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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自从出了五行山,就一直在苦恼没有衣服穿。在山下看见吃人的猛虎,犹如看见了一件皮衣,兴冲冲上去一棒子就打死了,剥了虎皮做了条围裙。然而毕竟只是遮了下体羞处,还是袒胸露乳的,身上又瘦又多毛,不怎么好看。
在唐僧洗澡的时候,孙悟空拿了他一件换下来要洗的直裰僧袍,也不管脏不脏,就披在身上了。那僧袍有些破旧,一直洗也没有洗过,本来灰白的颜色,如今也染上了虎皮裙的血污。
金蝉子知晓,眼前六贼就是孙悟空的六识,心中不禁想到“祖师,你这般为他,一人抵抗佛道,实在是。。哎“转念便道:“悟空,我想你有些耳闭?他说教我们留下马匹、行李,你倒问他要什么衣服、盘缠?”
“师父放心!你好好守着衣服、行李、马匹,老孙去问问他们,看他们愿不愿送衣服给我们。”
金蝉子连忙假问道:“好手不敌双拳,双拳不如四手。他那里六条大汉,你这般小小的一个人儿,怎么敢与他争持?。。”
金蝉子还没有说完,孙悟空早已经跳到前面去了,他双手抱胸,对那六人说道:“几位拦住道路,可是给我送衣服来的?”
”瞎了你的眼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你看不出来吗?我等是路途的大王,快快把行李马匹送上来,放你过去;若道半个不字,教你碎尸粉骨,送你们上西天!”
“送我们上西天?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看几位的模样,似乎也没有那样的本事!莫非是拦路打劫的?我老孙向来也是最喜欢做这个买卖,怎么没有听过几位的大名?”
那人见孙悟空瘦骨嶙峋,身子短小,却口出狂言,不怒反笑:“不怕你知道!你给我站稳了,我来说给你听:我们六人,那个叫做眼看喜,那个叫做耳听怒,那个叫做鼻嗅爱,那个叫做舌尝思,那个叫做意见欲,你老爷我叫做身本忧。”
“哦,原来是六个毛贼!你不知道我这出家人是你的主人公吗?还来挡路?快快把你们的钱财金银都给我拿出来,再把身上衣服脱下来,我就饶了你们的性命去吧!”孙悟空冷冷地喝道。
原来碰到了个疯颠和尚!六个强盗火起无名,喜的喜,怒的怒,爱的爱,思的思,欲的欲,忧的忧,一齐上前乱嚷道:“这和尚无礼!你的东西全然没有,转来和我等要分东西!”领头的身本忧一声吆喝,六人冲了过来,围住孙悟空,举起刀枪一阵乱砍乱刺。只听得像是打铁一般,乒乒乓乓直响。
怎么没有惨叫声?不对劲!
六人停了手,低头一看,那个疯颠和尚竟然毫毛无损,只把那僧袍刺出了很多洞洞!
“好硬的和尚头!”六人一齐惊叫。
孙悟空笑道:“将就看得过罢了!你们也打得手困了,却该老孙取出个针儿来耍耍。”
“这和尚是一个行针灸的郎中变的。我们又无病症,说甚么动针的话!”
孙悟空伸手去耳朵里拔出一根绣花针儿,迎风一幌,却是一条铁棒,足有碗来粗细,拿在手中道:“不要走!也让老孙打一棍儿试试手!”
唬得这六个贼四散逃走,被他拽开步,团团赶上,一个个尽皆打死。
打死之后,孙悟空近得身前,剥了他们的衣服,夺了他的盘缠,金蝉子只见封在六人体内的六识飞出,直指孙悟空的身体,而孙悟空笑吟吟走将来道:“师父请行,那贼已被老孙剿了。”
金蝉子昨夜便知孙悟空今日必杀此六人,但见他这般谈笑击杀六人,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孙悟空剥了六人的衣服,搜出了盘缠,笑嘻嘻走过来对金蝉子道:“师父,老孙终于有了衣服穿了!”
不过,孙悟空既然已经收了六识,多说无益,正要准备上路,却瞧见不远一道佛光落下。
金蝉子瞧见,知晓是为孙悟空而来,看向已经消失的六人,有些恼怒地道:“你也太凶暴了!那些人虽然是强盗,拿到官府里也罪不致死,顶多受点牢狱之苦!你虽有手段,但退他去便可,怎么就都打死?这却是无故伤人的生命,如何做得和尚?出家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却不分青红皂白,一棒子打死!如此草菅人命,没有一点慈悲好善之心,如何做得了和尚?还好这是在荒山里,要是在市井街道,你这样胡乱杀人,岂不是要连累我这无辜的人也跟着倒霉?被官府抓了去,如何再去西天取经?”
“师父,我要不打死他,他就要打死你呢。”孙悟空有些不耐烦了,但这六人必须死。
金蝉子本有意激怒孙悟空,继续说道:“我这出家人,宁死决不敢行凶。我就死,也只是一身,你却杀了他六人,如何理说?此事若告到官,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说不过去。更何况“他哪里要打死我了?他要的是财,不是命,他都说了,把行李马匹给他,就放我们过去!”
“没有了行李马匹,没有了袈裟锡杖,没有了通关文牒,师父如何能到得西天?”
“我是出家人,宁愿死了也决不敢行凶。我就是死了,也只是一条命,你却杀了他们六个人,这事要是告到官府里,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说不过去!”
孙悟空只觉今日师父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怪,便把手中的衣服盘缠一扔,没好气地道:“我老孙五百年前在花果山做美猴王,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人!若照你这么说,官司早吃不完了,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气死俺老孙了》
正文第144章 怒走
金蝉子昨夜便知孙悟空今曰必杀此六人,但见他这般谈笑击杀六人,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昨夜,陈老儿跪地相求一宿,孙悟空态度坚决,甚至愿意放弃六识西行,说得多了,差一点怒而翻脸。陈老儿一家无法,待孙悟空离开之后,私下商议,亲自去杀了六个儿子,解封恩人六识。
此话被回屋的孙悟空听到,当下怒不可遏,返回与陈老儿一家言说,却见全家以死相逼,孙悟空只得应诺。
不过,孙悟空既然已经收了六识,多说无益,正要准备上路,却瞧见不远一道佛光落下。
金蝉子瞧见,知晓是为孙悟空而来,道:“你十分撞祸!他虽是剪径的强徒,就是拿到官司,也不该死罪;你纵有手段,只可退他去便了,怎么就都打死?这却是无故伤人的姓命,如何做得和尚?出家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怎么不分皂白,一顿打死?全无一点慈悲好善之心!早还是山野中无人查考;若到城市,倘有人一时冲撞了你,你也行凶,执着棍子,乱打伤人,我可做得白客,怎能脱身?”
孙悟空自然不会说六识之事,道:“师父,我若不打死他,他却要打死你哩。”
金蝉子本有意激怒孙悟空,道:“我这出家人,宁死决不敢行凶。我就死,也只是一身,你却杀了他六人,如何理说?此事若告到官,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说不过去。”
孙悟空只觉今曰师父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怪,道:“不瞒师父说,我老孙五百年前,据花果山称王为怪的时节,也不知打死多少人。假似你说这般到官,倒也得些状告是。”
金蝉子见孙悟空浑然没发怒离开的意思,不由得说了几句狠话,道:“只因你没收没管,暴横人间,欺天诳上,才受这五百年前之难。今既入了沙门,若是还象当时行凶,一味伤生,去不得西天,做不得和尚!忒恶!忒恶!”
原来这猴子一生受不得人气,他见金蝉子只管绪绪叨叨,字字诛心,按不住心头火发道:“你既是这等,说我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不必惩般绪咶恶我,我回去便了!”
金蝉子也不说话,似是默认,孙悟空见此更怒,就使一个姓子,将身一纵,说一声:“老孙去也!”
金蝉子抬头,早已不见,只闻得呼的一声,回东而去。
金蝉子也不多言,收拾行李,捎在马上,也不骑马,一只手柱着锡杖,一只手揪着缰绳,往西前进。行不多时,只见山路前面,有一个年高的老母,捧一件绵衣,绵衣上有一顶花帽。
金蝉子远远瞧见,识得是观世音菩萨,立于右侧让行,只当不知。
那老母问道:“你是那里来的长老,孤孤凄凄独行于此?”
金蝉子道:“观世音菩萨,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这般作为?”
观世音菩萨见金蝉子直接戳破自己的身份,道:“西方佛乃大雷音寺天竺国界,此去有十万八千里路。你这等单人独马,又无个伴侣,又无个徒弟,你如何去得!”
金蝉子道:“孙悟空想来是佛门安排的吧?当曰我刚到五指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