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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砂的时候,头脑里只有对于那个倩影的眷恋。武松甚至有点等不及,快点到八月初八吧。
武大
武大感觉到了自己身份的变化,这种变化前所未有。即便是在他的烧饼摊经营的无比热闹的时候,人们看他的眼光,都像是在看一个笑话。每个人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是挺着胸,甚至不低头,只是用眼睛往下俯视。而现在不同了,当桂花楼真正落在了他的名下,店里所有的伙计都叫他掌柜,走在街上,别人跟他说话的时候,都会弯下腰,低下头,恭敬的神情。
这种地位带来的力量,把一个侏儒变成了巨人。
是的,我就是巨人。武大想。我是阳谷商户当中的巨人,未来阳谷商会的会长。我会让阳谷的人在看见武松的时候都会说,“看见没有,那个人是武植的弟弟。”在这个混乱的朝代,很多人为了钱财啸聚山林,什么能统治阳谷?钱!我现在有钱了,有钱了!
武大在接盘桂花楼之前想了很多,但是接盘后的喜悦把很多谋略和想法都冲淡了,他感觉自己处在了一种不知道疲惫的狂喜当中,这种狂喜让他晚上几乎睡不好觉。
今天是八月初四,嗯。武大算了算日子。心中的那种喜悦终于渐渐的被压服了下来,下面就要让阳谷的人,知道一下矮子的力量。首先是武松的订婚仪式,嗯,这我得好好谋划谋划。
武大挺胸抬头的走在紫石街上,他本想回家,但是琢磨快到中午了,还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哈哈哈,总之,快点到八月初八吧。武大高兴的想。
王婆
王婆这几天没有做皮(和谐)条客的生意,她现在已经是有身份的人了,多少也有一个茶摊的产业。当然,她对这远远没有满足。
原本给武松介绍个亲事,能够趁机的跟武家攀上关系,这样的话也能提高自己在阳谷的地位,毕竟齐四死之后,在官面上确实是没有什么依靠。但是现在好了,这个叫海砂的女子居然甘心做我侄女,而且是她逼我这么做的。哈哈,这就等于我攀上官亲了。看来我王婆真是时来运转啊。
武家还彻底盘下了桂花楼,虽然是落在了武大名下,但是傻子都知道,如果没有武松的话,武大一天都经营不下去。等到海砂跟武松结婚之后,我就以暴露海砂身份作为威胁,让武松把桂花楼转给我。那个时候木已成舟,况且海砂这姑娘对桂花楼也没什么想法,只要这枕头风一吹,那桂花楼还不是囊中之物啊。武松这小子看来对海砂是颇为喜欢,否则也不会这么心急,嗯,八月初八就要宣布订婚。
武松虽然身为都头,最后还不是倒在了女人面前,我只要小心的跟海砂谈条件,就一定能完全的控制武松。
阳谷最后属于谁?还不是属于我王婆!王婆在自己的内心狂喜的呼喊。
这就是枕头风的力量,秘密的力量。打虎英雄又如何?
今天是八月初四,王婆算了算日子。唉,这小破茶摊中午吃饭的人还挺多,蝼蚁一样的普通人,你们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去桂花楼里吃饭,而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拥有桂花楼,这是你们所不能想象的。
王婆琢磨着事情的时候,看见武大摇摇摆摆的走进了茶棚。于是她马上迎了上去。“武植员外,今儿是什么风把你这桂花楼的东家吹到这来了啊?”对待这个侏儒要恭敬,现在还不是踢开他的时候,王婆默默的想。
“没啥没啥,就是桂花楼的菜吃腻了,来这吃个午饭。”武大的笑容看起来颇为恶心,王婆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哼,总之,快到八月初八吧。武大,你现在耀武扬威,迟早会被我踩在脚下。
西门庆
西门庆拿着拼接起来的假人参看的眼睛发直。他家世代经营药铺,甄别药材的能力也是相当高强。但即便是知道这人参是怎么造的假,仔细观看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这??????这手段太高了。跟真的大人参真的是一般不二,你怎么会这种技术?”西门庆扭头问站在一旁微笑的药铺掌柜。
“东家,我们不比你,家里没有产业只能帮人干活,如果不多学多记,大浪淘沙,早就被小辈所超越,也就当不上这西门药铺的掌柜了。东家,你觉得挺真?”药铺掌柜好像炫耀一般问着西门庆。
“以假乱真,叹为观止。”西门庆憋了半天,说了这八个字。“那就赶快收好吧,放在礼盒里,等八月初八的时候作为礼物献给武松。不过我看这人参的大小,市价恐怕得超过两千两。”西门庆细细估算下来有些吃惊。
“东家果然眼光独到,这要是真的野生大人参,两千两也是挡不住的。但咱们用的拼接技术,我算了下,造价不到五十两。”掌柜的表情在炫耀当中加入了一种嘲弄。
西门庆看着店里的伙计收好人参,心中不能平静。他现在确信,这个礼物会在八月初八大放异彩,肯定会力压其他店铺的礼物。如果是这样的话,西门药铺在阳谷也就算出了一把风头,西门庆本人也会被武松特殊关照,未来阳谷商会的二把手位置恐怕非西门莫数。这就是一种力量啊,造假的力量,人参是假的,但是换来的权力和利益是真的。凭借武松的见识,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被视为珍宝的人参原来是个假货。哈哈哈。
总之,快点到八月初八吧。那个时候,家族的颓势将被我挽救,也许我也可以重新的找到实现梦想的机会,当然,还有获得真正爱情的机会。
第四十八节 隐士
安道满
安道满算了算日子,今天是八月初五了。就着房内不是十分明亮的灯光展开了手中的硬纸,那是一封请柬:
“安前辈:学生武松将于八月八日同恋人海砂定亲,设宴于桂花楼。另,武家也将桂花楼盘下于当日重新开业,万望前辈赏光。武松拜上。”
这是武松上午的时候给他的。其实安道满知道这个事,他甚至看到了普通商户所收到的请柬,也注意到了其中的不同。很明显,自己收到的是特殊的,完全以武松的口吻书写,并且也把订婚放在了开业之前来表述,请柬中一口一个前辈,自称为学生,也算是恭敬之极了。
安道满很长时间没有这种让人尊敬的感觉了。他从来到阳谷就是仵作,阳谷虽说县城不大,但是算上周边的乡村,人口也不少,命案几乎天天发生,作为阳谷唯一的仵作,他也就终日与死人为伍,生者的世界似乎跟他不再有什么关系。活着的人好像都视同他为忌讳,无论是走路还是饮食,都尽量的原理。
安道满对此也习惯了。所以在武松刚刚当上都头的时候,他只是继续着自己的隐藏,直到那次交谈,以及言语当中的尊敬。
其实我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呢,我的荣耀,我的才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垂垂的老者,风烛残年。我所拥有的,只是一点知识和技能。能够被尊敬,这感觉真好。安道满默默的想。
安道满渴望跟人交谈,因为他虽然生活在满是活人的世界,但被生者的世界孤立,就像自己生活在海外的岛屿上。他在喧闹的街市上,被迫做一个隐士。
大隐隐于市?
安道满没有这种感觉。生活和命运,回忆和思索,带给他的是痛苦。即便是安静的夜晚,他也不想去触及。
还是办正事吧。在孤独的夜晚,时间流逝的感觉并不明显,所以也需要抓紧时间。安道满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纸包,这是他在西门药铺所购的鸡血朱砂。安道满把纸包打开。将鸡血朱砂倒在一个平盘里,用手指拨弄了一下。
嗯,很好,是昌化的鸡血石打成了粉末,没有做什么别的加工。看起来叫石粉也许更贴切些。安道满一边拨弄一边想。
而后安道满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不是金石的构造,乃是古器,前端尖锐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用匕首轻轻的点了一下右手的大拇指,大拇指上立刻出现了一滴血珠。安道满就着这滴血珠把拇指按在了鸡血朱砂上,血液有着巨大的粘性,一些朱砂被粘在了血上。而安道满空中似乎是念念有词,神情坦然的站了起来,把匕首放下,粘着朱砂与血混合物的大拇指在两眉之间轻轻一捻。
安道满赶忙从桌子上拿起了铜镜,仔细的看去。只见两眉只见,朱砂和血被手指捻出了一道从上到下的水波纹。
“很好很好,看起来多年不用还是没有荒废。”安道满长出一口气,他刚才一直在担心自己多年不这样,一下子会把握不好时间和手感,不能把朱砂血的水波纹完美的捻在两眉之间,用镜子照过,才觉得放心。而后安道满休息了一会,(kanshuba。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