到底有几条印痕?”秦怀礼问道。
赵虎把镯子递过去说道:“秦兄请看,这镯子背面光滑如初,一条印痕也没有。”
秦怀礼想了想说道:“那也就是说王老二在说谎,镯子是张老大的?”
“确实如此。小弟说镯子背面有划痕,只是虚诈之词。镯子的主人自然会知道镯子原本没有划痕,因此不会贸然说出有几条划痕这样的话来。而小偷对于镯子并不熟悉,他肯定会相信小弟说的话,认为镯子上有划痕,然后心存侥幸,随口说出一个猜测的数字来。”
秦怀礼听后连连点头,他把镯子还给张老大,厉声呵斥王老二。不过呵斥之后,秦怀礼既未将王老二送交官府,也未将他驱逐出秦家庄。
赵虎心知王老二一定与秦怀礼有着某种关系,说不定是他放在下人中的眼线也未可知。如果没有靠山,王老二怎敢如此嚣张,偷了东西后反说对方是小偷?不过明日就要离开,此事终究与自已无碍,赵虎虽然想通了这个关节,也只是一笑了之。
赵虎正想回到住处休息时,看到秦怀礼已经换了一副笑脸,诚恳地对他说道:“此前原本想设宴款待恩公,但是一时为家事所扰,未能即刻办理。此时无事,不如请恩公赏脸,陪秦某小酌几杯可好?”
刚才用心处理银镯一事,赵虎一时倒把腹中饥饿这回事给忘掉了。现在秦怀礼一说,他才发觉自己腹中正有隐隐雷鸣。说实话,他还真是不想面对秦怀礼的那副嘴脸,不过看在“小酌”的份上,权且“赏脸”一次又何妨。
赵虎知道秦怀礼这种人无利不起早,“小酌”背后必有“大求”。他暗暗拿定主意,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其余的尽可见机行事。
秦怀礼殷勤地将赵虎让入正房,随后吩咐人上酒菜。
此时赵虎肚中饥饿,秦怀礼刚一谦让,他就老实不客气地吃喝起来。
秦怀礼只是稍稍地动了一下筷子,接着就坐在一边笑吟吟地陪着赵虎说话。当赵虎吃饮喝足之后,秦怀礼命人撤去酒席,沏上一壶香茶,亲自恭恭敬敬地给赵虎捧了过去。
无事献殷勤,必定没好心。赵虎不知秦怀礼意欲何为,因此,他一边端起茶杯轻啜,一边仔细地观察对方的举动,猜测着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秦怀礼依然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他对赵虎说道:“方才看到恩公只用聊聊数语,就辩明了张老大与王老二两人谁是小偷,谁是镯子的真正主人,端的是智谋过人,令秦某十分佩服。”
“秦兄过奖了,小弟只是偶发奇想而已,这种做法,等同儿戏,希望秦兄不要见笑。”
“恩公不要过谦了,秦某是真心佩服你的才智。以恩公的心智才能,只是帮人做工为生,似乎有明珠蒙尘之嫌。上天生才,务须各尽其用,此乃至理,恩公以为然否?”
赵虎看到秦怀礼又是拽文,又是给自己戴高帽子,知道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