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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总是身临其境,难不成这便是读书读透了便能从书中那些文字上感受到当时情形,可他好说到现在也读了几百卷书了,怎么还是想象不出来那些场景。
那边,叶如晦被围住片刻之后,人群便轰然散开,原因无多,老书生早先独自离开时,除了去拿些吃食,原本便是去通知村子里各家各户村里来了外人,让大家不要惊慌,不过到底是这辈子唯一见过的外人,所以真当叶如晦走出这屋子之后,村子中百姓还是有些好奇,不过等围看了片刻之后,发现和他们并未有过什么区别,都是一个脑袋两只耳朵而已,也就好奇心荡然无存,自然不再继续围着。
叶如晦挤出人群,来到那少年身边,发现这少年居然将就靠在栓那匹北匈良马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块饼,自顾自的嚼着,看着叶如晦走过来,也不想之前那样跑开,只是等叶如晦开口之前,便率先说道:“你说什么都行,要是问剑和路的事情,就只能让你一个人对着这匹马说上三天三夜了。”
那匹马不满的打了个响鼻。
少年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骂道:“老子还是第一次被牲畜拉屎拉尿拉在头上,没把你宰了就是好事,这么多事,当真是活腻歪了?!”
对于少年的一语双关,叶如晦不以为意,只是一屁股坐在这老槐树旁的石凳子上,笑问道:“小哥多大了?”
那少年没好气的答道:“十六了,咋滴。”
叶如晦再问:“叫什名字?”
少年不耐烦的转过头:“驴。”
叶如晦一怔,心里想着怎么有人叫会叫驴这个名字的,刚才老书生说起这个少年用的是一头驴这样的称谓,他还只当是老书生的调侃之意,不过现在看来,却居然真的是少年的名字。
“姓什么?”
少年一愣,破天荒有些伤感的说道:“村子里除了杨夫子有姓之外,其余人哪里有姓。”
叶如晦疑惑道:“杨夫子?就是那老书生,为何只有他有姓,而你们都没有?”
从小胆子便不小的少年扯了扯嘴,“书上写的,姓是那些大家大户才有的东西,就像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没资格取姓,杨夫子祖上是皇帝陛下钦封的二品大学士,姓自然便能传下来,不过杨夫子总说,等齐先生来了之后,村子里的人就人人都能有姓了。”
叶如晦闭上嘴巴,仔细琢磨这少年所说的话。
姓驴的少年吃完手中的饼,看向叶如晦,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把马借给我用下。”
叶如晦耸耸肩,“你要马做什么?”
少年走过去,摸了摸马肚子,一脸无奈,“我喜欢一个姑娘,村里的春,她和我一起听杨夫子讲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对书里的将军起了心思,开始也只是找些讲沙场故事的书来读,可不知为何后来便越陷越深,到了前些时日居然还生出非将军不嫁的念头,我好说歹说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可她却退而求其次,非要我有匹马,不然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村子里也只有村头虎叔家里才有几匹马,可惜小虎子自小就和我不对付,知道我对春有些想法,便死活不让他老爹借马给我,这些天我都快愁死了,不过这下好了,你这匹马可比虎叔家里的马都要好看,我要是牵着去了,春指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少年说完,苦着脸望着叶如晦。
心知不妙的叶如晦摊手道:“拿你牵着去见那姑娘也行,可你怎么都得告诉我怎么样从这里出去才是,你告诉我,我把马送你都行。”
少年满脸苦意,“我这辈子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你早上看见我的那里,村子外常年都是浓雾,说是齐先生布下来的阵法,我前些年不信邪,在那浓雾里转悠了一天一夜,可仍旧是没能走出去,每次走到那颗歪脖子树下,要是还要继续往前去,就只能回到那泥泞小道上,听我爹说,这东西早在我爷爷的爷爷便有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老老实实待完一辈子,杨夫子说的复国其实村子里没人当回事儿,那齐先生一日不曾来,在这个地方谋划再多有个卵用?难不成就凭咱们这几十号人,就能屁颠屁颠把那些反贼给剿灭了不成,以我来看,除了杨夫子和村子里那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以外,就说那老怪物这些年不是春一直给他送吃食,八成早就饿死了,我算是看出来了,村里就我是个普通人。”
老怪物?!
叶如晦思索一番,总算是应承下来,“借我马可以,得让我一起去,毕竟我也算有过见识的人,要是事情不对,我也好给你出谋划策。”
少年八成觉得叶如晦说的有些道理,狠狠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好。”
正文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老怪物
少年牵着马领着叶如晦穿过一颗颗老槐树,来到一方黄泥小院子前,少年正整理了下衣装,还没来得敲门,门内便传来一道少女清脆的嗓音:“驴,我说过了,你要是没马,就别来找我了,虎子昨天都已经来找我娘提亲了,我想了一晚上就快要想清楚了。”
叶如晦听着这少女话语中不少调侃之意,也就估摸着她肯定不喜欢那个什么虎子,只是碍于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下不来台阶,不然怎么都开门了。
反倒是少年关心则乱,哪里有心思去想这话语中含义,当即便慌乱的说道:“春,我有马了,真的,你可别嫁给那小虎子,他家里的那几匹矮脚马,没一匹比得上我这匹,北匈大马你知道不,就是很大很大的那种。”
“真的?”
少女嗓音中明显有了波动,但仍旧没开门。
少年见这样春都没有开门,很快便垂下头来,估摸着春要不了多久就要嫁给那个小虎子了,本来三人就是只小一块长大,小虎子真不愧这个名字,从小身子就要长的壮些,小孩子的一些把戏,便做什么都要比少年更加纯熟,春原本便时常数落他这不如小虎子,那不如小虎子,这下好了,春都要嫁给他了,这可怎么办?从小没怕过什么东西的少年越想越可怜,到最后整张脸都缩作了一团,看起来实在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叶如晦也不多说,只是狠狠的拽了一把马尾巴,马儿吃痛,发出一声嘶叫,声音传入院子里之后,果然那木门很快便被人推开,有个一脸雀斑的少女出门来,看着这匹不知道要比村里虎子家里那几匹要神俊不知道多少,惊呼道:“驴,这是你的马?”
少年抬起头来,犹豫了片刻,又偷瞄了一眼叶如晦,这才红着脸说道:“是呀,怎么样,还是比虎子家里的矮脚马要好看不少吧?”
少女重重点头,随即好像想起了些什么,红着脸抬头问道:“那你今天来是来提亲的么?”
少年啊了一声,他喜欢这个少女是确有其事,想着不让她嫁给别人也是真的,可说是这样说,想也是这样想,这婚姻大事毕竟还要父母之命,他父母健在,怎么说都家里人同意之后才好说提亲一事,只是他一个人来这里,说是提亲也太过突兀了吧?
叶如晦站在这两人不远处,看着少年这个样子,知道少年处理不当,知道要不好,果不其然,见少年没有及时回话,少女片刻之后便翻脸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少年怯怯的不敢说话,倒是把往常的胆大都丢到天际去了,叶如晦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用气机打了一下这少年的后脑勺,少年吃痛,总算明白好像这个时候的重要性,抬起头指了指马,笑道:“春,我带了马来,要不你再想想,别那么着急嫁出去?”
少女冷哼道:“我急?倒是看某人是挺不急的。”
少年在感情方面还真是一窍不通,这说着说着便又接不上话了,好在叶如晦一直在身后,此刻看到少年无计可施,倒也很好的践行了之前的承诺,开口打圆场说道:“就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咱们进去说?”
少女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个没见过的生面孔,想着便应该是杨夫子所说的村子里来的客人了,转身又瞪了一眼少年,倒也没有拒绝,很是温和开口说道:“先生里面请。”
少年感激的看了一眼叶如晦,把马拴在院子外的老槐树上,总算是跟着进了屋,一行三人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没啥别的东西,就是正中央栽了一颗老槐树,老槐树下有一方不大的木桌,领着叶如晦坐下之后,少女自顾自进屋端茶,让少年和叶如晦稍等片刻,不过临行前又狠狠瞪了一眼少年,少年缩了缩脖子,开口感慨道:“刚才的事谢了,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问题,问我也没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