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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是捉奸者派来的探子。
王正茂踮起脚尖,摸黑走到赵永明身旁。
他捧着自己的手背,吧唧吧唧地亲得很大声,还不时发出呻/吟声。
见赵永明一直没动静,他伸脚轻轻踢了一下对方的小腿。
赵永明犹豫了一下,红着脸亲吻自己的手背,却始终不好意思发出声音。
王正茂暗叹赵永明没用,逐渐放大音量,发出高低起伏的媚/叫声。
他其实也没经验,只是,他曾经和大学同学在宿舍里一起看过毛/片,听过令人血脉喷张的叫/床/声。
他的模仿能力很强,能学个八/九不离十。
为了引诱捉奸者上钩,王正茂一边“啪啪啪”地拍打自己的手背,模仿肉体撞击声,一边发出痛苦中夹杂着欢愉的叫声,还偶尔带上点哭腔,力求活色生香。
他把注意力全放在院子里的探子身上,没注意到身边的赵永明喘得越来越厉害。
赵永明身体里的药性本就没散,又年轻、没有经验,很容易就被王正茂的叫/床/声勾起了欲/望。
他努力想要压制那波浪一般翻滚上来的情/潮,却有心无力,不禁暗暗叫苦。
感觉到下面已经起了变化,他赶忙伸手摸索椅子旁边的水桶,从冰冷的水中捞出布巾擦脸,借以保持清醒。
隐隐绰绰的火光由远及近,王正茂暗道一声“上钩了”,叫得越发销魂蚀骨,手背拍得越发用力。
火光停在紧闭的书房门口,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撞开,一队手提灯笼的男子鱼贯而入,将漆黑的书房照得亮如白昼。
王正茂住口、停手,退到书房角落等着看好戏,还偷偷藏了一把铁剪刀在身上。
赵永明则一把拽下盖在脸上的湿冷布巾,目光如电地看向来人。
见花秀兰被贴身丫鬟扶着跨进门来,身后还跟着赵永辉、赵语嫣,他心中的恨意顿时如滔天巨浪一般汹涌澎湃。
王正茂不认识其他人,只认出了昨晚在食堂挑衅他的那个书童。
注意到此人进门时一脸洋洋得意,待到看清楚屋里情形时立马呆若木鸡,他轻哼一声,冷笑不已。
花秀兰来回打量一坐一站的主仆二人,见他俩头发、衣衫都很整齐,哪有一点苟/合的丑陋情态。
她初时愕然,继而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落入了赵永明设下的圈套,不由得勃然大怒。
先前,她接到儿子的书童赵语嫣汇报,得知赵永明正在书房里与新来的书童交/媾,心里登时一喜。
她正为被知州逼迫着给赵永明买书童、派轿子一事而憋屈呢,赵永明就主动将把柄送到她手中了。
很好!
只要她捉奸在床,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苛待这个贱/种。
她再将赵永明的丑陋行径散播出去,知州肯定大为失望,从此不再多管闲事。
如此一箭双雕的美事,岂能不做?
于是乎,她立马召集下人,举着火把、打着灯笼,大张旗鼓地前往赵永明的小院捉奸,打算好好发泄一下这阵子憋在心里的火。
她一跨进院门,就听到那时而高亢、时而压抑、跌宕起伏、千回百转的叫/床/声。
她一边暗骂骚/蹄子、死/贱/人,一边暗想,原来,竟有这样勾魂摄魄的叫/床/声,她家老爷整天混在妓/女堆里不肯回府,该不会就是被这样的床技给勾了魂吧?
她只接到赵福全派人递来的消息,得知赵永明的书童有了着落,是破庙里的难民。
她对赵福全的识相很满意,并没有打算召见那等贱民,以免污了眼。
如今,听到如此富于技巧的叫/床/声,她忽然想到,赵福全该不会一时失察,竟然买了一个落难的小/倌进府给赵永明当书童吧?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把柄啊!
太好了!
她这次一定要狠狠教训一顿这个胆敢犯上的老奴才!
现在,真相大白。
她被一个年仅11岁的贱种给算计了,她的所有如意算盘全部落空。
这教她如何沉得住气?
“你们在干什么?”
花秀兰双目喷火地盯住赵永明,厉声质问。
赵永明强行压下心中的滔天恨意,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
他走到花秀兰面前,规规矩矩地行礼,毕恭毕敬地答话。
“母亲,孩儿在听口技表演。”
“口技?”
花秀兰刚才还在庆幸自己终于抓到了赵福全的把柄,现在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两个贱/种,竟敢联合起来诓骗她,罪不可恕!
花秀兰瞪向立在墙角的王正茂,怒斥道:“你个下/流/坯子,竟敢在赵府表演这种龌龊东西。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死!”
“且慢!”赵永明高声说道,“母亲,您有所不知。他已被清溪书院院长赎身,如今已不是赵府的奴才。”
“岂有此理!我赵府的奴才,他尹炳照凭什么赎走?”
因为尹炳照曾经以赵永辉顽劣驽钝为由,拒绝其入读清溪书院,花秀兰倍感羞辱,深恨这个桀骜不驯的死书呆。
得知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尹炳照居然从赵府赎走了奴才,花秀兰的一腔怒火顿时转向胆敢越过她这个女主人、擅作主张的赵福全身上。
“来人!把赵管家叫来!”
花秀兰话音未落,一个潜伏在黑暗角落的身影悄然而动,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院子。
此人身怀武功,是赵福全的心腹,一直负责监视花秀兰。
他此番离开,是要向赵福全通风报信。
不管王正茂是不是赵府的奴才,花秀兰都不打算放过他。
她想,你尹炳照不是向我要人嘛,我给你,给你一个死人!
“来人!把这个奴才拖出去,给我往死里打!”
花秀兰一声令下,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即冲到王正茂面前,打算将他拖出去。
“大胆!”
王正茂断喝一声,怒指花秀兰。
“你明知我不是赵府的奴才,还命人动手杀害我。你教唆杀人,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一屋子人都被震住了,两个汉子也嘎然止步。
赵永明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母亲,他如今已是尹院长的人,正在舍下做客。实不宜动刑!”
花秀兰气得面目狰狞,一时之间却也有些踌躇不定。
“就算他不是赵府的奴才,他偷了我家少爷的东西,主子派人打他一顿,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正是心怀不忿的赵语嫣。
王正茂冷笑一声,质问道:“空口无凭,如何取信于人?我偷了什么东西?拿出证据来!”
赵语嫣得意地笑了起来,喝令道:“来人!去他的屋里搜!看看他把我家少爷的玉佩藏哪儿了!”
王正茂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不止被下药,还被栽赃。
看来,这个人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这个人的心得狠毒到什么地步,才会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一个与他素不相识的人?
“贼喊捉贼!”王正茂讥讽道,“就算你搜出玉佩来,那也是你在栽赃陷害。你以为官府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就这么任你愚弄?到时候,被关入大牢的人,不会是我,而是你!”
赵语嫣面色一白,目光怨毒地射向王正茂,恨不得扑上去撕碎这个混蛋。
6 挟持
花秀兰知道赵语嫣这是在栽赃,根本不必等下人们搜出玉佩来。
她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泄愤的借口。
“来人!把这个贼子给我拖出去!狠狠打!”
“我尻!你个死婆娘!你当小爷是木头人,就这么任你摆布?”
王正茂破口大骂,飞脚连踢二人。
两个上前捉拿他的汉子猝不及防,命根子都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当即惨叫着倒地不起。
王正茂瞅准空隙,飞身扑向花秀兰。
他一脚踢向花秀兰的膝窝,乘其跪倒在地时一把薅住她的头发,以刚才偷藏在身上的剪刀抵住她的颈动脉。
变故来得太快,状况出乎意料,众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花秀兰被王正茂挟持。
花秀兰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弱不禁风的瘦小孩子,竟然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擒住自己,心中又惊又怕,脸上涂抹的厚厚一层白粉簌簌直落。
一干下人,也没有想到,这个小萝卜头竟然胆大妄为到胆敢挟持赵府的女主人。
他们纵然有点拳脚功夫,却绝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误伤了女主人,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前世的王正茂,酷爱运动,是打架斗殴的一把好手。
这一世,他的身体虽然瘦小,却非常灵活,可以乘敌不备、占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