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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卖的慌,还依照计划扩大产能,将来朝廷叫停不许卖了咋办?这个期间培训的工人,已投资的生产线,投入的研发怎么办?”吕惠卿担忧的道。
“不是还有我在吗,这事我会在京城周旋,叫停只会暂时。退一万步讲,韩琦拜枢密使,便不由我老爹矫枉过正了,韩琦是喜欢燧发枪的人,不敢说马上全军采购,但逐步扩大试点进行换装,是可以预期的。这便是将来可预见的销路。”
大雱敲着桌子道:“说服禁军采购换装,韩大脑壳是不好忽悠的,质量是关键,成本易用性等方面都是关键。要改进这些东西,在将来把那些传统军备鲨鱼甩的远远的,这些没有秘诀,造造造,不断积累经验降低成本,根据各处反馈来改进和修正。”
就此吕惠卿的心也就大了起来,如果一切照大魔王设想的这样,那么现在继续扩大生产投资就用得上,再大的产能都不够。于是现在供应西夏和辽国的订单,就是练手。
“行,总是有风险的,那便跟着小王大人的路线干了。”吕惠卿就此定调……
根据王雱的精神,吕惠卿对机械厂燧发枪车间下达指示:调整工艺,快速研发出口版燧发枪。
这不是奸商行为。出口版和自用版本相比,当然要经过一定的阉割和限制。质量绝对不会有问题,都是采用统一的材料、统一的管理体系来生产。只不过膛线更换为老版工艺,射程非常稳定的限制在五百步左右。
就算这样也会让西夏人和辽国人嘴巴笑歪,因为他们的思维还在停留,当初他们得到的情报是燧发枪用王雱的新版火药,射程四百五十步。
每个时代的进步都会在个关键点,被个特殊的人引领着,现在抚宁县站在了这场变革的风尖浪口,这一切是王雱带来的。
包括吕惠卿在内,现在抚宁县每个人都充满了荣耀,这似乎是传说中的工匠精神。
每次听说西夏人需要顶级工匠,花费几十天才能造出一支枪,且射程只有三百步,还炸膛率超高,大家嘲笑西夏落后的同时也有自豪感,原来这一转眼我抚宁县制造已经天下第一,敌人都在抢着买、且奉为至宝了?
好笑的在于真正的造枪工人没心没肺的,他们自己知道燧发枪仍旧有许多不完美地方。但相反民间不懂的人盲目的信心爆棚,认为抚宁县制造的东西就是工艺和技术的最高水准,天下第一,足够别人追赶五十年。
天地良心,大雱真的没搞地方贸易保护主义,相反鼓励大家买来自绥德县与河东地区的东西用,但现在抚宁县的人不爱买其他地方产的东西,只要是抚宁县自己生产的东西可以替代,大头百姓就只买抚宁县的。
且这些消息越扩散越广,导致了周围地区的大头百姓也形成了惯性思维,觉得进店只该进热闹的店,买东西只买名牌。于是乘着西夏在边境撤军的现在,马贼也不见了踪影,抚宁县几乎被挤爆了,全是来往订货的各级商贩。不论什么他们都买买买。因为客观的说,只要是抚宁县制造,在西北基本没有卖不掉的东西。
叶无双也春风得意,因为她浑水摸鱼在其中,她也算“抚宁县制造”,所以除了矿石焦炭水泥等主业,后期她开发的许多副业产品,也卖的非常不错,唯独限于人口劳动力瓶颈,现在没有工人,她生产不出更多来了。
铁路也已经提上日程,必须快马加鞭。
经过叶姑娘出马磋商,绥德县方面没问题,已经谈妥。路权归属抚宁县,原则上由西北联合投行承建铁路。但此点似乎有变数,因为有消息,此番小舅爷曹集亲自出马了,原本那家伙一直不看好西北,但现在他正在赶来抚宁县的路上,那孙子过来只会有一件事:做生意……
第390章 小舅爷的心思
从两年前开始,曹集从来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来西北这个大坑。
这真的是个大坑,三山七寨的土匪,西夏军事力量的威胁,叶家那复杂的利益关系盘根在其中,还涉及了手握重兵的亲戚曹首义态度暧昧,又处于政治敏感时期,理论上曹家面临一些政治风险。这就是曹集不想卷入西北大坑的一贯思路。
但现在形势十分蹊跷,看得见的宋夏战争迟迟没有来,曹首义和王雱苦大仇深、但越来越看不到老曹有反弹迹象,而西北的蛋糕则在持续放大。
京城里皇帝已经露面,并没否定曹家,政治风波已经过去。也一直有消息说叶无双的各项黑科技都在萌芽,慢慢围绕蒸汽机形成产业链。叶庆华已经先期独家拿下了蒸汽机,在研发各种应用土壤。
自来喜欢赚钱且有忧患意识的曹集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落后了快两年,再不出动,这场轰轰烈烈的革新所带来的利益,恐怕就会被其他人瓜分光。
现在的京城里仍旧有许多人对围绕王雱而来的革新和黑科技嗤之以鼻,他们在死死抱着固有的桥梁、河道漕运、传统手工业、田地等这些利益沾沾自喜,他们坐等着看王雱的笑话,甚至等着王雱因外交上的流言蜚语而回家种田。
然而先不说政治问题,曹集忽然发现那些传统土豪们错了,叶庆华已经先知先觉投入巨资进行这场世纪豪赌,还故意炒高樊楼价值,正在逐步的出让股权来让那些人接盘,撤出的资金被叶庆华用来做趋势跟随。
所谓趋势,此番很明显就是蒸汽机,现在曹集已经看明白:王雱这个丧心病狂的工业党的大旗竖立起来了,核心就是机械动力,而叶家进行豪赌上了王雱的战车。现在当然暂时处于烧钱亏本状态,但这就叫趋势跟随。
恰逢其时,堂叔曹首义送来一封信告诉曹集说:叶无双开发了一种叫做铁路的东西,且已经论证成熟,抚宁县取得了绥德至于抚宁段路权,现在已经进入了勘测状态,为动工做准备。
收到消息的司马光正在和皇后姐姐信誓旦旦的说“抚宁县绥德县乱来、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但曹集却知道真是听着她们的饶舌、认为铁路动不起来就输了。
曹集不否认皇后姐姐和司马光说的有些道理,但考虑到大雱的执行力,皇帝仍在,姐姐说了不算,大雱的铁哥们韩琦进京拜相,这些综合因素加权起来,曹集觉得甭管这些嘴炮怎么说,再不上车跟随这个趋势,就真的落伍了。
路权在谁的手里曹集并不在意,这问题上他甚至看的比叶庆华还远,因为曹集了解大雱,以大雱的尿性,路权是不可能给商会的。
于是曹集也不打算和叶家抢食抚宁绥德段铁路工程。曹集很清楚,这段区区的铁路在整个大宋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现在只要上车跟随住这个趋势,以煤场现在的工建资质和实力,多的不敢讲,东南方至汴京的铁路网,这些最依靠漕运的地区的工建蛋糕,曹集是有把我吃下来许多来的。
这个进程甚至不会被将来的皇帝影响,不论谁是皇帝,曹集觉得结果都一样。那些人他们讨论工部的运输改革已经太久了,什么毛的方案也没有,就会扯犊子。
可以预见的是他们打不死王雱,也立不出新的法律来,辣么王雱的第一条铁路大获成功后,各地先知先觉的官僚土豪们也就会纷纷跟随上马,那个时候机会来了。但要抓住那个看得见的机会,现在是练功的时候,要能拿出竞争得过西北投行的铁路方案没什么秘诀,要现在就研发,现在就尝试,这就是练功。
大雱的尿性可以容忍奸商赚钱,却不会让奸商太舒坦,此点曹集很清楚。譬如王家父子兴许能接受比较高的工程报价,却一定不会接受通过贿赂官员、以豆腐渣的质量拿下工程。
先知先觉的曹集认为,抱有这样思维的奸商和官僚将来会阵亡一批,留下的就是少数有功底的,就能以较高的利润吃下全国大建设的蛋糕。这就是当下曹集的方案,需要最早上车投入,机会来的时候就能抓住。
谁做皇帝谁做宰相曹集不关心,那真的不重要,庞籍治下有庞籍治下的赚钱方式,文彦博和陈执中治下又是另一套,但现在是富弼韩琦治下,作为顶级奸商,顺应趋势拥有多种应对方案,是最基本的。
思考着这些,从没来过西北的小舅爷透过马车车窗,看着远途的景色。大家都在说西北混乱,却只是人云亦云,事实看下来曹集也没觉得多严重,那些传言应该都是官僚打预防针,军阀骗军费的宣传口径。
尤其距离抚宁县越近越令人惊讶,曹集亲眼目睹有中小型商贩赶路的繁忙情形,大宋除了少数几个最发达地区,很少见到有这样规模的人在两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