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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雱也来不及去管这些啊,外面冷但心里热乎,于是又抱着神仙姐姐打算么么哒。
正在关键时刻房门竟是被人推开。吓得神仙姐姐和大魔王心口薄凉薄凉的。
还道是谁有恶趣味,原来是小屁孩三少揉着眼睛进来喊疼,还说:“大哥你带我去太医局换药吧?我自己去他们不待见,连门都不给我开,喊破了我的嗓子都不行。”
神仙姐姐想穿衣起来伺候这小祖宗,却被大雱拉住,大雱躲在被子里问道:“王家三少啊,话说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去的太医局换药?”
小屁孩戴着夹板的残疾人模样道:“前一刻钟去的。”
王雱不禁一脸黑线:“今日是大年,现在也才四更天,你前一刻钟去太医局叫他们给你换药?你为何不干脆去让小宝在你脑壳上踢一脚呢?”
“哦……”小屁孩挠头想了想道:“可是大哥我疼啊,总得换药观察病情的吧?”
“妈的兔崽子!龟儿子!”
大雱以裸奔状态从被子里跳出来打算揍他,不过三少很机灵,转身就跑了。
好在他也没有大叫救命,否则老奶奶肯定要出来问“你们谁去看看小旁”,那就药丸。
怒气爆发中,大雱追出房去几步,却发现外面冷的跳脚,只得又果断回被子里抱着神仙姐姐再说……
到天色大亮,穿的如同毛毛熊一样的大雱志得意满的出来院子里,见三少爷虽然是个残疾人带着夹板,却在雪景垂钓。
在王家的池塘边,他把鱼钩垂下去开始钓鱼。全单手操作。
王家从来不吃自家池塘里的鱼,所以鱼养的很大,又都很蠢。
只见三少爷的钩才下去连饵料都没有,就有大鱼上勾。
“是条大鱼!”小屁孩惊呼着就毫无技巧的猛拉,线就断了。
他也不生气,扔了鱼竿转身对王雱道:“大哥,鱼把我的鱼钩钓走了。”
等等,他一个小屁孩哪来的鱼钩?王雱便问道:“王家三少,你哪来的鱼钩?”
“二姐宝箱里有,我借来用用,不过被鱼偷走了。”三少就是这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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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二丫的命根子,她那个所谓的宝箱里全是垃圾,但她就是喜欢,很多是大雱当年在舒州送给她的。
真想踹给他一脚,然而他的残疾人状态是曹集的锅,大雱可没那么蠢拦来自己身上,便语重心长的道:“三少啊,我能容忍你所有的毛病,但你以后再敢阴你二姐,我就让你后悔做人。”
王家三少想了想道:“大哥,你还是先把二姐的钱还了以后再说我吧。”
“……”王雱只能看着他转身屁颠屁颠的离开了。他应该是要去换药了,现在太医局应该有人了。
“哎……”背后传来一身轻叹,是披着一身白熊皮的白玉棠出来了。虽然肚子大,但仍旧像西门吹雪的造型。
她和大雱交流了一下关于三少的问题。说他是个脑残没问题,但总体上神仙姐姐评价他是条小汉子。
不可否认如果没这个脑残存在,王家就不热闹,会有一些气氛上的变化。某个角度来说王家需要那头叛徒驴、外加一个脑残,才会像个一地鸡毛的家。
遥想当年的气氛就很不错,但毛驴老了,以前的熊孩子大雱也长大了。家庭问题是大老王心中永远的刺痛,他断不了任何家务事。总觉得当年的子女夭折,活下来的子女没能管好是他的错。
大家长老王一直想让子女继续他的全部思想,全部作风。但这事上他早就勇敢的承认失败了。长子王雱的成长就是一部“闯祸史”,三少的脑残就更是不能接受的。唯有二丫良心好又比较像大老王风格,所以他总是疼爱二丫。但这样一来又要遭受吴琼老妈的白眼。
“辛苦老婆大人,你如果能把这个家管好就厉害了。”
这句便是这个冬天、王雱英雄气短的心声。这和上次大雪战场中豪情天纵的“北国风光”相比,对比强烈啊……
第542章 嘉佑五年的木头开局
过年时候大宋没人办公。去韩琦家,除了一堆纨绔子弟追着要压岁钱外,毛都没有捞到。韩琦不在,今个一早上路去河东搞什么慰问官兵。
富弼在家,书房里,富弼桌子上堆放着厚厚的各种文书,两个幕僚正在帮他整理。
见小魔王进来后,富弼摆手让幕僚离开。
然后邀请王雱在客座坐下来,把温着的酒倒了一杯:“喝吧,昨日听闻你进京的消息,老夫就不敢走开,知道你一定不让老夫过年的,咱们一边喝一边说。真不想这个时候接待你,但你不是当年的你了。作为我大宋北方第一重镇之守臣,你有事,我还真得代表中书听取你的意见。”
王雱摇头道:“相爷见谅,下官不喝酒。”
“给我喝,今个大过年的,你是晚辈,来了就喝。”富弼道。
王雱只得喝了,倒也发现不错,不知道谁进贡给他的上等花雕。这类酒不是蒸馏酒度数都不高,特别温过后很好下口。
王雱又道:“相比上次,相爷两鬓白发又多了几根。”
富弼眯着眼睛,半醒半睡的模样道:“别尽说好听的,说正题吧。”
接下来王雱滔滔不绝,从大宋当下经济中最重要的通货紧缩问题,一直说到关于倭岛白银储量等等。还谈及了倭岛至登州港白银航线的命脉,又谈及了女真海盗、高丽海盗这群寄生虫在白银贸易线上烧杀抢掠的问题。
这一讲就是一个时辰还多,让老富非常郁闷,这个大年就是这样过的,早知道和韩琦一起出京装逼算了。
“上述这些,就是下官这个时期的全部想法。”王雱最后道。
“不存在。你自来喜欢把所有事做光,把所有利益吃光,有你这么一大德大儒坐镇北方,藤原光子也被你迷惑的不要不要的,所以哪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啊。何须我中书过问?”富弼念着胡须道。
“……”王雱对他的态度简直无力吐槽。
富弼又敲着桌子道:“总体上你没让国朝失望过,本相应该重视你的建议。但也仅仅是应该。事实上你性子太过浮躁,手段太过激进。没人敢说你不对,但每次不论什么事一经你手,总让人提心吊胆。这些年,中书就是这样被你吓得薄凉薄凉的过日子。”
“你聪敏,但沉稳不足,才华横溢,但始终不能为人之师,你担得起中流砥柱,却每每不能让人放心。”顿了顿,富弼捻着胡须问:“小子,老夫这番评论还算客观吗?”
王雱不禁有些眼晕,但不论形势上还是礼貌上、或者又是道理上、技术上,真不能说他胡说八道的狡辩了。
“好在你还懂得脸红。”富弼又道。
“明公之鞭策,下官从来不敢忘。年少轻狂之作风我一直有,但我一直在努力克服改正,效果是有的,这点您要承认。”王雱道。
富弼想了想道:“好吧从你上任大名府之作为看,的确比往年成熟多了。你父亲也这么说,欧阳修、尤其包拯这么说。”
王雱道:“那关于渤海的形势,影响到了我大宋经济建设问题,相爷您怎么看呢?”
富弼摆手道:“再议吧。有些事是可以慢慢做,譬如你在大名府的集群化机械化种植,改良农具提高效率,研发农肥,在有财政能力时进行黑科技积累,这些不全对,但你是大名府主政,你觉得可行又有钱的话,当然可以尝试,以作为大宋的表率。”
顿了顿道:“但敏感事最好不要触碰,现在是‘种田’关键期。广积粮缓称霸就连韩琦都在说,同时也是很多人共识。不要以为只有你关心倭岛白银,你记住,藤原光子是先来汴京才去找你的。她对你说的话也都对朝廷表述过。渤海形势管不管得了先不说,这里涉及到了能不能管的问题。”
“你觉得谁是傻子?谁不知道高丽女真的作为是他辽国的作为。通货上的紧缩大宋自来都存在,现在并没有比以前严重,何况包拯整顿了金融秩序后,各家交子都趋于正规化,往前王拱辰的影响力正在淡出。于是朝廷层面上认为,通过紧缩正在缓解,虽然慢却比以前好,在扭转。”
“这种形势下出兵干涉渤海问题,有可能引发和辽国霸权的直接冲突。你觉得谁会同意你?你觉得,你这个提议能让多少人跳脚?”
到此富弼敲着桌子道:“这绝非老夫危言耸听,当时河潢用兵在都受到如此多非议,现在那不得有更多人跳脚了。因为这并非必须要起的摩擦不是吗?”
“……”王雱开始喝茶。
“以往你的名声并不怎么样,倘若干涉渤海贸易线,你觉得又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