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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小花似乎给你的压力非常大,是怎么回事?”王雱好奇问道。
米粉娘迟疑了片刻,微微摇头,表示也没多大事。
“他是不是摸你屁股了?”王雱问道。
米粉娘暗骂这个小孩是猪头。被摸屁股那算多大事啊,西街那几个力巴汉子不也经常来卡油,老娘应对的方式是给他们脑壳上一巴掌就完了。
“衙内别多想,没多少大事。”米粉娘摇头后走开了。
王雱就不说话了,掏出小算雱滴答滴答的拨动了一下,计算出:我收过她保护费的,摆不平的话,影响我义气雱的噱头啊。
这次是为名誉、荣耀,尊严而战。并不是英雄救美或者争风吃醋那么肤浅的行为。
于是王雱当即有了几个方案来打这场名誉之战。方案一是组织一群医闹去司马家的药堂,把他们名声搞臭。
汗。
扭头看看跟在身边充当金牌保镖的马金偲,觉得这货做不了这些事。
所以还有第二个为荣耀而战的方案是:借助此番张方平在舒州的局面,利用张方平一次搞死司马小花。
想到此又呼噜呼噜的摇头,张方平肯定是个较难忽悠的人,如果最终被他看破了,我日子也就难熬了。
王雱凑近马金偲道:“司马小花几天来一次这里吃米粉?”
马金偲尴尬的道:“回衙内爷,几乎天天都来。”
王雱当即笑道:“老马你搞得到蒙汗药吧?”
马金偲还是很机灵的,隐约知道这个脑洞很大的小鬼想干什么勾当了。总之不是想喂米粉美女吃药,就是想喂司马公子吃药,只会有这两个路线。
打架收保护费马金偲敢的,然而做这种事有顾虑的,设计到姓司马的人。
于是马金偲非常忠勇的样子摇头道:“不不不,出来混讲究一个勇字,卑职一向光明正大,我没有这种路子。”
见王雱又掏出小算盘来,马金偲当即改口道:“其实……我认识两孙子有些渠道可以弄到。”
马金偲非常担心,这个不良少年每次一拨打算盘必然是有人要遭殃,只有妥协了。
“药力怎么样?你不会弄些劣质产品来坑我的钱吧?”王雱不怀好意的道。
马金偲抱拳低声道:“那两孙子制作的是高端货,他们还加入了一些毒蘑菇粉在其中,药不死人却是药力非常独特。”
说去就去,老马果断的说“去去就来”。
果真很快就来了,然后悄悄递了一个小瓷瓶在王雱手里,给了一副“你懂的”表情。
王雱也不打算喂马金偲吃了做实验。反正过后若是没有药力,就相当于“假冒伪劣”产品,就去找个理由把卖假药的地痞抓起来。
如果效果好也去把卖“危险物品”的地痞抓起来,否则泛滥了许多人都不安全。
王雱走的时候又回眸一望米粉娘。大冬天的她很忙,口鼻喷着白气,额前一律头发垂落下来显得很美也很充实。要保护这类人,就必须要整倒天下的地痞流氓土匪。
然而这个工作相当艰巨。包括将来的王安石也干不好。
本质就在于大宋制度太过宽松自由,包括了自由的做流氓。
真不是夸张,在这个时代还真就有了碰瓷党。史料中的大宋,有的诉棍就是以打官司为生的,一月内递交几百分诉状给县衙的司法流氓是真有的。把知县大人弄的相当销魂。
这些事的源头在于大宋官体制度。
第49章 药不能停
大宋文官相当好做,如果足够牛逼还可以威胁太后什么的,譬如范仲淹韩琦都干过这类事。韩琦的脑壳尤其铁,干的最多。
如果足够穷,贪污也不是什么罪。譬如名臣藤子京就闹了个很大的经济问题。
他任庆州知州兼环庆路安抚使时候,有御史弹劾他利用职务之便,公款吃喝十六万贯。对此藤子京没否认,且中央派人来查账前,老藤把花费名册烧了。这是因为他不想闹成大丑闻,牵连出另外一群参与吃喝的贵人。
藤子京时期的十六万贯,算购买力等于后世的两亿不到吧。一个战区边境省委常委级建制的机构、公款消费了个一两亿它当然是个问题,在大宋却到不了什么地方。最主要是因为他装逼把账目烧了、对抗调查。
所以大宋怎么处理他的呢?贬官为“凤翔府知府”,降了半级。
大宋文官免死又牛逼就体现在这些地方。
但唯有一条高压线是:不能有冤假错案。否则不是贬官那么简单,那会变成和狄青一样的刺青脸。
这些总结起来就是大宋的政治特点。
任何事物有利就一定有弊。
大宋司法上的严谨和郑重,有点类似于后世那套“宁可错放一千也不错判一个”逻辑。这个逻辑很好。但它也实际成为了官员节制地痞混混的枷锁。
所以自由的大宋地痞强盗土匪也是历史上最多,基本只有后世的美利坚可以一拼。其原因之一就在于诉棍政治,让法官不敢轻易纠察问题人物。
这也是美利坚到处是吸毒黑鬼拿着枪突突突的缘故。既然法制了,既然自由了,黑鬼口袋里藏着枪自由的站在街上,明知道他是抢劫犯兼毒贩,拿他咋整呢?调查他或者限制他、需要十几个司法手续审批,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黑人官僚参与的政治层面博弈。反过来,黑鬼掏出枪来把路人干掉只需一个念头就行。
这种事在大宋叫保守政治,分为温和极端两种。
司马光就是个极端保守派,他宁愿把这些人放纵到影响整个舒州民生的程度,但没有“司法把握”的时候,司马光不会去干涉。
于是这就成为了舒州地界上,大圣人和大魔王的第一波理念冲突。
额扯远了。
小屁孩在现场把怀里的瓷瓶掏出来看看,嘿嘿笑道:“喂这些人吃药才是王道,药不能停,否则……药丸啊。”
说起吃药这事呢,巷子口就有个等着吃药的。
乃是一个妇女抱着两岁的娃,走的急便和王雱撞击在了一起。
妇女怀里的小娃一个劲的咳嗽,恰好撞击时候咳了一口血出来,就喷在了王雱衣服上。
那个妇女很着急的样子,王雱则是晕乎乎的,而且因为不喜欢见血,当即心口薄凉薄凉的。
马金偲够机智,一看,便指着妇女狞笑道:“大胆狂妇,光天化日之下非礼少年,冲撞衙内爷,你走路都不看的吗?不要以为你家娃娃喷那么大一口血就觉得很惨,这类场面爷爷见的多了,还亲手设计过不少呢。”
妇女顿时吓了一跳,抱着娃跪在地上道:“冲撞衙内实属不该,请原谅,请原谅。”
王雱便一脸黑线的样子,跳起来一掌抽马金偲脑壳上。
老马很忠勇的凑近低声道:“衙内爷你都不知道街市上的规矩,这典型的是碰瓷,这种场面卑职见的多了,基本上她们一翘屁股……”
见王雱不怀好意的瞅着,马金偲便不说下去了。
王雱上前凑近观察了一下。
妇女显得有些紧张,又把她的娃抱紧了些。当心着接下来的命运。
妈的这个局面来说,在街市上众目睽睽之下,就算真的被碰瓷王雱也得认,处理不好的话,司马圣人和大魔王都绝对不会放过王雱。抛开两家伙不说,现在张方平仍在舒州,老张就更是个不讲道理只讲结果的人了。而且王雱的起步依靠信誉,信誉资产可丢不得啊。
于是怀着龌蹉的心思,王雱奸笑道:“小娘子,衙内并不是官,也不是法,不用跪我的,赶紧的起来,有任何条件都可以谈的。”
妇女楞了楞。
马金偲顿时领悟了,邪笑道:“不错!其他家衙内一般会淫笑着说‘只要伺候的爷爷高兴了,包你全家荣华富贵’,然而,我家衙内并没有这么恶劣。”
王雱险些倒地,对他的说话方式无力吐槽。
妇女惊恐的觉得:还是马金偲接地气啊。说出了衙内们的心声来了。的的确确,大宋这一届的衙内们最爱说这类言语了。
第50章 说话尽量简单点
“小娘子放心。我家衙内还小,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你就从了’的话来的。”马金偲又自以为聪明的补充道。
王雱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愚蠢了,呵斥道:“你不住口,我把你吊三天三夜不许停口。”
马金偲这才闭口了。
这个妇女并没有吃过豹子胆,所以对于他们现场的胡言乱语感觉压力很大,有些绕晕了。现在她有点迷糊,这些衙内们的意思到底是“你从了我”,还是“你不需要从了我”?
“衙内爷,民女无知,没念过书。请您直接言明,让民女咋办?”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