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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现在自己这边只剩下十几个人,还是刚刚惨遭溃败,回头拼命那与取死无异。现在唯一能够寄予希望的就是在附近的骑兵及时赶到,兴许可以挽救他们一条小命。
仿佛是命运女神真的向九目微笑了,就在眼睁睁地看着骑射手越追越近的时候,地表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映入耳帘,而且从方向判断应该是负责来接应的骑军。现在只有拼了,争取一线生机!奔跑中的九目猛地止住脚步,身形一闪,躲进了一小片石头后面,迅速从背上取下长弓搭上箭,准备拼死一搏!
“楔形阵!突击!!!”锋利的枪刃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辉,高桥绍运高高举起长枪,在飞驰的战马上环顾左右长声吼道,雄浑的嗓音激荡不绝。
“诶诶哦!~~诶诶哦~~~!!!”如潮水般的骑士随之呼应,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化作滚滚惊雷,席卷草野!马蹄翻飞、泥土飞溅,原野上数千大友骑兵如云涌动,最后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楔形,以浪涌般的速度向对面的野蛮人骑兵冲去!
呜呜呜~~~呜呜呜~~~与此同时,连绵的号角声也从对面的野蛮人骑兵群中间响起,因追击而略显松散的队形瞬间就归位回复重新集结成五个齐头并进的箭矢形阵列。马鞭挥舞、马刺狂夹,缓行的战马很快便启动,风声呼啸地飞驰起来,汹涌的野蛮人毫不畏惧地开始了结果注定惨烈的骑兵对冲!
两边汹涌的潮水飞速接近,终于,随着第一下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残酷的厮杀正式上演!
呼呼呼!~~呼啸的狂风从耳旁刮过,面对迎面的骑兵,高桥尽量伏低身体,右手的长枪纹丝不动地对准斜前面,只有枪尖在微微颤动不断地调整着角度,而对面的野蛮人骑士也同样在将锋锐的枪刃遥遥指向高桥的心脏。
希聿聿!!!战马交错而过!接触前的一刹那,高桥猛地一矮身任凭凌厉的枪风从头顶上方不足一寸处刮过惊险之极,而自己手中的长枪则悄然向外偏了一寸,立时将歪转身子试图避过枪锋的野蛮人骑士刺个正着!枪刃透胸而过,带出一溜血珠凌空飘洒,只听到马上的骑士闷哼一声便翻落马下,转瞬间身体便淹没在后续奔驰而来的马群中间。而高桥看也不看,径直前冲,骑兵的交战就是如此,永远不要瞻前顾后,唯一的目标就是前方!
双方激烈碰撞的火线上,接触的一瞬间,到处是战马嘶鸣、人仰马翻,热血喷溅,这是毫无取巧的血肉较量,最前排的骑士根本无法做出任何的规避动作,他们只能加快速度、夹紧马肚,握紧长枪,要么将眼前遇到的敌人统统刺落下马,杀出重围,要么,沦为牺牲品撞开一条血路,让身后的同袍顺势杀入。
随处可见双方骑士长枪互刺,然后同时跌落下马,又亦或是战马相撞,骨断筋折,密集的冲锋让交战的双方都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杀戮刺激,奔驰的战马、疯狂的怒吼、厮杀的争鸣充斥着耳际,四面八方都是闪烁着寒光的枪刃,想要活命,那就只有冲!不停地冲杀,不停地将前路上的障碍涤荡干净!谁先坚持不住、谁的阵线先被对手撕裂,谁就完蛋了!
整个原野成了一座庞大无比的绞肉机,犬牙交错的骑兵交锋将双方的每一滴血肉都搅得丝毫不剩,如飞的骑兵四处穿梭、寻找着敌人然后拼杀,最后其中一方倒下,在无数翻腾的马蹄下化为来年荒草生长的肥料。
金戈铁马、荒草漫卷,已经沉浸于捉对厮杀的骑兵并没有发觉在他们的背后,双方的步兵军团的身影同时缓缓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紧密齐整的方阵、耸立如林的长枪、炫目反光的甲胄、沉稳有力的步伐,几乎不分先后的,双方的步兵赶到了战场。
轰!轰!轰!~~~轰轰轰!!!雄浑的战鼓声适时敲响,缓步前进的步兵军团一个立停踏步,无数人的脚践踏着地面,发出地动山摇般的沉闷声响,整个大地都宛如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鼓声转急,旌旗摆动,双方的步兵军团不约而同地开始了同样的动作,分成两列,绕过正在交战的骑兵,从两翼包抄过去。日本联军一方乃是岛津悍将义直亲自率领。而蛮军这边,则依旧是大部分为附庸兵组成的,但使用的武器却并非单一的长枪,而是夹杂着大量的斧枪和长戈。
随着步兵军团的加入,整个原野上已经是塞满了人,到处是人头耸动,一眼望不到尽头。骑兵仍旧在忘我地拼杀,而步兵,也在一步一步地彼此逼近。
然而,谁也无法察觉,在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和战鼓声的掩盖下一股凝聚的轰鸣马蹄声正从河谷中悄然向蛮军的侧后方向迂回而去。
轰隆隆!~~一群黑压压的骑兵冲上了土丘,鬼魅般地出现在了蛮军后队的一侧。
“嗯?怎么回事?”后排的蛮军步兵们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骑兵,显然是搞不清楚状况!
然而,那支骑兵却显然不打算让他们反应过来,只见当先一骑手中长枪昂然前指,黑压压的骑兵立时启动,组成紧密的楔形阵飞驰冲击!
“是敌军!拒马前置!快!!!”后队的军官们总算及时做出了应对挥舞着战刀将手下赶到了前面,一时间,密密麻麻的枪刺伸了出去组成了一面钢铁森林。
不过,即使注定要付出巨大的牺牲,对面的骑兵也显然没有放弃的打算。高速奔驰的战马速度越来越快,一阵阵的劲风附带着无可阻挡的雄浑气势迎面刮来吹得前排的步兵们连连后退,心惊胆战,脸色惨白。
“杀!”如炸雷般的狂吼声中,潮水似的骑兵终于迎面撞上了仓促之间组织起来的拒马上,密密麻麻的枪刺瞬间就将最前面的骑兵穿的浑身血洞,然后高高挑起甩了出去,战马同样难逃厄运,巨大的冲力让战马毫无延缓地直接撞上长枪,不是被枪刺透颈而过就是被绊倒骨断筋折。
然而,骑兵的威力就在于它强大的冲击势能,坚固的拒马勉强挡住了第一排的骑兵,第二排的骑兵,却挡不住第三排、第四排。一波又一波的骑兵不畏生死地悍勇冲击,反复考研着那些在人潮中犹如一叶扁舟般飘摇不定的步兵的神经,不断给他们增添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于是,阵线终于出现松动,然后崩溃……
突然出现在蛮军侧后的骑兵让措手不及的蛮军率先吃了亏,整个后队在骑兵冲击下,彻底被撕碎,两翼的方阵无奈只能掉转头前去防堵,而前军也只能停下来,缓缓收缩后退,避免被分割包围。
就在这时,法螺号角声响起,岛津军团顿时像得到了狼王长嗥的狼群般,飞奔而起,成散兵线从两翼急速向蛮军冲去!蛮军的前军甚至没有来得及举起枪,岛津军已经虎入羊群般的杀入了方阵。顷刻间短兵相接的残酷血战开始了。
然而就在这一刻,看似岛津军的巧妙迂回取得了宝贵的一点战场优势,惊变再起!岛津军左侧、河谷平原一旁的大片森林中,黑压压的无数骑兵蜂拥而出,呼啸着径直冲进了岛津军团的后队,顿时是人吼马嘶,甚至能够看到不少武士被高速奔驰的战马撞飞了起来,如同一个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然后掉入了前队的人群中间。一刹那,战局再次变化,双方同时给了对手一记狠狠的肘击,同样的措手不及,同样的痛彻心扉!
战场又一次扩大,而且双方将士完全混杂在了一起,甚至随着激烈战斗的推移,双方连成编制的军团都被打散了,到处是骑兵混杂着步兵、弓箭兵、刀盾手、骑射手,有的区域是大友家配合着岛津家压制着蛮军,有的地方,则反过来蛮军几乎是追着岛津军团打,鲜血和生命成了最不值得珍惜的祭品,尽情释放。喊杀声、嘶吼声、呻吟声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伴奏。
然而,这场巧合似的遭遇性决战绝不仅仅于此,就在离河谷平原不远、隔山而望的大片森林中,作为联军杀手锏之一的毛利家大军以及织田火枪兵团在绕行的中途遭遇了蛮军的伏击,连发式的强弩和纷乱的羽箭、轰鸣的枪声顿时让整个森林躁动了起来,毛利隆元、丹羽长秀痛苦地发现,在森林里和这些身着迷彩、难以辨认的蛮军作战简直是一种折磨,尤其是长秀,一想到事前我在众人面前表现出的那样绝对信任而亲手交给他的火枪军团在不利于发挥威力的密林之中死伤如此惨重,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昏。
不过,在另一边,负责守在垒石山道中的三好、河野、松永、山名等家军队组成的方面军却是正享受着伏击别人的快感,他们成功地捕捉到了试图横穿山口向联军后方迂回穿插的蛮军一部,而且颇为讽刺的是,蛮军这一部也是火枪兵占了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