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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夜落就是如后世那些愣头青一样的年轻人一般,叛逆而已。不过,这不正是年轻人该有的表现吗?孰不知,他自己也不过刚刚二十一岁而已。
邹嫣月倒是丝毫不退让的同胡亥对视着。对皇帝和邹嫣月之间的事情,虽然外界知道的很少,但是龙卫府的一干龙卫在私下却是是有着很多不同的版本。
当然,如若在后世私议天子之事,可是大罪。只是先前时代,君臣之防远不没有后世那般严苛。
不管龙卫府私下如何议论。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女子同皇帝的关系不清不楚,也不一般。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心情好了,就将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收入后宫了,所以对邹嫣月毫不退让同胡亥对视的表现,龙卫府一干龙卫选择性的忽视了。
看着邹嫣月灿若繁星的美眸,即便胡亥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的见了,但是此刻时隔年余再看到。依然有那么一丝的恍惚。
一直以来,胡亥都以为自己已经融入大秦。他也一直在努力做好一个皇帝该做的事情。不管是为了这数十代老秦人前仆后继用鲜血和白骨才铸就的偌大帝国,还是为了这帝国内数千万的百姓。
但是这一切在看到邹嫣月奇异的眼眸时,总会不经意间触动他已经尘封的记忆,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过往的一些人。一些事。
皇帝说了平身之后,按道理应该是上前去寒暄几句,然后就该进入灞宫了。
只是胡亥说了平身之后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站在邹宏身后的女子看,似乎已经忘记眼前这数十个还在等待的邹宏等人。
不过一直等着的邹宏等一干阴阳一派的人,却是没有半点不耐或者说愤怒。当然,这也仅仅是阴阳一派的老人而已。
没见那些阴阳一派的年轻弟子们,看着胡亥一脸“猪哥样”看着自己阴阳一派的小公主眼睛都要喷火了么。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估计胡亥早就被剁成碎末了。
而那些乐见其成的阴阳一派老人们,则是知道,如果大秦皇帝真的将阴阳一派的小公主纳入宫中,这对日渐没落的阴阳一派而言。等于说是一个新生。
“陛下!”
袖子轻轻被人扯动,龙冰娇柔的声音遥遥出现在胡亥耳中。
“额!”
胡亥一个激灵,瞬间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清醒过来之后,胡亥马上就看到了一干须发皆白的老家伙眼中玩味夹杂着期待的眼神以及至少十余个身穿青袍的年轻人一闪而逝的浓浓妒意。
嫉恨也许有。但是这些阴阳一派的年轻弟子哪个也不傻。更何况前面已经有夜落这样一个绝佳的典型教材在,在大秦皇帝地盘上、在数十个眼神阴森的龙卫府死士注视下对大秦皇帝表露出仇恨。那不是找shi么。
虽然心中真的没有一点别的想法,但是胡亥依然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从那些阴阳一派老家伙们的眼神中胡亥就知道恐怕这些人都以为自己已经被那邹嫣月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吧。想到这里,胡亥原本清澈的眼神陡然一下变得猥琐。从邹嫣月的俏脸上一路下移,狠狠的盯着她高耸的胸部瞪了几眼。
害自己出丑,这小妞怎么能不出点血。虽然真刀实枪的摸上几下不可能,但是YY一下还是可以的么。要知道YY的最高境界可是能够千里之外取其贞操的。
果不其然,原本仿佛一只炸毛的小母猫般跟胡亥对视的邹嫣月瞬间就察觉到了胡亥眼神的变化。粉色的晕红飞快的从如玉的脖颈处蔓延,连晶莹如玉的耳垂似乎都羞成了嫣红。
“呵呵,邹老年余未见是愈发的年轻了。养生有道啊,哈哈!”胡亥见好就收,转头对着一直看着自己脚下地面不知道是不是在魂游天外的邹宏笑着打着哈哈道。
“陛下过誉了!”邹宏听到胡亥的话,抬起头笑着道。
“哈哈,朕只说实话。”
胡亥说着用手抓住邹宏的手,带着邹宏携手朝着灞宫内行去。
这一幕,自然让身后一干阴阳一派的老人们看的是心花怒放。不管年轻皇帝是真的对阴阳一派另眼有加,还是只是做做姿态,至少表明皇帝对阴阳一派很有好感。
皇帝如此,邹宏先是一惊,随即似乎想到什么,任由胡亥捉着手臂朝着灞宫内行去。身后一干龙卫和阴阳一派弟子纷纷跟上。
邹嫣月看着前方高谈阔论的挺拔身影,恨恨的跺跺脚,转身就走。
最开始胡亥虽然看着自己,但是邹嫣月知道,他的目光根本没有任何焦距。能够看到丝丝疲惫和迷茫。在凡是总表现的一切尽在掌握中已经几乎快被老秦人神化的年轻皇帝身上出现如此情绪,同胡亥打了多次交道的邹嫣月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顿时让邹嫣月心中生出了好奇之心。只是,这点好奇,仅仅持续了片刻就被胡亥充满侵略性和猥亵意味的胸前一扫而瞬间灰飞烟灭。
第一次见到胡亥的情景,情不自禁的浮现在眼前,让邹嫣月银牙暗咬。
“小姐……”
一直跟在邹嫣月身边不离不弃的夜落发现邹嫣月要走,连忙跟上。刚刚胡亥和邹嫣月之间短暂的眼神交错,垂着脑袋的夜落并没有看到。当然如果他看到的话,怕是今天他又要挨揍了。
心中的女神被人接二连三的亵渎,夜落会暴走的。
邹嫣月似乎压根没有听到夜落的话,快走了两步之后猛然停下。灵动的眸子转了几转,然后看了看马上就要进入灞宫正殿的胡亥等一干人,皱皱鼻子,调头跟了上去。
第三十七章 最南之南
这里是一片绿色的海洋。目之所及,哪里都是绿的。深的,浅的,明的,暗的等等等等。同样这里也是树的海洋,一颗颗笔直的粗高古木参天入云。
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藤蔓顺着古木生长,攀爬。最终让古墓的枝叶同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给整个树海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暗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
阴暗潮湿的林荫树底,一层层的落叶一年年落下,堆积成厚厚的一层将整个地面都覆盖,脚踩下去顿时深深陷入层层落叶中。霉烂的气息充斥着空气。
猿鸣虎啸震天兽吼之声,不时的从树海深处传来,惊起大片飞鸟扑扇着翅膀惊慌失措的冲天而去。
这是一片从未有人踏足过的禁地。
这里是大秦最南端的南端。
伴随着一株株参天古木倾倒在地的“咔嚓咔嚓”声,一声声带着秦腔的号子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在幽深寂静、闷热潮湿的原始丛林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够从天空上往下俯瞰,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条笔直的已经初具雏形的宽敞大道从林海的一端开始朝着林海深处延伸而去。
在这条似乎要将整个林海从中劈开的宽阔大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可以看到一栋栋粗犷的完全由原木搭建而成的高大房屋。
大道的另一个尽头,林海深处炊烟升起处,可以看到成片的巨大白色帐篷如同天上的繁星般点缀在这片绿色的林海中。
帐篷的中央,两支高大的旗杆上,两面旗帜不时的因为林风而飘荡,其中一面隐约可见旗帜的中央那斗大的黑色“秦”字。而另一面,则是振翅黑虎。
这里,正是统领的五万虎贲军南下第一次代表秦人踏足南越之南蛮荒之地的蒙阔营地。
营地最中央一个尤其巨大的帐篷中,理了光头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贴身小衣的蒙阔俯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身前的铜案。
铜案边上,此刻正有三个同样光着脑袋也穿着贴身小衣的男人正在奋笔疾书。
巨大的帐篷中,闷如蒸笼。
伏案疾书的三个男人光秃秃的脑壳上、脖子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然后汇聚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浸湿了眉毛,浸湿了睫毛。最终浸湿单薄的小衣,让整个人如同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即便如此,伏案疾书的三个男人似乎压根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一样,瞪大了眼睛不时看看一边的同伴手中的东西,然后再次描摹着什么。只有当汗珠滚落眼中的时候。才会极快的连眨几下眼睛,挤落汗珠。
蒙阔虽然没有动,但是他的情况似乎同伏案疾书的三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此刻胡亥在这里,看到蒙阔的话一定不敢相认。一年时间,蒙阔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又黑又瘦,只是眼神却也变得愈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