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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失败的。
靖琳不但没有远离,反而一步步陷入风暴之中!
万一靖琳调查到后来,终于发现真相,而且还被迫与母亲站在对立的立场上……这对靖琳而言,情何以堪?
「老师?我说错了吗?」靖琳皱眉,「妳的表情怪怪的?」
她低头推眼镜,借此回避靖琳的注视,「啊,没有!有这样的决心是很好,只是……妳还是得等身体好了再说。」
「我当然知道!妳不要泼我冷水行不行?」
她忍不住噗哧,而靖琳也跟著笑了,重新回到轮椅上。
在回病房的途中,汤英理的手机响了。
她接听,笑笑地说:「喂?还不到中午休息时间吧?」
『是还不到!不过既然学姊难得的向我提出询问,我当然也要郑重地给予答覆喽!』电话那头的连蕙珠似乎心情正好,语调相当轻快。
「我以为妳会认为这是在强人所难!」她把手机放回口袋,改用耳麦接听,「说说妳的见解?」
靖琳回头,发现汤英理的表情变得非常放松。
『嗯?妳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吗?每个临床个案的情况都有所不同,就我所知,司法精神鉴定是一门专业学问,即便我拥有心理学与精神科医师执照,也没有办法针对学姊的疑问提出完美解释。』连蕙珠顿了一会儿,口吻严肃的说:『更何况,我非常不赞同任何犯罪行为都与心理、大脑问题牵扯上关系这种想法。』
「我知道,所以妳没办法有个可供参考的方向喽?」
『我话还没说完!』连蕙珠又笑了。『学姊真是急性子!』
「谁呀?妳跟谁讲电话?」回到病床上的靖琳忍不住问。
「我学妹!」她低声说,很快收起轮椅,「嗯……嗯!然后呢?」她专注的聆听对方的对话,慢慢往门口走去。
「阿伟讲过的那个高中学妹?」靖琳很快联想起来,「讨论些什么呀?有说有笑的……」
心理医师。代表她有著相当的专业水準,且能提供汤英理一些不同的思考观点。
『她后来好像直接跑到手术室外面等,一副非要等到老师的样子……』从蔡誉伟之前的说法来看,这个「学妹」对汤英理,似乎追得特別紧?
不知怎地,这个素未谋面的心理医师,已让靖琳感受到一丝心理压力。
而且,她很肯定那个演讲内容帮不上忙!
*
在确定陶友春——他的伯父,是在空屋附近遇袭,且临死前与凶手有过一番冲突之后,陶谦雅特地前往案发现场进行勘查。
旧地重游,发现这里的模样已与当年大不相同,多少令他有些感慨。
「陶法医!这边!」
「哦!」
进入封锁线,触目所及尽是一片焦黑;玻璃窗因受热而破损,窗框也变形了,遗留的家具更是烧得面目全非。
「尸体就是在这里找到的。」
那是位于一楼主臥室里的旧衣柜;能够容纳一两个成人,因此就算陶友春身形高大,要塞进去同样轻而易举。
蹲在陶友春被烧死的位置,陶谦雅顿觉五味杂陈。「起火点呢?」
「就在这里。」衣柜前方残存着些许烧毁的易燃物。
与其说是纵火,倒不如说这就是蓄意杀人。
衣柜也被烧掉大半,陶谦雅戴着手套在焦黑残骸中搜索,没有找到类似綑绑用的绳索,当然也没有疑似金属饰物的痕迹。
「屋主怎么说?」
「他们说前门的铁卷门,还有厨房的后门都有锁,包括窗户;但我们发现后门锁是坏掉的。」
能够知道这个情报,表示凶手来过此地勘查许多次;陶谦雅越来越觉得凶手除了可能是个纵火犯,更是早已预谋杀害陶友春。
顺着后门走到庭院,陶谦雅直觉望向另一处,也就是案发当天前两位被害人的方位望去。
虽然不是完全邻近,但也已经相当接近陶友春的住处。
「犯人可能是从外面绕过来,经由后门抵达一楼主臥室的。」
案发当天天气不错,但还是有点冷,庭院的围墙大约一般高度,要遮住路人的视线绰绰有余。
「我知道了!感谢简警官!」
「別这么说!陶法医也……辛苦了。」
消息传开后,几乎整个刑事组办公室的刑警看到他都是这副同情安慰的态度;陶谦雅点头谢过,简铭贵才暂时离去。
天气转阴,是好机会;他拿出事先预备好的黑伞,以及鲁米诺试剂,顺着方才设想的路径一路喷到屋子的大门口。
如果假设正确,沿途上应能找到残留的血迹。
终于,在接近大门口附近一处不起眼的杂草丛,陶谦雅找到了那微弱的反应!
「这里……」他抬眼,想像陶友春因遇袭而倒下,凶手趁着附近没人注意,拖著昏迷的他绕到后门,并将人丟进衣柜。
但在準备关起门点火时,陶友春醒来,并抓了凶手好几把,造成双手指甲上的破损,最后凶手拿起笔来猛刺,终于摆脱了挣扎,就此关起衣柜,将人给活活烧死。
「陶法医?」简铭贵抬头,现在又没下雨!
「你来得正好!」揭开黑伞,他指著草丛某处,又喷洒更多鲁米诺试剂。「试试看能否拍下试剂的反应?」
「试剂……」简铭贵恍然大悟,「好!我来试试看!」
*
回到刑事组,陶谦雅拿着简铭贵的相机直冲方子骏的办公室。
「陶法医?」
汤英理刚好也在!「有发现了!犯人袭击被害人的确切地点!」
陶谦雅展示相机拍下的画面,在草丛里,鲁米诺试剂的淡蓝色光点清晰可辨。
「庭院的草很长,掩盖了凶手拖行被害人的痕迹,但在大门附近发现了血迹反应;如果被害人面向屋内,而凶手顺势从背后袭击的话,就有机会造成这样的血迹残留。」
「原来如此……凶手手拿细致的金属棍棒,在门口处敲倒被害人,就倒在这个位置。」
「至於凶器,我觉得很可能是这个东西!」
手机显示出一张图片,方子骏凑近,「是这个?」
「大概要比照片里的这支更短。」陶谦雅找到的是一支前端折有L形勾的铁棒;早期手动铁卷门经常用到这样的器具。
「空屋的正门就设置了这种老式的手动铁卷门!」方子骏回想起现场探勘时的发现,「所以他是就地取材?」
「我想是的!」这也说明凶手有多熟知那里的环境。
「现场没有找到这种钩子吗?」
方子骏肯定的说:「没有!」
汤英理托腮思索,「凶手也不是笨蛋,大概在逃逸的过程中顺势丟弃了。」
「阿谦你很少到现场去做勘察吧?」
他点点头,「毕竟这次事件……非同小可。」
方子骏轻拍著他的肩头,「对了!我们今天去你伯父任职的分行问过了,不管同事还是主管都对他的表现讚誉有加!甚至连下属都说他是个懂得体恤的好主管……感觉至少在职场这方面,可以剔除仇杀的可能性了。」
陶谦雅脸部僵硬一瞬,勉强点点头,「是啊……」
「但眼前还有个令人摸不著头绪的问题。」
两人回过头,只见汤英理站在白板前,双手环胸。「被害人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去?」
案发时间是中午,接获民众报案大约是下午两点,并非是陶友春习惯晨跑的时间;他们也向分行确认过了,那天陶友春请假,但两个儿子都在上班,妻子则带着孙子回娘家,等于是无人能确认他出外的动机。
「虽然那附近有便利商店……但他并没有过去。」方子骏已经调阅过超商监视器了。
「证明他出外不是为了购物;休假在家,所以也不是工作上的原因……所以是私事喽?」食指抵住眼镜,汤英理自问:「什么样的私事会导致他必须在那个时间外出赴约?」
「我们没查到案发之前他与可疑人士的通讯纪录!」
「不一定要透过电话,別忘了手机通讯软体有多发达。」
陶谦雅揉著眼,望着她的背影与白板,「笔……」他喃喃自语,想起了第二次的攻击,「犯人手上有笔!」
汤英理猛然回头,陶谦雅指著脖子示意,「第二次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