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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的落在棋盘上道:“哈哈,活了,活了!”
“什么?”孔璋瞪大了眼睛,盯着棋盘,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这人太狡猾,关键时候就打岔,要不然我怎么会看不出这种小花样?这一局就算我让你……”却原来是棋盘上有一个倒脱靴的手段,只是差一口气,却还不成立。不过孔璋没有看到,就忙着去破郑森的眼位,结果就上了当。自己把自己这口气给紧上了,结果一下子被郑森吃住了四个子,那条大龙的两个眼顿时就出来了。这么一来,孔璋等于是先被郑森抢了两处大官子,已经亏了十几二十个子,然后不但放活了他的大龙,甚至还赔上了四个子。这盘棋顿时就没法看了。
“什么叫你让我?我这叫妙手,你懂吗?”郑森也笑嘻嘻的嚷嚷道。
“行吧,算是你的妙手吧。”孔璋也不再争论,只是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都慢慢的收起来:“大木,还有第三件事情是什么?”
“马瑶草为了能有效的指挥军队,可能打算借一颗人头来立威。这事情自然也要接重于半圭兄。”郑森一边将棋子收进棋罐中,一边缓缓的说道。
“莫不是马瑶草打算动刘泽清?”孔璋道,“要说这厮倒是真该杀。”
“就是此人。”郑森点点头说。
……
第二天一早,船就靠近了安平的码头。
“小姐,小姐,你看那边是什么?”藕花趴在靠着海的小窗户边,兴奋的道。她还是个半大孩子,什么离开了家什么的还不足以让她伤心太长时间。
董酉走过来,看了一眼,却见远远地海岸边似乎有一堵墙在那里。
“也许这就是安平堡吧。”董酉说,对于安平的情况,他的弟弟也告诉过她一些。
“那一会儿就是那里要开炮的吧?”藕花问道。昨天晚一点的时候,有人来告诉过他们,说是船到了安平的时候,安平堡会开炮致意,请她们不要惊慌。
“其实就是放几个大号爆竹。”前来传话的仆妇当时就是这样说的。
“我还没见过开炮呢。”藕花说,“应该比爆竹响亮吧?不知道和打雷比哪个更响?”
董酉笑了笑,正要回答,就看到对面的安平堡上升起了几股白烟,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闷雷般的轰鸣声。
“小姐,这就是开炮的声音?真的向打雷一样呢。”藕花说,“啊,对了小姐,马上就要上岸了,你要把盖头盖上了。”
“还早。”董酉摇了摇头。婚礼中,女子到男家,最好是在黄昏之时,所以船虽然一早就到了码头,但是他们人却是要等到中午过后才下船的。
……
船在码头上停好了,却并没有人下船来。直到过了午时,郑森才首先下了船。卫兵给他牵过马来,郑森上了马,便带着一队人先向着总兵府跑去。依着规矩,他应该先到家门口等着,等董酉到了之后,再带着董酉一起进门去。
总兵府距离码头并不远,郑森一转眼就到了门口。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等在门口了。放眼一看,郑森就认出了顾绛、马士英以及站在他们旁边的夏完淳。
郑森从马上下来,将马匹交给随从,然后赶忙上去和他们见礼。
这个时代交通不便,这些人能不远千里的跑来参加郑森的婚礼,郑森当然要向他们表示感谢。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细细说话的时候,所以只是略微的寒暄了几句。
接着新妇的马车也到了,依旧是四匹夏尔马拉的车,这样的高头大马,倒是把前来祝贺的人吓了一跳。
“想不到这世上真有这么高大的骏马!”马士英忍不住感叹道,“这怕要有快两千斤了吧?和这个一比,我之前见过的那些马,一个个就和毛驴一样!”
“这马这么大,跑起来不知道该有多快呀。”夏完淳也感叹道。
“马老,夏小友。”顾绛说,“这马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不过以前大木在给我的信件中倒是也提到了这种马匹,说是这马叫夏尔马,乃是泰西的马种,虽然块头大力气大,但是其实跑不太快。基本上在泰西也就是专门用来拉车的马。倒是刚刚大木骑着过来的那匹白马,倒真是善跑的骏马。”
这时候马车门打开了,藕花扶着董酉下了车,就和郑森一起进了门。在后世的所谓传统里,进门的时候,新妇要从一个火盆上面跨过去,据说这样才能红红火火。不过这时候却还没有这样的习俗。
两人进了门,藕花扶着董酉面朝着北方站定,郑森则面朝南边站定相互行揖礼。然后便一起进到屋子里去拜堂。
这时候的拜堂和我们后来习惯的所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什么的也不一样。在这一天,新妇是见不到公公婆婆的,正如朱庆馀在《近试上张水部》中写的那样:“昨夜洞房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公公婆婆)。”给公公婆婆行礼却是要等到第二日的。
至于给祖先什么的行礼,那就更要靠后了。所以这时候的拜堂其实只有夫妻对拜一样。只不过是要拜两拜而已。
拜过了堂,郑森便挑起了董酉的盖头。这也是和后世不一样的地方,后世的盖头,是要到洞房中才揭开的,但在明朝,盖头在拜完堂之后就揭开了。
接着就是坐堂(郑森扶着董酉在堂屋正中的右边椅子上坐好,然后自己再在左边坐好。)接着便是同牢之礼。然后紧接着就是入洞房了。
第三百二十章 立威(1)
第二天一早,郑森便带着董酉去拜见了郑芝龙,原本依照礼法,董酉还应该去拜见郑森的母亲,也就是郑芝龙的正妻田川氏。不过这时候,郑森的弟弟还没有成年,所以田川氏暂时还必须待在日本。
按照道理,郑森应该要好好的休息几日的,只是如今却有不少事情,比如接待那些士大夫们之类的事情,就非得郑森来办不可。而这当中,和马士英的交谈却是最为重要的。
“小子何德何能,劳动瑶草先生不远千里而来,令小子惶恐不已。”郑森一见到马士英,便向他致谢。
“哈哈,老夫虽然虚长大木几岁,但在心里,却一直是把大木当朋友的。老夫又是个好事的人,朋友的大喜之事,老夫只要还能跑得动路,就不能不来凑个热闹。再说老夫如今是个闲人,有的是时间,加上身体还不错,跑跑路算个什么?倒是打扰大木和郑帅了。”马士英满脸是笑的回答道。
郑森也笑笑道:“多谢瑶草先生抬爱。瑶草先生如今倒是清闲惬意,只是范文正公有言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如今天下动荡,君上忧虑,食不甘味;百姓惶惶,未能安生。瑶草先生身负天下之才,又怎么能一味只求自己清闲?如此,将置君王,置百姓于何地?小子斗胆而言,往先生不要见怪。”
马士英听了长叹一声道:“大木你说的乃是大道正理,正所谓爱人以德。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知好歹的怪罪你。只是我虽然也有报国之心,却没有报国之门呀!”
郑森也跟着叹息道:“唉,瑶草先生身负天下之望,本当致君尧舜上。只恨奸佞当道,排斥忠良,以至鸾鸟凤凰,日渐以远;燕雀乌鹊,巢于堂坛;露申辛夷,竟死林薄;腥臊并御,芳不得薄。好在浮云终不能蔽白日,圣上圣明,终能辨识奸邪,斥退小人。小子听说,陛下有重新重用东林君子之意。周挹斋先生不日便将起复为首辅。挹斋先生是张天如先生的座师,一向看重张天如,前些日子还嘱托天如先生向朝廷举荐人才。天如先生也有书与小子,论及天下英才,小子以为,当今天下,舍瑶草先生其谁?且近者官军连败于辽东、洛阳、襄阳,张贼献忠,兵势逼于江南。如今中原败坏,朝廷的钱粮,全赖东南半壁。若东南有失,天下危矣!当此危急存亡之秋,小子与天如先生都以为非先生不能救此危局。我们准备向挹斋先生举荐先生,总督凤庐,以退张贼,保我东南半壁。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马士英自从被贬官之后,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赶忙正色道:“老夫也不是谦虚,老夫本来也就有能当个一州一府的本事,做总督实在是勉强,原也当不得小友与张天如如此推重的。不过若是朝廷危难之时需要人顶上去,老夫也不能袖手不管。张天如曾言:‘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老夫也愿意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郑森听了微微一笑,却又道:“得老先生此言,江南无忧矣!只是兵凶战危,小子虽然不肖,然亦尝从家君讨贼,略知战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