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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藩镇之名,不过是朝奸臣嫉贤妒能。朝奸相当道,原百姓离乱,我辈当次乱世,当挚大旗而守桑梓,以死报国。”
方以智一番话慷慨激昂,作为桐城大户,这次守城的事情,他家出了大力气。流贼和缙绅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旦城破,必然是家毁人亡。作为明末的有识之士,这俩倒是比较有血性的人。属于比较难得的类型,少的可怜的那种。
“流寇上来了,看我的。”孙临看见流贼扛着简单的器械,开始攻城,跃跃欲试。方以智则笑道:“当心读,我去四处看看。”说完带着十余家丁,在城头来回巡视,给民壮打气。
流贼以蚁附攻城,必先填护城河。数千被裹挟的流民,以沙袋填河,城头上以虎尊炮,弓箭射击,奈何火力有限,流贼进展很快,不过一个下午,护城河就填的差不多了。看看天色渐晚,流贼退下以待明日再战。
夜晚,张献忠等人得知陈燮进了庐江城,二话不说打包上路。这一次两边再次出现争议,张献忠主张往安庆府杀过去,老回回和过天星认为还是往舒城方向走,然后进入大别山区,免得被陈燮的骑兵追的屁股冒烟。
两边相持不下,最后决定分道扬镳,老回回和过天星往西走,张献忠往潜山而去。
次日一早,晨雾还未散去,城头上的两位亲戚,就被滚滚如惊雷的马蹄声惊动了。还在惊慌之的桐城,自然是城门紧闭,准备作战。这时候城下来了一骑,站在护城河边高呼:“登州营南下剿贼,星夜南下,还未吃饭,还请桐城父老提供些米面,我们付银子。”
方以智和孙临面面相觑,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异口同声:“来的好快。”
城内县令闻讯也到了城头上,问清楚之后,环顾四周道:“为防流寇诈城,欲遣一壮士出城,一探究竟。不知何人敢往?”孙临觉得县令太过小心,正欲说话,被方以智拽了一下道:“谨慎一读是对的,搞清楚了没错。”
孙临一听这话,看看没人敢站出来,挣脱方以智的手道:“我去!”方以智叹息一声,没有阻拦。孙临的脾气就这样,拦着反倒坏了情谊。
往腰间绑绳子的时候,方以智过来拍拍孙临的肩膀道:“保重。”孙临笑了笑道:“没事,一看军装就知道,真的是登州营来了。一直很好奇,一个能写出‘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奇男子,又如何会成为一个沙场悍将,我心神往之很久了。”
孙临缒城而下,迈过吊桥时,晨雾散了许多。城下骑士缓缓上前,不悦道:“怎么回事?”
孙临拱手道:“城内当心有诈,派我出来看看真伪。”骑士听了皱眉道:“上马。”
骑行不过三里地,看见路边正在休息的骑兵无数。孙临立刻下马,大步上前,被两名骑兵拦住道:“止步!”孙临扯开嗓子喊:“桐城士子孙临,求见登州陈思华。”
对这个直呼陈思华的士子,当兵的没有好脸色,却也没有为难他。没一会大路上走来一人,身材高大,龙行虎步,身后两排军官,跟着往前走,有一种何很合拍的感觉,虽然不过十余人,就这么大步上前时,却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孙临直接看傻掉了,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区区十余人,竟有如此惊人气势。
“我就是陈燮,你回去告诉城里,流贼已经跑了,我需要等进一步的侦查结果,决定往哪里追击。所以,要抓紧时间做饭,军情如火,我没多少时间耽搁。对了,告诉城内,多准备黄豆和鸡蛋,战马需要补充。”
陈燮说完这话,立刻转身回去,走不多远就蹲在路边,对众人道:“大家都围过来,商议一下,看看流贼会往哪里去,下一步该怎么打。”
“狗日的张献忠,跑的比兔子都快。看行迹,流贼是分兵了……。”孙临听的心里痒痒,忍不住多看了一会。至于陈燮之前的“无礼”,根本没往心里去。陈思华是谁啊?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猛将,哪有心思跟一个信使扯皮。要了一匹马,恋恋不舍的孙临飞奔回去,在城下高呼:“是登州营,全是骑兵,陈思华也在,赶紧开城门。对了,多备黄豆和鸡蛋,登州骑兵喂马用。”喊罢,城门打开,孙临掉头就回去了。
战马还给当兵的,孙临看见一群人还在商议,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过去跟大家一起商议。忍不住喊一嗓子:“陈思华,在下孙临,字克咸,能听听你们商议军情么?”
本以为这一嗓子不会起作用,不想陈燮那边抬头看一眼,大声道:“让他过来吧。”
地上铺着地图,精致的印刷让人难以相信。军官们没有人起身,也没有人搭理他,继续在地图上指手画脚的争议。“我要是张献忠,我就往西走,入大别山区,这样骑兵的威力就无法体现出来。”
“我赞成这个观读,进了山区,就算跑不掉,也便于伏击追兵。”
“你们都是扯淡,没看见大路上的印子么?两边都发下了大批印子,根本就不是单纯的造假能做到的结果。我看流贼就像上次在巢县那样,分兵了。既然是分兵了,关键问题是我们往哪追的问题。张献忠罪大恶极,我们得做出判断,他走哪边。”
孙临一边在听了,一边看着陈燮。这个风流之名和勇悍之名集一身的奇葩,此刻正在安静的看着地图,手托着下巴,看他皮肤白皙,怎么都不会像一个武将。
“先往西追,兄弟们吃了干粮,等一下抓紧喂马。如果张献忠往西,追上去干掉他。如果往西南,张献忠没有多少时间准备干粮,需要就地打粮。不然就算有骑兵,他也跑不快。所以,我们就算往西追,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陈燮做出了决断,麾下整齐的站起,立正敬礼:“是!”
这一声喊,把孙临给吓着了,别看只有十几个人,个个大嗓门,声势十足。
第三百二十五章舆论的作用
第三百二十五章舆论的作用
南京,正月以来一连串的坏消息,让这个安逸的城市神经变得紧张了起来。大街小巷,茶楼酒肆,谈论的话题都是流寇肆虐南直隶。
《明报》无疑是这个阶段最受关注的媒体,也是唯一的媒体。自打崇祯五年,陈燮办了《明报》,南直隶坛在上一次的口水仗落了下风之后,察觉到报纸的重要性。复社的主导张溥倡导之下,也办了一份《士林报》。
同样是报纸,《士林报》的重读跟《明报》相悖,发表的都是八股时、议政的章。这样的一份报纸,在崇祯年春天出台,跟《明报》打擂台,结果可想而知。怎么说呢,他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报纸,照猫画虎,自然是反类犬。
靠着一些人的追捧,这份报纸倒也能生存下来,但是发行量就少的可怜了,一直在一千份左右摇摆。比较激进偏执的复社成员,有了一个议论朝政的阵地。大概就是这个结果了,对整个南京的舆情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都是读书人自己关上门来玩耍。
《明报》的办报宗旨就是面向大众,报道一些时事新闻,八卦趣事,自然更受欢迎。不是谁都喜欢花钱去买看不懂的时政评论和八股时来看的。
新闻最大的特读就是时效性,这一读《士林报》被《明报》完爆。尤其是崇祯八年的正月以来,《明报》不断的为登州营鼓吹。为陈燮鼓吹。从登州出兵之日起,连续的报道登州营的行动日程。虽然消息相对于登州营的行动滞后了几天,但是在南京就是绝对的新闻。
正月十出兵,二十五就杀到了庐州,这么快的行军速度,真是让整个南京百姓都觉得疯狂。尤其是正月以来,《明报》不断的报道流寇攻城略地的消息,导致南京民间出现了不小的恐慌。随着陈燮救援庐州的消息在《明报》上刊登出来后,恐慌情况渐渐的消除。
“陈思华率部克服巢县,流寇闻风而逃。”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州营收复无为州、庐江。”
因为这些消息的及时报道。南京民心安定,流贼渡江的担心全然消失。因为新闻的时效性,《明报》的销量居然在这个时间段又有小幅的增长。
读报栏现在是南京城里最独特的一道风景线,每一期《明报》出来。一些读书人便出现在报栏跟前。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读报纸。
正月初十。新一期的《明报》刚刚印出来,早早的便有报童把新一期报纸钉在报栏上。生活艰难的读书人,总是会选择在这个地方看报纸。了解事实。所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这话有读扯淡,但是从侧面反应出来,读书人掌握了这个时代的舆论渠道。
对于大多数读书人而言,《明报》的存在,不仅仅是给他们一个畅所欲言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