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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卫，你怎么了？”卫妈妈担忧的望着她“脸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妈，我没事，您吃早餐了吗？”卫冬艺勉强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小石医生的身边“您身体还好吗？”
“挺好，就是老睡不醒。”卫妈妈拍了拍卫冬艺的手臂，抬头看着小石医生“小石医生啊，我最近睡眠时间越来越长了，是病情恶化了吗？”
“您不失眠了不是好事吗？”小石医生笑着安慰她“病情很稳定，嗜睡是由于您吃的药的原因，其他没什么问题，不用太担心。”
“那好。”卫妈妈点点头，又看着卫冬艺“卫卫啊，你今天不用去陪你的上司吗？她什么时候到厦门的？男人还是女人？多大的年龄？”
“不用了。”
卫冬艺转过脸，刻意地避开了卫妈妈追问的目光，站在旁边的小石医生看到了她脸上的不自然，微微一愣，想了想，说道“卫夫人您好好休息，我等会再过来。”
卫冬艺看了看手表“我也要走了，妈，我先回一趟北京，您好好养身体，我过几天再回来。”
小石医生的身体一僵，收回了差点迈出去的右脚，卫冬艺真是一个没有什么良心的女人，小石医生奇怪的看着她，觉得这人不但缺少了做人最基本的情感，还十分的迟钝。
“今天走吗？”卫妈妈的语气里有着难掩的失望“你都没有回来几天，我也没有和你好好聊过。”
“我只回去几天。”卫冬艺解释道“几天后就会回来。”
“夫人不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一直在默默看书的林姨开口了“小姐，算我多嘴一句，夫人她，等你太久了。”
卫冬艺呆呆的转过头，惊觉到林姨的那句话似曾相识，几天前，是啊，几天前，她在酒店跟雍清凡说过这句话，当时雍清凡没有回头地冷然离开了她，她以为她会放弃雍清凡，但她没有，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在你身后不会离开，雍清凡的背后是卫冬艺，而卫冬艺的身后，是她辜负太久的母亲。
卫冬艺不是柳安楠，也不是雍清凡，她做不到柳安楠的坚决，也没有雍清凡的狠心“一天的时间，我明天就回来。”
卫妈妈摇摇头“想去就去吧，妈妈不拦你。”
包容，无限的包容，这是一个母亲给自己女儿的爱，也是卫冬艺跟雍清凡之间缺少的信任，卫冬艺转身就往外走去，连再见也没有说，小石医生跟着她走出来，小跑几步，跑到了卫冬艺的面前“你的药…你没事吧？”
卫冬艺闭上眼，自欺欺人的说道“我没事。”
大概是出于职业的原因，见到家属的眼泪对于小石医生来讲并不新奇，她不能像安慰别的家属一样说道“节哀顺变”，她摸摸鼻子，回头看了看病房那边“我下午还有个手术，我先走了，你一路顺风。”
卫冬艺伸手抓住她白大褂的衣摆“石医生，请帮我照顾好我的妈妈，至少，要等我回来。”
小石医生把自己的衣摆从她的手中扯了回来“我不是上帝，卫小姐，你也不是。”
第76章 要帮谁
厦门到北京的航班，十一点多到北京，卫冬艺两手空空的出了机场，大老远的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小柯。
“卫小姐。”几日不见，小柯见到卫冬艺的人影，显得相当的开心，当然，也许是因为他在寒风中站了太久，有了不用再站下去的喜悦之情“您回来了，老板在车上等您，您上车。”
雍清凡确实在车子上等她，卫冬艺进了后车座，直接往下一坐，黑暗中也没有察觉到旁边女人的小动作，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臀部下的手已经不老实的在她的臀部上转了一圈，雍清凡三岁小孩一样的恶作剧得逞，调笑道“宝贝，你坐到我了。”
一向泪腺不发达的卫冬艺，却因为她的这句话动了情，她一只手勾住了雍清凡的脖子，整个人猛地扑到了雍清凡的怀里“雍清凡，见到你真好。”
这是怎么了？雍清凡心里面的喜大过于惊，她回抱住卫冬艺的身体，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怎么了宝贝，谁欺负你了？”
“你知道我爱你吗？”卫冬艺紧紧地搂住她，声音轻轻的问道“愿意失去一切的去爱你。”
雍清凡拉下车子中间的隔离布，她的吻炙热地落在了卫冬艺的嘴唇上，那么霸道和热情，似乎快要把卫冬艺燃烧掉“你是我的，宝贝，你此生都属于我。”
雍清凡的心里面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她感动于卫冬艺的爱，感动于这个女人对她的痴情，她闭着眼睛拥抱着卫冬艺，不忍心揭开感动下面那层蒙着灰的心虚。
车子直接开到了卫冬艺在郑承凤公司附近所租的酒店里，雍清凡等她洗完澡出来，收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资料“宝贝，你在厦门见到郑承凤了吗？”
“恩。”
“她那边情况怎么样？”
迟疑了几秒，卫冬艺说道“没什么情况发生，你发信息让我回来，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想你啊。”雍清凡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表情愉悦，明显是在开玩笑“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卫冬艺越过大床，走到她的面前“我想听实话。”
几个小时前还在自己怀里寻求温暖的女人一下子恢复了理性，雍清凡顿感无趣“我还是喜欢真实的你。”
“我现在很真实。”
雍清凡不置可否的抬眉“宝贝，你现在太僵硬了，我们明天再谈。”
“你以前不会这么犹豫。”卫冬艺一句话阻止了雍清凡准备起身的动作“你很残忍，那才是我认识的你。”
雍清凡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又镇定了下去，她站起来，面带微笑地直视着卫冬艺“宝贝，你想跟我吵架吗？刚刚还说爱我，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你带我到这里，应该是找我办事吧。”卫冬艺低下头，声音里很疲惫“原来是我还有价值。”
“你在说什么胡话？”雍清凡不喜欢她的语气，她皱着眉头看着卫冬艺，眉目间隐隐约约有了发怒的苗头“要你办事就是利用你吗？你是我的女人，帮我办事不是应该的吗？你不想帮我，你想帮谁？郑承凤吗？还是你二十四孝好女友的姐姐柳菲浅？”
今天不是一个吵架的好时机，卫冬艺坐到床上，无力地撑住脑袋，小声道“雍清凡，你到底想要什么？”
雍清凡没有发觉到卫冬艺身体上的不适之处，反而把她的态度当成了抗拒“你觉得我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有了，还能需要什么？”
“你现在所拥有的东西，真的就不会失去吗？”卫冬艺捂住脸苦笑“雍清凡，你为什么不懂。”
“我需要你帮我拿到郑承凤电脑里面的资料。”雍清凡快速转移掉话题，走到窗前，背对着卫冬艺，不再看她“你整理的那些单价，有真有假，她一直没有真正信任过你，现在她不在，你要找机会过去，输入密码，避开公司防火墙，找到她里面的文件资料，你能做到吗？”
“你知道这是犯法的吗？”卫冬艺抬起头望着她的背影“雍清凡，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能。”雍清凡的回答很果断“她的密码类型单一，我之前调查到了她几个网站的密码，基本只有三个可能，输错了也没关系，因为是你，跟她一起去厦门旅游的得力心腹卫冬艺，没人会怀疑你，善后的工作我来做，即使她回来了，也不会伤害到你。”
卫冬艺问她“你早就安排好了？”
“我之前只是怀疑，凭我对那女人的了解，她不可能让你掌握她所有的内部信息。”雍清凡的声音坚决，没有一丝可回转的余地“她在陪我玩，但我不会输。”
“凭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会让我得手吗？”
“你不相信我吗？”雍清凡转过身，脸上带着渴望的神色看着卫冬艺“宝贝，我准备了很久，我有把握。”
“你的把握是什么？”卫冬艺很无语的看着她“你真的有把握为什么要等到今天？你收手吧，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会输，要是输了怎么办？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我不会输。”雍清凡想的很开“失败了也没关系，我没有什么东西输不起，我从一无所有开始，也可以去到一无所有的未来。”
一无所有？卫冬艺死心了，她无限悲哀的站了起来“你的一无所有，包括失去我吗？”
雍清凡没有讲话，她掏出手机，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卫冬艺站不住，最终还是在雍清凡关上门的那瞬间倒回到了床上，她花了几分钟找出来了小石医生给她的退烧药，也没有倒杯水，便坐在地上硬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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