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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现下没有时间多想。
血脉中的雷力已经被她炼化,内力携带着天罡正气汇聚于丹田,正是凝金丹的最好时机。
“凝!”
她手中印结徒然一变,轻喝出声。
雷纹宛若天成一般,开始渐渐的印在金丹雏形之上,身体明明已经被大雨淋的透彻,却炽热无比,好像掉进了火山岩浆里一般,她听见震耳欲聋的龙啸从脊柱中传出,之后便又是五道雷龙劈在身体之上。
“唔。。。”天罡正气骤然增多,丹田处的金丹雏形被这般一刺激,刹那间迸发出了耀眼的金光,待那金光散去,只见那金丹成半阴半阳之势,与那阴阳玉一般无二。
“砰砰!”紧接着任督二脉疏通的声音响起,奇经八脉已然全部打通,体内真气激荡,一道龙影赫然游入了丹田之内,将那颗刚刚凝成的金丹衔入口中,再闭上眼睛盘绕在丹田中。
这是什么!
墨离心头一惊,怎地,和书上写的不大不一样?
她迷茫的睁开眼睛,望着已经晴朗的天空,百思不得其解。
金丹凝完,可是,那龙是什么?它还把我的金丹吃了。。。
“完了,小阿离被劈傻了。”狐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身边,看着她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喊道。
白祈无言的看着她,双指轻轻叩叩小贼的额头,轻声道:“回神。”
墨离的瞳孔这才聚焦,看着师傅姐姐站在自己面前,她眨了眨眼,痴痴傻傻的说道:“凝完了。”
“我知晓。”
“哦,那走吧。”她站起来,随意拍了拍衣衫上沾上的杂草,想着心中的疑惑头也不回的上马车去了。
千瞳用手肘碰碰白祈,道:“我是不是真的应该寻个时间,帮小阿离看看脑子。”
“。。。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罢。”白祈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也上马车去了。
狐狸:“。。。”本姑娘天下第一聪明!
马车里还点着静心的熏香,墨离的眉头却依旧皱着,她不知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似乎有太多的秘密藏在了深处,偶尔浮现出冰山一角也会让她想得焦头烂额。
遗落在常羊山附近的孤儿,从来不知爹娘是谁,也不想去过问,去寻觅,若是真的寻到了,那结果和真相分外让人难过伤心,她还不如从未寻过。
从被雨水浸透的衣衫内里摸索出一块玉佩,上面刀刻走向古朴内敛之极,仿佛是千百年之物,寥寥几刀便刻画出一条神形兼备的飞龙,龙身穿梭盘绕于其中,势态桀骜霸道,流光波转间韵道冉冉。
这是她唯一的东西,凪儿捡到她时,这玉佩便戴在她身上,上边刻了她的姓名。
这玉佩不绿不翠,色为黑,却无一丝杂质,通透清澈,手感亦是圆润而糯软。
“在想甚么?”白祈将毛巾搭在她头上,细致的替她擦净湿哒哒的发丝。
墨离乖乖的随她摆弄,眯着眼睛享受着,似是漫不经心的回道:“没甚么。”
师傅姐姐微微摇头,伸手去解开她的腰带玉扣,语气温软,“那为何一直盯着那块玉佩?”
她愣了愣,似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任由师傅姐姐将她湿透的衣衫褪下。
“别动。”
“唔。。。冷。”她被剥得只剩一件内衫,脸红红的,想伸手去抱抱师傅姐姐。
白祈笑,捏捏她的脸,“换好再抱。”
“我金丹凝好了,那个亲亲。。。”
“换好再亲。”
墨离马上便安分了,非常安分,墨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勾着白祈,期待又渴望。
随着最后一件衣衫也落下,她终究是忍不住了,一个劲的往师傅姐姐那儿凑。
“你老实点。”
“我。。。我想亲亲。”
“换好再亲。”
“不要不要,现下就要亲。”她耍着无赖,伸出手将白祈揽在怀中,没有任何犹豫的吻上那抹熟悉的温凉柔软。
师傅姐姐,你好甜。
第63章 买个家
近些日子以来,长安城可谓是满城风雨; 大到当朝天子; 小到街头乞丐; 皆在讨论着一件事………伏羲琴。
那件传说中十大神器之一的伏羲琴; 不知被谁寻了出来; 在何处寻到,又不知为何流落到了长安; 这其中的缘由太深,一时间众说纷纭; 版本不一。
这件事的发生让原本便热闹的长安城更是人声鼎沸; 大街小巷里出现了各种奇装异服之人,武林中人更是遍布在客栈; 茶肆,酒楼之中,打听着各种明路暗路传出的消息。
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踏着晨曦的光; 正嘀嘀嗒嗒的从宽厚的城门处进来了,悬于门帘上的风铃被微风轻轻撩动; 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长安到了。”
“黑心肝。。。你好吵。。。再睡会。”
“该起了; 还得寻住处。”
“唔。。。再赖会嘛。。。”
狐狸趴在夜歌背上迷迷糊糊的,八条雪白的尾巴将她缠了个紧; 像个白白胖胖的大雪人似的,但依旧挡不住她黑着的一张冰山脸。
“神形怠惰,人形都化不全了。”她伸手朝千瞳头上摸去,忽然看见乌黑发丝中藏着的一抹白; 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捏了捏,柔软舒适,手感甚好,“耳朵都出来了。”
“甚么!”听见这话,狐狸恍若被一个晴天大霹雳劈醒了,赶紧摸摸自己的脑袋,这毛茸茸的手感。。。“要死要死要死,你等会啊。”
她慌慌张张的去掩盖住,看着夜歌眼里的莫名笑意,一张俏脸红了个透,急得跺脚,嗔道:“不准看。”
“按照习俗,这是我先发现的,怎地我还不能看了。”夜歌淡淡的说道。
“那按照习俗,你还是我先发现的,”千瞳忽然伸出手,勾住她的脖子,眼中波光流转,似有万千勾人的风情,呵气如兰,“怎地每次看都要那般害羞。”
夜歌眼风一挑,坏心的朝她耳朵里吹了口气,看着那对雪白的耳朵敏感的抖了抖,如愿以偿的听见了一声微弱的轻哼,这才压低声音道:“那自然,是怕你腻了。”
狐狸抿唇忍着笑,你这个大闷骚!
“莫看,学坏。”白祈的声音突然响起,狐狸吓得赶紧回过头去看。
也不知她甚么时候醒了,姿势慵懒的倦在墨离怀中,正用一只手挡着了她的眼睛,至于阿离,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脸八成又红的赛蒸蟹了。
那墨色眸子的主人羞怯得不知所措,最后只好闭着眼睛,不出声,装作自己还在睡觉。
“从夏末一直走到深秋,再不找个地方落脚,我的骨头都要酸了。”狐狸丝毫不在意调情被偷看,扭扭脖子甩甩手便掀开门帘出去透气了。
“还能再睡会。”夜歌深深的看了眼装睡的墨离后,也出去了。
马车里一时间安静非常,过了好一会,墨离这才怯怯的睁开一只眼睛,松了口气。
一大清早就看见这般景象,真是罪过。
“我的老天爷,为甚长安城里这么多人?”千瞳一出来便被喧闹的人声吵得头晕目眩。
方才在马车里,有结界加持,隔音甚好,并未察觉,这会她才发现长安城比以前更加人声鼎沸。
夜歌扫了扫四周热闹的景象,道:“来晚了,只怕消息已经传遍各地,现下找个住处都难。”
两人几乎问遍了全程的客栈,皆是人满为患,无处落脚。
“要不,买一处宅子罢?”狐狸实在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夜歌也是头疼扶额,应了。
接着又在长安城里寻了许久,最后在南边一隅安静的地方寻到个称心称意的宅子。
那屋主是个老实巴交的小老头儿,听闻长安城近来只怕是要出天大的事,他一介平民不敢久留,只好将宅子急急售卖了,以求自保。
“要多少银子?”千瞳开始掏荷包。
那老头看她美艳的不可方物,身上穿得衣衫也净是上好的锦缎丝绸,估计她是有钱有势之人,但也不敢随意开价,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才道:“五百两。。。”
千瞳手上动作一滞,忽然低眉顺眼的碰碰夜歌,小声道:“钱不够。。。”
夜歌横了她一眼,嘴唇微微阖动,“叫你买胭脂。”
那小老儿见两位姑娘咬耳朵说悄悄话,也不敢出声叨扰,又甚是有些焦急,当下一个劲的搓着手。
千瞳见状,只好尴尬的掀开门帘进到马车里,摇了摇还在熟睡的白祈,“白天官,快拿银子出来。”那模样,活像个打家劫舍的土匪。
“嗯。。。甚么银子?”白祈纤眉微蹙,打了个哈欠问道。
“当然是买宅子的银子,不然今晚咱就要集体流落街头,指不定还得让你弹琴,小阿离唱曲,黑心肝再去收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