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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瑜的双目闪烁着狡慧之色;又道:“谢兄弟;我知道明年清明金陵有一桩热闹事儿;以你在斗才会显露出的才志;定然不会甘于人后;定要凑凑那热闹;再看你的修为似乎已经到了结丹境界;你说是不是非去不可?”
“哈哈;还真是被何兄猜中了”谢灵运微笑点头;这家伙是个聪明人啊既然有机会得到一份仙药;为何不去?
结丹境分有三层;即是“采药、炼丹、还丹”;每层里又细分有九阶;合起来是“黄芽生、六候至、采大药;进炉火、降龙虎、合铅汞;七返、九还、金丹成”。
他现在还处于结丹境入手阶段;采药第一阶黄芽生都没有修好;这阶有点像一阳复;却其实大大的不同。
所谓“黄芽”是指先天一产生的一种极精极细极微的清阳之;仿佛种子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虽然十分微小;却蕴藏着无限的生机;也称之为金芽、一点、黍米等等。
当然这都是比喻;不能求之有形;也不能求之无形;尽管它极为精微;但能够点化全身的阴蚀;让修士胎脱换骨;正如丹经所云:“黍米之丹;竟能点铁成金。”
紫阳真人又有诗云:“乌肝与兔髓;擒来归一处。一粒复一粒;从微而至著。”这首诗已经把结丹境说得通透;黍米即是炼内丹的药材;须得一粒一粒的慢慢积累;才可能一步步炼成金丹。
谢灵运做过南柯梦;所以另有一番见解;那世界有一个词儿“细胞”;黍米即细胞;不得不提紫阳真人另一首诗:“混沌包虚空;虚空括三界。及寻其根源;一粒如黍大。”
这首诗把人体的先天根源也说透了;至精至微的人体是什么?就是一颗颗黍米;不止是人体;千千万万的各种生灵皆是如此。
而全身的黍米是会自然而然地阴阳更替的;换句话说;过了一大段时间;当全身黍米全部换了;自己已经是另一个自己;这也是一种“胎脱换骨”;但是凡人的新黍米是阳气越来越少;最终走向衰老和死亡;因为那是后天的黍米。
不过修士逆天而行;采集的乃是先天一的黍米;而每一粒都有着点铁成金的巨大“药力”。
所以结丹境就是把身体换成先天纯阳之质;尤其是那些不会再生、不会更换的黍米;如此胎脱换骨、六根大定;就成就金丹;体内也有了道胎;在长生路上得以更进一步
道胎境是怎么一番回事;谢灵运还不太清楚;因为师傅没教;他老人家觉得这么早就教授结丹已经是很浪费唇舌的了。
总之;他接下来要对付的是采药一层;第一阶;生出黍米;第二阶;火候到达适合的六候;第三阶;再去采摘这先天大药。一粒复一粒的积累;直至足够开炉炼丹。
而要黄芽生;全靠先天一;他其实现在就可以练功萌生了;但速度呢?如果在正常情况之下;结丹花上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有;极度天才加洪福齐天的“十月怀胎”;分一半时间给结丹境也要五个月
但他要完美结丹、他只剩下二个半月不到的时间
难怪除了自己;没有谁会对此抱有希望;不过后天的灵气转回先天之后;会帮助黍米的产生和更替;就像种植一样;同样的产量下;十亩灵田生出的药材当然比一亩多。
这株千年龙须草的药效;怎么也当得了百亩灵田吧?那这龙须草重不重要?
他一定要拿到而且还要想方设法的源源不断地得到这些灵丹仙药;必须得在这两个半月之内;完成这九阶的修炼;以及心性方面的抱一境;而能参加群英会
“不准你去。”阿蛮咬了咬银牙;一串小气泡从嘴边狂冲而出;流露着的是酸恼。
“我是冲着龙须草去;不是龙女;况且真以为是个女的都会喜欢我么?”谢灵运无奈的摇摇头。何长瑜看得忍俊不禁;却遭到阿蛮充满杀气的一瞪;她又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去?”
“龙女似乎只邀请了人族少年;而姑娘你……”何长瑜摆明说不可以。
谢灵运认真道:“好了;我保证我只是为宝物而去。”阿蛮轻哼了声;说道:“我看什么难题九成九是龙女随便找的说辞而已;其实就是想招亲。”
何长瑜对此表示赞同:“有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龙女正是那情窦初开的少女;怀春也不出奇
管她怀春还是怀秋;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事关宝物;阿蛮也没有怎么闹;但拿到龙须草要分她一些云云。
“我有一个族兄也来了;正待在院子里练功;我们去叫上他。”
在路上;三人一路交谈;彼此都多了一些了解;原来何长瑜师承东海当地大儒冯夫子;从小炼养浩气;此外在家族传承下;他也修习丹道;现在修为不算低;有着结丹中期、抱一中期的性命境界。
东海何氏放天下里亦是赫赫有名的;家族在当今朝廷有着不少良臣虎将;其实因为他是旁支庶出;在家族里并没有什么地位;这次他能来龙宫参加盛会;是跟着一位族兄“何无忌”来的。
何无忌不同他;乃是正支嫡出;又是天纵之才;跟他都十八岁;却已经是道胎初期的命功;是何氏未来家主级别的人马
而又因为这家伙性情太直;又严肃;喜怒全放在脸上;一怒就要斥人;他何长瑜却是另一种浪散的性子;又喜欢戏谑;所以两人的感情自然一般般;这次能来;说白了他就是充当小厮的角色。这不;刚才无忌练功;他出来打听消息。
听说那家伙如此脾气;谢灵运赶紧拉着阿蛮来到一边隐蔽处;把她赶进了聚宝盆;有什么事再出来。
何长瑜还以为阿蛮独自回去客院了;也不多问;带着谢灵运来到他们的客院前;刚一踏进院落;就喊道:“无忌族兄;好事啊;好事啊”
虽然他喊得大声;却不能掩盖嘭嘭砰砰的挥击巨响——
第二百三十九章 北府兵
嘭嘭砰砰
谢灵运听到这响声;顿时为之惊讶;这里可是万丈海底;若不是有着神秘的龙宫大阵;水流足以把人撕碎;饶是如此;现在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凝滞感;那人竟然还能使出这种劲道;实力可见一斑
两人走进院落;就见在院中一座紫碧交纵的珊瑚山旁边;一个身形魁梧的青衣年轻人在连连挥拳;练着某种刚烈凶猛的拳法。
他体格魁伟;相貌可谓堂堂;浓眉大目、炯炯有神;蓄满了乌黑的络腮胡子;气势威风凛凛;流露着一股沙场的杀气;那份跃然欲出的恐怖战力无愧于道胎初期的命功;真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何无忌
未来的何氏家主么?果然是一表人才
那少年又一记疾快挥出的重拳;砸得前方的海水震动翻转;这才收气停了下来;望了望走来的两人;却是眉头一皱;斥道:“整天喧喧哗哗;像什么样子”
“呵呵。”何长瑜只是一笑。
何无忌也没有继续斥责;打量着那白衣少年;话声沉稳:“阁下是?”
“无忌族兄;让我来引见吧;这位是谢灵运;我们刚刚在坊场那里结识;谢兄弟修有浩气;年纪轻轻却才德兼备;是个可交之人。”何长瑜笑着一番介绍。
“哦;你是谢氏子弟?”何无忌一听到他的姓氏;就有点疑惑;说到“谢氏”之时;那双虎目中隐有肃然起敬之色。
谢灵运心生警惕;不过旋即想对方定然不可能看出什么;面不改色的微笑道:“我长在金陵。”
这话其实模棱两可;但旁人听起来的意思当然是说“不是”。
何无忌点点头;脸有沉思;似是自言自语:“这次龙宫只邀请了沿海地带的一些门阀宗派的人来;不见谢氏子弟;怕且事情真的无益于朝廷……”
如此为朝廷着想;因为当今天下升平;而且何氏在朝中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何长瑜又说道:“无忌族兄明年就要前往北境;成为一员北府兵将领。”他的声音中掩不住的羡慕。
而何无忌;则是满脸的肃敬;又有几分骄傲;他能当上这个将领;不可能没有世家子弟的原因;却也是从小以来的刻苦努力的成果
“北府兵?那很好啊。”谢灵运称赞道;应该有很高的灵药俸禄吧?又能得到很多的性命历练。
何无忌的脸容却生起一些不悦之色;这少年分明对北府兵缺乏尊敬;什么叫很好?何止是很好
北府兵这是一支百战百胜的雄兵;组建这支军队的人;正是当今的谢氏家主、北府兵主、“冠军将军”、“康乐公”谢玄。
可曾听闻过“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之词?
十七年前;狂风暴雨骤降;蛮荒化外的妖魔邪人又起了贼心;百万魔军来犯北境;一路势如破竹;就要直入中土神州那时候天下哀声一片;大黎仿佛要完了;好不容易有的上百年安稳;又要被搅得山崩河溃、生灵涂炭
那时候上一任的谢氏家主谢安无心问政;整天就在会稽的东山游玩和修炼;而不愿为官。
以前就算了;那时就要亡国亡天下了;满朝的文臣武将、高道名士都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