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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总捕是个不爱管事的家伙,这样已经是为他们开拓了。
但是既然面子拿了回来,王雱也不想多说了,拿回了自己的背箩,很固执的又走进了药堂,就是要在这家卖……
安齐堂的情景非常壮观,无数从事药材事业的伙计、账房、掌柜什么的瞪着眼珠子,一圈的蹲着,围观这条一刀八段的超级大蜈蚣。
厉害了,他们从未见过这种体重接近四斤的蜈蚣。
“神物啊,蜈蚣就该这个样子才厉害。”
“傻子,蜈蚣要都这样,你去抓啊?”
几个伙计正在相互吵架。
如同个妖道造型的掌柜捻着胡须道:“可惜啦,可惜了啊,这样的蜈蚣若能不破体的抓回来,那就是上品了。”
王雱一听就知道这奸商要杀价,汗,二丫爆料的这个所谓的老字号药堂的名声,估计是枪手炒作出来的。
王雱把伙计的话还给他:“老头,不破坏体的话,你去抓啊?”
掌柜的寻思了一下道:“那便十贯钱好了。”
“十贯钱的这种蜈蚣,你有多少我收多少,本少还翻倍给你。”王雱叫道,“二十贯钱四斤论,我要把安齐堂的蜈蚣全部收走。”
“好大的口气,是谁要收走我药堂的蜈蚣啊。”声音漂浮着,正巧从内堂走出个略病态的贵公子模样来。
“咦,是你?”王雱微微一愣,这家伙就是上次遇到的那个带着一伙狗腿子在街市上招摇过市的家伙,原来是经验药堂的,希望他别叫西门庆啊。
这家伙明显是认识王雱的。因为他也是州立书院的,算是王雱的同学,只是王雱脑壳中没有这个人的资料了。
“是我,衙内何故来我药堂闹事?”这人明显也不太害怕王家,脸色不太友善的样子。
“我闹事?”王雱指着超级大蜈蚣道,“你先问清楚了,我来卖药,这种成色的药材,你的伙计就给我十贯钱。”
这个贵公子楞了楞,看看蜈蚣倒是也吓一跳,于是眼中闪过杀机的样子,冷冷看着掌柜。
吓得掌柜的急忙低着头,掌柜的知道这是公子责怪给他找大麻烦了。
迟疑少顷,这个贵公子不想待见王雱,当然也不方便如此明目张胆的蒙人,于是不耐烦的摆手道:“给他三十贯,一群蠢材,以后狗眼放亮些,别给老子找麻烦。”
到门口,他又回头看了王雱一眼寻思,你这个招人恨的过街老鼠,再得罪我,有你好看的,看你王家蹦跶到什么时候。
恰好坏蛋所见略同,王雱也看着他在寻思下一步坑他的办法。
最终,贵公子离开之后,王雱又讨价还价一番,愣是要了三十一贯钱。
就此入手了第一笔巨款:三十一贯。
这是两万多个铜钱好吧,小萝莉却是眉开眼笑的样子,兄妹两个背负着这笔钱,一点也不觉得重,咱家就真的起步了。
第21章 隔壁圣人
从药堂出来遇到老廖。
王雱问老廖道:“老廖叔,这个药堂的人似乎有点牛逼的样子,看起来他不是太怕我,他的后台是谁啊?”
“这间药堂的主人姓司马,乃是司马大人的亲戚。”老廖神色古怪的说道。
“哦。”王雱摸着下巴寻思,原来是隔壁司马圣人家的亲戚。
司马光真的是个圣人,他的确就住在咱老王家隔壁的“别墅区”,他的办公室也在咱大老王的隔壁:知州衙门。
是的这个大魔王一生的对头,现在正是知舒州事,前月还兼任了淮西经略安抚使。
早前的时候,司马光没有王安石牛逼,大老王是淮南西路的“常委”,然而司马圣人并不是。不过随着侬智高起兵,赵师旦阵亡以及广州沦陷后,朝廷也开始慌张,于是在淮南西路架设帅司衙门由司马光兼任。
于是司马光现在拥有整个“省区”的兵权和民政权。老王则拥有钱粮大权和司法二次判定权。基本上,现在淮南就是他们两人说了算。
真个不是冤家不聚头,司马光是个好人,但他只会读书不会做事,他会根据理学喊口号,而不会真的教别人做人。所以就算他主政下舒州的民生比其他地方好,然而仍旧是地痞无赖到处蹦跶的局面。
如果换老王主政的话,那些地痞无赖早就被收拾的跳脚了。
所以据耿天骘说了,司马光以前和王安石是好友,那是因为距离产生美,双方没有利益冲突,只是切磋诗文,显摆下小资情调、喝喝茶。如此当然就是好友了。
但是把两只老虎放在一起,两人间的意见分歧就是在这舒州产生的。
王雱觉着大魔王可真够尖锐的。
根据历史,大老王真的欺负了老司马一辈子,老王执政的那十几年,司马大爷被整的跳脚,始终在穷山恶水做丘八做官,不能回京城去说话。
后来司马光就是做了宰相,也根本和老王不是一个级别的人,声望不在一个档次。以至于后人只记得司马光会砸缸,会割让国土。
然而提及王安石,大家都知道他是拗相公。他主宰了一个时代,代表了一个时代。
后世的许多人不知道王安石时期的皇帝都是谁,但就知道王安石是宰相。同样的道理,刘备和诸葛亮葬在一起,那个地方应该叫汉召烈庙,但成1都老百姓自来只认“武侯祠”。说起来大头百姓就这德行……
走一会儿,王雱开始给老廖进谗言,“廖叔,这些钱是我九死一生的所得。男人大丈夫立身处世……”
老廖头疼的打断道:“公子你省略‘大丈夫云云’,直接说你想干啥?”
王雱这才老脸微红的道:“我王家大业依靠这些钱起步,可不能被老爹没收了去,否则我和小丫会伤心的。”
“咱家老爷摊上你这么个精灵古怪的儿子,有趣得紧。好吧我不想管,也不想问。”老廖说道。
兜了一圈之后,路过米粉娘的摊位。
恰巧又遇见刚刚药堂里那个司马公子,带着一伙帮闲招摇过市。
这些家伙们几乎把米粉娘的摊位给占满了,十几个人吃了二十几碗,然而一个狗腿子随意撒了一把铜钱在桌子上,看似滚的到处是,钱很多的样子。其实小算盘王雱一看就知道根本没给够,只是有十三个铜钱。
米粉娘有点委屈的低着头、蹲下身子去捡钱,当然知道少了,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们没注意到王雱一行人,司马公子还用折扇挑着米粉娘的下巴看了看,笑道:“小娘子是越来越标致。”
米粉娘慌张的低声道:“多谢大官人夸赞。”
“非夸赞,实乃如此也,哈哈哈。”他故作风雅的展开折扇扇着转身离开。
“大胆刁民!”
王雱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发现英雄救美的机会,便驾驶着老廖过去,居高临下的一巴掌抽他脑壳上,把他帽子打歪了。
“谁个狗才瞎了你的狗眼,敢打老子。”
司马公子爷怒斥着转身一看,又忍着怒火的模样道:“又是你,不知在下如何得罪您了?”
“你个是不是不想混了,本少吃东西都要给钱,你哪颗葱蒜敢搞特殊。我为了吃点零食需要勤劳苦干,还要冒风险。你却可以直接耍赖,所以我对你羡慕嫉妒恨!”王雱叫道。
这家伙显然怒到极限的样子,却迟疑了一秒钟,有点怀疑这是王雱下套子,又看了身边不怀好意的老廖一眼后,司马公子换了副笑脸,转身一巴掌抽在狗腿子的脸上骂道:“你钱没给够吗?”
“似乎……不小心少给了几个钱。”狗腿子察言观色后捂着脸道。
司马公子又是一脚踹过去,呵斥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钱给了。”
于是狗腿头子又放了七个铜钱在桌子上。
就此,司马公子忍着怒火,对王雱微微一抱拳,什么也没说的转身走了。
王雱略微失望,可以他不上当,收拾他的理由仍旧不足。
周围的街坊们纷纷围观着拍起手来,夸奖小王衙内少年英雄、不愧是王安石的儿子云云。
但是米粉娘高兴不起来,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她知道王雱只是个孩子,是一片好意,所以不能去责备他“好心办坏事”。
她知道司马公子是不能随便得罪了,这事兴许有后遗症,司马公子不敢去找王雱,却有可能来迁怒别人。
旁边一个卖栗子的老头倒是说话了:“小衙内心好,却处事未深,不知此事后遗症。严格来说司马大人治下还是有秩序的,他们那些人固然不安分,但说起来已经算是很温和了。就此那便大家都能过下去。但如今这样一来,恐怕往后不会太平了。”
王雱大笑了一番道:“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