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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世上最残忍的刑罚处死了那两个虚伪的女人,我足足折磨了她们十几天才让她们死去,但我依然觉得不解恨!”
他疲惫地扶着石桌站起来。
“可无论怎样,我的瑾瑜,再也不会回来……”
姜隽雅此时很需要烈酒,以浇灭心头一阵阵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她自顾自地抓过酒壶大口灌着,尽量不想让手颤抖地太厉害。
她甚至不愿意回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此时她倒希望自己真的失聪了该多好。那毫无避讳的倾诉,历历在目像是昨天才发生的血腥画面,冲击着她脆弱的大脑。
姜隽雅已有些许醉意,她感到心脏像要跳出来一般鼓动着心房,胸口很闷。
莫伯言踱到她身边,低头看她,姜隽雅的面颊一片绯红,平日清澈的眸子此时水色迷离,月色下看竟是那般娇美。
姜隽雅觉得呼吸困难,撑着桌子站起来,双腿有些瘫软,摇摇晃晃总算扶稳了凭栏,酒已上头,一阵阵头晕目眩。
她得回去了,趁着还存有一丝清醒的时候。
忽然她冰凉的指尖一热,右手被一股霸道的力气攥住,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看到面前的那个人似有双影。
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更大的力气将她整个人推在亭柱上,模糊的视野中能看到一双黑眸闪着暧昧向她凑来,她下意识地闪躲,脸颊却被他另一只手稳稳擒住,她的身子在他压制下依然不屈不挠地反抗着。
他带着急促而慌乱的呼吸声封住她的红唇,随后他滚热的舌企图敲开她的玉齿进一步地探索……他不知道为何会吻她,他也不想管那么多。
从她唇上传来的酒香更加剧了他的渴望……无论是力量还是气势,姜隽雅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徒劳的反抗。
他并没有醉,那为什么,要吻她……
感觉到他的气息逐渐平和,吻的动作也变得更温柔,更缓慢,他无法打开她紧闭的玉齿,只能改为轻轻的噬咬和吮吸,就像是贪婪地要在她的唇齿间汲取美酒的余香。
……突如其来的反抗让他措手不及,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纤弱的身体里积蓄着那么狂暴的蛮力,她猛然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凉亭,很快就逃往池塘那头月光照不到的林子里,消失不见。
留他一人在凉亭里,任由夜空中的月亮,给他洒下白惨惨的光。
回忆起刚刚的冲动,暗暗觉得可笑……但她迷离的眼眸深处,像是夜晚的星星滑入大海溅起的浪花般的美,在他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水盼兰情 总平生稀见
……》
一路跑着回到住处,她的脚步零落散乱……桓萍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此时正在窗边仰望月色,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姜隽雅一进门就扑倒在床。
“雅儿你喝酒了?在哪喝的?怎么喝那么多?”桓萍急急忙忙地凑过来看她。
“姐,我……没事……没……”她努力地伸直舌头,但桓萍听起来很含糊……
直到第二天早晨,姜隽雅的头还是昏昏的,而且不幸的是,淋了雨又宿醉的她,发起了高烧。宫女不能生病,即使真的病了,日常的工作也不能落下,否则就是扣除月钱或者逐出宫去。
头重得像要掉下来,她仍然提着水桶在花园和长廊穿来穿去。
今年的天气很反常,中秋还没到,寒风已经咆哮着席卷了京城。广陵宫里大小宫女太监们都分到了提前御寒的棉布衣服,不过姜隽雅是例外,她还穿着夏天单薄的纱衣。
纯色纱衣的上面没有一点花纹,很爱干净的她裙衫总是洗得白亮,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她会赤着双脚,摞起袖子干活。
听说广陵宫今天会有客人到访,宫女们奔走相告,景轩国的第一美男就要来了。
姜隽雅经过的地方总能看到一堆一堆的宫女们带着怀春的表情,一脸神往地不知道在议论什么。她懒得去管,她只想快点做完事回房休息,清洁完北花园的那座石桥,工作就可以暂告一段落了。
一路走来,听到此起彼伏的女人尖叫声,她想那个传说中的美男应该是到了。
平清王莫仲思,被宫女们追逐着,好不容易找到树林间的死角藏起身来,那一群群粉钗罗裙的宫女真是热情啊……只是没有看到特别中意的呢,想想他也好久没来过广陵宫了,怎么还是那些老面孔。
外面安静下来,他探头四下张望,这里应该是广陵宫的北边,广陵王的书房似乎在这附近,他不想被宫女们抓到,更不想撞上那个冷漠的皇兄,他今天只是无聊想来找乐子而已。
这时他的目光移到不远处的石桥上,有一个忙碌的身影,雪白的纱衣,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和石桥糅在一起,竟像是许久以前就伫立在那儿的绝美雕塑。凭他多年阅女无数,他一眼就认定那绝对是个极品。
虽然看到的多半是她的背影和侧脸,心里早已开始勾画她的样貌……
姜隽雅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更清醒,她感觉有寒气已经侵进了露在外面的肌肤,她左手扶着额头,右手继续着擦拭的动作。
她没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的动作已经越来越笨拙,神智也有些模糊了。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姜隽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抬起头来,一阵眩晕令她差点摔倒。面前站着的男人,有着一张与广陵宫的主人相似的脸,但却没有他那么冷。这个人带着能融化冰雪的温暖笑容,周围瞬间就升腾起了令人心醉的气息。
“美人,你看我看得出神了吗?”他歪着头对她眨了下眼睛,墨黑修长的睫毛和下眼睑摩擦后,抖落着暧昧的花粉。
有那么一会儿,姜隽雅确实出了神,但她很快拉回飘飘然的思绪,看他脸部的轮廓和华丽的衣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她已经猜出八九分。
向他行礼,打手势,她看到他的眼里露出了一种……惋惜。
“不能说话啊……”他叹了一口气,但很快那种惋惜又变成了欣喜,“没关系,本王看上你了,跟本王一起回平清宫怎么样?”他似乎信心满满。
姜隽雅听老宫女们议论过,平清王莫仲思喜欢过的女人,比她们的头发还要多……
这当然夸张,但至少证明这位皇子的滥情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想想那个一生只爱皇后一人的景轩王,姜隽雅很难说服自己相信他们有嫡亲的血缘关系。
继续重复着用手势告诉他,她听不见。
平清王见她这样,懒得再多言,直接就抓起她柔嫩的小手作势要拉她离开,她惊讶,这难道就叫心动不如行动?不行呀,她可不能就这样被带走。
“等……等等……奴……奴婢不能跟你走!”
她的嗓音仿佛春日雏鸟明亮柔和的啾啾声,他很喜欢。
“你不是哑巴?哈……就知道你骗人的……”莫仲思没有生气,反而很乐意地接受了她的玩笑。
“您是平清王殿下,是吗,奴婢可高攀不起……”她的话里带着些许的谦卑。
“谁说你高攀不起,只要是本王喜欢的女人本王天天都会捧在手心里……怎样?”他说着就要上前去抱她。
她闪到一边跪了下来,“殿下请自重……”
“美人,不用那么多礼节,本王喜欢你,回到平清宫,本王定会好好待你……”
姜隽雅不想戳穿他,想必他在得到每个女人之前都有这样一番表白吧。
“可奴婢是广陵宫的人……”她发着高烧的脑袋飞快地转着,要想出一个回绝他的理由才行。
“没什么的,本王的熙嫔和洛嫔都是从广陵宫带回去的,只要向皇兄说一声,他马上就会放人……”
天呐,他有来广陵宫涉猎美女的癖好吗?
“不是那样的!其实是……”其实是怎样的她也不知道。
“是怎样的?”
她忽然想到了桓萍,“是……是奴婢在宫中的姐姐,现在卧病在床,奴婢不能丢下她……”
他很爽快地说道:“原来你担心这个……你的姐姐就是本王的姐姐,带她一起来平清宫刚好你也有个伴不是嘛……来吧美人……先让本王亲一下……”
想要抵御她微弯的唇的诱惑,对莫仲思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
“不……不要这样……”姜隽雅后退一步,心里想如果他真敢过来,一定会狠狠踹他一脚,昨晚被莫伯言强吻时没有这样做真是太失误了!
脑子里想到了莫伯言,她立刻就有了主意,“殿下……殿下……其实奴婢还有事隐瞒……”
莫仲思有一半已经沉浸在幻想中,幻想着与面前美人缠绵温存,被她的话一打搅,又被拉回现实,好吧,听听看她想说什么。
“殿下,奴婢之所以不愿追随殿下,是因为奴婢已有心上人……”
“哦?你的心上人会比本王更优秀吗?”莫仲思的心里漾起一丝不快。
“这……奴婢不敢说,奴婢只知道自第一眼见到那个人,就决定要终身守候他,至死不嫁他人!”
“你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