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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心跳和杂音,“去车里放备胎的地方,拿医疗箱来,速度!”
赶来的衾影见状闪身消失在原地,不到三秒便将医药箱递给白镜,小孩子却昏厥了。
无葵扶着独葵,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单单看着那匹正看向她们的银狼,就有些不安。
毕竟银狼和僵尸本是天敌,先不说银川和玄洛之间的主仆关系是如何形成的,很显然,这匹银狼对他们的存在,并不友善。
难道不是因为这孩子,而是他们?
“颈静脉扩张,应该是心包出血,要马上给她做心包穿刺,可是我的医疗箱里没有脊椎针。”白镜一边说着,一边从医疗箱内找到一根较为细长的针管,深吸一口气,“只能试试了。”
“不换个地方吗?”
“如果不及时放血,很容易压迫心脏,更不能随意移动,不然……他随时会没命。”白镜面色沉重,扒开小孩子的衣服,找准位置准备将针管扎进去。
就在这时,这孩子的外婆从远处冲了过来,这架势仿佛白镜会伤了他家仅剩的独苗,非要强行抱走孩子,直接被银川拦住。用当地的语言告诉她,白镜是医生,正在救你的孙子。
就算这么说,外婆还是不依不饶的哭天喊地,非要抱走自己的孙子,如果不是米婆婆的出现,恐怕一时半会都无法安静了。
因为银川的呼呵声,还有老人家的哭闹声,很快吸引了部落大部分的人,站在旁边的苏秧,看着这个光头的小孩子,眉心不自觉的皱起,不经意间的搓了搓手。
“白白?”跪在旁边的浅言轻声提醒着。
“我知道,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任由她抱走,这个孩子就会死……”不管周围多么混乱,围过来多少人,白镜冷静的举起针头,在孩子胸口找准的位置上擦了擦酒精,针头小心翼翼的扎进心脏位置。
在老人家看见针头扎进去之后,哭闹声直至鼎沸后晕在银川的怀里,米婆婆见状要求人抬她回去,并且小声询问情况。
……
因为这个针头太细,又不能扎的太深,扎到心肌病人会有生命危险,严重的会立即死亡,太浅根本吸不到血,如果拖的太久也会有生命危险,这是个需要足够临床经验的工作,却没想到身为法医的白镜,竟然可以如火纯青的驾驭。
苏秧和浅言都随着针头的渗入,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甚至大气都不敢出,就怕影响白镜。
针头扎进去了一部分,白镜尝试第一次拔针筒,并没有看见血出来,眉心皱了皱,因为再进去每一毫厘,都会危及病人的生命。
“帮我搭脉,每十秒报一次心跳。”白镜对着浅言道。
浅言拿出手机,设定计时,心里默数每一下脉搏的跳动,“10……11……12……11……10……”
白镜随着稳定的脉搏,深吸了一口气,她决定再扎深点。
时间仿佛停止了,周围只有浅言报数的声音,直到针管里吸进了鲜红,浅言开心道:“有血了!”
看见血出来了,白镜的心也松了口气,大概抽了小半管,才将针筒整个拔出,把小孩子的衣服整理好,并用自己的衣服盖他身上,“先抱进房间,我需要好检查一下。”
“怎么?”
白镜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说道:“如果不是受到强烈的撞击,他不会这样。”
浅言听见这话,将孩子横抱在怀里,转身回到最近的毡包内。
白镜刚拎起医药箱站起来,肩上被人披上一件外衣。
“外面冷。”苏秧声音温婉,道。
“救人对于我是件热血沸腾的事,不冷的。”白镜虽然这么说,还是听话的把衣服套上,“我先去进去看看,不方便人多,苏姐姐帮我拦一下。”
苏秧见白镜钻进去,站在外面的她,直直的盯着这个毡包,眉心微蹙。
银川见状,提醒道:“我会在门外守着,外面冷,你们先回房间。”
“有何不妥?”玄洛站在来到苏秧身后,轻声问道。
“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苏秧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可能是因为我没休息好吧!?”
玄洛看了眼被牧民牵走的行风,提醒道:“行风说,这孩子身上有邪气。”
“行风?”
“就是那匹银狼的名字。”
苏秧顺着玄洛的目光,看向那匹不情愿被人牵走的银狼,沉思了几秒,抬眉对着毡包道:“对,就是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这个孩子身上确实存在邪气,更多的是怨气。”苏秧抬起手,盯着自己的掌心,“在我第一次摸他头的时候,那里渗着潮气,我当时以为是和小伙伴奔跑出汗才导致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这里地质干冷,小孩子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出汗也不会出这么多。”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玄洛听见苏秧的话,看向身边若有所思的米婆婆,见她神色不安,提议道:“先回房间。”
米婆婆在族人的搀扶下,回到了毡房内,并吩咐其他人离开,毡房外由衾影和无葵看守,独葵留在那边和银川守护小主人。
“这件事,恐怕要从两个半月前说起。”
玄洛双眸微眯,“两个半月?”
“两个半月前,我们这里来了个外族女孩子,她说她在这沙漠之中迷了路,想讨口水喝。”米婆婆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一丝动容,“我见她可怜,便收留她在这里吃饭,就安排她住进二娃家,就是刚刚那个孩子,本打算第二天找人送她出沙漠,联系当地警方,没想到这女孩子,当夜就不见了。”
苏秧不可思议的接过话,“不见了?”
“嗯,不见了。”米婆婆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留下了一张字条,是说来跑到这沙漠之中,为了躲债,并不想回去,也不想给我们添麻烦就离开了,但毕竟这茫茫沙漠之中,她一个姑娘家,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我便叫人去寻,没想到……一个星期后,阿宝去采购,在沙漠中找到了她的尸首。”
“她死了?”玄洛表情有些疑惑,“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如阿依所说,奇怪的事就在这个女孩子死之后,陆陆续续发生了。”米婆婆刚才吹了冷风,喉咙有些痒,轻咳了几声,“没过几天,二娃的弟弟三娃,突然倒地抽搐两下,就没知觉死了,奇怪的是每过一段时间,这族里的孩子,都会死一个,而且最重要的是,死前头发都会掉光,所以……”
苏秧敛眉问:“所以什么?”
玄洛见米婆婆没有再言,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她,让她润润嗓子,“所以你们都觉得,二娃也会死?所以二娃的奶奶的反应才会如此极端?那他母亲呢?”
米婆婆抿了口水,叹了一声,“在三娃子死之后,米溪就一病不起,现在还疯疯癫癫的,这两个多月前前后后已经死了五个孩子了,如果包括二娃就六个了,不然我也不会把行风牵出来了。”
“我晓得了,这件事交给我。”玄洛伸手覆上米婆婆的肩膀,“我会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在这之前,一切如旧。”
米婆婆抿起慈祥的笑意,“有阿依在,我从不担心。”
“你先在此休息,有事我会让银川和你联系。”玄洛直起身,看了眼苏秧,“来我房间。”
苏秧先礼貌的朝着米婆婆点了下头,跟着玄洛回到自己的房间,途经那孩子所在的地方,看了眼门口的独葵本想开口询问里面的情况,就看见独葵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玄洛刚进毡房,转身道:“苏小姐,我想这件事,恐怕需要你请教一下你师父了。”
苏秧见玄洛面色沉重,点点头,拿着玄洛递给她的卫星电话,拨通了安雅的手机号码,电话很快被人接通,不过接电话的人并不是安雅本人,而是唐宋。
“你好。”
苏秧清了下嗓子,“你好唐姐姐,我找安姐姐。”
“哦,是苏秧呀,好的,你稍等一下。”电话里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还有临近的脚步声,是安雅,“苏秧,怎么了?”
苏秧大概把自己所遇见的事一一陈述,问:“安姐姐,我要怎么做?”
“玄洛在你身边吗?”
苏秧一听立即把手机递给玄洛。
“大人。”
“我听闻少数民族的葬礼方式不同,特别是对孩子,你可晓得,当地的葬礼习俗是什么?”安雅声音沉着冷静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看中的,是当地葬俗文化。”
“我只晓得这里大人死后是土葬,孩子……”玄洛目光一亮,“是瓮葬。”
听见这两个字的苏秧,眉头跟着一紧。
“已经死了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