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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鸡血了,充满了信心和快乐,都在忙着做准备。只有大雱一个人在操心,又是整夜整夜的坐在书桌前做计划、思考,批阅各方面呈报上来的各种问题。
其实忧心的事太多了,譬如和那群吸血鬼债权人的谈判还没展开,他们还没来接洽,还在观望。
当家了才知道油盐贵,这些事只能首席执政官自己忧心,却不能把这些情绪带给下属和百姓。因为有时候负面情绪或许是真相,但也是穿肠的毒药。
大雱圣人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佩服,太特么有节操了。这才是范公的“先天下之忧,后才乐”。可惜这样的标语范公也是喊喊,最终他自己也做不好,譬如他的改革还没开始,他就把所有东西说出来吓唬皇帝和权贵,那还玩个蛋。
真正的“先天下之忧而后乐”,应该是奸臣思维。只把好听的说给皇帝听,其他的隐瞒掩盖、强势维稳。否则不够猥琐,阻力也太大。这叫大忠若奸的释义,王雱立志做一个严控舆论和民心、忽悠皇帝的大奸臣。
反正大雱拉的仇恨够多了,不论如何将来是肯定要背骂名的,妈的都被他们戳脊梁骨了,不奸够了才是不划算呢。
“您是真正的神人,将来,您一定会顶天立地,有很大作为的。”深夜的这下小姑娘又发表言论了。
“这你是听谁说的?”王雱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这是俺自己看到、自己的理解。现在俺爹整天说您是个大坏人,但我觉得他误会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小娜低声道。
“辣么,你蛊惑人心这么轻车熟路,你应该会慢慢把我英明神武的形象说给他听、让他对我真正效忠的吧?”王雱道。
“然而并不能,这不是把俺爹变为‘听人说系列’了,大人你不是最恨这种形势吗?”小娜文绉绉的道。
这下王雱嘴巴都气歪了,给她后脑勺一掌道:“你傻啊,我那不是忽悠人时候说的吗,你以为我有多少时间精力,可以带着全部人,让他们一个一个看我的行为模式啊?作为奸商,首批产品打市场必须低价高质,然而你这个产品出来后就应该流程化,要丧心病狂的复制粘贴懂不,既然复制粘贴,还有个蛋的高质量啊,合格就行了,能用,能拉扯着走起来就可以了,我又没完美强迫症,你爹怎么看我我不关心,把他的技术心得分享出来,带着我的团队建设抚宁县就行。简不简单?”
小娜固执起来连小娜自己都怕,现在她认定大雱是救世主,是个神人,就不想轻易改变这个想法了,宁死不从的道:“您肯定在说反话,您不是这样的人,俺爹最终会理解您的,再给他一些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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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虽气,但是大雱却也不好意思继续把小姑娘教唆成为一个猥琐人士,只得又道:“还愣着干嘛,抬热水来,老爷我要洗洗睡了。”
小娜把他伺候完毕,大雱倒在床上时又道:“还有我警告你,你不许半夜起来给我拉被子,每次都被你的脖铃吵醒,忍耐是有限的,你迟早会被我收拾。”
“是您把脖铃挂我脖子上的,取都取不下来。”小娜不服气的道。
“胡说八道,我被吵醒是因为你做事不恰当,不是因为我在你脖子上挂铃铛。”王雱说完后就睡了。
小姑娘便发现,抬手捏紧铃铛后就不会响了,果然大人说的有道理,出问题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这个逻辑厉害了。
但不论如何,小娜真不喜欢挂着一个脖铃,仍旧很想把这东西取下来……
第248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抚宁县和绥德军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暂时还没决裂,但已经相互有了较重的心病。都怀着坐看对方好戏的心思。
当时自以为是的曹首义通过一盘黄金以及一顿美女作陪的酒宴,并没有解决双方的问题。
曹首义的难题在于,在大宋他是没人权的武将,王雱的老爹还是军委秘书长。倘若公开决裂的话,会有一大群屁股决定脑袋的人、譬如欧阳修文彦博们跳出来不问理由的收拾曹家。这在大宋是红线,文官和武人阶级的区别。
王雱的难题在于曹首义是皇后家的人,除了那个冲动型的无脑又护短的皇后外,还牵连了曹佾和曹集这两兄弟,倘若公开决裂不但是给皇帝找麻烦,还会把事情变得非常复杂。倘若因某些问题导致曹佾都拖后退,将为抚宁县的建设埋下重大隐患。
政治上问题是:目下在李参那孙子的心理,绥德军是要塞,是嫡长子。抚宁军连后娘养的都不算。
所以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避免和绥德军公开决裂,却又不能再被他们吸血,就是大雱要面对的问题。
也仅仅是看在皇后、皇帝、李参、王安石、曹佾这些大佬的面子上不决裂而已,实际上大雱和曹首义的暗战和相互伤害,早就正式开始了。
现在绥德军已经停止对抚宁县的运粮,不在借。
因为是王雱先出的招,废除了上任代理执政官对绥德军的劳务派遣协议。
严格说,在律法层面上也不算废除协议,而叫政策调整。因为大宋的政治正确是“以人为本”,那么王雱只是作为父母官把抚宁县的子民招“回家”过冬,这个动作相反算仁政。
前提是:现在欠绥德军的粮食,抚宁县需要认账,只是现在无力支付,以后再说。
一但认账就没人可以在这个问题上“执法”,换包拯韩绛来他们也不敢。既无法抓捕王雱,也绝对没谁敢把抚宁县近五千个皇帝子民抓去坐牢。
所以这事上,王雱已经把陕西都转运使李参给得罪。政治和律法上李参无法说王雱,但以漕司名誉写往抚宁县的文件,措辞已经很不客气。严厉警告王雱:若你个小芝麻绿豆官胆敢破坏我西北的整体防务和民事政策,本司决不轻饶。
对这封给抚宁县的“红头文件”,王雱回复了四个字:相公英明。
却转身在县衙大堂当着所有人面,就把漕司的文件给撕了,把桌子掀了。大家亲眼目睹小孩进入了暴走状态大骂李参“拉个几把毛的偏架”。
大多数人大气不敢喘,以为王雱只是做做样子,只有展昭和穆桂英清楚,这小孩冲动起来连皇后娘都怼。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些被贱卖、被骗出去务工的抚宁县子民正在陆续的成批回归。
王雱下达了到任抚宁县后的第一个政令:穆桂英帅一半战斗部,等候在绥德军辖区边缘,接那些被解放的奴隶回家。
但这样持续了半月,也只接回了一部分人。另外还有近两千人被绥德军扣下了,理由是那些人违法乱纪。
这封来自绥德县的司法告知书,现在被相关口的人颤抖着手,唯唯诺诺的放在了王雱的书桌上。
正在审阅关于城墙建设方案的王雱、头也不抬的道:“念给我听,我没时间。”
小铃铛在旁边纠正道:“大人您这不对,你说过不能用耳朵代替眼睛。”是的现在这丫头的外号叫小铃铛,大家都这样喊,因为她去哪都叮铃叮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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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嘴巴又被气歪了,敲给小铃铛一个暴栗后,反正思路都被打断了,也只能拿起了文报观看。
把这封来自绥德县的司法告知书看完后,亲眼看到他们真的敢把抚宁县一千多苦力当做罪犯给抓了?
当即,王雱暴跳如雷的道:“升帐!”
站在身边的展昭以为听错了,再次问道:“大人您确认是升帐?”
“是的抚宁军升帐,不是抚宁县升堂。”
王雱摆手后,其他人急忙出去击鼓,而小铃铛也急忙拿来了官袍,伺候王雱换正装。
“知军大人升帐,知军大人升帐,战时规矩……”
于是整个县衙和周边乱做了一团,点卯的大鼓响起来后,正在校场训练的狄咏部也在快速集结。
很快县衙大堂里,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人员齐聚。这就是这段时间扭过来的规矩。
王雱背着手从侧面走出来,坐上高堂的时候其他人一动不动,只有穆桂英大婶军礼半跪:“抚宁军战斗部集结完毕,等候相公指示。”
王雱微微点头,示意穆桂英起身候列,然后环视一圈,举起手里的文报道:“这是来自绥德县文报,但显然他们只是借用了我大宋司法体制,实际上却是绥德军曹首义操作的。现在我尽量把这个问题说的简单点,就是他们不想把抚宁县的子民放回来了,于是找了个官面理由说是‘他们犯法’,那就回不来了。”
全部人面面相视了起来。
跟在身边的小铃铛眼睛红红的,有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