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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精悍之意。
越是排到前面,钱五就越是着急上火了起来,眼睛不停地飘着那几口大锅,唯恐自己没有分到米粥。
看着前方人一个一个的少了,钱五一把就抄起了那被开水滚煮过的木碗木筷,拿着木碗就伸向前方。
只听一声“拿稳了”那派饭的妇人一勺子下去,挖了满满一大勺粥就盖在了木碗上……
钱五蹲在草地上头埋在大碗里不时有着西里呼噜的声音传来,他也不管粥是如何的滚烫,唆起一口嚼都没嚼几下就咽了下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把整整一大海碗的粥给喝了下去。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木碗,钱五还有些意犹未尽,捻起嘴角的米粒,连着手指头都含入口中去细细品味刚刚那没尝尽的滋味。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那韩叔只是盯着手中的碗,连声叫他到:“叔,叔?你咋还不吃?这粥可香了。”
“没事,没事,呵呵!”
韩叔抬头见着钱五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碗,也不顾他连声的拒绝,直扒拉了半碗粥在他碗中,“年轻小子就该多吃一些,以后才好长些气力。”
一群的流民在逃到横涧山脚下后,眼见着元军还没有追来,孙德崖与张宽等人商议之后,见着夜晚贸然上山也不安全,便决定在山脚下修整一夜,明日一早便上山。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才吃过早饭,便已听闻元军已经从太平乡出动,向着横涧山赶来。
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冰冷刺骨的毛毛细雨,张宽见所有的事物都已调整完毕,便直接下了命令:“车在前行,人在后随”,就这样一千人等沿着细窄的山道在冰凉细雨中陆陆续续上了山去……
朱重八与众人使劲推着轮毂陷入泥地之中的牛车,随着一声大喊,老牛“哞”的一声,终于是推了上去。
朱重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透着湿眼朦胧的眼睛看着那泥泞蜿蜒的山道,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
山路非常的崎岖,但这正合了朱重八的意思,经过了近百年的安然享乐,现在的蒙古人早已丢去了忽必烈时期的勇武,但是就是压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要对付自己这一帮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流民,还是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只要这山道越难走,在没有足够的利益下,那些蒙古人也不会冒着细雨上山抓捕那些所谓的乱民。
天已经快到了午时,元兵们这才带姗姗来迟。这时朱重八等流民早已入山三个多时辰了,再经过雨水的冲刷,早已抹淡了那上山的痕迹,这要想在茫茫大山中找到他们难如登天。
那元将穿着蓑衣望着那隐在云雾中的群峰,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抬手叫过亲兵,让其传令命全军停止前进。
随着那亲兵的喊叫声不断传去,很快元军混乱的脚步就停了下来,还不待元将其他命令的下达就三三两两地离开了队列,找能躲雨的地方休息去了。
那元将见了,仿佛是司空见惯般,也不已为恼,只是任由着这股散漫的军纪蔓延着。
这时一旁的亲兵上前问那元将还追上山去吗,那元将嘴角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什么乱民,还真以为老子会卖力去追?随便走个过场就好了,钱也早已拿了,到时随便砍几个流民头颅回去有个交代就行。
元军在这安营扎寨,吃罢午饭,那元将站起身来把手一挥,集结了部队,众人踏着散乱的步伐,原路退兵回和州去了。
在山上绕着圈子的朱重八等人也是不轻松,山道坡斜也就罢了,又有不断的雨水下落下来下着,山道上到处都是泥潭泥坑之类的,就是光顾着推抛锚了的牛车,就把朱重八差点累死。
朱重八任由破笠帽上的雨水滴落在脸颊上,消着心中不断传来的躁郁,便随着众人左绕右转过后终于见着了一处山谷。
汤和跑进山谷中去细细观察着地形,很快便跑了回来,满脸兴奋的道:“这山谷四面环山,只有一个入口可以进入,是个退可攻进可守的好地方啊!只是物资的补给会麻烦些,其余的就是怕元军上山攻占了山口,一旦让其围住山口就完了,自己这些人也就只能困死在里面。”
张宽也在观望这座浑然天成的山谷,满山都已经转悠遍了,流民们已经没有气力再走下去,现下只有这个地方好安排下这么多的人去。
张宽一眼也望出了这山谷的不足之处,一时难以决断之下,张宽便对着那孙德崖汇报了这一情况。
孙德崖可没有被这么多的因素牵绊住,况且也没有什么好考虑的,见着只有这座山谷了,不再细想直接就带领着一千多流民进了山谷。
入了山谷,眼中见着这荒草丛生,百废待兴的情景,朱重八心中不由想到这里可能就是自己腾飞的起点,顿时只觉得心里有一股火焰在燃起,身体好像要爆裂般,自己全身的豪气瞬间就迸发了出来。
这一幕被那一直瞧着众人神色的张宽看见了,心下感觉这普通的和尚顿时就变得不那么平凡起来,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就不再着急到别处去,留下来观察观察再说。
第三十四章朱重八的吃惊
雨终于停了,这时一双双破旧的布鞋踏在湿润的草地上,一阵寒风吹过,直叫在山谷内排成一排的流民缩了缩脖颈。
“排好了,都排好了,吴三说你呢,排哪队去了。”汤和拎着一根木棍,在流民中间来回巡视着,见着有说闲话的、排的歪曲扭八的,上去就是一棍子,直打的流民抱着大腿在草地上打滚。
见着流民们终于安定下来了,朱重八知道是该自己上场的时候了,便站起身来,走到山坡上,眺视着黑压压的流民,指着一旁杂草丛生的空地道:“看见这空旷的草地了吧,我们以后就会居住于这片山谷之中,今日的要务就是安排搭建好木屋供大家居住,所以今天请大家伙来的目的,就是想统计一下各自都会的本事,到时好分派任务。”
听到这话,底下的人便交头接耳起来,连声询问起各自的本领。
这时朱重八冲着那百无聊赖咬着笔头的陈雪儿打了个眼色,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确,‘要干活了,认真点’。
这时只见着有一精壮汉子顿步走出列来,对着朱重八喊道:“小和尚,什么本事都行吗,我以往倒是干过几年砖瓦匠,你看行吗?”
“行,以后山谷内建造砖瓦房时有得你用处。大家伙放心,在这里也不是白干,包你吃食不说,每日还可以拿一斗米回去。”
朱重八好如后世的包工头般,站在山坡之上扫视着下方流民脸上的神色,只见着他们的脸上明显已经兴奋激动起来了,顿时脸上勾勒就出了一丝笑容。
“和尚,我干过几年木匠。”
“好,等会便要去建造木屋,登记一下一会儿就去上工。”
“我干过……”
随着越来越多人的报备,不过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把这一千余人的基本信息都给记录下来了。
朱重八捧着那还散发着墨香的白纸,只见上面洋洋洒洒满是黑色字迹,这不统计还不知道,结果一出来就把朱重八给看傻眼了。
这一千二百三十二人的流民里,刨开四百余老弱妇孺、三百多位以往只耕作田地的佃户外,居然还有着三百三十多个人有着自己赖以活命的本事,这就大大超出了朱重八的意料之外了。
毕竟在元朝这汉人不如狗的时代里,没有田地依持的汉人只能做着在码头抗沙包这种最低贱的活计,一天所得的铜板甚至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
所以说要没有一分本事傍身,在元朝就是寸步难行。越是卑贱的人也就越是团结,在老一辈组织行会时就立下了规矩,刨开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偏见,从这之后其余的手艺人左邻右舍的只要有着其他汉人肯学,自然也是倾力教授。
听着汤和在一旁解释过后,朱重八也就释然了,听其解释时的语气颇有一番只有二流子才没有本事在身的意味。
根据着流民们以前的技能,朱重八把流民们全部分好,说道头也无非就是会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最让朱重八感到有幸的是流民里有着五个铁匠师傅,其中一位白发老翁做铁匠这个活计做了一辈子,在这么五位铁匠徒子徒孙这么一连串下来还带动着二十几个学徒,见着人手这么丰富,这不禁让朱重八的心思活泛起来了。
朱重八把干过木匠建筑之类的人都召集了起来,加上些身强力壮能够抗木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