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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算。
小不忍则乱大谋。
祁霖的脸阴沉得助理小孙都不太敢靠近。
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祁霖起身，没有和东筝打招呼，直接一个人去了影达的总裁办公室。
算起来祁霖也很久没见过顾非了，只知道他情场商场全都失意，各方面状态都不好，却没想到能不好成这样。
看着眼前只能用憔悴颓废来形容的男人，祁霖第一眼没认出来，第二眼认出来了就忍不住有些唏嘘。
当年那么器宇轩昂的影达总裁，现在看起来简直像街边落魄的醉鬼。
不过说到底都是自己造的孽，祁霖更在意的只是这次来的目的能不能达成。
顾非明显是喝酒喝得有些多了，面色红得不正常，目光混浊涣散。直到认出了面前祁霖，眼中才终于亮了一亮。
安小小……
他顾非看上的女人，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没能到手。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何况安小小这短短的两三年间为整个娱乐圈都带来了太多的惊喜。如此有魅力的女人，顾非的执念只会越来越深。
虽然醉了酒，但顾非的脑子基本运转都还是没问题的，不然也不会来办公室上班。他看着祁霖，哈哈笑了两声：“甜心女神，为了《第四把匕首》来的？”
顾非嘴里的酒气隔着小半个办公室都能穿过来，祁霖坐在沙发上皱了皱眉，还是点了头：“对。”
“那可真是个再好不过的资源了。”顾非还在笑，“连你安小小都舍得头一回来求我了。”
顾非的眼神越来越露骨，黏在祁霖身上，像是要把她的衣服都扒下来：“安小小，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吧？”
祁霖视若无睹，平平淡淡地喝秘书出去前给她泡的茶。
……完全没有阿筝泡的好喝。
现实世界里祁霖是白手起家把公司做大的，在公司做大之前，因为年轻漂亮身材又好，她受到的骚｜扰只多不少，明的暗的什么花样都有。那时候她什么根基都没有尚且能杀出一条血路，何况这里。
只不过在这里她还要扮演一下安小小。
祁霖开口，甜甜的声音不紧不慢：“嗯，求人办事当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顾非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但是顾总好像搞反了呢。”祁霖语气依然没什么情绪，“这次不是我来求您，是您要来求我哦。”
祁霖直视着顾非那双还未褪去得意之色的眼睛：“是您需要求我别收购了影达，代价是您要送我《第四把匕首》的资源。”
顾非整个人都是懵的：“你说什么？！”
祁霖体谅醉鬼的头脑不太灵光，慢慢给他解释：“四月这个名字，顾总应该听说过吧？”
四月？顾非当然听说过，那是一家近两年异军突起的公司，旗下产品覆盖多个领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成为了商界人人都得敬三分的巨擘。
不说影达现在已经没落得多了，就是当年最如日中天的时候，也完全没法跟四月相比。
“是我创立的四月，目前就任四月的董事长。”祁霖继续解释，“五分钟后我会买下影达40％的股份，到时候就可以向您证明我说话的真实性啦。剩下那60％的股份基本都在顾总和您的亲信手上了，虽然买起来更困难点，但是以影达目前的经营情况，乐意出手的人应该也不少吧？”
祁霖露出了一个甜美无害的微笑：“顾总，您觉得呢？”
早在当年被顾非半雪藏期间，祁霖就为了研究这个世界行情下了不少功夫。加上有原著剧情这一个金手指在，能够分析的东西更多也更深入、具有前瞻性。
商业方面祁霖无疑是一个天才，看现实世界中四月公司的经营情况就知道了。但是空有信息和才能没钱也不行，所以祁霖有一段时间专门接偶像剧之类薪酬高的片子、广告、活动，用这些钱作为启动资金，成功在这个世界创立了一个同样叫四月，同样能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公司。
至于当时为什么不找东筝借钱早点办公司，一是因为祁霖只习惯给老婆钱不习惯问老婆要钱，二是因为赚钱的过程对任务也有很大帮助。
公司的名字为什么叫四月？
“槐序”的意思，就是古代对农历四月的别称。
第21章 甜心女星与高冷影后（20）
顾非怎么觉得？顾非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喝太多了，已经分不清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没有任何背景，三年前还是个影达签约新人的安小小，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四月的董事长？！
五分钟并不长，祁霖说到做到，影达40％股份被四月收购的事很快就传到总裁办公室了。
顾非再怎么不敢置信，也必须明明白白地意识到，真的不是祁霖要来求他，是他要来求祁霖。
求祁霖让他还能坐在影达总裁这个位子上。
“毕竟是顾家的产业，顾总对影达的感情应该挺深的吧？”祁霖的笑容还是甜甜的，“要是四月真收购了影达，上上下下的人员变动制度调整什么的，我也觉得有点麻烦呢。”
从顾非对女配们的态度就不难看出来，这是个要江山不要美人的主。原著中也强调过影达这个公司对他的重要性，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放弃。
这不，祁霖才把话题移到公司上来，顾非就立即一个激灵。
他彻底醒酒了。
“那是，影达这产业也算不上小，您要真收购到手里了，一时半会儿也是一堆事。”顾非笑着，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客气和尊敬，甚至有点不至于引人反感的献媚，“安总四月那边就够忙的了，怎么好意思再让您受累，影达还是先放我这里吧。”
顾非说着就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祁霖面前，亲手给她半空的茶杯续上水：“电影那边您也不用操心，我一定给您办妥。这片子有您当主演肯定爆，等您拿了下一届金影的影后，我也沾沾您喜气，为您办个庆功宴！”
祁霖：“……”
顾总您真是个能屈能伸的。
就是我有点不适应。
顾非上一次摆出这种姿态，还是早些年才接手影达，面对那些年纪和他父亲差不多的商界大佬的时候。
他当时心里其实是很不屑的，想着总有一天能比他们站得都高。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却不得不再为一个比他还年轻得多的人弯下了腰。
形势比人强。
祁霖不适应归不适应，但是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的人她见得太多了，不差顾非这一个。她笑眯眯地接过顾非双手递过来的茶：“那就辛苦顾总啦！”
打了一棒槌，总还是要给个甜枣的。
顾非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祁霖喝了口茶：“不过顾总，我要的不是《第四把匕首》里面周庆怡那个角色，我要的是叶灵。”
顾非有点意外，问得小心翼翼：“安总，虽然片子算得上是双女主，但是真论番位肯定是周庆怡排在叶灵前面的，您……”
祁霖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周庆怡的角色是阿筝的。”
她还是狠不下心去抢东筝的东西。
好在《第四把匕首》是个双女主片，她可以要另外一位女主的名额。
至于会不会因为没有选择第一番位的角色而与金影奖最佳女主角失之交臂，那就看她们两人在剧中的表现了。
下届金影奖的影后一定会在这两个角色中产生，她要和东筝进行一场竞争。
顾非万万没想到这时候会听到东筝的名字。
难道她们俩真的关系很好？不应该啊，安小小对演艺事业这么执着，东筝不该是她最想击败的对手吗？
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但是顾非没来得及深想。察觉出祁霖说话时候的冷淡不耐烦，他马上答应下来：“没问题，叶灵的角色是吧？一周之内我为您办好！“
“谢谢顾总啦！”祁霖笑了笑，“顾总您忙，我也有事，就先告辞了。”
顾非离得近了那个酒气味她是真讨厌闻。
祁霖拿起包：“还是想给顾总说一声，现在影达毕竟也有我股份了，它的盈亏是直接和我的利益挂钩的。希望顾总能好好经营，不说恢复当初娱乐公司无人能出其右的水平，至少也别像最近一样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
影达虽然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对东筝来说，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就为了这一点感情，祁霖愿意保住这个公司，以及给顾非一个提醒。
祁霖走出总裁办公室：“顾总要是能把玩｜女｜人的精力放在工作上，应该就能做到我说的了。”
留下顾非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颓废憔悴的脸上表情复杂。
有忧虑，有惊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