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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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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融为家业而计,不再空守于台城,倒也不能说醉心于名位。但是,就算要谋求外任,又何必一定要去会稽这样一个明显不是善处的地方?
  殷融看到殷浩的疑惑,便笑语道:“元皇帝在世时,便曾嘉言会稽昔日之关中,乃是江东诸郡之首。此地职重任要,如今侥幸有此进望,又何必再作他想。诚然吴地民风奸猾悍鄙,但就算换了另一任,未必就不会面对这个问题。昔者庾子美、诸葛道明诸人都居此任,可谓名臣之阶,余者虽然不乏所选,终究还是有逊。”
  “我知道渊源你在担心什么,那沈氏吴中土豪门户,盘卧深植于乡中,不会乐于旁人分权夺势。但他家如今也是求上进的门户,做事岂可再循于往年豪武之法。会稽本就是江东重任,岂可长拘于一家之手?况且如今沈充已是高居东扬州刺史,更没有道理将旧职圈而自肥。”
  殷融自从在太保那里得了示意,便一直在考虑当中的利弊,眼下说起来思路倒也清晰:“如今东南军政已是其人一手把持,朝廷不可能再将会稽这个钱粮之乡久置其囊中。往年是因为战乱,或是乱后萧条,因权从宜,也只能暂时此态。可是现在局势已经平稳,诸事都要纳于正轨。”
  “这个道理,沈充不会不明白,若是他执意要专据会稽而不放手,那就是要与南北为敌!如今览遍大江南北诸多方伯,谁又如他一般能够超然于台令之外?荣极必哀,适可而止,这也是太保要在此时挑选会稽内史的深意一端。我虽然不是时之高选,但自度也可称为中人之质,又有什么道理舍优而逐劣?”
  殷浩虽然明白叔父所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终究觉得这件事还是有欠妥当。庾亮的父亲庾琛,包括诸葛恢在内,的确都曾经出任过会稽,但那时的世道与当下毕竟不同。沈充或许会忌惮于大势,不敢过分刁难新任的会稽内史,但也并不意味着就完全没了手段钳制,毕竟其家乃是吴中豪宗,其人又是东南势位第一选。
  别的不说,单单从对驸马沈哲子的认识,殷浩就能想象到身为驸马之父的沈充是一个怎样难缠的人物。他虽然不是看低殷融,但说实话,自己这叔父主持请议、台内种树也就罢了,如果要亲涉东南去与沈充掰手腕,殷浩实在是不看好。
  想到沈哲子,殷浩不免又联想起前几日听到的一桩轶闻,便又说道:“我听说,驸马入台任事后,似乎是与叔父你略有龃龉?”
  殷融听到这话后,脸色不免一黑,继而便沉声道:“那小貉子太过轻浮任性,倨傲忘形,不提也罢。”
  殷融虽然不愿细谈,可殷浩大约也能想明白他为何对驸马这么不满。
  同为公府属官,他这位叔父可是到了年届四十才在仕途上有所长望。原本的职位左西属,其实就是司徒西曹属,只是年前太保归台执政后为了更好的掌握局面,才将西曹又独置出来。如今再立东曹,位还在西曹之上。
  一个长年的鞭下,一个起家便是显用,彼此之间看不顺眼也是正常。尤其本来东曹乃是司徒左长史的下属,可是现在却拔于太保直领,而且将原本司徒左长史的典选职事分走了一大半。诸多累加起来,殷融能对沈哲子有好感才怪了!
  “驸马确有聚众弄势的劣习,但其家毕竟吴中显宗。以往叔父居台,对此倒也不必在意。可是如果真要归于地方,彼此若是龃龉太甚,也不是一件好事。”
  眼见不能打消叔父的想法,殷浩便又劝说道。
  殷融听到这话后,嘴角先是不屑的撇了撇,而后便大笑道:“渊源你这么想,不免太过于高看那个小貉子了!东曹眼下虽然是显拔,但说到底不过是位下从属,会稽内史选任何人,那是太保所定,台辅共议。他想要阻我前程,简直就是做梦!”
  “等到我真去了会稽,本身已是方伯之任,又是公举台选,那沈充待我都要小心翼翼,难道会为了给儿子泄愤而故意寻衅?他若不如此,倒还可以相安无事,若真要滋事寻衅,就算我有不支,难道台辅诸公们会坐视他专威于东南?”
  见殷浩还是面有难适之色,殷融便笑语道:“渊源你在台内任事未久,难免对台中各种职事所限辩解不明。我任与未任,终究还要决于太保与诸公商讨。东曹虽然有典选两千石之任,但却并不能越过太保而发声。我自己便是典选之任,又怎么会在这方面受制于那个小貉子!”
  见叔父一脸笃定自得之状,殷浩虽然还有一些隐忧,但也情知很难劝说得动叔父,一时间只好闭口不言。
  殷融对殷浩讲了这么多,其实也是坚定自己的谋进之心。他当然知道此去会稽必然不会是轻松的职任,但正因为如此,他如果能在会稽站住了脚跟,那么所获得的回报也是惊人的。
  想要有所收获,必然要有所付出,太保既然给了他这一个机会,那么他一定就要把握住!只要在会稽任上能够做出一些成绩,来日公位未必不可期!


第0528章 气通神畅
  沈哲子拿到王导的手令之后,也是思忖了良久。
  王导选在他上任之初动议给会稽挑选长官,用心也真是险恶。从沈哲子内心而言,他当然对这一个任命充满了抵触,会稽是他家的基本盘,自然是越平稳越好,不要有太多外部力量去纠缠斗争。
  当然这个想法虽然好,但却不现实。荆州的陶侃,徐州的郗鉴,包括江州的王舒,各自都面对一团的麻烦。给方镇们增加苦恼就是台中乐趣所在,会稽这里如果一团和气,上下一心,反而会让台辅们睡不着。
  尤其会稽作为吴中腹心,让沈家南人门户执掌已经是一个冒险,如果再不能建立起有效的钳制手段,那么危险将更大。王导之所以能够那么轻松的给王舒争取到江州刺史的位置,其实本身就带有对东扬州的防备。
  可问题是,这件事沈哲子参与其中,这是磨刀霍霍向自己啊!这一刀下去,无论得失与否,心里总不会感到快意。
  尤其这件事作为沈哲子上任伊始所参与的第一桩大事,出力与否,效果如何,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了他日后在公府内的话语权。他当然可以出工不出力,但问题是交给你的第一件事都做不好,那么也就不要怪以后将你边缘化,投闲置散。
  所以情理上而言,沈哲子不止要出力,还要出大力,借这件事来奠定他和东曹日后在公府内的地位和话语权。
  面对这样一个矛盾的处境,沈哲子不乏恶意的揣测王导,这个老狐狸大概从决定征辟自己开始,便已经打起了坏主意,就是要看他不只要拿刀插自己,还要假装插得很愉快!果然跟老家伙们斗,时刻都要防备着不要被埋进坑里。
  沈哲子乐呵呵入台担任东曹掾,结果就这么掉在王导挖的坑里了。
  关于究竟任不任命会稽内史,沈哲子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不过王导这里准备的人选履历、阀阅之类,需要他的东曹负责整理。这方面,沈哲子倒可以拖上一拖,但问题是根本没意义,除非在这段时间内能够通过虞潭、温峤等其他的台辅提出一个更有利的人选。
  可是他如果一拖延,王导便有了理由来动他,既然懒于典选,那么就再作安排吧。东曹这里他刚刚花了大力气、大价钱才将事务经营到正轨上来,又怎么甘于拱手让人!
  于是沈哲子便陷入了进退两难,要么放弃东曹,要么放弃会稽。
  当然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考虑,跟会稽相比,区区一个东曹掾,屁都不是。所以沈哲子首先要确定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在会稽内史的人选上作出努力,必要时便将屁股还没坐热的东曹掾给放弃掉。至于因此造成的损失,日后再从王家人身上找补回来就是。
  所以沈哲子在官署内枯坐半晌后,便出门往护军府去找虞潭,关于这件事谈上一谈。
  虞潭的护军府在台城东南位置,由此可以直通覆舟山,因为有了上次城破的教训,如今护军府本身便是台城内一个壁垒森严的小型要塞。
  沈哲子到来的时候,虞潭正在与宿卫众将们讨论都内防务问题,过了一会儿才抽身出来,在偏厅接见了沈哲子,待见到沈哲子不乏丧气的模样,已经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这郎君向来巧作经营,久无小错,如今可是见识到了太保的手段?”
  沈哲子听到这话,不免更加臊眉耷眼,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王导抛出一个东曹掾诱饵,结果他就这么乐呵呵的被钓住了。听到虞潭的打趣嘲笑,沈哲子更加有感于这些老家伙们没有一个好东西,干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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