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偶尔几户人家窗户亮着烛光,那也是妇女抱着孩子在哺乳。
马家庄东西两侧都是大山,只有南北一条山路,金兵围过去的时候村里的家狗最先被惊醒。
柴门犬吠。村民被惊醒,于是有人打开柴门出来观望,然后呆住。
金兵入村,他们冲进各家各户。
哭喊声,濒死惨叫声,打砸声,长刀入肉声,骨骼破碎声,婴儿啼哭声,鸡飞狗叫声……各种声音造就一副人间地狱。
完颜昂带着白万里进了村,他要彻底打垮白万里的心理防线。
白万里看到村民被金兵追着屠杀。一名村民冲出家门,被金兵几步追上。一刀砍掉他的半个头颅,村民妻子晕倒在家门口,另一名金兵湮笑着撕扯妇女的衣服将她往屋内拖拽。
一名金兵从一户人家冲出来的时候。左手里提着两只鸡,右手提刀。刀刃还在滴着鲜血,显然那不是鸡血。
有的村民抄起家里的扁担想反抗,被几名金兵扑上去抓住。其中一名金兵活活的将他的肚腹剖开,鲜血内脏流了一地,那人却并不立刻死去,趴在地上哀嚎。一名金兵用刀抽出他的肠子,旁边金兵哈哈大笑。
白万里眼睛瞪得溜圆,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几名金兵在胡同互相踢着一个球状物。仔细一看,那赫然是一颗人头。那是他们拿人头在做蹴鞠游戏。
一名村姑衣衫不整,哭喊着刚跑到门口。又被另两名金兵抱进了屋里,村姑不停的哭喊,加上衣服的撕扯声,屋内金兵湮邪的大笑声。
白万里再也忍耐不住,怕怒吼着扑向完颜昂,嘴里大叫着:“够了!你这个疯子!”
完颜昂一脚将他踢飞。以白万里的功夫不至于如此孱弱,他的心理已经被击溃。
完颜昂踩着白万里的头颅:“你给我记着,你现在是我的俘虏。大宋的汉奸,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回不了头了!”
白万里趴在地上,嘴里啃着泥土,眼泪和口水混杂。他已经成了废人。
村子里安静下来的时候,白万里也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他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尸体,到处都是尸体和烧焦的残垣断壁。
火光的噼啪声还在继续响起。偶尔还能听到一阵阵呻吟声,那来自还没有死透的村民,后面的金兵打扫着战场,挨个的对着尸体补刀。
这里就是地狱!
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一处柴房里的一张破桌子下面传出来。
白万里奔过去,他掀开桌子。里面一个周岁婴儿娃娃啼哭。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婴儿幸运的躲过了屠杀。白万里惊喜的抱了起来,孩子的小脸红扑扑的。小手小脚不住挣扎,圆圆的脸蛋甚是可爱。
白万里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逗着那个婴儿。突然婴儿伸出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指。
白万里大惊。他感觉这个婴儿是在复仇,带着仇恨的小手牢牢抓着他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白万里竟然不敢抽出手指头。
旁边完颜曲蚬一把将婴儿夺过来,抽出腰间长剑便往婴儿肚腹插落。
“不!”白万里跪地哭喊。
完颜曲蚬收回长剑,将剑尖对准白万里。“我可以放了这个孩子,但是得拿你的命来换!”
白万里怔住,他羞愧的低下了头。
完颜曲蚬哈哈大笑,长剑插进婴儿的身体。
“哇!”的一声啼哭。完颜曲蚬笑着举起长剑,剑尖挂着那名婴儿。
婴儿一时未死,还在声若蚊鸣的啼哭。小小的年纪已然承受着身体的痛苦。
完颜曲蚬纵声大笑,旁边的金兵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白万里疯了一样冲上去,被完颜曲蚬重重一脚踢飞。
完颜曲蚬一怒之下扔掉婴儿,那名婴儿居然还未死去。小手露在外面抽搐了几下。
白万里惊喜交加的跪地爬向那名婴儿,就在他的手触及婴儿身体的时候。完颜曲蚬一只大脚重重的踩在婴儿肚子上,婴儿登时毙命。
白万里停住了半空中伸出去的手,终于他慢慢的爬了起来:“我罪该万死,我带你们去粮草库!”
完颜曲蚬满意的收起长剑,一众金兵打扫完战场。直到整个马家庄不再有一个活口,他们才继续往南进发。
第八十七章 军械走私惊天案
焦自富的走私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军器监里各种武器,铠甲,弓箭,蒺藜炮,皮火炮,弓弩箭矢纷纷都运到白沟镇东郊。
这里有条大路,转而往东过了夹皮沟就到了官道。顺着官道往东北就能到达金国境内。
边境官道上有个邮驿,正是著名的白沟驿,宋太祖赵匡胤时期就已设置。
苏东坡的弟弟苏辙,曾作为宋使出使辽国,经白沟在燕京暂宿,他写下了有名的《渡桑干》一诗,中有:“相携走马渡桑干,旌旗一返无由还。胡人送客不忍去,久安和好依中原。年年相送桑干上,欲话白沟一惆怅。”
那么问题来了。由于会宁之盟,双方边境不得驻兵。邮驿就成了双方边境防止走私的屏障。
偏偏这个置邮使李秀华是个大宋死忠。你从金国走私马匹入宋境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你若从宋境走私一根草到金国也是休想。
焦自富和术虎熙檬数次试探,想贿赂他放开官道,让走私货物经官道直达金国,都被这个置邮使严词拒绝只好作罢。
李秀华也成了焦自富与术虎熙檬的眼中钉肉中刺。因邮驿属兵部直辖,焦自富也没有办法。术虎熙檬更是数次想将他暗杀,又怕引起朝廷警觉。幸亏这个置邮使,不然这些走私的军械早已流入金国境内。
因走私物品过多。私道无法负荷,官道又因邮驿阻拦无法运输。无奈术虎熙檬只好在白沟镇建了一个巨大的仓库,将从焦自富手里走私来的物品囤于仓库内。这样一旦开战,雄州首当其冲。金兵可以轻易打进雄州,就可以直接从仓库获取军事器械。
仓库依山而建,规模宏大。以前是就是个天然石洞,门口派人把守。
白沟镇西南的竖旗山,山高林密,人迹罕至。重要的是这里有一条大路,道路虽然早已废弃不用,但是顺着大路能通往白沟镇。
这里正是焦自富与术虎熙檬的交易地点。
大路两旁山林,一双双眼睛正在窥视着。这些人身着衙役制服,手拿佩刀。不同的是他们没有衙役的散漫,更多的是军人身上那种干净利落,他们正是展云鹏调来的雄州南郊驻军。
这些衙役大约有二三百人,他们都有县令方儒成指挥。展云鹏却并不在此列。
前些日子军器监风声有点紧。监事牧南风没敢出货,直到今日才给焦自富足足装了七辆马车的军械。
这次数量众多,焦自富不太放心。亲自带着三十多人的手下来来到竖旗山与术虎熙檬交易。
月光如水,洗尽人世间铅华。晚风微醺,陶醉路边烂漫野花。这唯美的夜晚却藏着一桩罪恶的交易。
马蹄声响。焦莽骑着马,带着车队浩浩荡荡的自南而北驶近。车队后面一辆马车载着一顶车轿,轿子内正是焦自富。
他们来的交易地点的时候,术虎熙檬他们还没有到。
焦莽停马等待,马车上的马匹哼着热气。蹄子不停的抬动,徒劳无功的做着赶蚊子苍蝇的动作。
后面马车轿帘掀起,焦自富探出头四下张望了一下。
焦莽下马奔了过来:“仲父,怎么术虎熙檬他们还没有到?”
“莽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不太踏实,交易越快越好。”
焦莽心下不以为然,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叔叔变得越来越谨小慎微了。
“仲父,现在整个雄州都是您的,您怕什么。方儒成整天缩在衙门不敢出来,那个什么提刑官又被咔嚓了。您这年纪越大怎么越胆小了呢。”
焦自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焦莽的话多少让他心安。年轻时焦自富天天留恋窑子,毁了男根。自己膝下无子,就将他弟弟的孩子焦莽带在了身边。
从小焦莽就跟着焦自富为非作歹,以前他就无法无天。焦自富成了雄州之主以后,焦莽更是如河里的螃蟹,走路都横着走。
这家伙不学无术。平日带着一帮泼皮无赖欺压良善,调戏良家妇女,样样拿手。
众人皆在焦急等待,可这术虎熙檬偏偏迟迟不出现。
不只是焦自富他们着急,两旁树林里方儒成他们更是紧张。难道出了什么差错?术虎熙檬他们竟然迟迟不出现。
终于北面马蹄声响,几十人的队伍自北而南驶来。正是术虎熙檬的人。
“仲父,他们来了。”焦莽大喜指着北面。
焦自富有些恼怒:“小,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