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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我们跟你干了。还希望您不要计较我们先前的一些行为,这行您也知道,有时候确实是身不由己。”最年长的伙计低下了头,口气仿佛是哀求一般。
哈哈,想来也是,这个伙计是药铺掌柜的心腹,他知道的事应该是最多的。这种红色彗星的异象燃起他们改变生活轨迹的希望的。现在知道求我了,现在知道你们那些暗地里的交易是对不起我了,还恳求我的原谅?怎么可能!不过不要紧的,慢慢来,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哪里话,你为西门药铺做事辛苦无比,这些我都会记在心里,以后也势必报答。”西门庆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转过头来,问其他人:“你们怎么说?”
“我愿意追随东家,实现抱负!”
“妈的,我早就当够了伙计,那些有钱的有权的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你,我要投军,老子要杀人!东家,我跟定你了!”
“我家已经没什么人了,我可不想被赶出药铺后,找个地方重新生活。算我一个!”
“阳谷的女人都天天念着武松的名字,现在想找个媳妇也难,投军之后,若是能去边关,一定好好抢几个对面的姑娘,我天天做新郎!”
……
热情慢慢被点燃了,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着欲望,但是当生活的轨迹不能改变的时候,实现这种欲望往往是艰难无比的。所以,乱世当中,当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即便是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也会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被周围人的咆哮激发出隐藏在最心底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往往就是这样的恶念。
西门庆满意的点着头:“那这个事就这么定了,天亮之后是十一月十五,武松年前必须要征一些兵丁,咱们可以去应征,这样也算是帮了武松的忙,还能讨价还价点条件。毕竟咱们是阳谷县的人,如果去别的地方应征,可能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们这几天也别闲着,处理下药铺里剩下的药材,这些东西盘店的时候折不了多少钱,尽可能多的凑银子,也方便咱们弟兄日后的开销。”西门庆说到这一停,再次扫射全场:“至于现在,各位可以去睡觉了,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西门庆知道,长久的点燃热情,热情必然会衰竭。这就好像如果他连着一个月都去找相同的一个姑娘一样,往往双方都会对此兴趣索然。因此一定要在这种火苗最高涨的时候,停止它的燃烧,这样每个人都会对未来有一种希望。
而心中有希望的人,是最容易被利用的。这些伙计都不堪大用,他们只配也只可以是自己的垫脚石,西门庆看过每个人的脸,他在心里甚至想好了,当这些人当中的谁死去时,他应该用如何的话语激励剩下的人,继续战斗。
潘七
潘七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头痛,可能是半夜出去吹冷风有些着凉了,这让她只能眯着眼看周围的事物。
而在白案前工作的毛蛋,却显得兴奋异常,每一个揉面的动作,都显得那么有力量。潘七不想问因为什么,她了解毛蛋,如果这背后的原因真的有价值的话,毛蛋是不会说真话的,反之,如果这是毛蛋刻意的表现出来以吸引自己询问的话,那他最后必定会耐不住寂寞,主动的告诉自己事情的真相。
这就好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虽然她跟毛蛋是盟友,但这种盟友也是需要心智的角力和不断的试探的,一旦一方掉以轻心,那这种同盟关系就会马上结束。
潘七忍着脑袋的疼痛,和从毛蛋嘴里不时传出的如同梦呓般的小曲,终于做完了早饭。今天独眼龙并没有来,新军只是来了几个平常的兵丁,而且这些兵丁也都是生面孔,潘七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但随后也就想明白了,昨天新军统领意外死亡,独眼龙应该已经在争夺新军统领了吧,如果他的夺权如同杀人一般利落的话,也许现在已经成为了临时的新军统帅。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如果再来取早饭,就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这些新换的兵丁,恐怕也是他的主意吧。他应该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今天他不会出现,今天也不方便杀人,毕竟我是不可能通过陌生人来传递口信的。看来,独眼龙还真的需要点时间稳固一下地位呢。潘七坐在地上无力想,烤炉暖烘烘的在背后散发着温度,潘七第一次感觉那温暖是如此的让人舒服,她禁不住的又向考虑的方向挪动了一下本来不想动的屁股。
“潘七,你没事吧,感觉你的脸色有些不正常。”毛蛋凑了上来,坐在潘七的身边。
“没事,就是有些头疼。另外你能不能不哼哼小曲了,你的这个声音好像魔音入脑一般,让我的头越来越疼。”潘七抱怨着,她确实无法忍受了。
“好好好,我不哼了。现在的时间正好空闲,我想跟你商量下杀人的事。”毛蛋的语气也随即变的有些阴森。
话题转换的过快,让潘七有些恍然,头疼让她的意识出现了些许的模糊。“你说说看。”潘七已经无力的说多余的话,她只想坐在烤炉边取暖。
“在众人面前做任何一件事,作为操纵者的我们,都可以有三种身份出场。”毛蛋的话好像又有些不着边,潘七厌恶极了这种跳跃性的思路。
“哪三种身份?”潘七勉强做着回答。
“这三种身份分别是:‘杀手’、‘死人’、‘目击者’。”毛蛋笑眯眯的看着潘七。
潘七听的一头雾水,她已经有些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她知道,毛蛋会把这个话题说下去,直到她能够听明白。
“所谓目击者,就好像你杀死邓白一样,作为事件的旁观者,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那么事后你的反应也应该是如同周围的人一样,隐藏在他们当中,并不出格;所谓杀手,就如同你杀死木塔上的人一样,你向蓝衣胖子和黑脸屠夫预先预告了他的死亡,完全是站在事件的创造者的角度上,出现在观众面前;所谓死人,当然这种手段你还没有采用过,就是我们完全以事件中的主要受害者身份出现,被杀人的过程所惊吓,在这个过程当中自然而然的恐惧,奔逃。大概你也能听出我的意思,我觉得靠杀人想逃出半天堡太困难了,但如果依靠你现在的‘半天堡’幽灵的身份,以‘死人’的角色出现散播恐惧,那也许就能成功。我不能确定你还能杀几个人,不过你既然跟我达成同盟,那至少就应该还有一个名额吧。我们就尝试下,以杀死一个人的代价,逃出半天堡……”后面的话,潘七已经有些听不清楚,她太困了,想要睡觉。
潘七感觉一直冰凉的手摸到了自己的额头,毛蛋的声音随即传来,只不过那声音好遥远,好像跟潘七之间隔了好几条街:“潘七,你的脑袋好烫,看来你是生病了。”
潘七心头一凉,在这个时候生病,真是雪上加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着急,反而失去了意识,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一百零六节 睁眼
潘七知道自己应该是睡了过去,她想要醒来,但意志力却不允许她那么做。她只是感觉维持这种状态好舒服,或许是这种对舒适的依赖,让她本能的不想起来吧。
突然潘七感觉到嘴唇一冷,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滴在嘴上,慢慢的进到了嘴里。这种惊愕感让她马上的苏醒了过来。在潘七惊恐的眼神里,所能看见的只有毛蛋的脸。
毛蛋此时正把潘七半抱在怀里,手里拿着一块蘸着凉水的布,看起来嘴唇所感受的冰凉感,就来自于这块布。
“你在干什么?”潘七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么抱着了,武大平时不解风情,只有在晚上横冲直撞的时候才会象征性的抱一下她,而生活中的亲热,武大是从来没有过的。因此毛蛋的这种动作,让潘七很是脸红心跳。
“哦,我看你晕倒了,想让你快些醒过来。”毛蛋的态度中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说着话也就松开了潘七的肩膀:“潘七,我知道你病的很重,但你必须忍着。在半天堡的伙房里生病,是很危险的。”毛蛋的眼神阴冷无比,看的潘七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危险?”潘七认真的回忆了一下,黄虎安排自己洗澡之前,有两个伙夫因为被强制在冬天的冷水里洗澡,而最后打了摆子,因为生病还要干活,又没有任何救治,后来相继的死去了。“没事,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我不会像那像那两个着凉的伙夫一样死去的。”潘七知道,她咬牙撑住几天的问题还是不大的,另外她也有个小心眼,她跟毛蛋从事的是同样的工作,为了保证联盟的继续成立,也可以让毛蛋多做一些工作,这算是一种讹诈吧。
“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