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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独有偶,就在卡尔大公拟定攻击计划时,在里尔军营,身为中路军指挥官的蒙塞将军同样拟定了北上讨伐奥地利人的最终时间,也是6月14日。
按照计划,进攻日的清晨,蒙塞将亲自带领一支整编步兵旅,以及掩护步兵侧翼的一个轻骑兵旅(两个骑兵团,南苏蒂上校指挥),外加两个炮兵连队作为前锋,扫清通向图尔奈的障碍;余下的骑兵、步兵与炮兵,除了驻防军营的少量留守部队外,都将交由奥什将军与麦克唐纳上校指挥,并作为中路军的主力完成对图尔奈城的包围……
听完蒙塞的报告,安德鲁不由得皱起了,他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上一次,也就是4月26日,迪龙将军作为前锋进攻图尔奈的计划翻本。”
“是的,长官!”蒙塞将军毫无掩饰这份看似糟糕之极的进攻方案,出自他本人之手。但凡安德鲁的嫡系部属,通常不会称呼其为特派员,而是统一以“长官”来替代。这是在波尔多成立香槟混成团时,蒙塞、奥什等人一直保留的习惯。
“好吧,说说你的理由!”
安德鲁也不相信精明干练的蒙塞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尤其是在听到、看到部下语气坚定,气定神闲时,他相信另一时空里,拿破仑皇帝麾下元帅的真正实力,曾率领一个残缺不全的比利牛斯军团,打得西班牙军队毫无招架之功,不得不签署城下之盟,继而结束了与法国长达3年的战争。如不是拿破仑在意大利半岛上的表现太过辉煌(包括从意大利盘剥到的黄金贿赂了督政…府和巴拉斯),蒙塞将军才是当时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督政…府时期)最耀眼的军团级指挥官。
所以,穿越者相信蒙塞会有一些能够说服自己的重大理由。尽管安德鲁在之前的军事会议上强调过,不将机动性强,作战勇猛的奥地利骑兵列为第一打击对象,但他更相信前敌指挥官的自我判断,毕竟很多时候,计划是永远赶不上变化。
蒙塞说:“我想诱惑奥地利骑兵来主动攻击!”
安德鲁听后,不由得笑了,他问:“你指望对方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蒙塞毫不迟疑的点点头,说:“当然,必须要有足够的好处和利益,让那位哈布斯堡王子无法弃舍。由参谋部转来的军情局情报显示,在经过4月26日的胜利之后,那位卡尔上校已晋升为骑兵准将。但真实情况是,前一次的图尔奈伏击战,根本就是卡尔大公的抗命之举。4月中上旬时,阿尔文齐将军早已命令卡尔的禁卫骑兵团弃守图尔奈,后撤至根特等一带的防线。
然而,事情的结果却变成了另外一种状况。如果卡尔大公不是利奥波德二世皇帝的第三个儿子,哈布斯堡家族的重要成员,奥属尼德兰总督切申公爵的唯一继承人,即便他赢得了对法国的第一站胜利,单单屡次违抗司令部军令的这一条罪名,早可以被科堡元帅或是阿尔文齐将军解除其一切军职,然后踢回维也纳的庄园里养老;或是干脆送到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蒙塞陈述的这些,安德鲁都清楚。不过,他是处于穿越者的谨小慎微的态度,对于那些耳闻能详的敌方名将,保持着足够的警惕之心。然而,安德鲁却未曾意识到,如今的卡尔大公不过20出头,显得太年轻了,缺乏足够稳重与隐忍之心,一场胜利就可以令其飘飘然,远远还没有成长为3年之后,那个使得无数法国将军在瑞士和意大利战场上吃尽苦头,还曾于多瑙河战役中一度打败过拿破仑皇帝的反法同盟名将。
想到这里,安德鲁问道:“你不会拿步兵的空心方阵硬抗奥地利骑兵的反复冲杀吧?”
自从两年前,香槟混成团创建一开始,蒙塞领导的步兵就与奥什指挥的骑兵做相互对抗,老兵们早已熟知了骑兵袭击的各种细节与防守要领。当然,这些经验都是无数次实战演习中得到的,其中就包括以数十名官兵的伤亡,两百多匹战马的损失做为代价。
蒙塞笑道:“当然不会,所以我会让南苏蒂上校带着1个轻骑兵旅,尾随步兵旅以逸待劳,等到我下令突击命令时,再发动攻击……此外,除了骑兵部队,我的步兵旅还需要两个带有6门4磅火炮的骑炮连。既然属于诱敌,两个炮兵连将作为杀手锏,会被改装成辎重大车,掩人耳目。”
……
第199章 步兵与骑兵的正面对抗(上)
清晨,古老的佛兰德伦平原上笼罩着一袭薄雾。等到太阳出现,温度持续升高之后,所有薄雾已经变成透明的气体缭绕着升到空中,一丝微风都没有。田间里的小麦就像一个个恪守军令的卫兵,纹丝不动的屹立着。
蒙塞骑着一匹阿拉伯血统的纯白色马,身穿将官制服的他正驼着背,眯着眼,密切注视着这一片寂静的原野。在指挥官身旁,一位少校军官也骑在马上一动不动,脚上的军靴用蜡打得蹭蹭发亮,骑下战马四蹄挺立,只是轻轻的摆动着鬃毛。
军官们眼前这条蜿蜒曲折的砾石大道,左侧是充当牧场的草地,右边是一波波的麦浪,偶尔掠过几只飞奔远处树林里的飞鸟,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了。
在蒙塞将军身后,4千多名官兵获准在原地修整1小时,并被允许动用背囊里的紧急干粮:压缩饼干和小袋葡萄干,以及腰壶里过滤烧开后的净水。全军之中,唯有随行步兵旅担任侦查任务的骠骑兵连队,被频频派出,只为搜寻周边敌军的一切动向。
此时在中路军指挥官的左侧,絮歇少校正是以参谋官的身份并排于蒙塞将军身边,他收起手中的单筒镜,转头对着长官汇报说:“侦察骑兵在树林的另一边,也就是3到4公里范围内没发现奥军活动的迹象。”
蒙塞点点头,但沉默着没有吭声。
遵从安德鲁长官的调令,絮歇是跟随乌弗拉尔在5天前来到北方军团的,随行的还有负责组建北方军团总医院的军医官拉雷中校,以及他的医师团队和护士团体。之前,佩尔西医生(上校军衔)则继续留在色当,组建了中央军团的战地医院。当天下午,絮歇少校作为军团参谋部的作战参谋,分配给中路军的蒙塞将军,而乌弗拉尔被安德鲁任命为北方军团的军需总监,授予临时上校军衔。
之前的查理斯…皮切谷将军被下派到左路军,担当一个步兵旅的旅长。当然,这是皮切谷将军自己的请求,早在罗尚博元帅时期,他就申请过,但一直没被批准。等到安德鲁掌握军团时,反而成全了皮切谷的最初愿望。
此外,乌弗拉尔还给安德鲁带来了中央军团的消息。在军情局与宪兵队的相互配合下,目前已成功拉拢数量过半的中下级军官,甚至包括有3名高级将领。至于那位孤傲的拉法耶特司令官,似乎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与内阁战争大臣大打口水战,或是不停的指责立法议会违背了宪法精神,毫无心情去关注军中事务,更不会出击阿登森林。另外,安德鲁特别关注的那位凯勒曼将军,已在6月上旬申请调往东部的莱茵军团,重新归为吕克内元帅的麾下……
不一会儿,从远处树林方向,几个身披红色斗篷,头戴羽饰,军服亮丽的骠骑兵打着响亮的口哨,朝这边飞奔而来。这些人刚刚执行完前方的侦查任务,等到骑马路过蒙塞将军身边时,红色骠骑兵们没有减速的意愿,仅是潇洒的挥舞军帽以示对指挥官的敬意,便急速的一闪而过,继而卷起一大片飞扬的尘土。
“这群疯子调教的痞子骑兵!”少校参谋官绷着脸,低声骂道。但在内心,这位闷骚的年轻军官很是羡慕那些身着红色绣花制服,金色排扣的披风、威风八面的骠骑兵,至少比起他之前指挥的宪兵连队,在外表上要光鲜、拉风一些。
对于絮歇的抱怨,蒙塞显得无动于衷,他依然心境沉寂,表情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作为中路军前锋的北上支队,是今天清晨6时,离开军营北上。但两个小时之后,北上支队在即将跨越边境线时,遭遇到一场不期而遇的漫天浓雾。
很快,有负责侦查的骠骑兵汇报说,在前方5公里处,有大队奥地利骑兵出没迹象。于是,蒙塞果断命令步兵旅退守附近的一座村落,并在那里组织起了防御。另一头,奥地利指挥官似乎也在担心浓雾对骑兵作战的不利影响,仅仅派了一小队轻骑兵上前。等着试探到一阵排枪,丢下了两具尸体,感觉没机会便放弃了攻击。两小时过后,浓雾逐渐散去,奥军始终未能再发动任何攻势。
上午10时,蒙塞下令全军弃守作为掩体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