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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国之君，你都没有办法么？”楚若喃喃开口，语气带着绝望。
“如果有办法，我就不会眼睁睁看她走。我现在才发现，我真是弱的可以，连保护她都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殷晗初的眼睛又红了，捂着心口哽咽着，“你以为我不想哭吗？你以为我不想找人歇斯底里的发泄吗？只是，有用吗？”
楚若茫然的摇摇头。
“她已经走了，我们哭给谁看呢？除了她，谁会来同情我们，会好好的将我们哄笑呢？她看不见我们在哭。就算是她看见了也只会更难过。我们的眼泪，没有丝毫意义。”殷晗初用力的揩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却是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道干净的帕子，走到楚若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她的眼泪擦干，“乖，不许哭了。”
楚若看着一身白衣的殷晗初，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她和自家小姐有些相像，再也没有忍住自己的情绪，攀着殷晗初的肩，放声大哭了起来。
等楚若哭到抽泣的时候，终于松开了殷晗初，看着她身上的白衣已经变得斑驳，这才抽抽搭搭的看着眼眸深邃的殷晗初：“陛下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也不该怀疑你对小姐的心思，你罚我吧。”
“不罚你，我能理解。”殷晗初深呼吸一口气，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你现在冷静下来了？能听我说话了吗？”
楚若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好，那我们就来说说现在。阿音走了，但是你留下了。我知道你在耿耿于怀阿音带走了泉翎，而将你留下，但是你想过原因没有？”殷晗初决心要好好的和楚若将这些事情说清楚，阿音离开了，她们之间绝对不能再起内讧。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自从你们从外面回来身边带了一个泉翎之后，小姐让泉翎做很多事，熟悉很多本来应该我来做的事情，看上去就像是要培养泉翎来取代我。我很难受，尤其是现在她真的带了泉翎走，泉翎真的取代我了。”楚若想起泉翎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心口又是一滞，或许是觉得泉翎抢走了自己的小姐吧。
“不对。”殷晗初说的斩钉截铁，“你还记得泉翎第一日进府，阿音将你留下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吗？你可记得那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你说你在小姐的心中是最重要的，所以派最信任的人留在你身边。”楚若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这不是你当时安慰我的话么？陛下你又拿这个哄我。”
“我不是在安慰你。我是说认真的。”殷晗初的表情隐隐有了平时洛音不苟言笑的威仪，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不容被别人反驳的气势，“阿音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是她最重要的爱人，你是她护着的小妹妹，我们是她最亲的人，所以她将我们留下了。”
楚若依旧是茫然不解。
“泉翎是她身后势力的人，本身在她的身边待着就是有目的的，所以泉翎一定会跟着她走。阿音不知道她会遭受到什么危险，所以不想我们两出什么事，于是将我们留下。你跟在阿音的身边很多年，阿音的所有产业政务皆是由你一手打理，你比你自己想象中对我，对阿音都要重要很多。阿音将你留给了我，不仅是希望你保护我的安危，更是希望你能辅佐我，你要帮我强大起来，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去将她找回来。楚若，你听懂了吗？”
楚若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忘了说话，似乎在消化殷晗初说的这番话。
“楚若，我需要你。以后，你就待在我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哭包晗初的逐渐升级大佬之路开始了~
第195章 195 查探
“我似乎能懂你的意思； 但是； 也并不完全懂。”楚若的脑中有些混乱； 但是隐约能够抓到殷晗初说的那些重点； 只是这些事情暂时自己不懂得该如何的答复她，“只是我现在有点乱；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满脑子都是小姐； 她离开的那么突然； 我真的不是一时间就能接受的。”
“我明白； 但是你必须接受。”殷晗初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楚若就算是嘴上说着不愿意； 但是等她想明白； 也会发现，留在自己的身边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只不过她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没有时间给你悲伤难过了； 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你动手来办。”
楚若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窗外； 然后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 看向了殷晗初：“陛下你说吧；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先将它给处理了。你说的对，我在这儿伤心难过哭的没个人样都是无济于事的，还不如做点真正有帮助有意义的事情。”
殷晗初微微的点了点了点头，坐正了身子； 那模样和严肃处理政务的洛音竟然无比的相似：“你之前是阿音最亲的人，阿音所有的产业和势力几乎都交给你来打理，所以我需要你将这些整理出一张清单给我，之前洛音的势力，全部都由我来亲自接手。”
楚若看着殷晗初的那个模样，突然就觉得有股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小姐还在自己身旁一样，楚若莫名其妙的就忽然对殷晗初产生了一种信赖，她真是和小姐待久了，现在脾性也开始朝着小姐靠近了，或许她是真的可以将小姐带回来吧。
“好的，我去处理，您需要见一下小姐之前安插的那些分部的主管之类的人吗，我会将原委和他们说清楚，您和小姐是一体的，小姐离开以后，您接手这些东西无可厚非。”楚若在擦干了眼泪之后，将注意力专心的放在处理上面给下来的任务上。别看她平时和殷晗初吵吵闹闹大大咧咧，但是在处理事情上是别人代替不了的干练和稳重。
“这倒不必，你只要确认了他们不会在阿音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内起什么幺蛾子就行，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忠心。威逼也好利诱也好，若是看见有人有别样的心思，直接换人就是了。不过尽量还是客气点，我不想阿音回来看见她的东西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殷晗初抬眸，手指在床沿上无意识的敲击着，说出来的话也是有条理而顾全大局。
倒真是比之前要成熟的多了。
“放心陛下，我心里有数，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楚若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以前自己没少做，在洛音的身边更是将这些事情全部都熟络了个遍，所以一点都不觉得这是挑战。
“我刚说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其一，你处理好了就行。现在我们来说说面前紧急的事情。”殷晗初看见楚若现在精神才是真的稳定了下来，所以选择将这件最重要的事情放在现在说，“阿音并没有和我透露任何她要去的地方的消息，所以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去将这件事调查出来。”
“一点线索也没有吗？”楚若皱了皱眉，就算是洛音有完整的一套情报系统也好，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乱哄哄的瞎找，等找到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也并非是一点信息也没有。阿音带走了泉翎，但是泉翎却偷偷的给我留下了一点讯息，我倒是觉得很有作用。”殷晗初突然就想起了泉翎拜托自己照顾楚若的事情，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楚若了，只捡了一些重要的东西说，“她说她们要去的地方叫青棺城。所以你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齐青棺城的资料拿给我看，至少我要知道阿音处于一个什么危险的境地。”
“有地名就好找。我让他们快些，还有其他的吗？”楚若认真的听完，然后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我自己的猜测了，不能代表什么，但是还是去调查一下吧。”殷晗初回想着今日阿音被带走时候的那个模样，“阿音是跟着一队人马走的，没有领头的人物，只是分出了一两个小头领用于管理这些人物。那群人虽然穿着华月的衣衫，但是却比现在寻常人穿的要厚实几分，其中还有几个人鼻梁高挺，颇有几分北方人的特征。”
殷晗初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继续说道：“所以我怀疑他们是从北方来的人，又或者是他们即将去的地方就是北方。所以楚若你去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的城门记录，看下有什么可疑的人来了京城，尤其要注意从华月北面来的那些人。北面……旭阳在华月的北面，着重注意下这个，以及驿馆方面，去看下夏存和那贼心不死的蔡国舅是不是玩了什么新奇的想法。”
“好，这件事我也会一并调查的，真没想到陛下竟然也能想到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