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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不一样了。
短短几个月,龙江船厂造出的大型福船、广船就有几十艘,更不用说那些小型船舟了。
这种情况下,造个十几艘船专门做海贸确实可以考虑。
有了自己的海贸船队,朱慈烺就不用太过于看郑芝龙和其他大海商的脸色,皇明贸易公司就能真正站起来。
“啊!”
姜曰广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陛下英明,陛下英明啊。商船战船自然应该分开!”
朱慈烺笑了笑道:“这件事便这样吧。既然姜爱卿来了,朕还有一事与你商议。”
朱慈烺站起身踱了几步道:“朕打算发行国债,不知户部那里可有想法。”
“国债?”
姜曰广直是觉得有些云山雾罩。
“老臣愚钝,敢问陛下国债是什么意思?”
朱慈烺解释道:“国债,顾名思义就是朝廷欠下的债。朕打算以朝廷的名义向天下发行国债券,凡是购买国债的到达一定时间都能得到本息。朕打算以三年、五年、十年为期。”
姜曰广不愧是户部尚书,当即就明白了朱慈烺的意思。
陛下这是要放钱呐!
放钱收息,这在民间是再正常不过得事情。可要是由朝廷来办总是觉得哪里别扭。
尤其是那个债字怎么听怎么刺耳。
岂不是说买了国债的升斗小民都成了大明朝廷的债主?
这尊卑关系不就乱了,那可了得!
……
……
第一百六十八章 俸禄问题
“陛下,老臣不敢领旨!”
姜曰广冲朱慈烺拱了拱手,义正言辞道:“这国债若发,大明必乱!”
他这话说的极重,朱慈烺也感到有些惊讶。
“姜爱卿为何如此说?”
“陛下,圣人有云,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此乃三纲。纲常若乱,则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姜曰广一口气说完不带喘气的,一双鹰眼紧紧盯着朱慈烺:“敢问陛下这不是祸乱之兆吗?”
朱慈烺简直快背过气去。
怎么好端端的,发行国债就和祸乱扯上关系了呢?
姜曰广却丝毫不客气,继续说道:“做臣子的怎么能成为君父的债主?这不是令纲常伦理彻底崩坏了吗?”
完了,跟东林党辩论纲常问题不是朱慈烺的强项啊。
他前世是学历史的,不是学纲常的。
“姜爱卿莫急,朕也就是说说。”
朱慈烺只觉得一阵头疼。
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发行国债。归根到底是因为天下形势不明朗,百姓们也不敢把赌注全部下在大明这里。
朱慈烺要想让国债卖的好就必须拿出足够的抵押物,让百姓们相信朝廷的承兑能力。不然若满清若是将来夺了天下,他们手中的国债不就变成一堆废纸了吗?
这才是朱慈烺真正担心的,而不是什么君臣父子纲常问题。
不过既然姜曰广这么义正言辞的说了,朱慈烺正好就坡下驴。
看来古人和后世人的观念还是差了很多啊。朱慈烺想要一步迈过去太难了。
那便慢慢来吧。
“既然姜爱卿反对,朕收回成命便是。”
姜曰广就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似的,昂起头来道:“陛下英明!”
朱慈烺无奈道:“姜爱卿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禀陛下,臣以为朝廷大臣的俸禄该涨涨了。”
朱慈烺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是闹着要涨薪啊。
“哦?为何姜爱卿会突然这么说?”
姜曰广显然是有备而来,上前一步道:“陛下,朝廷臣工的俸禄是洪武年间太祖高皇帝定下的,距今已经二百余年。洪武年间的物价和如今相差甚巨,仅仅靠这一点俸禄,朝廷诸臣如何养家啊。”
姜曰广哭穷的本事直是一绝,就差抹两滴眼泪了。
若是一般人可能就被姜曰广蒙过去了。可朱慈烺却知道这些官员们不是靠俸禄养家的。
地方官靠火耗截流。京官靠地方官送上的炭敬冰敬。
不然这些官员怎么可能一个个住的起朱门大院,过着飘飘欲仙的生活?
只是这些却不是能够拿到明面上说的,故而姜曰广哭穷也算哭的有点道理。
朱慈烺并不急于给姜曰广答复,而是起身走到殿门处望了望道:“姜爱卿觉得朕这个皇帝做的如何?”
姜曰广心中咯噔一声。心道咱好端端的聊着俸禄问题,咋突然扯到这上面来了。
“陛下英明神武,乃千古一帝。”
姜曰广拍起马屁来丝毫不脸红。
“朕要你说实话。远的不说,朕比之先帝如何?”
朱慈烺猛然转过身来紧紧盯着姜曰广。
姜曰广咽下一口吐沫,犹豫了半天才发声。
“陛下与先帝一样节俭。”
“你这句倒是实话。”
朱慈烺苦笑道:“先帝在时常告诫朕,每一粒米都来之不易,都是百姓们的血汗。天子身份尊贵更应该节俭,以为万民表率。”
崇祯帝也许政治能力很平庸,但有一点是没得黑的,那就是他极为节俭。
一件龙袍一穿就是好几年,穿到破了烂了即便打了补丁也会接着穿。
皇后更是带领宫女亲自在宫中织布以减少花销。
李自成打下北京后,发现国库中只有不到十几万两银子,皇帝的内帑更是空空如也。
“这天下光靠皇帝节俭没有用啊。”
朱慈烺感慨道:“朕是树干,列位爱卿便是树枝。树干便是长得再笔直,若是树枝长歪了,这颗树一样长不好。”
姜曰广如何听不出朱慈烺的弦外之音,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首道:“臣惶恐,不能为陛下分忧,臣有罪。”
朱慈烺走到姜曰广身边把他扶了起来,幽幽说道:“皇明要想中兴,仅仅靠朕是不够的,必须君臣同心。俸禄的事朕记下了,也不是不能涨。但朕且问姜爱卿一句,若是俸禄涨了,列位爱卿的孝敬银子能否就不拿了?”
姜曰广见天子把话挑明了,脸腾的就红透了。
“陛下,臣……”
朱慈烺推了推手道:“朕知道这不是姜爱卿一个人的问题。但既然姜爱卿提出来了,那么朕也把话说明白,朕可以提高百官的俸禄,不过朕要求他们必须拥有相应的能力,绝对不能混吃等死。而且既然他们的俸禄涨上去了,朕就绝不允许他们以任何的形式贪墨。一经发现,剥皮实草绝不姑息!”
朱慈烺的声调陡然升高,吓了姜曰广一跳。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皇帝陛下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若说常例漏规,朝中哪个人没拿过?
大多数人或许不像被抄家杀头的那些巨贪,家产几十万两。
但接受一年几千两孝敬却是没跑的。
就说他姜曰广一年不也拿了各处孝敬来的五千多两银子吗?
陛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别看当今天子以冲龄践佐,却把朝廷上下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姜曰广不得不服。
如今难题却是推给了姜曰广,他一个回答不好就是万劫不复,一班同僚的吐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见姜曰广一脸为难,朱慈烺也不急着逼他表态,淡淡道:“姜爱卿不妨先回去想一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朕。”
“多谢陛下,臣告退!”
姜曰广如蒙大赦,冲朱慈烺深施一礼恭敬退下了。
姜曰广离开后朱慈烺也是感慨万千。
他不像崇祯那样对人严苛,但凡合理的诉求朱慈烺都会允许。只是他不能准许这些朝臣两头都吃,如果他们要求涨俸禄,那么以后就绝不能再伸手贪钱。高薪养廉可不是句空话。
……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巡抚张肯堂
随着第一批福船、广船顺利抵达登州,整个登州水城都开始忙碌起来。
在知府袁惟泰的指挥下,水城闸门被打开,十几艘战船相继驶入水城停泊。
据他们说,接下来还有几十艘大型海船陆续驶来,加在一起的话如今的登州水师已经有了当年小一半的规模。
对此袁惟泰十分欣喜。
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知府,却是盯着登莱巡抚这个位置想要往上爬的。
登莱巡抚的权力越大,对袁惟泰的吸引力便越大,他往上爬的拼劲便越足。
当然,袁惟泰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至少在新任巡抚在任的这些日子里,袁惟泰会表现的极为恭顺,尽到下属的本分。
如今巡抚衙门已经整饬一新,就连桌椅案几也都换了全新的。
袁惟泰甚至自掏腰包购置了一座假山,放在了巡抚衙门的小花园里以作装饰。
在他看来没有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