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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万载耶?桓玄果然不愧为桓温幼子啊!”
“哈哈哈哈~~”徐道覆立时爆出一阵长笑,笑的脸红脖子粗,好半天才接过来道:“道覆还听说,桓玄登基后升座,竟把太极殿的御床压垮,群下失色,殷仲文却进曰:将由圣德深厚,地不能载,由是桓玄大悦,以佐命亲贵,厚自封崇,舆马器服,穷极绮丽,后房伎妾数十,丝竹不绝音!
晋主论起体胖不下于桓玄,坐御床数年也未垮塌,偏偏桓玄一坐便塌,这明明是大凶之兆,殷仲文竟信口雌黄,桓玄本不得上天眷顾,又有奸佞小人侍奉左右,桓玄岂能不败?”
卢循点点头道:“卫将军已于两个月前回了番禺,料想最多三五日便会接到桓玄诏书,以此人禀性,定当发檄讨桓,届时便是你我举兵响应,夺取荆江二州的好时机了!”
“不好!”徐道覆却突然面色大变!
卢循连忙问道:“复堂,何事慌张?”
徐道覆的脸面现出了一丝苦涩,无奈道:“建康生变,由山阴过去比从番禺走要近得多,倘若卫将军志在建康,他明知桓玄代禅在即,为何不留在山阴,而非要回返番禺?如道覆没料错的话,卫将军定是存有夺取荆江二州之心!”
一瞬间,卢循的面色变的难看无比,失神道:“这该如何是好?你我来到始兴,时刻招兵买马,如今麾下已有劲卒五万,可是卫将军早年已用兵如神,去年又大破魏人,岂是咱们这点兵力所望其背?他志在荆江二州,你我岂不是数年谋划全落了空?”
徐道覆没有接腔,眉心紧紧拧起,背着手走来走去。
过了片刻,卢循的目中突然闪出一抹狠厉,咬咬牙道:“咱们索性攻打建康,打不过卫将军,莫非还打不过桓玄?”
第四五二章刘裕翻身
徐道覆摆了摆手:“姊夫千万莫要攻打建康,否则,咱们必然招致惨败,这倒不是说桓玄厉害,而是北府军虽然支离破碎,实则元气未伤啊!”
“此话怎讲?”卢循跟着问道。
徐道覆沉吟道:“北府军从表面上看,北府宿将被斩杀一空,大权握在了桓修手里,可实际上,中下层将官军卒并未归心于桓氏,道覆曾细细推敲过诸如刘裕、孟昶、刘毅、何无忌等人,皆为一时之英才,尤其是刘寄奴,在北府军中颇有号召力,且心性隐忍,素有大志,蛰伏于桓修手下不过是等待一击必杀之机罢了。
道覆曾听闻,桓玄即楚王之后,殷仲文、卞范之阴撰九锡、册命等文,朝臣争相劝进,桓谦曾私问寄奴曰:楚王勋德隆重,朝野之情,咸谓宜代晋祚,卿以为何如?寄奴曰:楚王,宣武之子,勋德盖世,晋室微弱,民望久移,乘运禅代,有何不可?谦喜曰:卿谓之可即可耳,遂以寄奴言告玄,玄亦喜!
要照道覆看,刘寄奴与卫将军打的是同样算盘,一旦桓玄反,立刻起兵诛杀桓氏,把北府军牢牢掌控在手上,姊夫以为,桓玄会否是刘寄奴的敌手?只怕咱们由始兴出兵赶到建康之时,建康已经落在北府军的手里了,您与北府军作战,又有几分把握?”
“这。。。。”卢循苦涩道:“咱们荆江二州攻不得,建康也碰不得。莫非就地降了卫将军?”
徐道覆摇摇头道:“即便是降,也不能这样降,否则,纵使咱们能留下一条命,军权也必然不保,道覆以为,将来天下之争,乃是卫将军与北府军之争,二者一踞大江上游,一踞大江下游。短时期内。或许谁也奈何不得谁,因此,姊夫可以出兵攻打江州,把荆州让给卫将军。而姊夫您自请为江州刺史。据武昌(今湖北鄂城)观时局变化。到时无论是降于卫将军或是向刘寄奴称臣,地位将又有不同!”
卢循迟疑道:“我听说卫将军与刘寄奴的关系非同寻常啊,刘寄奴把妹妹与女儿都送给了卫将军作妾。很可能这二人明里敌对,暗中则沆瀣一气,而我还左右逢源,徒若人笑倒也罢了,只怕,终将为双方所不容,落得个不得好死啊!”
徐道覆寻思道:“依道覆之见不大可能,这二人皆有野心,绝非屈居人下之辈,更何况一个妹妹与女儿又算得了什么?岂能与天下大业相比?”
卢循想想也是,点点头道:“也罢,无论是卫将军还是北府军,一旦有檄文传来,咱们立刻攻打江州!”
。。。。。。
果然没出乎徐道覆的意料,三天后,桓玄的即位诏书抵达番禺,卫风立刻发檄讨伐桓玄,于次日与茱丽娅兵分两路,茱丽娅领四十艘无敌战舰,普通战舰一百艘,连同水手在内合计两万兵力出海向北行去,卫风则领纯骑兵三万五千,弩炮两百架走陆路攻打始兴,至于战马,除了给番禺留下五千匹,其他的全带走了。
由番禺至始兴约六百五十里,四月二十五日,卫风抵始兴关下,但是整个关城除了数百名没有战斗力的老军卒与一些文官,已不见任何兵马。
关城上空空荡荡,城门也是大开,卫风随便找了个人问道:“卢循呢?上哪去了?”
这名军卒连忙施礼道:“回将军,卢将军响应您的檄文,倾始兴之兵去讨伐桓玄了,走前曾有言,因军情紧急,不及迎接将军,特留下我等代为迎接,并着令归顺将军。”
所有人均是面面相觎,卫风则陷入了沉思,陈喜不由问道:“卢循是哪天离去?领了多少军马?城中都有些什么人?”
军卒答道:“回这位将军,卢将军与徐将军三日前出发,共领大军五万,目前城里除了始兴本地百姓,还有些军卒家眷,因远征不便,暂时留了下来。”
陈喜点了点头,向卫风道:“将军,卢循才走三日,咱们以快马追赶应能来的及。”
卫风摆摆手道:“追卢循作甚?怎么说他也是响应我的檄文,是友军,不可无端攻打!”
说着,卫风又向正北方望去,寻思道:“出始兴北上数十里,有两条道路,一是折向东行入江州,经南康(今江西赣州)再度北上,沿庐陵郡治石阳(今江西吉永)、豫章郡治南昌、寻阳郡治浔阳(今江西九江),可直接兵临武昌,若我没料错的话,卢循该是存了攻打江州的心思。”
这话一出,陈喜急道:“那如何是好?将军,可不能让卢循占了便宜啊!”
卫风淡淡道:“我之前就说过了,他是友军,不好随便攻打,江州暂时交给他也是无妨,卢循夹在我与刘兄之间,无非是待价自沽,看哪方能给他更大的好处罢了,可是对于我来说,卢循可以作为我与刘兄间的缓冲,免得过早交恶,我则可以腾出手来安定湘荆二州,之后取了益州再论其余。”
“将军高见!”陈喜立刻称赞道。
卫风微微一笑,向一名郡曹打扮的人招了招手:“你叫什么?官居何职?”
这人面相平庸,身材也不高大,一看就是个谨慎小心之人,见了卫风招手,不由怔了怔,就赶紧深深一躬:“属下名张泽、为始兴相下记室参军。”
卫风又问道:“你为何不随卢循北上?”
张泽不假思索道:“属下是始兴本地人士,一来不愿远离故土,二来卢将军与徐将军也未将我等始兴人士视为腹心,一应机密要事悉由自决。”
卫风缓缓道:“张泽,本将任你暂摄始兴相,望你能安定百姓,克尽生产,若一年之后没有大过,本将可请朝庭下正式诏文给你,另外卢循的全部家眷,如有愿离去者,悉听尊便。”
一瞬间,张泽都呆了,他没想到这天大的好事竟能落自己头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欣喜若狂的施了一礼:“蒙将军信任,属下当誓死以效之!”
卫风摆摆手道:“好了,不必多礼,今日本将在始兴暂住一宿,明日引军北上,你给安排下罢。”
“将军请!”张泽躬身把卫风迎入了城内。
在一番走走看看,打探民情之后,当天晚上,未被卢循带走的始兴各级官吏于郡府大殿宴请卫风,气氛极为融洽,而在京口的一座较大院落内,则是杀机暗伏。
细细看去,竟然有数百名甲士藏于府中,刘穆之看了看天色,提醒道:“将军,按照约定,现在该开始了。”
何无忌也跟着道:“今次我等人虽不多,却谋划周密,德舆兄与无忌专责斩杀桓修,刘毅与孟昶于广陵起兵,杀桓弘,任豫州刺史刁逵左军府参军诸葛长民将在历阳起兵,诛杀刁逵,京口、历阳、广陵三地同时举事,必能剪除掉桓玄的爪牙!”
刘裕却望向了南方,叹道:“我那好兄弟也该起兵了罢?他有精兵数万,可明正言顺发檄讨恒,而咱们须偷偷摸摸行事,唉~~”
刘穆之劝道:“将军不必羡慕他人,各人有各人的际遇,只要过了今夜,北府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