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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枫不太服气,说道:“站长,您久居重庆,难道还不知道CC的势力有大吗?委座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尝试削弱他们的权力,又是党团合并,又是自查自清,折腾到现在,还不是一切如故。老子都不行,何况是小子……”
王芳雄目光一闪,冷冷的说道:“左处长,说话注意点分寸!小心祸从口出!”
左枫心头一凛,低下头说道:“是。我失言了。”
王芳雄踱步走到窗前,沉思了片刻,说道:“小蒋羽翼未丰,就敢和CC对着干,能说只是他个人的意思吗?”
高非沉吟着,说道:“站长,您的意思是说,这其实是委座……”
王芳雄点点头,说道:“所以戴局长英明就在于此!不论是CC,还是小蒋,我们两不想帮,保持中立!况且,我们军统的职责,只有一条,就是永远只忠于领秀!”
高非和左枫立刻站起身,双脚一并:“凝聚意志,保卫领秀!”
王芳雄示意他们坐下,叹息道:“从我进入军统的第一天起,就无时无刻都在为这八个字努力奋斗!但是纵观国府上下,‘意志’都有,‘凝聚’谈何容易……共党还未根除,我们内部的争斗却从未停止!”
沉默了一分多钟,王芳雄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话题扯的有些远!对了,我还要嘱咐你们一件事,三青团也有自己的特务机构,如果今后在工作中,涉及到他们的人,我还是那句话,尽量忍让,避免摩擦!”
“是!”
…………
下班回家的路上,高非特意从光华书店经过。
书店门口立着一块牌子:收古籍。
这是新设的联络暗号。
高非将车停在路边,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坐在车里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根烟抽完,他推开车门下车,迈步走进书店。
“高先生来了。”冯一凡从柜台后面站起身,笑容满面的打着招呼。
高非从书架上拿过一本书翻阅了几下,又随手放回去,说道:“马掌柜,收上来多少本古籍了?有好书可别忘了给我留着。”
冯一凡:“高先生,你来的还真巧,上午收了一本明崇祯版的《山海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是吗?当然有兴趣,快带我去看看。”高非这种惊喜的表现,倒不是假装出来,他本就是一个喜欢古书籍的人。
冯一凡嘱咐着伙计:“阿文,照看着点外面!”
阿文:“知道了。”
冯一凡和高非走进里间,他从仓库里抱着一摞子旧书出来,堆放在桌子上,说道:“高先生,这两天收上来的古籍都在这了,《山海经》也在里面。”
“好,我看一看。”
高非低声说道:“什么事?”
冯一凡:“那个见过夏菊的人,你处理了没有?”
高非:“……暂时还没有。”
“为什么还不处理掉?我跟你说过,你要是不方便动手,我可以派人去做!”
“当天晚上,我准备动手除掉他的时候,恰巧看见他的妻子儿子来接他……”
“所以你就同情心泛滥,没有忍心下手?”
“他妻子怀着身孕,还有一个两岁多的孩子,我实在是,唉……”
冯一凡瞪着他看了半晌,说道:“高非同志,我请问你,谁没有兄弟姐妹妻儿老小?按照你这样的逻辑,战场上都不要开枪好了!大家坐在一起唠唠家常,就能把事情解决?”
这是自从两个人认识以来,冯一凡第一次对高非发这么大的火。他实在是不明白,一个身经百战的特工人员,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冯先生,你批评的对,这件事确实是我错。”
“你的妇人之仁,险些害了夏菊!”
高非心里吃了一惊,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最近两天,一些自称是警察局户政科的人,在四马路一带挨家挨户登记户口。他们特别留意年轻女人,而且在暗中用照片进行比对,我得到消息后,就怀疑他们是在查找夏菊!”
“她住在四马路?”
“嗯。”
“你认为是那个见过夏菊的人,向外透露了消息?”
“她只出去过十几分钟,除了你说的那个人,不太可能还有人见过夏菊。”
一个被宣布死亡的军统人员,忽然再次出现在上海,对这种事感兴趣的绝不会是警察局。最有可能的就是中统、军统这类情报部门,尤其是军统!
高非:“立刻安排她离开四马路一带,不管查她的是什么人,都不可能排查全上海的住户!”
冯一凡:“你放心吧,我已经给她找好了新的住处。今天找你来,其实主要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有些错别字必须这么写,没办法,没办法。。。
第342章 只有两种可能
“嘭嘭嘭!”巷子里传来敲门声。
“谁呀?”
“松江警察局户政科。”
“有什么事吗?”
“户籍登记例行审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家里几口人?”
“三口人。”
“都在家吗?”
“都在。”
几名情报处二科的特工伪装成户政科警察,走进住户家里,手里捧着厚厚的户籍登记表,以登记审查户口为名,在屋子里搜查了一遍。
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丁凯文坐在驾驶位置上,手上拿着一根香烟,却又不点燃,在手指间转来转去。
坐在车后座的侯涛,抻着脖子远远望着几名假警察从一户走出来,转而去敲另一户的房门,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丁科长,查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找到人,会不会是我真的看错了?”
丁凯文:“一个特工人员,能认错和自己共事过几年的人?这种概率实在是太小了,我只相信大概率的事情。”
侯涛沉默了一会,说道:“可是,高先生说他已经核实过了,他说是我认错了人,那个人根本不是夏菊,只是长得很像。”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查一查。”丁凯文手上的香烟停止了转动,微微一用力,香烟断成两截。
侯涛现在多少有些后悔,因为按照线人这一行不成文的规矩,他不应该再和其他人有情报方面的接触,这等于是破坏了行规,背叛了原来的雇主。
几天前丁凯文找到他,热情的邀请他喝酒叙旧。
在酒桌上,看着昔日同事如今混得风生水起,而自己沦落到替人跑腿打探消息的线人身份,心里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酒入愁肠愁更愁,几杯酒喝下肚之后,侯涛借着酒意是想到哪就说到哪。因为他知道丁凯文和高非一样,都是军统的人,对他全无戒心,也没觉得有什么可隐瞒的。
丁凯文听他酒话连篇也没有太在意,起初侯涛也无非就是发发牢骚,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如今落得这步田地。
再后来就开始讲他是怎么成为高非的线人,这在丁凯文看来也很正常。换做是他先见到侯涛,可能也会把他发展成自己的线人,毕竟侯涛以前是特工出身,做这一行太适合了。
直到听侯涛说起,他最近见过夏菊的时候,丁凯文才有些警觉。
难道夏菊还活着?抗战已经胜利了,既然她还活着,为什么不和军统部门联系?这种情况几乎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夏菊很有可能是加入了共党!
侯涛笃定自己不会认错人,而高非在经过核实后,说那个人不是夏菊。
这让丁凯文产生了某种联想,因为这样一来,这件事无外乎有两种可能,一、侯涛的确是认错了人。二、高非在说谎!
而丁凯文更倾向于相信侯涛没有认错人,他看见的那个人就是夏菊!
因为按照侯涛的说法,当时夏菊就是从他的书摊前走过,相隔不过两三米远,这么近的距离下,做过几年同事的人会认错?
换句话来说,如果侯涛没有认错人,而高非又给出截然相反的答案,那整件事就有趣的多了。
最有趣的部分就是:高非为什么要隐瞒真相?他在掩盖什么?
答案或许只能有一个,那就是高非和夏菊本就是一伙的,他们都是共党!
丁凯文对高非的疑心,并非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从‘少爷’死在中央车站的巷子里那次开始,他就隐约的感觉到,杀死‘少爷’的人,是来自军统内部!
而厉先杰帮他揭开了那串脚印形成的谜底,说明那个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北方人。
在军统上海站,北方人屈指可数,比较符合目标的几个人里面,高非算是头一号嫌疑人!
但是高非身为上海站行动处处长,是站里第三号人物。丁凯文当时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