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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敌人更多。
“总是死不掉这是一个大麻烦;阴曹地府的同伴现在正在遭受人家的八面围攻;俺老程不去;那些死掉的兔崽子们顶不住的;老李;要不然你先去打个前站?帮着他们抵挡一阵;等俺老程死了过去了咱们再好好地收拾那些杀才;把他们统统干掉!”
程咬金说了一段虎牢关大战;想起那些死去的袍泽;心里似乎很不舒服;就对一边正在闭目养神的李绩提出建议。
李绩微微的睁开眼睛道:“快了;只要敬业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老夫就快要去那边作战了;你不用诅咒;老夫也会去的。
你的儿子;孙子都被安排的很好;只有李绩的子孙就像荒草一样的长;我的儿子死得早;只给我留下了这么一根独苗;如今在相州当大都督。这是陛下给老夫脸面;可是少年人执掌了大权;就分不清厉害关系;听说最近他那里很不安分;老夫严令他回来;结果他的妻儿回来了;他却没有回来;说是要以国事为重!“李绩惨笑一声说道:”相州就在京畿附近;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军机。你我都是疆场上下来的;天下如今是个什么状况难道还能瞒过我们。”
程咬金听了这邪立刻站了起来对李绩说:“这可不行;云烨前些天才警告完家里。这些时间不许出任何差错。陛下在朱雀门设置了推事院;主事者为周兴和索元礼;这两人非常的酷毒;落在他们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左卫的大将军邱行恭最近莫名其妙的被逮捕进了推事院;说是谋反。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朗朗乾坤之下邱行恭拿什么谋反;我急忙前去探望;结果周兴执礼甚恭;将邱行恭亲笔画押的认罪书和证据拿给老夫看;老夫验看三遍确实是邱行恭的亲笔手书无疑。想要亲口质问邱行恭;却被宦官阻止。说是无令不得行。
敬业这样下去一定会有大麻烦;陛下在重新栽培自己的人手;就算是太上皇也不好阻止陛下这么做;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到了汰旧留新的关键时刻;不论你有没有罪;忠心才是第一选择;一个弄不好;敬业想要回家耕田都做不到。”
李绩心灰意冷的道:“如果出事现在已经晚了;敬业从小就不安份;自以为年青一代中自己的才华当属第一;却不知他的那点本事不要说和云烨;长孙冲;独孤谋;处默;见虎;宝林这些第二代相比了;就是第三代的李容;云寿;他都远远不及。
眼高手低的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派去押解他回家的家将;被他生生的打断了腿;我就不明白他到底干了什么天大的祸事连家都不敢回。”
程咬金颓然坐倒连连的说:“这是让我们想要寿终正寝都难啊!”
云烨端着蛐蛐罐子从屋子里走出来;今天的收获不错;老牛的蛐蛐还斗不过自己的;荷包里沉甸甸的全是金币;只是已经到了深秋;蛐蛐也斗不了几天了。
坐在老程的旁边;拿过茶壶倒了一杯茶美美的喝了一杯;正要和老程炫耀一下自己的战绩;却发现两个老头子都愁眉苦脸的;就笑着说:“您两位可是大赢家啊;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程咬金坐起来问云烨:“你有没有救敬业的法子?”
云烨摇头道:“一个大都督强行想要接管地方治权;他要干什么?想要在相州一手遮天?大唐如今军政是两条道上跑的车;他以为他是谁?节度使?节度使都没有地方的治权;更何况;私铸银币的罪过谁都救不了他;我已经请人去了一趟相州;估计他的人头很快就会出现在英公面前;这是唯一的法子;唯一不影响英公全家的法子;我是咱们几家人的二代主事者;有这个权利;英公节哀才是!
我本来不想告诉英公您这是我下的手;现在瞒不住您老;您要打骂随便您。”
李绩的两只拳头紧紧地攥着;指甲都已经嵌到肉里去了;良久才摊开手掌;掌心里全是鲜血;摇椅晃的站起来;冲着云烨抱抱拳表示感谢;就转身离去;快走出院子的时候才回头对云烨说:“他的人头不必带回来;老夫不打算让他全尸入葬;此事我们三人知晓就好。”
程咬金眼见李绩走出院子;小声地问:“小子;你真的派了人去干掉敬业?靠不靠得住啊?敬业那小子虽然是个混蛋;但是身手不差;要不然也不会骄傲到这个份上。”
“去的是单鹰;所以他死定了;如果他只是铸造银币牟利;排挤相州刺史;强行接管治权;我还有办法保他不死;但是他那个自私透顶的性子让我厌恶之极;事发之前也不告诉自己的爷爷到底犯了什么错;还把自己的妻儿送到长安当做缓兵之计;这还是人吗?
不在乎李家在长安的一大家子人;不在乎自己的妻儿;也不想想;他如果被扣上一个造反的名头;英公府还有活人吗?
英公天大的功劳也抵消不了一个造反的罪状!所以我就完全没了救援他的心思;这个人就算放到远岛都不会消停;纯粹就是一个害群之马干脆就让单鹰去干掉干掉他;从源头上掐灭祸根。
刚才英公恐怕想到我这样做的原因了。所以才会有后面的那邪。”
程咬金不停地吸着凉气;后怕地说:“如果家里只有李绩一个人死了也就死了;家里可有三百多号人啊;虽然正房嫡子就他一个;可是偏房的兄弟叔伯他就不管不顾了?
小烨;你帮我盯着点处亮和处弼;一旦他们干出这种事来;你就立刻下重手;万万不敢迟疑;咱家的人口更多!伤不起啊!”
云烨烦恼的摇着头说:“我把朝堂上的破事情摆脱掉了;还想着能过几天轻省日子;这下好;又出了李敬业的事情;他难道就不长脑子?都水监满天下都是;如果不是我事先收到警讯;英公的麻烦就大了;您也知道;皇帝现在红着眼睛铲除异己;而且还是在太上皇支持的情况下;青雀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程咬金挠挠脑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你还是让小武去监视咱们家里的这些败家子吧;钱财给小武往宽里给;一个个家大业大的出不起祸害啊;小武也就是喜欢在山里挖个洞住;算什么大事啊;明天就让小武过来;就说她程爷爷赢了些金币花销不完;赏赐给她挖洞了。”
云烨从别墅区回到家里就看见一个瘦小的五品官坐在客厅里;正在和老钱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一双白皙瘦长的手却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很有韵律。
见云烨回来了;立刻大礼参拜道:“下官司农寺少卿;推事院主事周兴见过楚公。”
云烨没有吱声;反而站在那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周兴这才说话:“今天喊你过来;其实就是想问问邱行恭的家小到底是如何处置的;大辟之刑也罪不及妻孥;我怎么听说你把他的家小都关押在推事院;如今邱行恭的罪状已经大白于天下;难道你有别的心思?”
周兴弯着腰回答道:“按我大唐律令;确实如此;可是邱行恭乃是陛下点名要求严办的罪囚;所以罪不及妻孥这一条用在邱行恭身上不合适。”
“你是按照大唐律办事;还是听陛下的旨意办事?我大唐之所以制定了大唐律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遵守的;包括陛下;陛下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办事;首先就需要更改大唐律;这是祖先的律条;老夫不相信陛下能**裸的违反。
给你一天的时间;火速放出邱行恭的妻孥;否则我会亲自上殿质问东西两阁是否为摆设;质问宰相是否已经更改了大唐律;质问陛下因何对自己发誓要遵守的大唐律弃若敝履。”
周兴似乎并不惊慌;反而直起身子拱手道:“下官就是陛下的鹰犬;陛下怎么说;下官就怎么做;只要楚公能够说服陛下;下官万万不敢多扣留邱行恭妻孥一日。”
“好胆量;陛下登基不过两年;推事院设立不过三月;老夫这些年久不与人争胜;现在一个小小的主事也敢与老夫争辩;来人啊!将他绑缚起来吊在推事院门口;待我明日觐见陛下之后再做处理。”
“楚公……”不待周兴把话说完;刘进宝带着家将走了进来;放倒周兴之后用绳子将他捆的如同蚕一样扛着就走了出去……
第三十节迟了一步
云烨打算去见见李承乾;这样无休止的搞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在这种时候;他首先清理的必然是军方;这几乎是一定的;想要国家不起波澜;握紧枪杆子是必须的;
怎么处置那些将军;云烨不管;既然已经踏进了朝堂这个名利圈;被砍头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有时候被砍头不是因为对错;而是因为需要。
曹操杀自己的督粮官就是如此;人才这东西是相对而言的;有时候皇帝打算砍别人头的时候;也是看着才能来的。
不能杀窝囊废;杀起来太容易;那样一来起不到警戒后人的作用;太厉害的杀起来很麻烦;后果堪忧;所以不软不硬的这种杀起来最顺手。
邱行恭就是如此;一向游离在世家大族之外;又不是皇帝起家的臣子;完全靠着熬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