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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容看着狼狈的符月; 其实也有些于心不忍,抿了抿嘴唇:“你放心; 我不会去的; 虽然我和天界关系势同水火; 但并不会牵扯到你。而且我觉得你现在的选择很正确。”
“你为什么不挽留我呢?”符月看着陈容; 惨然地笑了:“你真的……真的就这么绝情吗?”
她觉得自己就是在自取其辱。
“我无心情爱,也懒得去谋划什么。可是我若想要和谁相守一生,会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情,哪怕是失去一切不要性命。”陈容认真地开口。
符月长睫颤了颤:“你是在埋怨我对你不闻不问吗?”
陈容摇了摇头,态度果决,“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容叹了口气,语气和缓了一些,“你不是要大婚了吗?为什么这个时候来魔界?如今天界和魔界关系尴尬,你还是快点回去,不要让人看到了。”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符月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在恨我,恨我没有在明知道父皇算计你的时候告诉你?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她的眼泪簌簌而下,看着陈容,笑了:“是你,是你从不曾给过我孤注一掷的勇气。”
陈容从来不想欠人情债,心里有些沉重:“我没有恨你,你也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
符月一巴掌扇在陈容脸上,眼眶红红的,“你从来就不曾爱过我,那当时为何父皇定下婚事的时候,你没有拒绝?”她哭着吼道:“为什么!”
陈容捂着有些肿的脸颊,一时间被打的有点懵,不过她也认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接下的婚事,符月问他,她又该怎么回答?
陈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斟酌着开口:“当时是为了天下大义,现在我找到了人生的追求……”
“一统三界吗?你为什么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符月被她气笑了。
就在这时候,隔壁的门打开了,云泷从里面走了出来,冷冷清清的看着符月,目光又落在了捂着脸颊的陈容身上,身上的气压瞬间冷了下去。
陈容怀疑她随时会拔剑。
“我们在聊些私事,你先进去休息吧,很快就解决好了。”陈容赶紧对云泷好声好气道,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必须面临的。”
云泷递出一张纸,言简意赅,“她打你了?”
“不是什么大事……我们闹着玩呢。”陈容干巴巴地笑了笑,揉了揉脸颊:“不疼,一点都不疼。”
符月皱眉看着云泷,对方让她产生了极其大的危机感。
“难道这就是你想要长相厮守的人吗?她都住进你的寝殿了?”符月咬牙,眼底闪过一丝羞辱。
陈容赶紧拉住符月:“你赶紧走吧,我和云泷没什么,她是我手下。可是她脾气有些暴,人也很厉害,你若是被伤着了,那天界岂不是要攻打我们魔界了?”
“你到现在想的都还只是你自己!”符月甩开陈容的手,怒气冲冲的走了。
陈容松了口气,转头看着云泷,苦笑道:“年少不懂事惹的情债。”
云泷抬起手,凑近陈容的脸颊,陈容方才被打了,下意识躲开了,可是云泷却只是想要用治疗术。她只感觉到脸颊上凉凉的,很舒服。
“你竟然还会这种术法?”陈容有些惊讶。
云泷给她一张纸,就进房关上了门。
上书四个字——招蜂引蝶。
陈容一脸懵逼,她什么时候去招蜂引蝶了?明明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好不好,真是委屈啊!
“岂有此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陈容说着就要去拍开房门,可是突然房门再次打开了,她手摸向了自己的后脑勺,对上云泷,“你说的真是太对了,我得改。”
“砰——”
门重重地又关上。
系统叹了口气,“唉……你已经全然没有任何尊严了。不过你最好也不要和她刚,不然你肯定会很惨。”
“她到底是何方大佬?”陈容忍不住问。
“我只是从实力水平判断的。”系统很是同情陈容,“其实她肉身尚未聚集好,而且魂魄也不全,按理讲这样子不是瘫就是傻,也不知道是怎么凝聚成了个形状的。”
系统又补充了一句:“你现在去揭开她的斗篷,有可能两边都是后脑勺。”
“……你闭嘴,我不想听。”
就因为系统这么一句话,陈容一晚上没睡,脑补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感觉已经无法再正视云泷了。
她早上挨着没出门,怕和云泷碰上尴尬,可是隔壁房门硬是就没打开。她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碍跑去看,结果却发现那家伙早就已经无影无踪了。
“哈哈哈哈哈……看样子是她不想见到你。”系统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
“你闭嘴吧!话这么多!”陈容气的咬牙。
陈容等了几天都没寻到云泷,干脆就进了魔宫小境里闭关修炼去了。这一闭关就是三五年过去了,对于她们这种人而言也不过是弹指一瞬的时间而已。
她出来的时候魔界还是没有很大的变化,反倒是妖族和天界之间不知为何出了一些嫌隙。而天界虽然相对魔界下手,可是有云泷在,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也因此,陈容闭关这几年云泷黑衣尊者的名号竟然盖过了自己——陈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过气魔帝。
“恭喜主上修为大增,突破帝阶修为。”古才恭敬的祝贺。
“我当初所说的果然是对的,魔帝果真是前途无量,让人佩服啊。”斩天也忍不住唏嘘两句。
陈容看到斩天这才想起这厮前几年被自己公报私仇搞去了金城,便问:“你最近诗写的怎么样了?”
“我觉得……有些事情可能真的需要一些天赋。”斩天犹豫着开口。
陈容忍不住笑了:“人生很长,要不惧失败。”
斩天点了点头,他没说的是,自己绑了个路过金城的诗人。虽然他写不出诗,可是他可以监督别人写诗,这性质都是差不多的。
“百赤呢?”
古才回道:“还在继续她和妖族白桐尊者的爱恨情仇。”
陈容了然:“你们的修为也都提高得不错,斩天你也已经达到了魔尊的修为,古才用不了多久也差不多了。”
人群之中一个圆滚滚的肉球挤了进来,撞翻了一大片,嗓门极高:“大锅大锅,额的修为也已经到啦魔帝啦!”
陈容嘴角抽了抽,难道魔兽进阶都那么快吗?幸好这家伙是自己这边的,不然她真的有的哭了。
魔宫大大小小的琐事都是古才在处理,陈容出来接见了一下魔宫的臣子们,在修为上多做点拨,分发了一些难得的宝物,做得一手好的甩手掌柜。
“这花几年前就打了花苞,怎么还没开?”陈容丢下众人去寻云泷,趴在窗台上看那盆花。抬手摸了一下花苞,笑了笑。
她抬眸看着站在窗外默不作声的云泷,撑着下巴,笑着开口:“再过不久只怕就要开战了,按理讲,魔界对五界,我赢得几率几乎没有。”陈容笑了笑,“可是我就是觉得我能做到。”
云泷递纸。
“我会帮你,绝不会输。”
陈容知道云泷很厉害,可是总不能指望她一个人为了自己去对抗整个世界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认定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在我身边。”陈容笑了笑:“我都记不清你是怎么一步一步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的了。”
她玩笑一般道:“我好像已经开始依赖你了,该怎么办?”
云泷沉思了很久,掐了个法诀,打了一道灵力在那花上。
陈容好奇但也没有问,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又勾人的香味。耳畔不知为什么响起了一道飘渺的曲声。那曲子无法确定是从何方向传来的,可是却一直在她耳边回荡。低沉哀婉,又大气磅礴,仿佛是要从这黑暗中招引什么回来。
风吹的帘子翻飞,陈容挂在脖子上那颗珠子此时居然发出了光亮。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取下珠子,放在手心里,只见那珠子嗡嗡的作响,突然裂开了。中间封印的那道光芒飞了出去,“簌”一声飞向窗边的花盆那边。
陈容这才发现月光笼罩下的那一盆花竟然已经开放了,那花朵像是曼珠沙华,可是又有些像莲花,颜色是红中带着金色的,十分诡异,却好看的动人心魄。
陈容一步步走了过去。抬手抚摸上的花瓣,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莫名其妙的心酸。突然想起了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她乘着一叶小舟漂浮在无边的水漾之上,她在那个梦里看到过这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