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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是我们表演的时刻了!所有人,出击!”大喊一声,腰间一抹流光闪过,‘天罚’已然在手,我率先冲出芦苇荡,向大鸟居砦扑去。
“哼,早知道老大你憋不住了!”庆次低声自语了一句,拔出长刀,飞一般地朝我的背影方向跟了上去。 而紧接着,整个芦苇荡中,一片赤色洪流汹涌而出,除了嚓嚓的脚步声之外没有半点声响,只有弥漫的杀意其炽如火、冲天难敌!
…………
“一番队,前进!”篠桥上,一直默然的伊藤军队终于有了动静,在一名身着大铠的武士高吼声中,数百名足轻以四人为一排从缓缓打开的长岛城门内迈着整齐地步伐缓缓而出,径直向篠桥而去!
“你终于够胆子出来了!好,来人!”箭塔之上,愿证寺孝正看着缓缓出来的大股织田军,一直神情木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格外狰狞的笑意,对身后的僧兵大声道。
“在!”一名僧兵上前应令。
“传令下去,集结西门全部兵力迎上去!给我将那些织田军杀光!”孝正疯狂地大吼道。“一个活口都不要留!让所有胆敢违抗佛主意志的家伙在佛主的红莲业火之下化为灰烬,哈哈哈……”说罢,仰天长笑!
“佛主无敌!净化世间!……”周旁的僧兵也是聪明,赶忙高声呼喝起来,仿佛真的佛主降临赐予力量,天下谁与争锋似的,可惜,若是有真正精研佛法的大德高僧在场,恐怕早已将这些借着佛主名义却行畜生之事的佛门败类骂得体无完肤了!
“灭佛敌!杀啊!”箭塔底下,传令兵刚刚将命令传下,无数白衣僧兵登时如发春的野牛似的嗷嗷狂叫,然后乱糟糟毫无队形可言地冲上了篠桥,结果人数太多,秩序混乱,不仅没办法顺利前行,相反一干平时喝酒吃肉的野蛮粗鲁的‘僧兵’自己倒先为争抢道路吵闹起来,简直成了一场闹剧。
筑五郎身着我的铠甲,看着篠桥对面僧兵拥挤成一团的情景面无表情地迈着一般长的步子向前走,五百名伊藤武士神情肃穆地紧跟在后,每踏出一步,整支军队便凝聚积淀起一分无可匹敌的雄浑气势!这才是精兵、强兵的样子。
大约沿着桥走出20米之后,筑五郎立定站住,抬起右手,冷冷喝道:“阵!”
“阵!阵!阵!”三声齐喝!五百伊藤武士有条不紊地迅速转换阵型,只见数十名手拿一人高、一人宽,三寸厚木橹的武士小跑向前,结成十道防护盾墙,剩下的或是手持打刀、或是高举长枪,各自站定位置,继而队伍再次向前缓缓稳步推进!
而那边,一伙子僧兵闹腾了半天,总算在一名带队坊官的呼喝下勉强恢复了一字长蛇的队形,整个桥上顿时刀光粼粼。
“迫!”眼见僧兵大队已冲到近旁,筑五郎再次高举长刀,大声喝道。
“迫!迫!迫!”身材雄壮的盾兵闻令,立刻左腿后移,前腿呈弓形,双手紧握木橹,脚步愈发沉重,每走一步必大喝一声、无形之中一股沛然之气势如同一道铁壁坚墙向僧兵压迫而去!
“杀!”“杀!”……
赤色铁壁与白色乱流终于交汇到了一点,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一向宗僧兵尽是些好勇斗狠的莽汉,若是遇上混战厮杀的确个个勇不可挡,可惜在这篠桥之上,宽不过四米,最多只能容纳五人面对面厮杀,这种时候即便你再凶狠也是没用,只有充分发挥军阵的作用,合理运用众人的力量才能减少自身损失同时慢慢消耗敌军兵力,最终积小胜为大胜,想要一举击溃对手那是痴心妄想。
然而军略之道这些僧兵哪里知道许多,于是篠桥上的战斗显得分外怪异。伊藤军一方不动如山,伺机而动,僧兵们却是前后推搡,大呼小叫,乱成一团,最前面的人胡乱挥舞着打刀向前劈砍,结果除了在那些木橹上留下几道深深地印迹,对于藏在其后,身形被木盾挡得严严实实的伊藤武士来说没有半点危险。而且更令人惊奇的是,篠桥上明明是僧兵人数占多,但整条乒乒乓乓打得不亦说乎的相持战线竟是肉眼可见地向大鸟居砦一边推移!
“哼!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筑五郎透过缝隙看着那些浑身肌肉的傻大个僧兵们仿佛不用费力气似的拿刀疯狂地劈砍着木橹,心中不屑,终于渐渐的最前面的僧兵们砍累了,刀势徐歇,筑五郎敏锐地抓住时机,一跃而起,大呼道:“攻!”
“攻!攻!攻!”木橹翻开处,长枪如林,图穷匕见!
正文 第三十三节 前后夹击、城落!
更新时间:2010…1…10 0:33:49 本章字数:3607
“杀!”胸膛内熊熊燃烧的战意仿佛随着这一声咆哮尽情地宣泄而出,手腕一转,‘天罚’化作一缕幽光斜斩而出,哧哧声中血线飞溅,两名僧兵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白衣被汩汩冒出的鲜血染红,眼神充满不甘地委顿倒地。
“可惜尽是些半吊子,杀起来实在不过瘾!”我有些遗憾地自语道。“妈的,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恶心死了!”
“老大,粮草库已经起火了,差不多我们也该转移了。”这时,身旁不远处的庆次一边将长刀从一具僧兵尸体上拔了出来,一边高声呼道。
“嗯!”我闻言回头望去,果然,隔着一排木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腾起肆虐的火舌伴随着滚滚浓烟正在大鸟居砦的上空飘荡摇曳。 “太好了,就是要烧光这帮龟孙子的粮草!走,庆次,我们向南门方向冲!”
“好!”庆次应了一声,然后立即向散步在周围的伊藤武士大声吼道:“小的们,跟我来!”
刚走出没几步,听到背后传来的这声粗吼,我险些一个跟头栽倒,心里大骂:我靠,这个混小子!敢情这家伙以为自己是山大王呢,居然连‘小的们’都出来了,真是……我唯有无语了!
一声招呼之后,顿时分散的伊藤武士们如同重聚的蜂群一般再次集结成一团,径直向南面而去,只留下遍地尸体和寥寥黑烟。
……篠桥处
愿证寺孝正此刻正目眦尽裂地朝身边的传令兵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两千人居然被区区五百人打得丢盔卸甲,现在连篠桥都守不住了!给我上,还有口气的都给我顶上去,一步都不准后退!如果守不住你们就给我统统战死在篠桥上,否则我就亲自宰了你们!”
“是。。是,坊官大人,属下立刻去传令!”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僧兵面色苍白,即便身材魁梧得像头蛮熊却只能结结巴巴、浑身哆嗦着道:“属下誓死坚守篠桥,决不让织田军再进一步!”
然而孝正听到此话,却仿佛瞬间泄了气似的,颓唐地随意摆了摆手道:“你去吧!”说罢,便独自转过身凝视战场,不再理会身后满脸疑惑、无奈茫然退下地僧兵。
“呜呜……”低沉的法螺号声在篠桥一侧悠然吹响,
“杀!……”最后一批待命的僧兵面对近乎一边倒的局势终于也支持不住,全部顶了上去,至此,整座篠桥上,2000名僧兵与不足600人的伊藤军开始了决定生死的最后捉对厮杀!
“木橹手,继续向前推!刀斧手,听我号令!起!剁!”篠桥之上,筑五郎如同一名久经沙场的将军一般,不仅游刃有余地控制着局面,而且面对四倍于己的敌军仍占据绝对主动权,并不断压迫着敌军摇摇欲坠的防线。
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主要还是得益于事先我和庆次商议后炮制的“铗阵”!何谓“铗阵”?其实很简单,而且正好适用于篠桥这样仅能容纳少量兵力正面较量的作战环境,具体的设置就是所有兵力只配备三种武器:木橹、长斧、打刀!打刀,不用说,自然是到了不得不血肉相搏的时候用来贴身近战的,至于木橹,则是挑选最高大健壮的武士,每四人一排,手持木橹,如墙而进,只要木橹不被摧毁或是彻底报废,就能够轻松抵挡那些僧兵那除了劈砍以外别无其他的攻击方式,最重要的是盾墙可以前后相抵,无视敌军众多但却分散的人力,始终向前推进,无法阻挡!而这个“铗”字,则是体现在每两排木橹手之间夹着的长斧手,说是长斧,其实远没有欧洲例如瑞士长斧手那般正规,武器都是临时拼凑的,将粗圆的木头砍成两米长左右的手柄,前面安上甚至来不及磨光的斧刃,勉强就充作长斧了。
尽管如此粗陋,但试验之下战果却令人惊喜!首先,防护严实,顶在最前面的盾手轻松地就挡下了僧兵表面看似声势威猛的攻势,虽然敌军人数庞大,但篠桥只有那么宽,再怎么挤,一排顶了天也就只能站五个人,可是僧兵手上除了打刀没有任何的重兵器,面对坚硬厚实的木橹即便再疯狂劈砍,除了将打刀砍出豁口之外不会有任何结果。
于是,篠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