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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
“若李乐在我军骑兵突袭渡口之时。果断率部出城迎战,哪怕最后打不过也完全可以向西逃走,突破西面杨奉所部的阻拦,渡河北去,估计不会太困难,最差也能领着大半兵马逃出生天,我军殚心竭力制定的一系列计划也会因此而失效。”
“确实如此啊!”杨彪等人频频点头,不少人心里甚至做出了判断,李乐如果及时弃城西逃,西面的杨奉恐怕拦不住。或者为了保存实力或者惦念旧情,干脆让开一条生路也有可能。
刘存也不点破。平静地说出如今的敌我态势:“如今我军修筑的工事已成,李乐再想出城一战已不可能,战场主动权已牢牢地掌握在我军之手,他唯一的希望只能是河北的韩暹数万主力渡河来援。”
“可是,我军占据了城北数里的渡口并修筑阻击工事,兼之渡口码头长不过两里,哪怕白波军数万大军倾巢而来,也无法群起而攻抢占码头,最多只能一次出动十余艘运兵船载着三千余士卒强行冲向码头,但是在我上万名依托有利工事的将士打击下,敌军数千士卒怎么可能取得成功?”
“若是敌军一意孤行,强行发起一轮轮登陆冲锋,那就成了愚蠢的添油战术,只能让装备大量强弩和大型弩车的我军将士一轮又一轮地从容射杀。因此,诸位大可不必担心城中之敌逃掉,更不用担心隔着条大河的白波军主力成功登陆。”
众人频频点头,管亥麾下年轻老成的骑都尉禁不住问道:“主公,要是白波军主力选择在上游十余里外的渡口登陆,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刘存微微一笑,杨彪等人也笑了,负责此战对外联络的崔琰上前半步含笑告知:“上游渡口距离函谷关仅数里之遥,此前一直控制在杨奉将军手里,杨奉将军已与我方达成同盟,派出近万将士扼守渡口,所以,不管杨奉将军之前怎么想,如今都不会允许渡河而来充满敌意的白波军登岸,所以你就放心吧。”
年轻的骑都尉连忙致谢,红着脸退到管亥身后,略微权衡便彻底放下心来,他知道这上下游数十里河段之间地形复杂,特别是南岸,山峦延绵,丛林密布,根本就无法进行大规模的登陆,唯有此间的城北渡口可供敌军选择,如此一来,本部数万严阵以待的弟兄就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
将台上的众人商议片刻,在管亥的引领下走下高台,前往城北渡口主阵地,上马前刘存拉过管亥,低声询问刚才那位谨慎的骑都尉的姓名,得知此人竟然是死去的黄巾首领张梁的义子张迁,刘存非常惊讶,没多想便吩咐管亥予以重用,这份沉甸甸的信任顿时让管亥心里暖洋洋的。
一刻钟后,刘存一行在管亥的陪同下来到已建起两道阻击工事的城北渡口,巡视一遍之后,刘存转向前来汇报后一直跟在身边的副将刘辟高声赞扬:“干得不错,此战首功非你莫属。”
刘辟大为兴奋,双眼炯炯发光,腰板挺得笔直:“谢主公!属下及所有将士绝不会让一名敌军援兵登岸!”
刘存含笑点头,刚要提醒刘辟一些备战细节,就听到不远处一名士卒的高声惊呼:“快看,城中冒起了狼烟!”
众人齐齐转头看去,只见三股黑漆漆的浓烟在城中方位摇曳升起,立刻意识到这是城中之敌与大河北岸的白波军主力进行联系,刘存望了一眼之后立即转向宽广平静的河面。
参军崔琰很快走到刘存身边:“主公,恐怕北岸敌军应在正午时分才能增援而来,只是不知道会开过来多少。”
“根据情报,北岸之敌拥有大大小小船只约为两百二十艘,其中能一次运送超过三百名士卒渡河的大船只仅为三十艘,其余都是些不到五丈长的快速斗战小船和小型货船,参军部计算后判定,敌军一次最多能运送一万二千士卒渡河而来,每次来回耗时近一个时辰,因此咱们的压力不大,完全可以将敌军援兵击退。”刘存自信地笑道。
崔琰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低声说道:“可不能把来援之敌打得太惨了,步步紧逼牵制敌人目光才是最佳方法,否则属下担心他们害怕了不敢继续过来,弄得徐盛将军他们不好打。”
刘存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咱们太过谨慎,太过高估了韩暹和他的几万人马?”
崔琰哈哈大笑,周边将校也都笑了。
这一情形落在杨彪等人眼里顿觉惊讶,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在杨彪等人的记忆中,刘存的琅琊军和青州可是从未打过败仗的,唯一担心的是,此时此刻秘密集结于孟津渡口的青州军两万余精锐,是否已经开始渡河北上,会不会遇到敌军的哨卡或斥候而发生异变?
第一八八章诱敌(上)
大河北岸的陕津渡口,一片忙碌。
数以万计的白波军士卒匆匆忙忙进入码头之后,队形立即变得混乱不堪,喧天的叫喊声、怒骂声、盔甲武器相互碰撞的铿锵声、凌乱的脚步声和皮鞭飞舞发出的清脆响声,一时间不绝于耳,天地间几乎全都笼罩在大战来临的紧张气氛中。
陕津渡是大河中上游著名的三大渡口之一,千百年来一直是连通大河南北的重要战略枢纽,素有“地当晋豫通衢,商旅之辐辏,三晋运盐之孔道”之说,历来是三晋出入河南及南方诸省的门户,又是“三晋屏藩”之地,河东郡乃至半个并州的盐、铁、粮食需要从这个渡口运抵洛阳,地理位置极其重要。
当年秦穆公伐郑,晋出奇兵就是从茅津渡过大河,最终败秦军于崤山,另一个著名典故“假途灭虢”也发生在这一地段。
此刻,码头左侧的矮丘上,年近四旬的白波军主帅韩暹按剑而立,浓密的半尺长须,随风飘荡。伫立在他身边和后侧的十余名将校,也都双唇紧闭,目视前方,眼眸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深切担忧。
韩暹一直遥遥凝望大河南岸仍在不断腾起青烟的码头,由于距离较远,兼之阳光太烈,南岸所有一切均是朦朦胧胧的蒸腾影像,除数面青州军的火红战旗之外,根本看不清敌军在渡口纵深和码头上下的部署。
不知是司空见惯还是没有留意,韩暹由始至终没有看一眼码头上黑压压被各级官长挥舞皮鞭冲上两百余艘大小渡船的士卒,似乎整个心思已经飞到南岸去了。
早在天色大亮之时。韩暹就已接到南岸渡口遭到袭击、陕县被数万青州军突然包围的急报。这一情况令许多白波军将校深感突然。惶惶然不知所措,唯独韩暹在短暂的惊愕过后立即沉静下来:
早在接受袁绍的封官许愿和装备以及大量钱财之时,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如今最担心的事情既然来了,就得想办法去应对。
做出派遣三万精锐士卒渡河救援的决定前,白波军将校们意见不一,争论异常激烈,但随着源源不断的情报和南岸溃兵的返回。逐渐弄清楚南岸情况的众将校心情各异。
不过,不管是幸灾乐祸还是唇亡齿寒,都知道被数万青州军合围的李乐所部此次很可能要伤筋动骨了,彼此间关于“是否援救和如何救援”的争论也随之戛然而止,全都望向神色凝重的主帅韩暹。
韩暹反复权衡利弊,做出了令多数将校大为意外却又暗自欣慰的决定:“发兵四万,全力救援!”
此令一下,全军皆动。
临时任命的水军校尉,飞也似地返回渡口,驱赶麾下士卒靠泊船只。准备运兵渡河,一队队马军冲向大河上游的沿岸。极力搜刮船只,三万五千精锐步卒很快离开中军大营,直奔码头。
两名老资历的白波军校尉在韩暹的殷殷叮嘱下,带着信物和千两黄金,骑马直奔大河上游二十里的小渡口,争取时间渡过南岸向曾经的老伙计杨奉进行游说。
纵横大河南北的白波军从弱到强,不断发展壮大,数年来几乎没打过败仗,历经战阵的白波军官兵坚韧彪悍,进退迅速,自从占领天下最富裕、拥有整个大汉三分之一盐铁资源的河东郡和并州后,获得巨量钱财和武器装备的白波军更是如虎添翼,就连素来凶悍狡诈不择手段的内附匈奴于夫罗部两万余精骑,也不敢触碰分毫。
因此,白波军上下心气很高,哪怕传言中的青州军如何强大,也不能让桀骜彪悍的白波军将士高看几分,他们之前从没有与青州军交过手,也从不怯近年来名声鹊起的所谓天下第一强军青州军,眼下唯一令白波军上下头疼的是滔滔大河的阻隔。
正是因为宽达两里的大河横亘于前,船只数量严重不足,拥有六万精锐战兵和五万余辅兵的白波军无法一次出动所有主力与青州军决战,这才造成白波军将校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