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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如,没想到现在整个南直隶都为一个小小的李信所震动,真是有趣啊!”太仓城中,一个硕大的府邸之中,几个中年人正围坐在一起,面前放着几杯香茗,一个面色儒雅的中年人摸着下巴下的胡须摇摇头说道。
“子常口中的说的李信可是前不久威震辽东的李信将军?”一边的面色刚毅的书生面色一愣,忍不住惊讶的说道。
“受先也知道此人?”被称为子常的人有些惊讶的问着自己的好友。
“在京中曾经听说过此人。”受先双目精光闪闪,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此人桀骜不驯,但是威震辽东却是真的,现在不但是建奴闻风散胆,就是当年威震草原的林丹汗也被此人所击败。没想到此人这次居然来到了中原。我张采若是能见到此人一面,也不枉此身了。”
原来此人叫做张采,张采,字受先,号南郭,江苏太仓人。生于明神宗万历二十四年。与同里张溥齐名,号“娄东二张”。崇祯元年进士。溥被究,采亦被举劾。性严毅,喜甄别可否。知临川,摧强扶弱,声誉大起。移疾归,人民泣送载道。此刻的他正归隐家中。
“此人我张溥也曾听说过。”坐在上首的书生,面容清瘦,双目开合之间隐有一丝威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名声传遍了大江南北的张溥。张溥出身官宦门第,惟因婢妾所生,排行第八,故“不为宗党所重,辅之家人遇之尤无礼,尝造事倾陷诩之”,当面称他“塌蒲屦儿”,意为“下贱人所生,永远不出息”。张溥遭此侮辱,勤奋好学,读书必手抄,抄后读过即焚去,如此反复七遍,冬天手冻裂,以热水浸暖继续再练。后来他把自己的读书室名为“七录斋”,自己的著作也题名为《七录斋集》。崇祯四年中进士,授庶吉士,可惜的是不久之后,就被贬回家中,此刻正和几个同窗好友聊天。却不曾想到谈到李信身上来了。
第175章开仓放粮
“此人如何?”刚才那个叫做子常的人好奇的问道。
“此人是一个英雄或者是一个枭雄,暂时不好断定,但是此人这个时候南下,说明此人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张溥想了想说道:“阁老这次可是做错了。”当下就将周延儒如何设计,准备将董小宛接入京城,以要挟李信的事情说了一遍,顿时引起周围人的感叹。
“不管如何,他不听从朝廷的圣旨就是不对的。”被称作自称子常的人还是摇摇头,一脸的愤恨之色。
那张采正准备说话,却发现张溥拉了拉自己,最后只能默然的摇摇头。这个叫做子常的,杨彝早年为钱谦益门下,他虽然拜了一个好的老师,可是自己却是屡试不中,难免有点怨天尤人的意思。
“不管此人如何,但是有一点我们知道此人在关外拥兵十万,若是此人在江南出了什么事情,那十万大军瞬间就会云集张家口,到时候生灵涂炭,就是我们江南的罪过了。”张溥扫了众人一眼,说道:“所以这就是隆平侯为什么要保李信性命的缘故。此人乃是一军之统帅,生系数十万人性命,却甘冒风险前来江南,搭救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固然这里面有夫妻缘故,但是更是因为当年董复生对他帮助的缘故。此人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所以,我以为,这件事情,我们不必插足其中。”
“天如兄,此人手握十万大军,若是这十万大军能为朝廷所用,岂不是更好?”杨彝摇摇头说道:“如今国事艰难,内有叛逆,外有东虏,若是能得这十万雄兵,又何惧这些呢?到时候圣主君临天下,廓清寰宇,岂不是会迎来天下太平?”
“若是如此自然是好的,可是万一激怒了李信又当如何?”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书生,手执折扇,望着杨彝满脸的不屑之色,好像是极为看不起杨彝一般。如此模样,周围人倒是神态自若,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乃是太仓顾梦麟。杨彝和顾梦麟两人看似仇敌,实际却是好友。尝与太仓顾梦麟反复诘难,申明圣人之经意,以开学者之惑,天下翕然。相从称颂“杨顾”。
“我听说张家口雄关一座,其中精兵十数万人,又岂是李信的那么点能作用的?”杨彝不屑的说道:“李信一死,群龙无首,到时候王师北出草原,灭之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灭此仇敌,还能占据草原,如此之事为何不做?”杨彝一说到这里,顿时露出狂喜之色。
“不可,不可。”张溥闻言大惊,赶紧摆手说道:“那李信乃是百战名将,此人虽然孤身南下,但是身边肯定是有精兵跟随,莫说是杀了此人之后有泼天大祸,若是杀不了此人,等他回草原之后,恐怕立刻兴兵南下,到时候烽烟四起,就是我等的罪过了。我曾在京师听过此人威名的,当初不过数百骑兵,他就手执方天画戟,连续冲过了东虏八道防线。此等神勇,莫若于楚之霸王,汉末之吕布。需杀此人简直是难上加难,不可为之。”
“天如兄,想必这也是道听途说,哪里有如此厉害之人。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江南,江南豪杰之士不计其数,又岂会害怕一个李信?我也听说过此人的名头,以前此人不过是淮安城中的一个书生而已。哪里会有什么霸王之勇?”杨彝闻言哈哈大笑,见其他人还准备劝阻,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说道:“诸位不必再劝了,李信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诸位若是害怕,我一人为之。绝对不会连累诸位的,告辞,告辞。”说着就朝众人供了拱手,就出了张府。
“这,这如何是好?”张溥皱了皱眉头,微微有些着急道。
“天如不必如此,李信是何许人也,焉能被杀?”顾梦麟摇摇头说道:“南京虽然传令我等,也只是监视李信的动静而已,至于其他也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子常也是一个明白人,不会拼着性命的危险,而去得罪李信的。说实在的,我倒是很佩服李信,这样的人物,居然敢冒着风险来江南,绝对是一个英雄。”
“不管是不是英雄,我却不希望他来江南。”张溥摇摇头说道:“此人本就是杀伐之将,不管来到哪里,哪里都是有杀戮的,江南文风鼎盛,这点远在北方之上,同样的,相对于北方来说,南方的兵马久不操练,根本不是北方边军的对手,连北方边军都打不过李信,你们说这南方军队如何能打的过李信?万一此人惹恼了李信,此人杀戮一来,南方不就是血流成河了吗?”
“应该没那么夸张吧!”顾梦麟有些担心的说道。
“李信从草原而来,到江南何止千里,为什么到了山东才被人发现,而且到如今,朝廷还没有寻找到李信的下落,你们说说这其中要是没有一点问题,李信能走到今天吗?”张溥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天如的意思是说?”张采也紧张了。
“他身边有人给他传递消息,替他掩藏消息。”张溥摇摇头说道:“而且传递消息的人,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或许我们这些士绅们有什么动作,恐怕不久之后,就会传到李信手中。想想看,凭借这些人能够抵挡的住李信吗?我现在只希望那些为功名利禄冲昏了头脑的人能少一点。这样我江南士绅就能保存一些元气,李信的宝剑可不是吃素的。受先,你还是赶紧回临川吧!莫要被上司寻找痛脚了,我听说在临川你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哼,那又如何,为国家计,扫除一些蛀虫难道不应该吗?”张采不屑的说道。虽然如此,还是准备早点回到临川,按照道理,官员在任期间是不允许出自己的辖地的,但是张采是何许人物,因为张溥罢官回家,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回来,见自己的好友一面。
“天如,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这次杨彝这次要吃大亏了。”一边的顾梦麟忽然有些紧张的说道。
“应该不会吧!”张溥惊讶的说道。那顾梦麟却是摇摇头。
只是实际上,也确实如同张溥所猜想的那样,刚过淮安府的李信就已经接到了萧玉的警告,知道南京守备隆平侯已经传下命令来,要整个江南的士绅行动起来,一起寻找自己的下落,只是此刻淮安的士绅因为消息闭塞的缘故,到现在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但是可以想象的是,等过了淮安,越往南,自己面临的困境就越大。江南多是鱼米之乡,土地肥沃,更是文风鼎盛,江南有功名的人甚多,同样的,这些有功名的人也就成了士绅了。士绅在民间是有很高威望和权利的,这些人是不用交税的,而那些普通百姓为了逃避高额的税赋,将自己的店铺、田地都寄在士绅名下,这样一来,士绅的财富就越来越多,在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