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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便餐,连蕙珠提议四处逛逛。「学姊应该不赶时间吧?有人在家等妳吗?」
「人没有,倒是老鼠有一只。」
途中经过饮料摊,她主动点了一杯珍奶。
「学姊!妳要吗?」
「嗯,很久没喝了。」
「我记得妳以前也喜欢喝奶茶!」
「现在长大了,更喜欢红酒跟咖啡!」她拋丟著口袋里的罐装黑咖啡,是结束解剖时陶谦雅请的。
「原来如此!食性变了。我才想讲妳跟当初几乎没什么分別!」连蕙珠语带羨慕的说:「不管是身高也好、长相也好……还有气质也是。」
「这是我最烦恼的一点!」
「长相?」见她点头,连蕙珠微楞。「为什么?」
「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我的心愿是摆脱这张娃娃脸赶快变阿姨!」
连蕙珠噗哧一笑,「哈!什么赶快变阿姨?好奢侈的心愿!」
两人身高相差很多,步辐差別也很大,连蕙珠得刻意加快脚步,她注意到了,於是跟著放缓了步行的速度。「学姊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柔!」
「啊?」
她玻а垡恍Γ焓滞熳√烙⒗恚付粤恕矣凶⒁獾接础!
「注意什么?」嚼著珍珠的汤英理轻应。
「妳的尾戒很漂亮。」
她翘起左手小指,「回来时买的,就在东区的百货公司。」然后立刻就遇上了爆炸案。
「身处男性职员众多的刑事组;学姊戴尾戒是为了防范不必要的桃花,还是打从心底不想谈恋爱呢?」
深吸一口气,连蕙珠闻到了她身上的淡雅香氛。
「戒指上的锁头暗示意味明显,意味着妳还不打算对任何人敞开心胸,又或者是没找到一个能了解自己的人,是吗?」
面对擅长聆听的心理医生,汤英理第一次在对话中感受到压力。
「我只是,单纯觉得这个戒指很好看而已。」
她微笑,「原来如此,是我多想了。」
「不过,我确实没谈过恋爱。」
「因为没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妳。」连蕙珠斩钉截铁地说。「为了恋爱而烦恼很愚蠢,所以干脆不考虑,妳需要的是一个完全懂妳,愿意为妳牺牲、配合的人。这样的男人,太稀少了。」
她冷下声调,「妳这样说好像我就注定要別人配合似的!」
「对不起……我太武断了。」
「我不是妳的患者,也没有找妳商量烦恼的意思。」
「我知道,对不起。」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唯有手紧挽著;连蕙珠在奶茶中品尝到了淡淡的苦涩。「大概是多年后忽然再见,我太高兴了……或许学姊没有这种感觉,但是在办公室里看见妳的一瞬间,我真的非常惊喜。」
「嗯,看得出来。」
她们一同走到捷运站入口,「等学期开始后,我一定会找机会回学校听妳讲课!」
「这样不行,妳的患者会抗议的。」
「也是,好吧!」连蕙珠温婉一笑,「那我们再联络?」
汤英理挥手时终于露出微笑,她不舍地频频回头,直到电扶梯将她送至再也看不见的角度。
***
周靖琳盯着结痂的左手掌,好一会儿之后才放下,嘟著嘴不悅道:「怎么会是你来啊?」
「因为老师跟陶法医还在做解剖啊!我怕妳肚子饿,所以替妳带便当!」
她任由护理师替她包扎伤口;蔡誉伟熟练地替她摆妥餐桌。「发生什么大案子了吗?」都七点了还在做解剖!
「还不清楚!可是就,送来了几具……呃,妳懂的!」
「讲得不清不楚我哪里懂?」但是她知道他害怕看见尸体,於是也没再追问。
打开便当,她眼睛一亮,「是京醬排骨!」
「嗯!妳不是很爱吃吗?晚餐时间大排长龙的,还好我有事先订!」
「听起来你像是早有预谋?」她扬唇,而他没反驳的干笑两声。
蔡誉伟也替自己买了一份,两个人共进晚餐,他才终于说送来解剖的三具尸体都从火场送出来。
「……烧得乌漆抹黑的;我下班的时候家属跟检察官正好一起到!那哭声真的是……」他摇摇头。
「那另外一具呢?」
「陶法医说还不确定身分,不过发现地点是空屋;组长怀疑可能是附近民众遭到歹徒袭击,然后丟进屋子里毁尸灭迹!」
「毁尸灭迹啊……」她咬著筷子,「这种事居然发生在都会区!真想不到。」
「是啊!可是令人想不到的还不只这一桩;今天来演讲的医师不仅是陶法医的医学院同学,」他扒了一口饭,口齿不清的说:「更是老师的高中学妹,世界真的好小!」
「你说那医师是老师的什么?」靖琳恶狠狠地回头质问。
「唔!老师以前高中的学妹……」蔡誉伟晃著筷子,「对了!我有把演讲录下来,讲调适心理压力的,妳要不要听?」
「我没兴趣!」她急问:「什么心理医师?你跟她熟吗?老师看到她有什么反应?」
靖琳连珠炮的发问让他难以招架!「呃……她好像是受陶法医邀请才过来帮我们做演讲的……我算熟!在等待解剖的过程中她跟我聊天,几乎都是问老师的事;她后来好像直接跑到手术室外面等,一副非要等到老师的样子……」
「叫什么名字?」
「连蕙珠!」他怯生生地问:「靖琳?妳还好吧?」她的表情看起来阴晴不定!
她抓起电话一看,已经七点十五分了,四点左右开始的解剖,到现在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她用力按下汤英理的电话号码,但又赶在接通之前掛掉,「不行……这样打过去很奇怪,好像我抓着她兴师问罪一样……」闭上眼,她喃喃自语。
「靖琳?」
她收起手机,盯着便当盒里的排骨,莫名觉得这道菜色变得不太可口。
「没事!吃饭!」
*
经过昨日的调查之后,今日的会议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低气压。
「昨天发生两起蓄意纵火案件,目前已经厘清身分的两位死者,分別是六十五岁的张文卿与六十八岁的廖添富,起火地点在自家公寓门口,位于三楼……」
当时张文卿正在料理午餐,丈夫廖添富因不明原因还在臥室里休息,等到发现起火时,张文卿回到臥室好不容易叫醒廖添富,但却忘了关闭厨房瓦斯而导致油锅起火,形成既无法从大门脱困,唯一通往阳台的路径也被厨房的火灾封死的窘境,最后两人抱在一起烧死在厨房门口。
「老妇人死亡前手握着东西,大概是锅铲之类?最后烧个精光,只留下掌心的空隙。」陶谦雅指著照片说道。两名老人在查明死因后已经由家属领回。
「至於第二起就比较复杂了,起火地点距离第一起案件只相差大约两条街,这次是透天厝;前任屋主因病辞世,留下这栋房子,儿女们为了争夺产权而提告,屋子閒置至今……」方子骏叙述时不由叹息,「但屋子却因人为纵火付之一炬,并在屋内找到一具身分不明的男尸。」
「我昨天与老师一起解剖时,初步确定头部伤势可能不是致命伤,死者是在昏迷状态下被火烧死的;根据方组长现场勘查,死者在旧衣柜里被找到,极可能是遭到袭击之后被带进空屋,歹徒为了掩饰犯行,所以纵火将他一并烧死。」
「如果只是为了杀人灭口,有必要连房子都一起烧掉吗?不是直接把人给解决掉就好?」简铭贵提问道。
「我们必须假设,这次面对的是一名连续纵火犯。」
汤英理托腮,食指点唇,「他因为某种原因而击倒第三名被害人,可能是作案前被意外发现……总之,纵火才是重点;既然都要把房子烧了,那为何不一并清除挡路的小虫子?」
简铭贵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我知道听到我把死者比喻成小虫子,你们会感到疑惑甚至愤怒,但对于以纵火为乐的犯人而言,人或许真的只是随处可见的小虫子,」她翘起长腿,「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为何能轻易下手去烧別人的住家?因为他根本不把人当人看。」
蔡誉伟举手道:「已经确定两起案件是同一名凶手吗?」
「关于这一点,士林分局正在侦办中,但就如老