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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那么你哥哥弹劾种鄂的文书是不合时宜的。这就是爹爹不能随便做出决策的原因。”
“文安我有一计可破此局。”二丫最喜欢看模仿秀节目了,便模仿着当初的大雱神经兮兮的道。
王安石道:“说来为父听听。”
“爹爹既是难以决策,就需要交给皇帝。”二丫咬着指头道。
王安石偏着脑袋想了想道,“这是胡闹,首先这不是皇帝的事务,还到不了那个层面,那也是推卸不想担负责任。该怎么做事大宋是有规矩的,爹爹不想推卸责任,我只是需要冷静下来,判断清楚各方面的利弊。”
“那么爹爹想清楚了吗?”二丫好奇的道。
“两日了,没想清楚。”王安石很为难。
二丫便又生一计道:“大雱哥哥有名言,但左右为难的时候就代表怎么做都对,别迟疑,随便选个做出相公该有的表态,如此就行。”
王安石楞了楞,倒也觉得这小姑娘骨骼惊奇,便问道:“那么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我肯定选大雱啊。”二丫说道。
“理由呢?”王安石道。
“不要理由,既然怎么做都对,选最信任的人就没问题。他是我哥哥,是您的儿子,是奶奶的孙子。皇帝也最信任他了,我们当然支持他,这算不得错的吧?”小萝莉道。
王安石又楞了楞,犹豫少顷,拿起毛笔开始批复文书:“也是,旁观者清,你爹爹我不怕担负责任,那就选择支持你哥哥好了。”
批复完了后,当即交给老廖道:“走枢密院公文程序,八百里加紧,送达永兴军路都总管种鄂手里。”
“如果真的打仗,哥哥打得赢吗?”小萝莉又好奇的问道。
“实事求是的讲他打不赢,大宋就没打赢过。”王安石叹息一声。
二丫便眼泪汪汪的哭了起来:“我要去救大雱,他会被蛮子围起来打死的。”
王安石很无语,用手袖把小萝莉鼻子上的鼻涕擦干净后,好奇的问:“譬如你打算怎么救他呢?”
“我会打仗的……当年有个屎壳郎去攻打大雱,就是我救他的。”二丫言之凿凿的道:“还有白玉棠姐姐盯上他的时候,也是我拿着扫帚帮他守门的。”
王安石没批评二丫,事实上大雱要是有这只小萝莉一半的性格好,大老王做梦都会笑醒的,可惜那似乎是奢望。
老王只是摸摸二丫的小脑壳,然后起身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夜空,感受着已经冷下来的寒意少顷,喃喃道:“文安你怕冷吗?”
二丫好奇的道:“女儿我应该怕吗?”
“看起来你不怕,这些日子大娘给了你不少脸嘴吧?你日子不好过,其实爹爹也心疼。但清官难断家务事,又无法实际找到大娘的明显错误。所以文安你若想去西北找你哥哥,那么爹爹不反对,这便会送你去边境。”王安石叹息道。
“爹爹真好,我会把大雱救回来的。”二丫一跳一跳的拍手。
王安石却摇头道:“爹爹一点都不好,你救不了大雱的。爹爹送你过去的用意是进一步稳定大家的心思,这个时期我的长子长女都在边境第一线的话,这能让身为宰相的我、在国战前夕抽了种鄂将军后,减轻一些良心的负担。”
二丫不明觉厉,很萌的道:“话说,西北会下雪吗?”
“会的,并且雪很大。”王安石道。
“我有应对的,带着我的手套和虎头帽就没问题了,可以堆个更大的雪人起来。”小姑娘就是这么想的,于是这么说了。
“好吧你高兴就好,但客观的说,为父真没看出来堆雪人怎能守住抚宁县。总之你想堆就堆吧。”王安石摸摸她的小脑壳……
第320章 冬天里的一把火
越往北地区越冷。
彼时还算秋天,但西夏都城兴庆府已处于凌冽北风的环境中。
承天寺内柴火堆得高高的,熊熊燃烧。三十岁不到、正直风华的没蔵太后却感受不到多少热量,只是直勾勾看着柴火燃烧。前阵子她听人说宋国有个神童叫王雱发明了焦炭,比柴火好用多了。
尽管早前西夏已经一定程度汉化,但其后元昊上台,和野历部重臣联合逆操作去汉化,于是现在这寺庙的院子里,旁边还拥有一个牛皮制的大帐篷。
扭着看着大帐篷时,华美无匹的没蔵太后总能露出慈祥母性的目光。现在帐篷里睡着她那九岁的儿子李谅祚。李谅祚便是当今的西夏皇帝。
没蔵太后的裙下之臣李守贵,男,年轻英俊,恬静的小鲜肉样貌下似乎藏有两分不易察觉的阴毒。李守贵正以一种软脚虾惯有的神态,看着这个经常睡在自己身边貌美到惊艳的太后。
把一国的摄政太后摩擦的嗷嗷叫,绝对是任何一个男人的荣耀和梦想,所以李守贵很有得意,气宇轩昂且排斥的意味看着承天寺现任主持、西夏国师、大藏明王摩琶。
始终闭目沉思的摩琶猛然睁开眼睛和李守贵对视之际,目光犹如冷电,让李守贵在这该死的天气里顿时寒进了心里去,于是赶忙岔开了目光,看着燃烧的柴火暖暖。
说起来没蔵太后一直都信佛,还曾经出家为尼,却是又始终尘缘未了。因男人李元昊被哥哥没蔵讹庞害死了,太后一度心灰意冷,但儿子年幼,她信佛又想祈求国泰民安和儿子健康成长,便再次入佛。
没蔵太后她本生,也是比较信佛的西夏人心中的“没蔵大师”。
曾经有年,她大兴土木,以西夏皇家名誉建造了现在这座承天寺,且从南朝宋国请来《大藏经》入寺,还请了高僧摩琶入世主持承天寺,册封明王国师。
这就是第一任大藏明王的来历始末。
“这天气……看起来今年会更冷,会持续到撒尿都能结冰。但这个时节竟然有人想打仗?”
雍容华美的没蔵太后语气中不满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
李守贵心头一凛,急忙收起了抱怨许久都没和她啪啪啪的心思,从怀里掏出书信道:“娘娘容禀,这是宋国前宰相庞籍送来的书信。”
这是个老熟人,最早时候就是他庞太师、不是,那时他还不是太师,他只是经略宋国陕西的招讨使。那老家伙自来崇擅外交手段而不是军事,所以从那时起就相互间有过非常多的沟通。
庞籍老家伙惊人的学业成就、出口成章且贯通古今的学者姿态,曾经一度令少女时的没蔵氏有些想入非非。
恩,YY完毕,太后把老庞籍的信拿过来看看,便仍在柴火中烧了。
庞籍的形势不妙,从政治上说他再无翻身之日,但作为曾经宋国西北帅臣,老家伙现在远在河北地界知军州,却仍旧在关注着越来越紧张的宋夏边境局势。这封信就是在对没蔵太后抱怨西夏咄咄逼人,不断的颠覆金三角缓冲地带的规则。
“本后很奇怪,为何老庞籍书信上的说辞,和本后在朝堂听到的各方呈报不一样,问题出在哪里?”没蔵太后轻声道。
李守贵低着头不敢答话。很明显这是她哥哥没蔵讹庞的需要,于是一直在默许边军的嚣张和挑衅行为。
现在她们兄妹不合,相互间有了较大心病,一边是没蔵讹庞正在强化影响力和权利,另一边小皇帝在一天天长大,作为母亲,没蔵太后已慢慢进入了为自己骨肉争夺完整皇权的打算,不想再受制于人。
这些是明摆着的政治局面,却无人敢提及,谁也不愿意去捅破。
“作为本后宠臣,李守贵你主动调查过这些事吗?”没蔵太后又淡淡的问道。
迟疑了许久,李守贵神色尴尬的低声道:“臣……不知道。”
“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宋夏边境,到底是摩擦,还是有人在故意挑衅带来局势紧张?”没蔵太后再道。
“臣实在不知。”李守贵继续低着头,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变得满头大汗,偶尔还能想到她那毫无瑕疵的雪白身材,只是……许久都没摸过了啊。
从李守贵的神态表现,没蔵太后似乎已经找到了正确答案。偏着脑袋想了想摆手道:“退下吧。”
李守贵道:“娘娘……”
“退下,本宫现在想冷静一下。”没蔵太后强势打断了这个小白脸。
既然如此李守贵只得离开,却又是小心翼翼的一步两回头,盯着明王摩琶看。年轻且比较中二的心思让他觉得,兴许娘娘会和老和尚来一发也难说。
“既然娘娘要静,贫僧也告退了。”老和尚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惹事,也自行离开了。
旁边帐篷中出来一个小男孩,不明觉厉的看着母亲。
没蔵太后蹲下来,紧紧抱着儿子耳语道: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