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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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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田制的存在,是适应原本低下生产力的最优结果,与之配套的还有一整套的管理模式、军事制度。
  墨者在沛县变革了土地所有制,破了井田,实际上也就意味着原本的管理模式、军事制度也在沛县毫无意义了。
  沛县特殊的情况,让沛县的变革是别处无法复制的,配套的基层官吏、墨者工坊的暴利、完全精兵路线为将来基层军官可以随时扩军的军事制度、为十年之内没有大规模战争准备的军事征募……
  种种这些,可谓是沛县特色。即便已经变法的魏国、已经大规模实行另一种私亩制的西河地区,也是根本无法复制的。
  宋公爵要是敢按照沛县的样板,在全宋国推广,适可以肯定一个月之内就会被杀。
  种种这一切的变革,都会触及到很多人的利益,但触动的最大利益还是土地制度的变革。
  既然已经决心变革土地制度,那么就不妨一次性彻底将各种基础性的变革全部提出,在墨者的主力离开沛县前往商丘之前,粉碎掉任何可能出现的叛乱。
  贵族的封地特权被剥夺,这是必然会引动很大一部分人的不满,但也会有一部分私亩较多的贵族会选择隐忍沉默。
  墨者并没有把所有的贵族都逼到对立面去,至少贵族的私亩墨者是承认的、也是不分掉的。
  至于之后利用租农逃亡逼着贵族卖地、逼着旧贵族投身工商业或是投身经营业,以现在这些贵族的眼界,暂时还不能看出来。
  贵族会分为两派,一派会和墨者不死不休;另一派会接受墨者的变革,暂时看不到他们面临的危险。
  农夫们对墨者绝对支持,不只是因为墨者的私亩制改革,还因为墨者手中捏着铁器、盐、耕牛马匹等物资。
  最关键,墨者有钱。有钱到可以提供各种贷款:这钱未必是黄金和铜,而是这钱可以换到农夫急需的铁器农具种子。
  工商食官制度被打破之后,墨者有自己的工坊,可以容纳一部分原本工商食官内部的工匠,还有工匠会等组织可以隐性管辖这些私营手工业者。
  反正墨者不玩车战,不需要大量战车,而且有自己的军械工坊,所以可以不从工商业者手中征收军赋。
  商人阶层很难将一些货物运到沛县内销售,无论是粮食、布匹、铁器、木器等,沛县都占据价格和质量上的优势,而且这些东西运送到外面也可以大为得利,这是墨者暂时亲自管辖的。
  民法法令,可以直接使用当初的十二草帛法,再增添一些就可以完全契合变革之后的沛县。
  这次变革只是个开始,需要民众适应、生产力发展个三年左右后,再进行一些修正。
  与之配套的政治制度,也会在五天后的集会中定下来,有外面的六个乡的建设为基础,这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民众支持的欢呼声中,有人在听完墨者第一条关于土地制度变革的提议后,就准备悄悄逃离将这个震惊的消息传递回去……
  墨者之前丝毫没有透露出这个意思,也没有人敢想墨者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种事。


第一六七章 禹圣故法泗水清(十)
  沛县内的小贵族们,能够看清楚天下局势的几乎没有,也注定了他们不想到墨者会忽然翻脸。
  第一条变革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回了沛县本地贵族的耳中。
  适拉拢了沛邑的商人、解放了工商食官之下的工商业者、对工商业者降税、略微增加了农夫的税但同时以新的农业技术作为补偿、又先借机收拾了本地的吏,最终下定决心反对的墨者,只剩下那些利益受到极大损害的旧贵族。
  在沛邑算是奢华的宅邸之内,几名旧贵族满脸怒容,痛斥墨者的恶行。
  第一条变革严重伤害了这些旧贵族的利益,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损人利益如奸淫妇女,这种仇恨是不可调和的。
  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是说给外人听的。如今聚集到这里的,都不是外人,因而也就不用讲那些“坏祖法”、“破井田”、“不利天下”之类的屁话,明明白白地讲清楚该怎么对付墨者就好。
  二十余名本地的大族、贵族们聚集一起,一如当年墨者对付那些巫祝的时候。
  只是这一次比起上一次,明显能够看出众人的心不齐。
  当年出过血亲复仇办法、事后又悄悄墨者的夏杞之后与几个人坐在西侧;剩余的人坐在东侧。
  人数多一些的那边先说到:“墨者隐忍许久,终于竟做出这样的事。要我说,当日就该不管后果,拼死搏杀墨者,哪里有今日的祸患?”
  众人均想,你说的容易,当日搏杀墨者……且不说能不能杀绝、打得过,就算把沛地的墨者都杀了,日后外地的墨者复仇又该怎么办?
  这些墨者都是可以抵抗一国围城之军的力量,凭我们这些人,哪里能够触动?
  说话那人也知道自己只是过过嘴瘾,可心头的不满着实需要发泄。
  他有自己的封地,可以从小块封地内征税,提供封地范畴之内田亩数量的军事义务即可。
  自己封地之内的农夫,需要再对他履行种种劳役义务。
  还有一部分名义上的公田,也可以驱使农奴无偿劳动。
  墨者这样一改,等于是分掉了公田、不承认封地内的土地税权归贵族所有、免除农奴对贵族的劳役义务……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只留下土地,有什么用?难道自己去耕种?
  自己不耕种,那些土地又和荒地有什么区别?
  跪坐在西侧的夏杞之后却不这样想,他身后那几人,都属于在墨者变革制度中可能获利、受损较少的一批人。
  他等了片刻,慢声道:“以我看,墨者的变革,未必不可以。墨者有铁器,又有各种良种,原本需要百人的土地,可能只需要十牛十人就能完成。”
  “若那棉花、墨玉米、地瓜土豆等新谷新麻可以售卖,大可以种植这些。我们既有土地、又有牛马,只要出钱便可雇人助耕。”
  “棉布、地瓜土豆所酿的烈酒,如今商人转运颇为得利,种植这些我看得利颇多……”
  夏杞之后本非本地贵族,而是杞国覆灭后逃亡至此的,又是旁支,难以融入到宋国内部,只在沛邑以小贵族的身份,依靠那些跟随的族人开垦了不少的土地,从中得利。
  井田制并不是一日瓦解的,私有制也不是一日产生的,当年的族人逐渐沦为租农雇农,生产关系实际上在漫长的百年内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身后的几人大多都是这种情况的贵族,本身封地的数量并不多,原本依靠神权、族权等特权积累了不少私有土地。
  在他们看来,墨者怎么折腾都无所谓。
  就说尚贤,日后他们的土地众多,自己的子女都可以脱产学习,就算日后天下都尚贤了,他们也不怕。
  说不准天下真的尚贤了,他们还能往上爬一爬。
  他们是低阶贵族,宗法制下本来也难以爬到上层圈子,对下虽然特权,但在他们看来将来就算尚贤选贤,他们的特权依旧可以存在,毕竟他们的子女有更多机会学习。
  对上希望践行“普天之下皆天帝之臣人人平等”的理念;对下希望践行“贵贱有别、劳心劳力”的区分。
  这种完全相悖的理论,不是不可以作为道理,但需要打赢上面又压住下面,所以现实不能让他们的道理成为道理。
  考虑之后,他们还是觉得墨者的那些道理,其实还是能够做到对上平等而对下压迫的,他们还是挺喜欢的。
  这也有墨者宣义部的一份功劳,讲清楚了许多的道理,瓦解分化沛邑内部的贵族。
  夏杞之后的话一说完,对面那些这一次变革被损害利益最多的贵族们就同声咒骂。
  原本同一战线,如今却在不知不觉中泾渭分明。
  旧派贵族骂道:“且不说墨者的那些道理对与不对,也不说他们如此做必然天下大乱,就说这私亩税一事,难道真让我们缴税?”
  “哪一任邑宰,不是先与我们为友才能治邑?”
  又痛心疾首地骂了几句墨者的行为无耻、丧尽天良、人神共愤、必将天下大乱之后,这些旧贵族终于说到了最实质的问题。
  “承认私亩,我们凭什么要求那些农人替我们耕种?”
  “分掉公田,军赋从哪出?我们难道用自己的钱帛粮草养战车驷马?”
  “尚贤选贤,我们竟然要和那些出身低贱的人一起去争夺官吏的位置,这是可以忍受的吗?”
  “鼓励垦草,又提供农具铁器,又有几个租农不愿意拥有自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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