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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心中大喜,四箱黄金终于落袋为安,但他却不敢告退,杨广只说了李渊,还没有说元弘嗣,一种直觉告诉他,元家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杨广将李渊的任命奏折扔进批准篮子中,将笔放下,他背着手走到窗前,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在第一次高丽之战没有达到目的后,他便在考虑发动第二次高丽战争,但杨元庆却劝他不要急于作决定,观察各方面的动静,但两个月过去,他却没有任何发现,杨广心中又有几分按耐不住了。
“宇文爱卿,联对辽东之役不甘心啊!”杨广轻轻叹了。气。
宇文述心中一跳,上次虞世基来他府中拜访时,曾经暗示过他,杨广还想再打高丽,他似信非信,但现在看来,确实是有这个意思。
杨广回过头注视着他,他是想听听宇文述的意见,宇文述心中一慌,这件事他还没有考虑好,他心念急转,便小心翼翼问遴:l……陛下,不知杨元庆是什么态度?”
他用杨元庆挡一下,给自已争取一点时间,杨广缓缓道:“两个月前,联就问过他,他建议膜不用急于做出决定,多观察各个势力的动向,可联观察了两个月,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动,让联有些失望,联就想问问你的意见。”
宇文述心中一阵嫉恨,他居然比杨元庆晚了两个月,就在这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对策,一个对自己极为有利的对策。
“陛下,杨总管的建议其实并没有错,只是他毕竟年轻,一些细节上没有考虑好。”
杨广转过身,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你具体说说!”
宇文述此时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天下大乱,他才能就中取事,他心中比谁都清楚,现在大隋的政局不能稳定,一旦政局稳定下来,他天下大乱的希望就会落空。
“不知陛下想过没有,为什么关陇贵族没有异动?臣以为,根本原因是圣上坐镇京城的缘故,使他们不敢妄动,假如陛下离开京城,臣相信,所有的鼠蛇之辈都会蠢蠢欲动。”
“说下去!”杨广目光变得明亮锐利,宇文述完全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陛下,臣也劝陛下发动第二次辽东战役,但臣的意思是陛下引而不打,这其实只是一个引蛇出洞之计,只要关陇贵族出现异动,陛下便可及时回京镇压。”
杨广的瞳孔缩成一线,闪烁着一种难以掩饰的赞赏,引而不打,这是一种高明之极的策略。
杨广背着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早就想发动第二次高丽之战,虽然杨元庆劝他先观察再决定,但那不是他举棋不定的原因,真是的原因是他第一次战役并没有达到目的,他对自己的方案有点动摇了,而宇文述的方案却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使他看到了另一种更好的办法,引而不打,诱敌之计,这无疑是最佳的策略。
当然,他还需要再考虑麦虑,把这个计划考虑周详。
宇文述察言观色,知道不用再说下去了,只要确立了方向,杨广就会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地发生。
“臣不打扰陛下,告辞!”
“去吧!”
宇文述行一礼,慢慢退下去,当他走出门之时,他心中还是忍不住一叹共他已经发现了杨广最大的弱点,那就是‘轻民”他至今都没有把各地蜂拥而起的乱民贼寇放在心上’说到底,还是杨家的江山到手太容易了。
半个时辰后,兵部侍郎斛斯政走进了御书房,斛斯政也是北魏贵族之后,他祖父斛斯椿在北魏分裂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斛斯椿当年是个反复投降的奸佞之臣,到了他孙子这一辈,斛斯政也同样逃不脱一个‘佞’字。
斛斯政也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他迎合圣意,在高丽备战中,斛斯政调动全国之兵不遗余力,深得杨广赞赏,也得到了杨广的信赖,委予他大权。
斛斯政和杨玄感关系极好,杨玄感之所以能三次扩大郡兵,三次被批准,根本原因就是斛斯政的支持,可以说,斛斯政就是杨玄感安插在朝廷的重要耳目。
“唐斛斯政参见性下!”
杨广沉吟一下问道:“膜想知道,现在大隋的兵力还有多少?”
斛斯政连忙道:“回禀陛下,高丽之战后,各地府兵还有五十万,南方府兵二十五万,还有陛下禁军三十万,其他各地郡兵二十余万,边军也有二十万,加起来大约一百四五十万左右。”
杨广心中盘算片刻,又问:“如果联要再打高丽,还能动用多少军队?”
斛斯政吓了一跳,圣上竟然还要再打高丽,他脸上不敢流露惊讶,便道:“边军和郡兵,陛下准备动用吗?”
杨广摇摇头,“边军和南方之兵,朦都不打算动用。”
“陛下,这样的话,只有郡兵二十余万、府兵五十万和陛下禁军三十万,共计百万军队可用,但是……”。
“但是什么?”杨广有些不悦问道。
“但是臣听说各地府兵有逃亡,可能已经不足五十万,臣正责令各军府统计数据。”
杨广脸一沉,这是他绝对不想沂到的消息,“到底逃亡了多少?”
斛斯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臣正在统计,五天后给陛下答复。”
“五天时间太长,三天后联就要知道结果。”
……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朝会危机
第三十六章 朝会危机
五更不到,杨元庆府中的灯光便亮了起来,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大业八年还有六天便结束了。
房间里,裴敏秋正忙碌地替丈夫梳头、整理朝服,昨天下午杨元庆接到殿中省的牒文,通知他今天参加内阁会议。
自从高丽之战后,便改变了朝会形式,将每天的大朝会改为小朝会,内阁七成员以及各部寺监的主官参加,大朝会改为旬会,一个月只开三次,这样反而有利于讨论实际问题。
“夫君,今天怎么会想到让你参加内阁朝会?”
裴敏秋一边给丈夫梳头,一边随口问道,她并不是关心朝中大事,而只是随口聊聊天。
“我也不清楚,或许圣上又想打高丽了吧!”
裴敏秋的手停住了,她担忧地问道:“夫君,真的又要打仗了吗?”
“上次他就不甘心,我劝他不要急着决定,看来他还是忍不住。”杨元庆隐隐猜到,让自己参加会议,十有**和高丽之战有关。
裴敏秋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虑,她叹一口气道:“夫君,你应该劝劝圣上,让他不要再发动战争了,让他去看一看大家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以前买果子都是论筐买,现在大家都是一斤一斤买,都是没办法,自己舍不得吃,买来上供祖先,米价都涨成什么样了,斗米四百钱,以前女人还有绸缎穿穿,现在全是穿旧布裙,要是再打仗,天下人都要饿死了。”
杨元庆苦笑一声,“现在谁敢劝他,我若劝他,你们就等着做寡妇吧!而且没有半点作用。”
“可是.....夫君不劝他,谁也不劝他,那大隋就真完了。”
杨元庆伸手到肩头,握住妻子的手,她的手很冰凉,杨元庆柔声道:“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劝他,但前提是要保住我自己,我还有妻子和儿女,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失去丈夫,也不愿意我的孩子失去父亲,我知道该怎么办。”
裴敏秋低声道:“夫君自己拿主意吧!不要被我影响。”
“我知道。”
杨元庆收拾好朝服,便坐上马车,在百余名亲兵的护卫下,向皇宫方向而去。
自从取消大朝会,朝臣们正常的上朝就向后推迟了半个时辰,从前这个时候已是车水马龙,上朝的队伍浩浩荡荡,可现在,大街上冷冷清清,寒气逼人,几乎就看不见上朝的官员,这也难怪,能有资格参加小朝会的官员不足三十人,大街上怎么热闹得起来。
杨元庆的马车很快便抵达端门桥前,端门桥是修建在洛水之上,中间有两个人工半岛,驻扎有重兵,过了端门桥便皇城的正门端门。
此时桥上也有一支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也是参加小朝会的高官,却不知是哪位大臣?
“大将军,是宇文述的马车!”
一名亲兵在他车窗前低声道,“车辕上的灯笼写着‘宇文’二字。”
那应该就是宇文述了,工部尚书宇文恺已经去世,参加小朝会姓宇文之人,只有宇文述一人。
杨元庆的马车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