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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副笑道:“这家伙只要是有酒喝,来者不拒,跟谁喝都行。”
肖文虎装着被吵醒了一样,坐起身子,打量着房间里的几个陌生人,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能随便进别人房间?”
陈大副:“先生,你好。我是金山号大副,我姓陈……”
肖文虎:“大副就了不起吗?大副可以随便进旅客房间?”
陈大副:“先生你别误会,听我给你解释……”
这个场面很好理解,一个贪杯的船员和几个旅客凑到一起喝醉了酒,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高非捂着鼻子走进房间,四处转了一圈,说道:“先杰,就是几个醉鬼,有什么好查的。”
肖文虎摇摇晃晃站起身,继续扮演着他的‘醉鬼’角色,大着舌头说道:“你说谁是、酒鬼?……”
高非看了他一眼,说道:“再废话,就把你带到军统上海站醒醒酒!坐下!”
陈大副在一旁息事宁人的劝道:“先生,这几位是军统上海站的长官,我劝你还是配合一点的好。”
肖文虎慢慢坐下,嘴里不服不忿的嘟囔着:“我一没偷二没抢,军统就可以随便抓人吗……”
高非上前一把揪起肖文虎的衣领子,瞪着他的眼睛,冷冷的说道:“我警告你,最好别跟我叫板!”
说完这句话,随手用力一推搡,把肖文虎推倒在地上,回头说道:“走!”
他当先走出房间,厉先杰临出门之际,对肖文虎笑了笑,说道:“下次机灵着点,你要是把他惹急了,我保证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姜玉坤跟在厉先杰身后也走出了房间。
高非现在几乎可以断定,房间里的那几个‘醉鬼’,除了那名司炉工之外,都是特科的同志!
虽然他从肖文虎身上闻到浓烈的酒味,但是在他眼睛里却看不出丝毫酒意!
就是因为看出了他们是自己人,所以高非才假装发火,带着人离开房间。
虽然当时看不出什么疑点,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
对于那名叫阿彪的司炉工,高非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这个人一定是无意中撞见特科的人去取手提箱,迫于无奈之下,只好把他挟持到房间里。
如果继续待在房间里,阿彪就不能再装睡下去。像厉先杰这样有经验的特工,随便盘问几句,他就有可能露出马脚!
高非一行人沿着二等舱长廊走向楼梯口,在经过43号房间的时候,高非心里着实很紧张,他很担心夏菊这个时候恰巧推门出来,正好被厉先杰撞见。
好在这种事没有发生,43号房间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过了一会儿,陈大副从他们身后小跑着追了上来。
厉先杰说道:“你一会让船上警卫把所有人员都清点一遍,如果发现船上少了人,到岸后要赶紧报警。”
陈大副:“长官,您放心,我一会就安排人清点人数。”
厉先杰:“那个……司炉工醒了没有?”
陈大副:“醒了。他的酒量很好,虽然每次都喝的烂醉,但是睡一觉就没事,每次金山号靠岸,他都会要上岸喝的酩酊大醉才罢休。”
姜玉坤在一旁说道;“这种人还用,不怕耽误事吗?”
陈大副:“他只在自己休息时间喝酒,我们也不好干涉……”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上摆渡扶梯。
“两位长官,我就不送你们了,希望有机会还能再见。”陈大副十分的谦卑。
姜玉坤跟在高非和厉先杰身后,回头见陈大副还站在甲板上挥手致意,笑道:“这家伙对咱们还真是客气。”
高非:“他是有短处在咱们手里,要不然哪能这么殷勤,一直陪着到最后。”
厉先杰冷哼了一声,说道:“无利不起早,小人德行!”
陈大副长目送着这几位长官到了岸上,立刻吩咐身边的船工,说道:“撤掉摆渡梯子,去通知船长,随时可以开船!”
…………
——在船尾的时候,肖文虎用手枪制住阿彪,张彬立刻将手提箱拽上船。
两个人胁迫着阿彪跟他们回到房间里,为了应付有人来查问情况。肖文虎让人去轮船餐厅买了两瓶白酒,每人都喝一大口,剩余的洒在房间各处,把每个人都扮成醉酒的样子。如果有人来查问情况,看到一群醉鬼,就会自然忽略他们。
厉先杰他们走后,阿彪紧张的看着面前这四个人,哀求道:“我该配合也配合了,你们放我回去吧,我保证什么也不说。”
肖文虎略一思索,说道:“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
阿彪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也不敢不听,伸手从怀里掏出身份证件递过去。
肖文虎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说道:“阿彪,你家的住址我记住了。所以,你最好不要跟人胡说八道,懂我的意思吗?”
阿彪:“我懂,我懂,我保证不会乱说。”
肖文虎把证件还给他,说道:“走吧!”
“谢谢,谢谢。”阿彪站起身,连连鞠躬致意,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
肖文虎对张彬低声说道:“这几天在船上,你要时刻盯住他。他要是敢乱说,我们也只好……”
“明白!”张彬转身推门走出去。
“呜——”
“呜——”
“呜——”
金山号拉响起航的汽笛,轮船烟囱冒着黑烟,缓缓驶离十六铺码头。
第351章 话剧公演
军统上海站会议室内,每周一次的例会刚刚结束,众人三三两两往外走。
丁凯文紧走几步追上高非,说道:“高处长,我听说你的线人失踪了?”
高非不动声色的说道:“我有好几个线人,你说的是哪个?”
“侯涛。”
“丁科长怎么认识我的线人?”
“早先在汪伪76号的时候,侯涛曾经是我的手下。”
“哦,原来是这样……他确实是失踪了,不过我也找不到他,鬼知道他躲到哪个耗子洞里。”
“他是军统的线人,为什么要躲起来?”
高非停下脚步,审视着丁凯文,说道:“丁科长,你好像对侯涛很感兴趣?”
丁凯文:“高处长难道不觉得他失踪的有些离奇?”
“有什么离奇?这家伙是一个烂赌鬼,欠了赌债还不上,不敢露面也很正常。”
“可是他已经很久没去赌场了……”
“我很忙,没有时间去调查一个线人的事,如果丁科长找到他,还麻烦你告诉我一声!谢谢!”
说完这番话,高非转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丁凯文被晾在当场,多少有些尴尬。
左枫从他身边走过,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我真是不明白,你和高处长既是亲戚又是同僚,关系怎么搞得这么僵?”
丁凯文:“我只是问了一下侯涛失踪的事,高处长看起来很不高兴……”
左枫:“你那种语气是问了一下?我看是讯问还差不多!”
丁凯文:“处长,我真没那个意思,我怎么敢讯问高处长。我是觉得这件事很多地方太巧合了,所以才多说了几句。”
左枫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丁科长,我提醒你一句,高处长在民国26年就加入军统,身经百战,功勋卓著,深得总部信任!你如果有调查他的心思,最好小心一点!”
丁凯文还要辩解,见又有人从身后走过来,他闭了嘴,低声说道:“谢谢处长提醒!我会的!”
傍晚。
高非的轿车缓缓停在家门口,他坐在车里还在想着上午和丁凯文的对话。
他知道因为侯涛的事情,丁凯文一定加深了对自己的疑心,好在他没有切实证据,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展开调查。
通过这么久的接触了解,高非心里很清楚,丁凯文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他也在考虑要不要听从冯一凡的建议,动手除掉他!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梁妈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
看见高非的轿车,梁妈连忙紧走几步,恭敬的说道:“高先生回来了。”
高非打开车门下了车,说道:“梁妈,又麻烦你来帮着收拾房间,谢谢。”
梁妈:“高先生不用跟我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见她拿着包裹挺吃力,高非问道:“拿着这么重的东西,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梁妈连连摆手,说道:“那可使不得,我是一个下人,哪敢劳烦高先生。街边就有电车站,很方便的。”
看着梁妈走远,高非这才回到家里。
走进客厅,没看到萧宁宁,他脱下外衣挂在衣帽挂上,大声说道:“宁宁,我回来了。”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